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撑着的冷静如大厦倾颓般瞬间崩塌,面瘫一样的脸须臾间便被恐惧如潮水般淹没……她像离水的鱼一样大口地喘着气,泪珠在眼眶里如决堤的洪水般打转,月璋禾微微抬头,如同风中残烛般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同时深呼吸试图将脸上的恐惧如烟雾般驱散。
她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大学生,没有那过人的智慧去与丘比抗衡,也难以分辨这一切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幻,她十分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境,然而这一切却又如此真实,她并非没有做过梦,可之前的梦境里是没有触感的,没有冷热,也没有痛觉……这一切,太真实了………月璋是哭着哭着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般蜷缩在雾巢的晶体床上睡着的——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睫毛如被雨水打湿的小草般湿漉漉地贴在一起,连呼吸里都弥漫着未消散的委屈。
半梦半醒间,胸口突然一沉,那感觉并非重物压身的沉闷,而是带着温度的柔软,恰似一团暖融融的棉花轻轻飘落。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脑袋依旧昏沉,却见丘比正蜷缩在她胸口,雪白的毛发如丝般柔软,轻轻蹭着她的衣领,红宝石似的眼睛亮得仿佛浸满了光芒。
被吓醒的月璋禾凝视着那双红眼睛,心头不禁为之一动。
刚才还如巨石般堵在心头的委屈,似乎被这团软乎乎的重量如春风化雨般渐渐压散了些,月璋抬手轻轻碰了碰它的耳朵,它不仅不躲闪,反而如撒娇的孩童般往她掌心又蹭了蹭。
……竟然如此乖巧?
月璋禾努力回忆着之前看过的剧情……除了在焰面前会稍稍显露本性之外,似乎一首都在佯装乖巧……想着想着,月璋禾突然想起了之前看过的一个视频——一个在睡觉时被丘比哄骗许愿的少女……这一联想,吓得月璋禾心跳都险些骤停,开始拼命回忆,自己是否有说梦话的习惯?
没有,可在半梦半醒的时候,自己好像常常糊里糊涂地答应一些事情!!
想到这里,月璋禾被自己吓得呼吸都为之一滞。
怀里的丘比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抬起头来,问道:“你在怕什么?”
丘比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红宝石般的眼睛静静盯着她,爪子却轻轻搭在了她的手腕上——带着点温温的触感,不像之前那样冷冰冰的。
它歪了歪头,雪白的耳朵蹭过她的手指,“是梦到不好的事情了吗?
还是……在想许愿的事?”
它的话像根针,轻轻戳中月璋心里最紧绷的那根弦。
月璋禾的动作一滞,怀里的柔软还在,可刚才被压下去的恐惧又冒了上来,她下意识想把丘比推开,手指却碰到它蓬松的毛,又顿住了动作——怕太用力会惹它生气,又怕太轻会被它看出破绽,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没什么,准备好了吗?”
“我住的地方”月璋禾垂下眼帘,再次恢复了面瘫的表情。
她在赌,赌丘比不在意她的那一点小小的心思丘比把一把带着向日葵挂饰的钥匙递到月璋手心,指尖传来金属的凉意:“米花町2丁目23号,是套两层的小公寓,楼下有便利店,出门左转能到车站。”
它转身走到传送阵旁边,雪白的毛蹭过月璋的手腕,递给她一张纸质地图:“里面的东西都是按你‘需要日常用品’的要求准备的,基础的地图,有问题再联系我。”
月璋攥着钥匙走进传送门,落地时正好踩在公寓门口的石板路上——浅米色的墙面爬着几缕绿植,木质门牌号“23”旁边刻着小小的“三日月”,和丘比说的一模一样。
她刚掏出钥匙开门,就听见隔壁传来“砰”的一声轻响,接着是个听起来很慈祥的:“啊呀,实验又失败了……”这句话,让她心里一怔,她还没见过有人在自己家做实验的,好奇的她下意识地竖起耳朵爬到了隔壁家的墙上,看到实验室窗户里,只看到暖黄的灯光里,偶尔倒映出一个圆乎乎的身影。
没看到也没听到后续结果的月璋禾有些失望,嘴角向下一扁,有些失望的回到了自己新得到的小公寓里,把自己摔倒软乎乎的沙发…开始胡思乱想米花町,做实验,爆炸,圆乎乎的身影她好久没看过名侦探柯南了,但是不代表她不记得这位胖乎乎的博士,尽管不敢确定丘比没提过这个邻居,是故意隐瞒,还是觉得“普通邻居”没必要说?
月璋眉头紧锁……思索不通索性不想,今天一天把过去二十几年没长全的脑子长了一大半,有什么事情明天再想……拖着今天运转过载的大脑找到了一个看起来很温馨的房间,快速的冲了一下澡把自己扔到床上。
快睡过去的时候突然坐了起来,翻箱倒柜找到一个看起来质量不错的胶布,把嘴粘上,转被窝里,表演了一个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