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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出轨后,复仇的火焰永不熄灭

默默不爱喝豆浆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妻子出轨复仇的火焰永不熄灭》男女主角林杉陈是小说写手默默不爱喝豆浆所精彩内容:《妻子出轨复仇的火焰永不熄灭》是大家非常喜欢的男生生活,爽文,家庭小作者是有名的网络作者默默不爱喝豆主角是陈沉,林杉,冰小说情节跌宕起前励志后苏非常的精内容主要讲述了妻子出轨复仇的火焰永不熄灭

主角:林杉,陈沉   更新:2025-11-07 22: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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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第四年,我宠林杉如珠如宝,家务从不用她沾手。直到她公司年会醉酒那晚,

我在她包里翻出酒店发票和陌生男人的领带夹。第一章天还没亮透,

灰蒙蒙的光从厨房小窗挤进来。冷水冲在陈沉手上,激得他微微一颤。他甩甩水珠,

打开冰箱门,冷气扑了一脸。昨晚包好的小馄饨整整齐齐码在保鲜盒里。葱绿,肉粉,

面皮透亮。这是林杉最喜欢的早餐。煮上馄饨,铁锅里刺啦一声,

煎蛋的焦香跟着热气腾起来。陈沉动作麻利,像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馄饨出锅,煎蛋翻身,

旁边锅里的牛奶刚好冒起细密的泡。他关了火,把牛奶倒进林杉那个印着猫咪的马克杯。

做完这些,陈沉直起腰,搓了搓被冷水泡得有点发红的手指。指尖上有几道细小的裂口,

洗洁精泡的,不深,但碰着东西就丝丝拉拉地疼。他早习惯了。家里洗洗涮涮的活儿,

沾油的、费力的,哪一样不是他包圆?四年了,从结婚那天起,

他就没让林杉的手沾过阳春水。林杉睡得沉,蜷在柔软的被子里,呼吸均匀。陈沉没开大灯,

只拧亮床头那盏光线温暖的鹅黄色小灯。他俯身,轻轻吻了吻她的额角:“杉杉,该起了。

”声音放得又低又柔,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林杉皱着眉哼唧了一声,眼睛都没睁开,

只是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缩。“今天有虾仁小馄饨,你最喜欢的。”陈沉耐心哄着,

手指轻轻拨开她脸颊边一缕碎发。又磨蹭了一会儿,林杉才迷迷糊糊坐起来,眼睛半睁半闭,

任由陈沉把挤好牙膏的牙刷塞进她手里。陈沉转身去给她拿今天要穿的衣服。

一件米白色的羊绒衫,昨天刚熨好,平平整整地挂在衣架上。阳台不大,堆着几盆绿萝,

长得郁郁葱葱。陈沉把衣架挂上晾衣绳,绳子上还搭着几条昨天洗好的毛巾。

他用力把林杉的羊绒衫往旁边推了推,想腾出点空位挂毛巾。“啪!”一声脆响,很轻,

但在清晨的寂静里格外清晰。手指粗的尼龙晾衣绳,毫无征兆地绷断了。

衣架、洗好的毛巾、林杉那件熨得一丝不苟的羊绒衫,瞬间垮塌下来,乱七八糟地堆在地上,

沾满了阳台瓷砖缝里的灰尘。陈沉的手僵在半空,看着那一地狼藉。

心口像是被那断绳猛地抽了一下,空落落的发慌。他弯腰,手指碰到那件柔软的羊绒衫,

上面沾了灰,有点脏了。“怎么了?”林杉含着牙刷,从卫生间探出半个脑袋,

嘴里咕哝着问。“没事,”陈沉的声音有点干,他拿起羊绒衫拍了拍灰,“绳子断了,

衣服掉地上了。”“哦,”林杉含混地应了一声,缩回头去,水流哗哗声响起,

“那你一会儿再洗洗呗。”她很快洗漱完出来,接过陈沉递来的牛奶杯,小口小口地喝着,

眼睛还带着点没睡醒的惺忪。餐桌上气氛有些沉。小馄饨冒着热气,煎蛋金黄金黄。

“年会...好玩吗?”陈沉搅着自己碗里的馄饨,没抬头,声音平平地问了一句。

林杉捏着勺子的手指微微一顿。“就那样呗,吃吃喝喝,闹哄哄的。”她舀起一个馄饨,

吹了吹,“我们部门那群人,逮着机会就疯,劝都劝不住。”“你也喝了?”陈沉抬起眼。

林杉似乎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避开视线,含糊地“嗯”了一声:“被他们架着,

躲不掉,多少喝了点红的。”她停顿了一下,像是在解释又像是自言自语,“后来头有点晕,

幸好张总顺路,叫了个车把我捎回来的。”“张总?张裕平?”陈沉的声音没什么起伏,

像是在确认一个普通的同事名字。“是啊,我们部门老大嘛,”林杉扯了扯嘴角,

低头喝牛奶,“人还行吧,挺照顾下属的。”她吃得有些快,放下杯子,“我快迟到了,

得赶紧走。”她起身去沙发拿包。那个棕色的牛皮托特包,是她去年生日时陈沉买的,

价格不菲。陈沉的目光追随着她,看着她弯腰拿起包,细长的手指在包带上一勾,

动作流畅自然。那包看起来沉甸甸的。林杉匆匆走到玄关换鞋:“老公,我走啦!

