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第三年，我剖腹产生下女儿的第七天，刀口还在渗血。我老公赵凯当着我的面，
把刚发的两万块工资，一分不差地转给了他妈。我抱着饿得直哭的女儿，虚弱地开口：“妈，
宝宝的奶粉和尿不湿都快没了，能不能……”我婆婆正喜滋滋地看着手机里的余额，
闻言眼皮都懒得抬：“又没了？你花钱怎么跟流水一样！我们那会儿，
一把米汤照样把孩子喂得白白胖胖，哪像你这么金贵？”赵凯立刻帮腔：“张薇，
你怎么又惹妈生气？妈帮我们管钱多辛苦！再说了，要不是你奶水不够，
哪用得着花这冤枉钱？你有点当妈的担当好不好！”一瞬间，我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我看着眼前这对理直气壮的母子，再看看怀里嗷嗷待哺的女儿，笑了。我慢慢站起身，
走到赵凯面前，在他错愕的眼神中，用尽全身力气，一耳光狠狠扇了过去。“赵凯，离婚。
你和你妈，带着你的工资卡，滚出我的房子。”01“啪！”清脆的响声在客厅里回荡，
空气瞬间凝固。赵凯捂着脸，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似乎完全没反应过来，
一向温顺的我怎么敢动手。我婆婆张兰先炸了，从沙发上猛地弹起来，
指着我的鼻子尖叫：“反了你了！张薇你这个疯女人，竟敢打我儿子！你吃的穿的用的，
哪样不是我儿子的钱？你现在翅膀硬了是不是！”我冷眼看着她，连一个字都懒得跟她多说。
怀里的女儿被刚才的尖叫声吓得哭声更大了，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心里一片冰冷。
这就是我爱了五年，嫁了三年的男人。这就是我为了他，放弃高薪工作，远嫁他乡，
生下女儿，想要孝顺一辈子的婆婆。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一个依附他们生存的附庸，
一个免费的保姆，一个生育的工具。赵凯终于回过神，
他眼里的震惊变成了羞恼和愤怒：“张薇！你发什么疯！赶紧给妈道歉！”“道歉？
”我气笑了，剖腹产的刀口因为刚才的动作，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但这痛，
远不及我心里的万分之一，“赵凯，你是不是觉得，这套房子写了你的名字，就是你的了？
”赵凯一愣，随即挺直了腰板，仿佛这是他最大的底气：“不然呢？这房子首付是我家出的，
贷款是我在还，写我的名字天经地义！”“你家出的？”我嘴角的嘲讽越来越深，“你确定，
是你家出的？”张兰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嘴硬道：“不是我家出的，
难道是你家出的？你家那点条件，谁不知道？”“很好。”我点点头，不再跟他们废话，
抱着女儿，一步步挪回卧室。每走一步，伤口都疼得我直冒冷汗，但我咬着牙，一声不吭。
身后，是赵凯和他妈的窃窃私语。“你看她那个样子，绝对是产后抑郁，跟她计较什么。
”这是赵凯。“哼，就是惯的！让她自己冷静冷静，过两天就好了。一个没工作的女人，
离了我们家，她能活？”这是张兰。我反手锁上卧室的门，将他们的声音隔绝在外。
我没有哭，甚至没有一点悲伤的情绪。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我现在这样。我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很久没有联系的号码。电话那头很快接起，传来一个干练的女性声音：“喂，
薇薇？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是我结婚前的闺蜜，也是一名金牌离婚律师，陈婧。
“婧婧，帮我个忙。”我的声音异常平静，“我要离婚，让他净身出户。
”陈婧那边沉默了几秒，随即语气严肃起来：“怎么回事？赵凯那孙子欺负你了？
”“一言难尽。”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缓缓吐出一口气，“你只需要帮我准备好一切，
剩下的，我自己来。”挂了电话，我给女儿换了尿布，然后从床头柜最深处，
摸出了一张银行卡。这张卡，是我的婚前财产，里面的数字，赵凯一家永远也想象不到。
我没有奶水不够，我只是不想让我的女儿，喝一滴由这对恶心母子的“施舍”换来的奶。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陈婧发来的消息：姐妹，别怕，天塌下来，我给你顶着。
我看着那行字，眼眶第一次有些发热。冷静下来后，我打开手机银行，
找到那个我每个月都会准时存钱进去的“共同账户”。这是赵凯当初为了表示爱我，
特意用我的身份证开的户，说以后我们所有的收入都放在里面，一起为了我们的小家奋斗。
可笑的是，这三年来，往里存钱的，只有我一个。赵凯的工资，永远准时上交给他妈。现在，
这个账户里，静静地躺着三十多万。这是我怀孕后，用自己的人脉和专业知识，
在家做线上项目咨询赚的钱。我本想存着，给女儿一个更好的未来。但现在，我改主意了。
我利落地将里面的钱，一分不剩，全部转到了我自己的另一张卡上。做完这一切，
我听见门外传来了赵凯不耐烦的敲门声。“张薇，开门！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饭做好了，
赶紧出来吃！”我没有理他，而是将手机调成静音，轻轻地躺在女儿身边，
看着她酣睡的侧脸。宝宝，别怕，妈妈会保护你。从今以后，谁也别想再欺负我们母女。
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响，夹杂着张兰的叫骂。我恍若未闻。直到“砰”的一声巨响，
