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烈让我给林曼擦鞋。把我母亲的遗物送给林曼。她长得,和我年轻时很相似。
傅承烈夸她灵动,嫌我死气沉沉。他忘了,我的灵动已在他多年冷暴力下死了。
家宴上,我被气得情绪激动大出血。医生诊断,我终身不孕。傅承烈没来医院,
他还在陪林曼。我躺在病床上,拨通了沈如祁的电话,开始转移资产。第1章出院后,
我回了傅承烈的别墅。空无一人。空气里还残留着林曼身上那股甜腻的香水味。
我走进主卧的盥洗室,准备收拾我的东西。视线落在那只青花瓷的牙刷杯上,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晚,傅承烈第一次带林曼踏入这间只属于我们的主卧。林曼的脖子上,
戴着一条月光石项链。那是我十八岁生日时,傅承烈送我的第一份礼物。他说,
我是他生命里的月光。如今,这片月光,照在了另一个和当年的我,有七分像的女孩身上。
我转身进了盥洗室,想用冷水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我惯用的那支电动牙刷,刷头不见了。
我找了一圈,最后在马桶边的地砖上,看到了它。刷毛上沾着不详的黄色污渍,散发着恶臭。
门口传来一声轻笑。林曼倚着门框,抱着臂,眼神里全是鄙夷。魏缇姐,
你身上的油烟气太重了,傅哥不喜欢。我帮你把牙刷消消毒,不用谢。油烟气。
我记得,傅承烈创业初期资金周转不开,是我洗手作羹汤,陪他吃了三年泡面和蛋炒饭。
那时他抱着我,说这辈子最爱我身上的“烟火气”。他说,要为我对抗全世界。现在,
他却带回一个替身,替他来对抗我。我捡起地上的牙刷头,走到客厅。傅承烈正坐在沙发上,
林曼像只猫一样蜷在他怀里。我将那个肮脏的牙刷头,举到他面前。傅承烈,你的小月光,
用我的牙刷,刷了马桶。林曼的眼圈瞬间就红了,眼泪掉了下来。傅哥,
我……我只是太爱你了,我想体验你生活的一切,才会不小心用了魏缇姐的东西……
我不是故意的。傅承烈甚至没有看我一眼。他抬起眼,目光很冷。魏缇,
你能不能别这么小题大做?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死气沉沉,一点灵动气都没有了。
滚回房间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我胸口一紧,疼得有些喘不过气。我盯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问。所以,你爱上了一个替身,是吗?他猛地站起身,一把将我推开。
我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后倒去,手腕重重地磕在了大理石茶几的棱角上。一阵剧痛。
傅承烈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冷漠。我让你滚。林曼立刻上前,
体贴地为他抚平西装上的褶皱。她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魏缇姐,别生气,
气坏了身子,傅哥会心疼的。哦对了,傅哥亲手给我炖的乌鸡汤还在保温呢,
他说这手艺还是当年为了给你补身子学的。每一个字,都扎在我心上。傅承烈搂着林曼,
转身就走。经过我身边时,他脚步未停,只丢下一句警告。离她远点。回忆中断。
我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那晚之后,就是那场让我终身不孕的家宴。我伸出手,
拿起那只青花瓷的牙刷杯。连同里面我和他并排插着的牙刷,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金属和陶瓷碰撞,发出一声清脆又沉闷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彻底碎了。
一个问题在我脑中盘旋,那个在家宴上,在医院里,在我拨通祁宴电话时,
反复折磨我的问题。她,比我的命还重要吗?第2章那个问题,让我想起了傅家的那场家宴。
那天,我一个人在傅家老宅的厨房里,为几十个宾客的餐食忙碌。傅承烈一次也未曾露面。
他带着林曼出现时,晚宴刚开始。林曼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她经过我身边时,
脚下忽然一崴,整个人朝着我扑过来。我下意识地扶住她,她却尖叫一声,摔在了地上。
她脚上那双昂贵的白色高跟鞋,沾上了一点红酒渍。林曼眼眶通红,委屈地望向傅承烈。
傅哥,我……我不是故意弄脏鞋子的,都怪我自己不小心。话虽如此,
眼神却怨毒地看着我。傅承烈的姑姑,傅明珠,立刻走上前来,尖酸地开口。
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自己是个不下蛋的老母鸡,就想把别人的窝也给掀了。
不下蛋的老母鸡。整个宴会厅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带着鄙夷和看好戏的神情。
我的视线穿过人群,落在傅承烈身上。他只是冷漠地看着,没有要为我辩解的意思。