今天可能会晚点,有个合作方要见。”她声音提高了些,带着点急促。“嗯,开车慢点。

”陈沉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防盗门“咔哒”一声关上,

隔绝了外面楼道里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

只剩下餐桌上两碗没吃完的小馄饨,还在固执地冒着最后一丝热气。窗外的天色灰白惨淡。

陈沉走到沙发旁,那上面还留着林杉坐过的浅浅压痕。他慢慢坐下,没有开灯,

整个人陷在清晨半明半暗的阴影里。空气里有她留下的香水味、洗发水的味道,

还有一丝……一丝极其淡的、不属于这个家的烟味。

他的目光落在那个孤零零立在沙发角落的棕色托特包上。四年,一千四百多个日夜。

他记得每一个纪念日,记得她所有喜好,记得她生理期是哪几天提前给她煮红糖姜茶。

他像个忠诚的卫士,守着她,护着她,把生活的所有琐碎粗糙都挡在外面,

只给她最熨帖的舒适,最纯粹的甜。陈沉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冰凉的牛皮包面。那感觉,

和他此刻的心跳一样,又冷又硬。他拉开了拉链。包里的东西不多,粉饼,钥匙,

手机充电线,一支用掉一半的口红,几张揉皱的发票……他的手指在里面拨弄着,动作机械。

突然,指尖触到一个冰冷坚硬的小东西。他捏了出来。是一个领带夹。样式很简洁,

金属材质,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硬的银灰色光泽。绝对男性化的东西。上面没有任何标识,

但做工考究。这不是他的。陈沉从来不戴领带夹。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猛地从脚底板窜起,

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那断掉的晾衣绳,那件沾了灰的羊绒衫,

那丝陌生的烟味……所有的碎片,都因为这枚小小的领带夹,骤然变得清晰无比,

带着狰狞的棱角直直扎进心底。陈沉把它紧紧攥在手心,坚硬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他猛地站起身,几步冲到餐桌旁,一把抓起那个棕色的包,

将里面的东西粗暴地全部倒翻在桌面上!粉饼盒摔开,散粉扑了一桌。口红滚到桌沿,

摇摇欲坠。钥匙串砸在桌面,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几张零散的发票和收据被带得飘落在地。陈沉的呼吸变得粗重。他猩红着眼睛,

像一头被逼到角落的困兽,手指在那一堆杂物里疯狂地翻找、扒开。

口红、钥匙、纸巾……都没有!那股冰冷的恐惧攫住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就在他几乎要把牙咬碎的时候,指尖在几张揉在一起的发票底下,

触到了一张更硬挺、更方正的纸片。他把它抽了出来。一张白色的酒店发票。清晰的抬头,

印着酒店的名字——“景悦酒店”。日期,就是昨天晚上。入住时间,晚上十一点二十七分。

发票底部的金额栏旁边,龙飞凤舞地签着一个名字。张裕平。第二章景悦酒店。四个字,

像烧红的烙铁,烫在视网膜上。发票被陈沉捏得变了形,薄脆的纸张边缘割着手指。

他死死盯着那个名字——张裕平。每一个笔划都像是在嘲笑他,

嘲笑他四年来的小心翼翼、无微不至,嘲笑他像个傻子一样沉溺在虚幻的美梦里。

空气粘稠得像凝固的沥青,堵在喉咙口,每一次呼吸都拉扯着肺叶,带着血腥的铁锈味。

愤怒?是有的,像地底奔涌的岩浆,灼烧着五脏六腑。但压倒一切的,

是一种冰冷的、沉坠的、灭顶的窒息感。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然后揉碎。

他不知道自己僵立了多久。直到膝盖传来一阵酸麻,才猛地回过神。目光重新聚焦,

落在桌上那张刺眼的发票上。景悦酒店,1209房。

身体里那股冰冷的力量在瞬间接管了他。所有混乱的、灼热的情绪被强行压下,

凝固成一种异乎寻常的平静。他松开手,那张皱巴巴的发票飘落在散乱的物品中。他弯腰,

异常平静地把散落在地上的小东西——钥匙、口红、粉饼盒,一一捡起,

放回那个棕色的托特包里,动作有条不紊,甚至带着一种刻板的精准。拉链拉好,

把包放回沙发原处。然后,他走进厨房,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冲刷着双手,一遍又一遍。

指尖那些被洗洁精泡出的细小裂口,在冷水的刺激下,传来尖锐绵密的刺痛。这痛感,

让他更加清醒。陈沉抬起头,看着水池上方窗玻璃映出的自己。眼睛里一片死寂,

没有任何波澜。他拿出手机,指尖冰凉,却很稳。屏幕上冷白的光映着他的脸。

他拨通了一个存在通讯录里很久、却从未联系过的号码。那是他一个高中同学,

后来干了点不太能摆在台面上、却消息灵通的行当。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起,

一个带着浓重睡意和浓浓烟味的声音传来:“喂?谁啊?大清早的……”“老黑,是我,

陈沉。”陈沉的声音平铺直叙,没有任何起伏。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睡意似乎瞬间飞走了,

声音清醒起来,甚至还带着点意外的热情:“哎哟!沉哥?稀客稀客!