卧室的门被赵凯从外面一脚踹开。他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指着我：“张薇，
你是不是非要把这个家搅得天翻地覆才甘心！”我缓缓坐起身，直视着他暴怒的眼睛，
平静地开口：“从今天起，这里，不再是你的家了。”我话音刚落，我的手机响了，
我按下了免提。电话里，传来陈婧清晰冷静的声音：“张薇，
你委托我办理的房产解押和所有权变更手续已经全部办妥。这套房子现在百分之百，
完完全全，只属于你一个人。房产证和相关文件，我半小时后给你送过去。
”02陈婧的声音通过免提，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卧室。赵凯脸上的愤怒瞬间凝固，
转为巨大的错愕和不解：“什么……什么解押？什么所有权变更？张薇，你在搞什么鬼！
”我婆婆张兰也冲了进来，一把抢过赵凯的话头，尖声质问：“什么你的房子？
这房子首付我家掏了三十万，贷款每个月一万二，都是我儿子在还！你凭什么说是你的！
”我看着他们，像在看两只跳梁小丑。“首先，这套房子总价三百万。首付一百万，
不是三十万。”我慢条斯理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钉进他们的心脏，
“剩下的两百万，是商业贷款。”赵凯的脸色白了白：“你胡说！
当时明明……”“当时我爸妈出了七十万，你妈出了三十万，对吗？”我打断他，
“但你妈那三十万，第二天就让你以‘公司周转’的名义要了回去，还打了欠条。
需要我把欠条拿出来给你看看吗？”张兰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件事，她做得极为隐秘，以为我不知道。
“至于每个月一万二的贷款……”我顿了顿，目光转向赵凯，他下意识地避开了我的眼神，
“你每个月工资两万，一分不差地交给你妈。你用什么还贷款？”“我……我妈会帮我还！
”赵凯还在嘴硬。“是吗？”我打开了那个被我清空的“共同账户”的流水记录，
将手机屏幕转向他们，“这个账户，是用我的身份证开的。三年来，每个月12号，
都会自动划扣一万两千元用于还贷。而这个账户的资金来源，只有我。赵凯，你敢说，
你往这个账户里存过一分钱吗？”赵凯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上的转账记录，
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当然没存过。他一直以为，我还贷的钱，
是他妈给我的“生活费”。他从来没想过，他妈每个月只给我两千块，而我要用这两千块，
不仅要承担全家的吃喝用度，还要凭空变出一万二的房贷。“至于剩下的两百万贷款本金，
”我抛出了最后的重磅炸弹，“就在昨天，我已经用我的个人存款，一次性还清了。所以，
就像我的律师刚才说的，这套房子，从法律上，从事实上，都跟你们赵家，没有一毛钱关系。
”“不可能！你哪来那么多钱！”张兰失声尖叫，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在她眼里，
我就是一个需要依附她儿子才能活下去的废物。“我有没有钱，需要向你汇报吗？
”我收起手机，掀开被子，慢慢下床。我的动作很慢，每一步都牵动着刀口，但我站得笔直。
我走到衣柜前，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那里面，装着赵凯和张兰所有的衣物。
我拖着箱子，走到他们面前，然后当着他们震惊到失语的面，将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地，
扔出了卧室门。“滚出去。”我看着他们，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张薇！
你别太过分！”赵凯终于爆发了，他冲上来想要抓住我的手腕，“我们是夫妻！
这房子是我们的婚内共同财产！”“婚内共同财产？”我甩开他的手，拿出手机，
点开一段录音，按下了功放。那是我们买房前夜，他和张兰在书房的对话。“妈，
薇薇家非要加名字，怎么办？”“加就加，你怕什么！首付咱们出大头，贷款你来还，
她一分钱不出，就算加了名字，将来真有什么事，这房子也判不了她多少。再说了，
我那三十万，过两天你就找个借口要回来，到时候借条一写，那就是借款，不是首付款。
她拿什么跟你争？”录音里的声音，和我面前的两个人，一模一样。赵凯的脸，
瞬间血色尽失。他踉跄着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你算计我？”“彼此彼此。
”我关掉录音，“我只是拿回本就属于我的东西。从你们算计我的那一刻起，
我们就不是夫妻了。”这时，门铃响了。我知道，是陈婧来了。我走过去打开门，
陈婧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身后还跟着两名穿着制服的保安。她将一份文件递给我，
然后朝屋里看了一眼，目光犀利如刀：“两位，是准备自己体面地离开，
还是想让我的朋友请你们离开？”张兰看着那两个身材高大的保安，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赵凯还想做最后的挣扎：“薇薇，我们……我们谈谈，看在孩子的份上……”“孩子？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们把我和孩子逼到绝路的时候，
怎么没看在孩子的份上？赵凯，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你这种没担当的妈宝男。
”我指着门口，一字一句道：“现在，立刻，滚！”赵.凯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终，