他走上前,扶起林曼,然后,从西装口袋里,抽出一方洁白的手帕。那是我亲手为他熨烫的,
上面还绣着我们名字的首字母缩写,W和F。他将手帕递到我面前。下颌线绷得很紧,
声音很冷。魏缇,给林曼擦干净。我僵在原地。他要我,当着所有人的面,
为一个污蔑我的替身,跪下擦鞋。傅承烈……我的声音在发抖。他却不耐烦地皱起眉。
别让我说第二遍。林曼靠在他怀里,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我看着他,
这个我爱了十年的男人。他的眼睛里,只有厌恶。我缓缓蹲下身。冰凉的地砖透过礼服布料,
刺痛我的膝盖。我接过那方手帕,一点点,擦去鞋面上的酒渍。咔嚓一声。我抬起头,
看见傅承烈举着手机,闪光灯刺得我眼睛生疼。他拍下了我最屈辱的一幕。他要用这张照片,
钉死我所有的尊严。一股腥甜涌上喉头。小腹传来一阵熟悉的绞痛。比上一次失去孩子时,
还要猛烈。温热的液体,从我身体里涌了出来。我身下那片昂贵的波斯地毯,
迅速被染成暗红色。宾客们的惊呼声,林曼的尖叫声,傅明珠的咒骂声。
所有声音都变得模糊。我只看到傅承烈那张向来沉稳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慌乱。他冲过来,
抱起我。魏缇。魏缇。我昏了过去。昏过去前,我闻到了他身上,
沾染的林曼那股甜腻的香水味。再醒来,是在医院。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
一股消毒水味。傅承烈坐在床边,双眼布满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见我醒来,
他立刻握住我的手。缇缇,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他的声音沙哑,有些发颤。
我没有回答,只是平静地看着天花板。医生走了进来,将一份报告递给傅承烈。傅先生,
您太太因为长期情绪压抑,加上旧伤复发,这次大出血导致宫体严重受损……医生顿了顿,
语气沉重。她这辈子,都无法再怀孕了。终身不孕。傅承烈的身体猛地一震,脸色惨白。
他死死地盯着我,嘴唇翕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闺蜜顾涓冲了进来,
一巴掌甩在傅承烈脸上。傅承烈。你这个畜生。你还我孩子的命来。她哭着,骂着。
而我,只是静静地躺着。一滴眼泪都没有。心死了,就不会再痛了。
傅承烈被顾涓推出了病房。我慢慢地转过头,看向窗外。天,快亮了。
傅承烈偏执地不肯离婚,他说,傅家只有丧偶,没有离异。他想用婚姻的空壳,
将我囚禁一生。可他忘了。死掉的,也可以是他。我拿起手机,
拨通了那个我以为永不会再联系的号码。电话那头,传来祁宴温和的声音。缇缇?
我闭上眼,轻声说。祁宴哥,帮我。回忆结束,我站在空旷的客厅里,只觉得浑身发冷。
失去孩子的痛苦,比失去你更彻底。第3章祁宴哥的电话,我是在病房里挂断的。
窗外是灰蒙蒙的天。傅承烈没再来过。只有他的助理,送来一张支票和一份保温桶。助理说。
傅总说,这是林小姐亲手为您熬的补汤。汤很香,是昂贵的食材堆砌出的味道。我没碰。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林曼发来的截图。傅承烈的朋友圈,九宫格,主角都是她。
照片拍得很好,光影、构图,都是大师水准。那是傅承烈为我学的摄影。曾几何时,
他的镜头里只有我。现在,他用这门技术,记录着另一个女人。配文刺眼。庆祝备孕成功。
我盯着那张照片里,林曼小腹平坦的模样。讽刺。电话***响了。屏幕上跳动着傅承烈
三个字。我接起。魏缇,闹够了没有?他的声音里没有愧疚,只有不耐。
让林曼搬出去。我的声音很平静。电话那头是短暂的沉默,随即是冷笑。不可能。
她有了傅家的孩子,你就该有做妻子的度量。孩子。血脉。所以,
是我活该***大出血,是我活该终身不孕?魏缇。他的声音拔高,带着恼怒。
如果不是你在家宴上情绪失控,会发生那种意外吗?他将一切,归咎于我。是我的错。
是我不够体谅。是我毁了自己,也毁了傅家的血脉传承。原来如此。我闭上眼,再睁开。
好。我听见自己说。我接受。电话那头的傅承烈,愣住了。但是,你得给我时间。
这句示弱,是他最想听到的。掌控感会让他放松警惕。……好,缇缇,你好好养身体,
我过几天去看你。他后面敷衍的话,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给顾涓发了条信息。我死心了。然后,我打开笔记本电脑,登录上苏富比的后台。
我的藏品列表,安静地躺在那里。每一件,都是傅承烈当年为博我一笑,拍下的。现在,
它们将成为我离开的资本。出院那天,我回了趟傅家主宅。推开二楼的主卧。
房间被改成了婴儿房。粉蓝色的墙壁,昂贵的白橡木婴儿床,床头挂着旋转木马的音乐铃。
都是我曾经最喜欢的样式。傅承烈,他真是残忍得体贴周到。
他将我曾经对一个家的所有幻想,都原封不动地,给了另一个女人。我站在房间中央,许久。
傅承烈偏执地不肯离婚。他要用婚姻的空壳,囚禁我一生。如果我提离婚,
他会毫不犹豫地让我净身出户。可如果,我顺从地留在这座牢笼里呢?
