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拨开她的手。
“周子衿,是你把我告上法庭的。”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法庭。
门外,闪光灯齐刷刷地亮起,无数个话筒怼到我的嘴边。
“姜女士,您为什么说自己不是周子衿的母亲?”
“您这么做是为了逃避抚养责任吗?”
“您对周子衿小姐的指控有什么回应?”
我一言不发,拨开人群,挤了出去。
身后,传来周子衿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妈!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啊!”
她可真会演。
演给那些记者看,演给全天下的人看。
我佝偻着背,消失在人群的尽头。
事情发酵得比我想象中还要快。
第二天,“年度最狠心母亲”登上了所有本地新闻的头条。
视频里,周子衿哭晕在法院门口。
舆论一边倒地对我进行讨伐。
我开在老城区的那家小的面馆,被人用红色的油漆泼满了“蛇蝎毒妇”、“不得好死”的字样。
卷帘门被人踹得凹进去一大块,门缝里塞满了垃圾和动物的尸体。
房东一大早就打来电话,语气很差,让我赶紧滚,别连累他的房子被人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