怎么想起给兄弟我打电话了?发财了?还是……有事?”最后两个字,带着试探。

“有点活儿,”陈沉开门见山,没有丝毫废话,“现在就要人。价钱你开,翻倍。

”“嘶……”电话那头传来吸气的声音,然后是打火机点烟的“啪嗒”声,“这么急?沉哥,

出啥事了?跟兄弟说说?”老黑的语气变得谨慎起来。“别问。”陈沉的语气斩钉截铁,

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能干就接,不能我找别人。”“接!沉哥你开口了,

刀山火海兄弟也给你趟过去!”老黑立刻应承下来,语气也变得干脆,“什么活儿?盯人?

还是……”“盯人。”陈沉吐出两个字,“景悦酒店,1209房。房客叫张裕平。

我要他今天的所有动向,跟谁在一起。特别是……如果有个女的出现。”他顿了一下,

每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凿出来的,“女的叫林杉,我老婆。”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老黑有些粗重的呼吸声传来。过了好几秒,才听到他压低声音,

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嫂子?!沉哥你……确定要这么做?”“确定。

”陈沉的回答没有任何犹豫,冰冷的两个字砸过去,“要高清的,越清晰越好。明白吗?

”“……明白!”老黑的声音彻底沉了下来,透着一股子狠劲儿,“沉哥放心,

我亲自带人过去,保证给你拍得明明白白!钱的事……”“账号发我。先给你三分之二,

拿到我要的东西,结清。”陈沉干脆利落。“行!敞亮!”老黑答应得痛快,“我这就安排,

马上到位。有消息立刻通知你。”挂了电话,陈沉走到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

外面是城市灰蒙蒙的清晨轮廓,高楼像冰冷的墓碑林立着。他静静地站着,

如同一尊没有生命的石像。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日光挣扎着穿透云层,

却驱不散他眼底的阴霾。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他掏出来,

屏幕上是老黑发来的一个简短信息和一个银行账号:“到位。目标在房间。

账号是 ******。”陈沉面无表情,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几下,

一笔数额不小的款项转了过去。做完这一切,他把手机扔在沙发上,走进厨房。

灶上还放着那两碗早已凉透、坨成一团的小馄饨。他端起自己那碗,看也没看,

直接倒进了水池边的垃圾桶。瓷碗磕在桶沿,发出一声沉闷的脆响。然后,他拿起林杉那碗,

犹豫了一下。碗壁上还残留着一点她喝过的牛奶渍。最终,他走向客厅角落那个巨大的鱼缸。

里面养着几条色彩斑斓的热带鱼,是林杉喜欢买的。

他面无表情地把碗里冷硬油腻的馄饨连着汤水,一股脑儿倒进了鱼缸里。

油污迅速在水面蔓延开来。几条鱼受了惊,慌乱地摆动着尾巴,在浑浊的水里乱窜。

陈沉就那么看着,眼神空洞,仿佛在看一件与他毫不相干的事。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

每一秒都像被无限拉长,在寂静无声的房间里煎熬地爬行。陈沉没有坐,就站在窗边,

望着外面一成不变的城市景象。身体里的血液似乎都冻结了,只有大脑在高速运转,

运转着一个又一个冰冷刺骨的计划碎片。下午三点十七分。手机再次震动。

屏幕上跳出老黑的信息:“目标出现!带着女的,正进酒店电梯!”紧接着,

一张照片传了过来。明显是远距离偷拍的,有点模糊,但足够看清。酒店旋转门前,

一男一女正往里走。男人穿着挺括的深灰色大衣,侧脸轮廓分明,正是张裕平,

那个名字在发票上灼烧过的人。他微微侧身,似乎在替旁边的人挡风。旁边那个女人,

穿着昨天陈沉亲手给她熨烫的那件米白色羊绒衫,外面裹着一件林杉常穿的卡其色风衣。

她微微低着头,长发垂落,遮住了大半张脸。但陈沉怎么可能认不出?那是他的林杉!

那个他放在心尖上宠了四年的妻子!她的一只手,被张裕平紧紧攥在手里。

陈沉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他死死盯着那张照片,

眼神像是要把屏幕盯穿、把里面那两个紧贴的身影烧成灰烬!手机再次震动。

老黑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声音压得极低,透着一股子压抑的兴奋:“沉哥!上去了!

