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被抢，狂喜

1 重生领养日福利院的铁门在初秋的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哑光，我用力掐了把掌心，

尖锐的痛感让混沌的意识骤然清醒——我真的重生了，

回到了十年前那个决定我和赵欣命运的领养日。"张露，

你看那个穿宝蓝色运动服的男孩怎么样？"赵欣的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温柔，

手指向院子角落，那里一个男孩正靠着墙根站着，右腿的金属支架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虽说是腿有残疾，但你看那眼神，多机灵。"那双眼。我至死都忘不了。

前世我就是被这双看似澄澈如黑曜石的眼睛骗了整整三年，直到那个姓陈的男人出现，

他才彻底撕下八岁孩童的伪装。后来我才知道，这个"男孩"根本不是孩子，

是个二十八岁的侏儒症患者，专门伪装成残疾孤儿物色猎物。被关在地下室的那些日夜，

断指的剧痛、舌根的腥甜、馊饭的腐味，早已刻进骨髓。而赵欣的结局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领养的那个叫叶枫的男孩，在她的疏于管教下成了街头混混，

十六岁就搞大了社会姐的肚子，卷走她所有积蓄后，把她像垃圾一样踹出家门。

那天我刚从地下室逃出来，满身伤痕地奔向派出所，却在天桥上遇见了她。

嫉妒让她面目全非，她嘶吼着"凭什么你能逃出来"，狠狠将我推下护栏。失重的瞬间，

我看见她眼底翻涌的，是同那个"男孩"如出一辙的扭曲。"我觉得树下那个不错。

"我压下喉间的腥甜，指向树荫里那个正蹲在地上看蚂蚁的瘦小身影。那是叶枫，

前世被赵欣弃如敝履的孩子，也是这一世我要拼尽全力守护的救赎。

赵欣的目光在两个孩子间游移，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名牌包的金属扣。

她的眼神闪烁得反常——前世她对残疾儿童避之不及，今天却格外执着。

我心中一凛：她也重生了。"我改主意了。"她突然快步走向那个"男孩"，声音甜得发腻，

"小朋友，愿意跟阿姨回家吗？""男孩"抬起头，睫毛颤了颤，

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阿姨不嫌弃我的腿吗？"就是这个表情。

前世他第一次"不小心"蹭到我大腿时，也是这样无辜的神态，

让我还笑着替他辩解"小孩子不懂事"。我看着赵欣蹲下身揉着他的头发，

强忍着胃里的翻涌——她以为抢了我的"天才儿子"，却不知自己引狼入室。我走向叶枫时，

他正惊慌地拍掉手上的泥渍，指尖绞着洗得发白的衣角，像只受惊的幼兔。

"阿、阿姨好..."他说话时带着明显的结巴，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前世赵欣醉酒时曾跟我炫耀："那结巴货就是个挡箭牌，

要不是我妈催着抱孙子..."我蹲下来，与他平视，尽量让声音温柔："愿意跟我回家吗？

我会给你一个真正的家。"他的眼睛突然亮了，像蒙尘的星星被擦亮，怯生生地点头时，

我牵住他冰凉的小手，感受到他藏在掌心的颤抖。叶枫的生日恰逢周末，

我带他去了市中心的童装店。当他穿着米白色小西装从试衣间走出来时，

营业员忍不住赞叹："这孩子穿西装真精神，像个小绅士。"叶枫的脸瞬间红到耳后，

慌忙往我身后躲，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角。我蹲下来帮他整理歪掉的领结："喜欢吗？

"他点头又摇头，

音细若蚊呐："太、太贵了...福利院的衣服都、都不要钱...""给我的宝贝买衣服，

从来都不贵。"我捏了捏他冻得发红的小脸，"记住，你值得最好的。

"前世他这个年纪的生日，只收到赵欣从旧货市场淘来的夹克，

还被骂"挑三拣四不知好歹"。回家路上，叶枫始终小心翼翼地护着新衣服，

脚步都放轻了许多，生怕沾到一点灰尘。我给他准备的房间刷成了他最爱的天蓝色，

书桌上摆着组装好的火箭模型，衣柜里挂满了崭新的衣物。他站在门口迟迟不敢进，

眼睛瞪得圆圆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门框："这、这真的是我的房间吗？"话音未落，

他突然扑进我怀里，瘦小的身体剧烈颤抖着，眼泪浸湿了我的衬衫："妈妈，

我会很乖很乖的，你别不要我..."我紧紧抱着他，闻到他头发上廉价肥皂的清香，

那是福利院孩子共有的味道。"永远不会。"我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兽。

2 天才的伪装晚上给叶枫读睡前故事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赵欣的朋友圈更新了九宫格，

全是那个"男孩"伏案写字的照片，配文刺眼："我家小天才，自学六年级课程毫无压力，

未来北大稳了！"照片里"男孩"握笔的姿势让我胃里一阵抽搐——前世他就是这样，

一边假装写作业，一边偷偷用藏在书本里的摄像头拍我的裙底，

那些照片后来全成了姓陈的男人控制我的筹码。"妈妈，他是谁呀？"叶枫好奇地指着屏幕。

"是今天那位阿姨领养的小朋友。"我不动声色地按灭屏幕，"明天我们去学校报到好不好？

"叶枫的身体突然僵住，头埋得低低的："我、我可以不去吗？""为什么呀？

""福利院的小朋友都、都笑我结巴..."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手指抠着床单，

"说我是哑巴..."前世赵欣的朋友圈里，曾发过一段叶枫被同学堵在厕所欺负的视频，

配文是"没出息的怂包，被打都不会还手"。我放下故事书，

捧着他的脸认真道："如果有人笑话你，妈妈会第一时间保护你。而且你看，

你现在说话比上个月流利多了，对不对？"他抬起头，害羞地笑了，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