我看着那张精致的婴儿床。他要掌控。我就把刀柄,亲自递到他手上。
第4章我从婴儿房出来时,听见楼下传来婆婆尖锐的声音。傅承烈,你来我书房一趟。
没有称呼承烈,而是连名带姓。是动了真怒。我停在二楼的廊道上,
看着傅承烈脱下西装外套递给佣人,眉宇间带着不耐,走向老宅深处的书房。
那扇厚重的红木门,我曾陪他进去过一次。是新婚前,他为了顶住家族压力,坚持要娶我。
他说,魏缇,你是我傅承烈此生唯一想娶的女人。我站在门外,冰凉的墙壁贴着我的后背。
书房的隔音极好,我听不清完整的句子,只能捕捉到婆婆拔高的、愤怒的词语。血脉……
林曼……离婚。最后一个词,穿透厚重的门板,扎进我耳朵里。我的心很平静。
没有期待,便不会有失望。我在等。等傅承烈的回答。他会怎么说?是会像当年那样,
为了我,与全世界为敌。还是会为了他心心念念的血脉,将我彻底舍弃。漫长的沉默。
或许只有一分钟,却很长。然后,我听见了他的声音,清晰,果断,没有一丝犹豫。好。
一个字。斩断了我们之间所有的过往。我推开门。没有敲。书房里的两个人同时朝我看来。
婆婆的脸上是错愕,随即转为鄙夷。傅承烈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被更深的冷漠和不耐所取代。他以为我要闹。我听到了。我走到书桌前,
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二人。离婚,我同意。傅承烈似乎松了口气。婆婆冷哼一声,
端起茶杯,一副算你识相的姿态。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的话,
让傅承烈刚刚放松的神经再次绷紧。他蹙眉看我,眼神里是熟悉的烦躁。魏缇,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不是花样。我看向婆婆,语气平淡。傅家的声誉,
想必比一个私生子更重要。您希望明天的新闻头条是『傅氏总裁为小三抛弃发妻』,
还是希望金融圈的合作伙伴,议论傅家家风不正?婆婆端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
我转回头,直视傅承烈。我可以不离婚,给你和林曼体面。孩子生下来,
可以记在我名下,名正言顺地成为傅家继承人。我不会再管你和她之间任何事。
傅承烈眼中的审视愈发浓重。你的条件是什么?傅家,只丧偶,不离婚。
空气凝固了。婆婆手中的茶杯重重磕在桌上,茶水溅出。傅承烈死死地盯着我。
他眼底翻涌着震惊,愤怒,最终,却沉淀为一种扭曲的满足。离婚,
意味着我将彻底脱离他的世界。他不能接受。他无法容忍我的人生,
会有一个他无法触及的未来。而我这个提议,正中他的下怀。我还是那个,离不开他,
甚至愿意用一生守着一个空壳婚姻的魏缇。好。他从齿缝里挤出这个字。他以为,
他赢了。他以为,他再一次将我牢牢地拴在了他的掌控之下。我转身,走出书房。
没有再看他们一眼。回到房间,我锁上门,拿出手机,给祁宴发去一条信息。第一步,
达成。手机屏幕上,很快跳出回复。资产转移程序,启动。我走到窗边,
看向那栋属于我和傅承烈的主宅。曾经,那里是我以为的家。如今,不过是一座坟墓。而我,
亲手为这段已死的爱情,关上了棺材板。第5章协议签完,傅承烈眼底带着诡异的满足感。
他将那份薄薄的A4纸,锁进了书房的保险柜。密码是我的生日。真是讽刺。他走出来,
站在我面前。周末有个艺术品鉴赏会,我陪你去。他说得轻描淡写。我抬眼看他。
就是这个人,曾在我兴致勃勃地谈论宋代官窑时,不耐烦地打断我。一个女人,
懂这些有什么用,身上一股油烟气,脏。如今,他又想扮演那个体贴丈夫。
我摇头:不去。傅承烈的眉头瞬间拧紧,那份伪装的耐心消失了。我没再理会他,
径直走上二楼的衣帽间。打开首饰柜。里面躺着他历年来送我的所有珠宝。
海洋之心、鸽血红、粉钻。每一件都价值连城。我找来一个不起眼的纸箱,
将那些冰冷的石头一件件扔进去。盒子都没留。曾经,为了他一句不喜欢家里有外人,
我遣散了所有佣人,亲手为他做饭。为了他一句修复师的手,太粗糙,