还是1209!妈的,熟门熟路!兄弟的设备在对面楼,位置绝佳!

保证连脸上有几根毛都给你拍清楚!现在……动手?”陈沉深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吸进去,

仿佛带着冰碴子,割得肺管子生疼。他缓缓吐出两个字,

每一个字都带着淬血的寒意:“开始录。”“得嘞!”老黑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像是调整设备,“沉哥,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老黑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犹豫。

“录。”陈沉的声音冷得像隆冬的冻土,没有任何情绪,只有命令。电话没有挂断。

那头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只有极其细微的电流杂音。陈沉甚至能想象出对面楼里,

望远镜和长焦镜头无声地对准那个房间窗户的画面。时间在绝对的沉默中流逝,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十几分钟后,陈沉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不是电话,

是一个微信视频通话请求。发起人:老黑。陈沉盯着那个跳动的头像,足足看了五秒。

他伸出手指,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带着细微的颤抖,按下了绿色的接听键。

手机屏幕瞬间亮起。画面剧烈地晃动了一下,随即稳定下来。

那是从高处、隔着一段距离拍摄的画面。对面酒店的窗户拉着厚厚的遮光窗帘,

只有中间大约一掌宽的地方,不知是没拉严实还是被风吹开了一点点缝隙。

正是这小小的缝隙,成了一个罪恶的窥视孔。昏黄暧昧的光线从缝隙里透出。画面里,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光洁的地板。接着,镜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调整着角度,

焦距一点点拉近,对准了那道缝隙深处。第三章手机屏幕上的画面,像一把淬了剧毒的冰锥,

狠狠捅进陈沉的双眼,然后直直刺穿大脑!心脏在那个瞬间似乎停止了跳动,血液骤然冻结,

又在下一秒疯狂地奔涌冲撞,咆哮着要冲破血管!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口,

他死死咬住牙关才没有当场呕出来。胃里翻江倒海,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粗暴地搅动。

高清镜头。老黑没撒谎。画面清晰得可怕。昏黄的光线下,酒店的套房。

凌乱的大床上……林杉的脸,此刻清晰地暴露在镜头里。她闭着眼,眼睫颤抖着,

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头发散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和颈侧。她的嘴唇微微张着,

急促地喘息,发出断断续续的、陈沉从未听过的声音。

张裕平……那个秃顶、肥胖、平日里在公司人模狗样的张总!此刻就像一座令人作呕的肉山,

覆盖着……陈沉的呼吸彻底停滞了。他死死攥着手机,

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声响,屏幕几乎要被捏碎!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

僵硬如铁,巨大的痛苦和狂暴的怒火交织着,

如同无数条烧红的毒蛇在身体里疯狂撕咬、啃噬!他猛地闭上眼!

但那地狱般的画面却像烧红的烙铁,死死印在了他的视网膜上,更加清晰!

林杉那陌生而沉迷的表情,张裕平油腻狰狞的脸……每一帧都在脑海里疯狂地放大、回放!

“沉哥?沉哥!”电话那头,老黑急切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你没事吧?沉哥!”那声音像一根细针,

猛地刺破了几乎要将陈沉吞噬的、灭顶的黑暗浪潮。“没事。”陈沉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短短两个字,冰冷到了极点,也压抑到了极点。他猛地睁开眼,

眼底一片猩红,翻涌着毁天灭地的风暴,却又被一种更可怕、更深沉的冰冷强行压制下去。

“录完了?”他问,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啊?哦,录……录完了!

全程高清!”老黑似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平静弄得有点懵,“兄弟我办事你放心!

从他们进门到……呃……到现在快结束了,一点没落下!文件很大,我马上打包发你邮箱?

”“发。”陈沉吐出这个字,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像是在吞咽着什么极其苦涩的东西。

“原件销毁。所有备份,一个不留。明白?”“明白!规矩我懂!沉哥!”老黑立刻应道,

语气斩钉截铁,“这事烂在兄弟肚子里,带进棺材!视频源文件发给你后,我这边立刻清空!

U盘物理销毁!”“钱马上打给你。”陈沉说完这句,不等老黑回应,直接切断了通话。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客厅里死寂一片,只剩下陈沉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呼吸声。

他像一尊刚从地狱血池里爬出的石像,僵立在原地,周身散发着恐怖的寒意。他走进书房。

打开电脑。屏幕的冷光映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嘴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邮箱提示音响起。

一封来自陌生地址的邮件,带着一个巨大的附件。陈沉点开下载。

进度条缓慢地、固执地向前爬行。每前进1%,

都像是在他濒临崩溃的神经上又狠狠踩了一脚。他身体前倾,双手用力撑在冰凉的桌面上,

支撑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太阳穴像是被重锤不停敲击。

文件终于下载完毕。他点开播放器,没有开声音。书房里一片死寂,

只有屏幕上无声上演的那场丑陋的、肮脏的背叛。画面重现。林杉沉迷的表情,

张裕平恶心的动作……无声的影像,反而将每一分不堪都放大到了极致!