在保安冰冷的注视下，他拉着失魂落魄的张兰，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灰溜溜地走了。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我紧绷的身体才终于松懈下来，靠在墙上，大口地喘着气。陈婧扶住我，
眼里满是心疼：“薇薇，你受苦了。”我摇摇头，看着怀里睡得安稳的女儿，
露出了这段时间以来的第一个笑容。“不，婧婧。”“我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03赵凯和他妈被赶出去的第二天，世界清静了。我请了专业的月嫂和保姆，
家里被打理得井井有条。我终于可以安心地坐个月子，调理身体。月嫂炖的汤很香，
我喝着汤，刷着手机，心情无比舒畅。手机上，是赵凯发来的几十条微信消息。
从一开始的质问、谩骂，到后来的示弱、求饶，最后变成了苦苦哀求。薇薇，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听我妈的话，我不该对你发脾气。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们重新开始，我保证以后工资都交给你，什么都听你的。女儿还好吗？我想她了，
让我看看她吧。我看着这些文字，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直接将他拉黑，然后发了个朋友圈，配图是我的律师函和一张我和女儿的合照，照片里，
我笑得灿烂。配文：新的人生，新的开始。感谢生命中遇到的每一个人，
也感谢离开的每一个人。这条朋友圈，我设置了所有人可见。果然，不到十分钟，
我的手机就炸了。亲戚、朋友、以前的同事，纷纷发来消息询问。
我挑了几个关系好的简单解释了一下，其余的，一概不回。很快，赵凯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他换了个号码。我接了。“张薇！你什么意思？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离婚了？
我的脸往哪儿搁！”他在电话那头气急败坏地吼道。“你的脸？”我轻笑一声，“赵凯，
你做那些事的时候，怎么就没考虑过自己的脸面？现在觉得丢人了？
”“你……你非要这么绝情吗？一日夫妻百日恩啊！”“别跟我提恩情，你配吗？
”我的声音冷了下去，“给你打电话，不是为了听你废话。你名下的那辆车，
是我婚前全款买的，只是为了方便，才登记在了你的名下。明天上午十点，去车管所，
把车过户给我。不然，我们就法庭上见。”那辆价值四十多万的奥迪A6，
是我为了照顾他所谓的“男人面子”，才写了他的名字。现在想来，真是可笑至极。“张薇！
你别欺人太甚！房子给你了还不够，你还想要车？”“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我懒得跟他纠缠，“你自己选，是体面地过户，还是我申请财产保全，让法院强制执行。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我知道，他会妥协的。因为他输不起，更丢不起那个人。果然，
第二天上午九点半，我还在喂女儿喝奶，就收到了赵凯的短信：我到车管所了。
我让保姆在家看着孩子，自己则换了身衣服，化了个淡妆。镜子里的我，
虽然还有些产后的浮肿，但眼神却明亮而坚定。我打车到了车管所，
赵凯正一脸不耐地等在门口。几天不见，他憔ें憔悴了不少，胡子拉碴，眼下带着青黑。
他看到我，眼神复杂，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开口。整个过户流程，我们俩全程零交流。
手续办完，我拿到新的行驶证，转身就走。“薇薇！”赵凯突然从身后叫住我。我停下脚步，
但没有回头。“我们……真的没可能了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祈求。我沉默了片刻，
然后说：“赵凯，你知道吗？压垮骆驼的，从来都不是最后一根稻草。
”“我给你洗了三年的袜子，你妈说我手洗不干净，非要让你买个专门的洗袜机。
”“我怀孕孕吐，吃不下东西，就想喝口热汤。你妈说汤太油，对孩子不好，硬是把汤倒了。
”“我生孩子那天，大出血，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你和你妈，第一反应是问医生，
孩子保住了没有。”我说的每一件事，都像一把刀，插在他的心上。“从我躺在产房里，
听见你问医生‘保大还是保小’时，你妈脱口而出‘当然是保小’的那一刻起，你在我这里，
就已经死了。”我转过身，看着他煞白的脸，平静地继续说道：“所以，别再来烦我了。
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说完，我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车子启动时，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赵凯还呆呆地站在原地，像一尊失了魂的雕塑。我没有丝毫留恋，
一脚油门，疾驰而去。回去的路上，陈婧打来电话。“薇薇，有件事得跟你说一下。
赵凯的母亲张兰，今天上午去你以前的公司闹了。”我皱了皱眉：“她去闹什么？
”“还能是什么，无非就是哭诉你嫌贫爱富，生了孩子就翻脸不认人，
把他们母子扫地出门之类的。”陈婧的语气里带着不屑，“不过你放心，
你以前的领导和同事都挺你，没人信她的鬼话。我已经让公司的法务部给她发了警告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