我放弃了老师的推荐,告别了故宫博物院。我将我最珍贵的理想,埋葬在了这座金丝笼里。
换来的,却是他拥着林曼,嫌弃我不再灵动。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祁宴。
画廊那边已经准备好,你那些藏品,他出三倍价格,一次性付清。我回了一个好。
那些傅承烈看不上眼、斥之为破铜烂铁的古董,
是我用嫁妆和这些年修复作品的酬劳攒下来的。现在,它们将成为我逃离的资本。
楼下传来傅承烈的声音,他正在打电话。林曼做的汤?好,你让李助理送过来,
让她也尝尝。她指的是我。羞辱无处不在。我抱着装满珠宝的纸箱下楼。
傅承烈挂了电话,看到我手里的箱子,眼神一沉。你干什么?扔掉。魏缇。
他的声音拔高,那是我送你的。所以呢?我平静地反问,傅承烈,这些东西,
和你一样,我都不要了。他死死地盯着我。那份只丧偶不离婚的协议带给他的安全感,
正在崩塌。他以为他掌控了一切。他以为,我签下那份协议,就是画地为牢。可他忘了,
我从不是菟丝花。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林曼。傅承烈下意识地走到一边去接,
但客厅就这么大,她的哭声,我听得一清二楚。
承烈……他们都说我是替身……说你根本不爱我……我好难受……
傅承烈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烦躁,却又不得不放柔了去哄。别胡说,你在哪,
我马上过去。他挂了电话,拿起车钥匙,看都没看我一眼。司机在外面,
让他送你去画室。这是他最后的指令。他要去安抚他的小情人了。而我,这个正妻,
被他随手丢给了司机。车门关上的瞬间,我看着后视镜里那栋越来越远的别墅。一滴泪,
滑过脸颊。是为那个曾经为了傅承烈一句承诺,就甘愿放弃全世界的,死去的魏缇。
车停在私人画室门口。我走进去,反锁上门。打开电脑,祁宴的头像闪动着。
我将一个加密硬盘***电脑。里面,是我所有的资产证明,那些古董的转让合同,
以及傅承烈这些年财务往来的所有灰色记录。文件传输完毕。我拔出硬盘,
放进行李箱的夹层。第6章**第六章 失控**傅承烈回到公司,
金融项目的枯燥数据在他眼前跳动,却看不进去。前台内线接进来,声音恭敬。傅总,
有您一份同城急送,是一个纸箱。他眉心微蹙。送进来。片刻后,
一个毫不起眼的纸箱被放在他昂贵的红木办公桌上。胶带封得随意。他划开,
里面杂乱地堆着一堆珠宝。海洋之心、鸽血红、粉钻。每一件的光芒,都刺得他眼睛疼。
一股无名的焦躁,从心底爬了上来。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主宅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新来的佣人。魏缇夫人呢?先生,夫人在家,一直在画室没出来。
佣人的声音带着拘谨。傅承烈紧绷的神经略微松懈。还在就好。他挂了电话,
手机屏幕刚暗下,林曼的名字就跳了出来。他划开接听,那边传来甜腻的抱怨。承烈,
你怎么才接电话呀,人家等了好久……在忙。他吐出两个字,直接掐断了通话,
将手机丢在一旁。夜色渐深。傅承烈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正准备离开,
私人手机却疯狂震动起来。是管家的号码。他接起,管家慌乱的声音传了过来。先生。
不好了。夫人不见了。傅承烈的血液在瞬间凝固。什么叫不见了?房间没人,
我们找遍了整个别墅都找不到。前门的钥匙和她的证件,都放在主卧的床头柜上。
二十分钟后,傅承烈驱车回到主宅。他冲进监控室,调出了后院的录像。凌晨一点。
屏幕里的魏缇,穿着一身最普通的运动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没有走正门,
而是熟练地搬来梯子,翻过了那堵高高的围墙。动作利落,没有一丝留恋。手里,
只拖着一个二十寸的行李箱。掌控感彻底崩塌。傅承烈冲进主卧,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