陈沉的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一眨不眨。他的眼神空洞,麻木,像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贪婪地吞噬着这令人作呕的画面。身体里的那把火,在极致的冰冷中,似乎燃烧得更加猛烈,

烧光了他的五脏六腑,只剩下灰烬和无穷无尽的恨意。不知过了多久。

窗外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城市华灯初上,五颜六色的霓虹透过百叶窗的缝隙,

在陈沉脸上投下明灭不定的光斑。他缓缓地、缓缓地坐直了身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平静。他拿起桌上的瑞士军刀。这是他用来拆快递的小工具,

刀锋薄而锋利。他按下一个按钮,寒光一闪,主刀弹了出来。他伸出左手。手指修长,

但指腹和掌心布满了常年做家务留下的薄茧,还有几道新添的、被洗洁精泡出的细小裂口。

刀锋,毫不犹豫地压在了食指指腹上。冰冷、锐利的触感传来。他缓缓地、用力地,

划了下去。锐痛!清晰的痛楚瞬间沿着神经传递到大脑!

殷红的血珠立刻从划开的小口子里涌了出来,迅速汇聚成小小的一滴,然后沿着指腹滑落。

一滴、两滴……落在冰冷的桌面上,绽开成暗红色的小花。

陈沉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涌出的鲜血,看着自己手指上的伤口。

他甚至把刀刃在伤口边缘轻轻刮了一下,带来更清晰的刺痛。这清晰的痛感,

像一剂强效的清醒剂,暂时压下了脑海里那不断循环播放的、无声的影像带来的毁灭性冲击。

肉体上的痛,能让他暂时脱离那种灵魂被凌迟的感觉。他随手扯过一张纸巾,

草草裹住流血的手指。白色的纸巾很快被染红。然后,

他打开一个全新的、最顶级的加密云盘,将那段高清视频文件,拖拽上传。

进度条飞快地跑满。文件安全地躺在云端。做完这一切,他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书房里只剩下电脑主机风扇发出的微弱嗡鸣。一种近乎诡异的平静笼罩了他。

手指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带着一种灼热的麻木感。这痛感,

奇异地和他内心那冰冷的、无边无际的绝望与恨意交织在一起。像冰与火的极致纠缠。

一个念头,如同毒藤,在冰冷的废墟上疯狂滋长,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具体。那冰冷的计划,

终于在他脑中形成了冷酷而完整的链条。他睁开眼,眼底再无一丝波澜,

只剩下绝对零度的冰寒。他拿起手机,拨通了林杉的号码。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通。

那头传来林杉略显疲惫的声音,背景音有些嘈杂,像是在车里:“老公?我刚准备打给你,

今天累死了,那个合作方特别难缠,刚结束……”“几点回来?”陈沉打断她,声音平平的,

听不出任何情绪。林杉似乎愣了一下:“啊?哦,快了快了,正在路上,

大概……半个小时吧。饿了吧?想吃什么?我顺路带点回去?或者我们出去吃?”“不用。

”陈沉的声音毫无起伏,“等你回来。有事。”“有事?”林杉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疑惑,

还有一点不易察觉的心虚,“什么事啊?电话里不能说?”“回来再说。”陈沉说完,

直接挂了电话。他站起身,走到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窗玻璃映出他模糊的身影,

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塑。他看着楼下城市川流不息的车灯,

红色的尾灯连成一条条流动的血河。手指上的伤口,血已经止住了,但疼痛依旧清晰。

他平静地走回书房,打开电脑浏览器。登录了一个全新的、匿名的邮箱账号。

他开始在收件人地址栏里,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输入。

输入的是林杉所在公司的企业邮箱后缀。他拉出一个新建的联系人组,命名为“惊喜”。

然后,极其耐心地,开始往这个组里添加名字。

财务部王经理、人事部李总监、市场部全部同事、行政部全部同事……每一个名字,

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林杉平时在家抱怨同事、吐槽领导时,那些名字都曾被她反复提及。

他一字不差地输入进去,一个都没有遗漏。收件人组里,密密麻麻,

列满了整个公司从高层到基层所有员工的邮箱地址。最后,他在收件人栏里,

郑重地敲下了另一个名字——张裕平。光标停在邮件正文处,闪烁不定。他沉默了几秒。

然后,手指在键盘上敲击,

打下一行字:“张总及全体同仁:感谢为本次公司年会增添‘难忘’彩蛋!精彩回顾,

请查收附件。”正文下方,是添加附件的按钮。他移动鼠标,点开云盘。

选择了那个加密的、标注着“年会惊喜”的视频文件。进度条开始上传。

书房里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电脑风扇的低鸣和窗外隐约传来的城市噪音。

陈沉靠在椅背上,目光静静地看着那个上传的进度条。滴答。滴答。墙上的挂钟,

秒针一格一格地挪动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指向林杉归家的时刻。

第四章指针滑过晚上八点一刻。玄关处终于传来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咔哒”一声轻响,