灯光下，我清晰地看见他眼底的光，那是对世界重新燃起的信任。开学前一晚，

我做了个噩梦。梦里是前世的家长会，那个"男孩"故意摔倒在我脚边，我伸手去扶时，

他突然尖叫着抓住我的手往自己裤裆按，当着所有家长的面哭喊："苏阿姨摸我！

"——那是我社会性死亡的开始，也是他联手姓陈的男人孤立我的第一步。

阳光小学门口挤满了人，新生的哭闹声、家长的安抚声交织在一起。叶枫紧紧攥着我的手，

指甲几乎嵌进我掌心，即使穿着我新买的小衬衫和背带裤，脊背也绷得像张拉满的弓。

"你看那个孩子多镇定！"旁边一位妈妈的赞叹声传来。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那个"男孩"正安静地站在赵欣身边，背着限量版书包，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眼神却像扫描仪般扫过混乱的人群。那姿态根本不是八岁孩子该有的，

倒像个审视猎物的猎手。赵欣挺胸抬头，接受着周围家长的夸赞："我们家楚阳就是懂事，

从来不用我操心。""就是腿有点可惜..."有人小声嘀咕。

赵欣立刻炸毛："残疾怎么了？你们家孩子四肢健全，能自学初中课程吗？能考北大吗？

""妈妈，别生气。"楚阳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声音软糯却带着奇异的安抚力，

赵欣瞬间就消了气。这操控人心的手段，前世他用得炉火纯青，

硬生生把我所有朋友都变成了我的敌人。"妈妈，我怕..."叶枫躲到我身后，

声音细如蚊呐。我蹲下来，帮他理了理歪掉的领结："记住，不管发生什么，

妈妈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班主任张老师是个和蔼的中年女人，

她蹲下来跟叶枫打招呼："小朋友你好呀，我是你的班主任。"叶枫的脸涨得通红，

半天才憋出一句："老、老师好..."张老师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下，刚要说话，

教室里突然安静下来。楚阳不知何时站上了讲台，正用流利的英语做自我介绍，

发音标准得像播音员。家长们纷纷拿出手机拍摄，惊叹声此起彼伏。

3 校园风波起我的目光却死死盯着他的手——他转身写黑板时，

手指"不经意"地蹭过年轻女老师的大腿。这个动作让我浑身发冷，

前世他第一次对我做这个动作时，我才二十二岁，羞愤得只会哭，

反倒让他倒打一耙说我"欺负小孩"。"妈妈，我是不是很笨？"叶枫仰头看我，

眼里满是自卑。"当然不是。"我擦掉他手心的冷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花期，

你的花只是开得慢一点，会更漂亮。"放学时，赵欣特意绕到我们面前："哎呀，张露，

听说叶枫上课一句话都不敢说？不像我们家楚阳，老师都说可以直接跳级了！

"前世的我此刻早已被刺激得失去理智，回家就逼着"楚阳"刷题到深夜，

反倒给了他装可怜博同情的机会。但现在，我只是轻轻摸了摸叶枫的头。

没想到叶枫突然抬起头，虽然声音还有些结巴，却异常坚定："楚、楚阳同学很厉害，

但、但我会努力赶上的！"赵欣愣住了，随即嗤笑一声："结巴成这样，再努力有什么用？

"叶枫的眼眶瞬间红了。我揽住他的肩膀，冷冷地看向赵欣："说话请积点口德，

孩子的自尊不是你用来炫耀的垫脚石。"说完我牵着叶枫就走，

身后传来赵欣气急败坏的咒骂声。上车后，叶枫突然小声说："妈妈，

楚阳看人的眼神...好吓人，

像、像福利院那个会偷偷打小孩的李叔叔..."我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指节发白。

叶枫的直觉没错，豺狼就算披上童装，眼神里的凶光也藏不住。

前世十五岁的叶枫浑身是血地敲我家门时，我在"楚阳"的怂恿下，

眼睁睁看着他在雨里等了四十分钟救护车。那道因为延误治疗留下的疤痕，

成了我永生的愧疚。第三天放学，叶枫一上车就哭了，

小手攥着空荡荡的书包带："王、王小明把我的铅笔盒扔、扔进厕所了，

还、还骂我结巴..."我立刻调转车头回学校。上辈子赵欣得知后，只骂了句"废物，

被欺负都不会还手"，却从没想过，正是这种漠视，让叶枫后来只能靠拳头保护自己，

最终走上歧路。校长办公室里，王小明翘着二郎腿，

满不在乎地嚼着口香糖："我就是跟他闹着玩的。"他妈妈烫着爆炸头，胳膊上戴着金镯子，

拍着桌子嚷嚷："男孩子打打闹闹不是很正常吗？你家孩子也太娇气了，这点小事还来告状！

"这番话与前世赵欣的论调如出一辙。张老师为难地看着我："张女士，

要不就让王小明道个歉，这事就算了吧？""算了？"我冷笑一声，拿出手机点开录音，

"《未成年人保护法》第四十九条规定，学校应当预防和制止校园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