在过分安静的公寓里显得格外清晰。门开了。林杉带着一身室外的寒气走了进来,

脸上还带着点残妆和掩饰不住的疲惫。她一边弯腰换鞋,一边习惯性地抱怨:“累死我了,

那帮人简直……”话没说完,她抬起头,声音戛然而止。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角落的落地灯,

光线昏黄暗淡。陈沉背对着门,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那把单人沙发上。他整个人陷在阴影里,

像一座沉默的山峦,只能看到一个模糊而僵硬的轮廓。

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低气压弥漫在整个空间。“老公?

”林杉脸上的疲惫瞬间被惊疑取代,她换好拖鞋,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带着试探,

“你怎么坐那儿?灯也不开?”她放下包,朝陈沉走去。“不是说有事吗?什么事啊?

这么严肃……”她试图让语气轻松一点,但脚步却显得有些迟疑。

就在她离陈沉还有几步远的时候,陈沉放在旁边小圆几上的手机,像是掐准了时间,

突然疯狂地震动起来!嗡嗡嗡——嗡嗡嗡——!一声接一声,急促得如同催命的鼓点!

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惊心动魄!林杉被这突如其来的震动声吓了一跳,

脚步一顿,下意识地看向那部疯狂跳动的手机。屏幕上,

灭掉——“王姐财务”、“李姐人事”、“小刘市场”……全是她公司的同事!

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上了林杉的心脏!她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陈沉像是没听见铃声,也没看见她的惊惶。他非常非常缓慢地,转过了头。

那张在昏暗光线下显得异常冷硬的脸,终于清晰地对着林杉。他的眼神平静无波,

像结了冰的深潭,没有任何情绪,却又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

他看着林杉瞬间褪尽血色的脸,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了一下,形成一个冰冷而诡异的弧度。

他伸出手,拿起了那部还在疯狂叫嚣的手机,却没有接听任何一个电话。

他只是当着林杉的面,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着,调出了消息通知栏。微信图标上,

鲜红的未读消息提示数字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飙升——99+!99+!根本停不下来!

微博、短信、公司内部通讯软件……所有能弹出通知的App图标,

都被红色的数字标记淹没!整个手机屏幕,几乎被一片惊心动魄的猩红覆盖!

林杉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

身体控制不住地开始微微发抖,眼睛死死盯着陈沉的手机屏幕,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恐惧。

“陈沉……”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你做了什么?”陈沉没有回答她。

他平静地点开了微信。置顶的工作大群市场部里,消息如同爆炸的洪流,疯狂地刷屏!

“我的天!!!这是什么???”“@张裕平 张总???疯了吗???”“@林杉?!!!

是你???年会???”“我的邮箱炸了!!!”“谁他妈发的???”“卧槽卧槽卧槽!!

!高清**啊!!!”“张总在隔壁群@全体成员 发疯了!!”“林杉人呢???

”“这视频……年会那晚???酒店???”“张总老婆电话打到前台了!!!”“保安!!

!保安快去张总办公室!!!”无数条信息,夹杂着震惊、恐惧、鄙夷、幸灾乐祸的表情包,

像密集的子弹一样射进林杉的眼里!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灵魂都在尖叫!

她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被疯狂地@,看到了“张裕平”的名字被刷屏,

了“年会”“酒店”“高清**”这些字眼……她看到了张裕平在群里歇斯底里地@所有人,

咆哮着“谁干的!删掉!都他妈给我删掉!!!”那无能狂怒的咆哮,

只引来更多看客的围观和嘲讽!“不……不可能……”林杉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狠狠击中,摇摇欲坠。她猛地掏出自己的手机,手指颤抖着几乎握不住,

疯狂地解锁屏幕。她的手机屏幕,此刻同样被无数条消息通知挤爆!

微信、短信、未接来电……红色的数字触目惊心!她颤抖着点开微信。

公司大群的消息还在疯狂刷新。她看到了!她看到了那些文字!

看到了同事发出来的、那张她和张裕平在酒店门口的偷拍截图!虽然关键部位打了码,

但他们的脸,清晰无比!“啊——!!!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猛地从林杉喉咙里爆发出来!

那声音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羞辱和绝望!她像是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双腿一软,

整个人“噗通”一声重重地瘫倒在地板上!手机从她无力的手中滑落,“啪”地摔在地上,

屏幕瞬间爬满了蛛网般的裂痕。她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浑身剧烈地抖动着,

如同秋风中的落叶。眼泪汹涌而出,瞬间糊了满脸,

精心描画的妆容被冲刷出两道黑色的污痕,狼狈不堪。“陈沉……陈沉!”她抬起头,

泪眼婆娑地望向阴影里的男人,眼神里充满了哀求、恐惧和难以置信,“是你……是你发的?

为什么?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陈沉终于开口了。声音很轻,

甚至算得上平静,却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林杉的耳膜。他从阴影里站起身,一步一步,

极其缓慢地走向瘫倒在地的林杉。脚步落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如同死神临近的鼓点。

他走到林杉面前,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林杉仰着头,泪水模糊了视线,

只能看到陈沉冰冷的、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和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燃烧着幽暗火焰的眼睛。

那眼神里的恨意和冰冷,让她如坠冰窟,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解释什么?

”陈沉缓缓地蹲下身,目光与瘫坐在地上的林杉平齐。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一字一顿,

清晰地敲打在林杉早已崩溃的神经上,“解释那天晚上,你醉得不省人事?

解释张裕平只是好心送你回‘家’?”他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加深,

“还是解释……你怎么会知道,1209房的床,那么软?

”林杉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得一干二净!她像是被瞬间掐住了脖子,

所有的哭喊和哀求都被堵了回去,只剩下喉咙里“嗬嗬”的抽气声。她惊恐无比地看着陈沉,

如同看着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完全陌生的魔鬼!“我……”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

她试图伸手去抓陈沉的裤脚,“老公……我错了……我真的……”陈沉猛地站起身,

避开了她的手,动作干脆利落,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他俯视着她涕泪横流、狼狈不堪的脸,

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冰冷的审视。“错了?”他重复了一遍,

语气里充满了刻骨的嘲讽,“林杉,你觉得,一句‘错了’,值多少钱?

”他不再看她那令人作呕的哀求姿态,转身走向书房。刚走了几步,他兜里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不是震动,而是铃声。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陈沉脚步一顿,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面无表情地接通,按了免提。一个尖利刺耳、歇斯底里的女人哭骂声瞬间从话筒里炸开,

如同泼妇骂街般响彻整个客厅:“张裕平!!!你个挨千刀的烂货!没良心的畜生!

老娘跟了你二十年!给你生儿育女!你他妈在外面搞破鞋!搞到全公司都知道了!

老娘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你不得好死!!!还有那个姓林的狐狸精!小贱货!不要脸的娼妇!

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都不得好死!!!”那声音充满了刻骨的怨毒和疯狂,

伴随着砸东西的巨响和孩子的哭声。瘫坐在地上的林杉,听到这电话里的辱骂,

身体猛地一个激灵,像是被鞭子狠狠抽打了一下,整个人蜷缩起来,双手死死捂住耳朵,

发出压抑的、绝望的呜咽声。陈沉静静地听着电话那头疯狂的哭骂,脸上没有任何波动。

几秒钟后,他平静地对着手机话筒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了那边的噪音:“张太太?

”电话那头骤然一静。似乎没料到这边接电话的会是别人。“是我发的视频。

”陈沉的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天气预报,“你老公张裕平,睡的是我老婆。

”电话那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粗重的喘息声传来。“光骂没用。”陈沉的声音冰冷,

不带一丝情绪,“想让他死得更难看吗?我有东西给你。明天上午十点,人民公园东门,

第三个绿色长椅。有份‘大礼’,签收一下。”说完,不等对方有任何回应,

陈沉直接挂断了电话。他将手机揣回兜里,

没有再去看身后地板上那个如同烂泥般瑟瑟发抖、呜咽不止的女人,径直走进了书房,

关上了门。厚重的实木门隔绝了客厅里压抑的哭泣声。书房里只开了一盏小小的台灯。

陈沉打开电脑,调出另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不是视频,而是扫描件。

清晰的银行流水、伪造的合同、虚开的发票……每一份都指向张裕平,金额触目惊心。

这些东西,是他几个月前无意中从一个濒临崩溃的供应商那里拿到的,

当时只当是握了个把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他新建了一个空白文档,

手指在键盘上敲击。

标题是:实名举报信——关于XX公司副总经理张裕平重大经济违纪违法问题线索。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敲着,思路清晰,条理分明,每一个指控都附上清晰的证据编号。

敲击键盘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脆、冰冷。与此同时,

他的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瑞士军刀。锋利的刀刃,在台灯下泛着森冷的寒光。他用刀尖,

极其缓慢地、一下一下地,刮着左手食指指腹上那个已经结痂的伤口边缘。

细微的刺痛感传来,伴随着刀刃刮过皮肤的、令人牙酸的细微声响。这清晰的痛楚,

和他内心那汹涌的、冰冷的恨意,奇异地共鸣着。每刮一下,看着那小小的痂皮被掀开,

露出底下粉嫩的新肉,再渗出一点鲜红的血珠……都让他感到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

疼痛是真实的。恨,也是真实的。屏幕上,那份举报信的措辞,也变得越来越锋利,

越来越冰冷。第五章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的时候,陈沉刚敲下举报信的最后一个句点。

他没回头,只是听着身后那细微的、带着颤抖的抽泣声越来越近。林杉站在门口,

灯光从客厅透进来,在她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扭曲的阴影。她脸上泪痕未干,

眼睛红肿得像烂桃子,头发凌乱地贴在脸颊边,嘴唇哆嗦着,

整个人还沉浸在巨大的恐惧和羞辱中,站都有点站不稳。

“老公……”她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带着浓重的哭腔,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

…那天晚上……我真的喝多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他……是张裕平他……”“不知道?

”陈沉终于转过身,椅子滑过地板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他靠在椅背上,

目光平静地落在林杉那张狼狈不堪的脸上,像是在欣赏一件失败的艺术品。他打断她的话,

语气平淡得没有任何波澜,“不知道他脱你衣服?不知道你们睡在景悦1209的床上?

还是不知道……你当时叫得那么大声?”“轰”地一下,

林杉脸上刚恢复一点的血色瞬间又褪得干干净净!陈沉的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钢针,

狠狠扎进她的羞耻心!她像是被当众剥光了衣服,赤裸地站在冰天雪地里!

巨大的恐惧和羞耻让她浑身筛糠一样抖了起来。“不是的……不是那样的……”她摇着头,

语无伦次,眼泪再次汹涌而出,

“我当时……我当时醉了……我把他当成你了……老公……我真的……”“把我当成他了?

”陈沉轻轻重复着,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更深了,眼神里却淬满了毒,“那昨晚呢?

今天下午呢?也是把我当成他了?林杉,你的眼睛,瞎得可真干净。

”他慢条斯理地从桌上拿起那把闪着寒光的瑞士军刀,在指间灵活地转了一下。

刀锋的寒光掠过林杉的眼睛,她猛地一哆嗦,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惊恐地看着陈沉手里的刀。“别怕,”陈沉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

却比恐吓更令人毛骨悚然,“我现在不会动你。”他垂眸,

看着自己左手食指上那个被刀刮过、重新渗出血珠的伤口,

用刀刃极其缓慢、极其细致地刮掉那一点血渍。“我只是在想……”他抬起眼,

目光再次锁定林杉惨白的脸,“张裕平现在,是不是也跟你一样……慌?

”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条信息跳出来。发信人:老黑。

内容只有两个字和一个地址:“妥了。丽枫。”陈沉的视线在那两个字上停留了不到一秒,

移开,重新落在林杉写满恐惧的脸上。他平静地开口:“你现在应该做的,

不是在这里跟我解释这些连鬼都不信的废话。”林杉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急切地抬头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卑微的祈求。“你应该去找他。”陈沉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像冰冷的铁锤砸下,“去找你的张总。现在,立刻,马上。

去求他救你,或者……求他跟你一起死。”林杉彻底懵了,茫然地看着陈沉,

完全无法理解他的意思:“找……找他?我找他干什么?他……”“因为,

”陈沉身体微微前倾,凑近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恶魔般的诱导,

“只有他能‘救’你了。你们不是情深义重吗?出了这么大的事,难道不该抱头痛哭,

商量对策?”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或者,他也许正需要你的‘安慰’呢?毕竟,

他老婆的怒吼,隔着电话线,听起来都快要把他撕碎了。”提到张裕平的老婆,

林杉的身体又是一阵剧烈的颤抖,眼神里的恐惧更深了。“丽枫酒店,1808房。

”陈沉缓缓报出一个地址,像念着一道催命符,“这是他躲起来的狗窝。他不敢回家。去吧,

林杉。去他身边。现在,只有他能‘保护’你了。”陈沉的眼神冰冷而专注,

像在给她下达一个无法违抗的命令。林杉呆呆地看着他,眼神空洞,泪水无声地滑落。

巨大的羞辱、恐惧和一种被命运彻底抛弃的绝望感笼罩着她。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陈沉的声音,像是带着某种催眠的魔力,

将她推向那个唯一的、似乎可以抓住的浮木——哪怕那根浮木本身也正在沉没。

她踉踉跄跄地后退,眼神涣散,

嘴里无意识地喃喃着:“对……找他……找他……”她像是魔怔了,失魂落魄地转身,

甚至来不及换下脚上的拖鞋,跌跌撞撞地冲向玄关,一把抓起地上的包,拉开门,

跌进了外面漆黑的楼道里。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她那如同幽灵般的背影。

书房里再次只剩下陈沉一个人。他脸上的表情瞬间消失,只剩下冰冷的漠然。他拿起手机,

拨通了老黑的电话:“‘货’送到了?”“放心沉哥!”老黑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

“刚进‘笼子’!那妞儿专业,张秃子一看就上头,门关得可快了!兄弟就在楼下盯着呢,

‘信号’一到位,立刻按计划‘送温暖’!”“嗯。”陈沉应了一声,“纪委那边,

东西寄出去了?”“寄了!沉哥!加急挂号信,用的假身份,绝对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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