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了个扮演“舔狗”的私活。每天给金融系的系草湛清野送早餐，
并“顺便”带给我的三个室友。今天，她们把早餐全扔了。我们才不吃这种嗟来之食！
你这么喜欢当狗，就自己当去，别拉上我们！我看着垃圾桶里的残渣，只觉得可惜。
因为这份“嗟来之食”，来自湛清野家米其林三星厨房，而雇我“当狗”的，
是他那位每周付我五万的母亲。1.我叫云晞，正在扮演一个无可救药的“舔狗”。
目标是金融系的顶流帅哥，湛清野。这份工作内容简单，薪酬丰厚，
唯一的缺点是有点伤自尊。但我需要钱。所以我每天雷打不动地出现在湛清野面前，
上演一见倾心的痴迷戏码，给他送各种东西。最多的，就是早餐。湛清野的母亲秦书禾女士，
要求我不仅要“舔”他儿子，还要搞好他身边的人际关系。于是，
我每天都会“顺手”给我的三位室友带一份。今天，我照例拎着四个精致的纸袋走进宿舍。
迎接我的不是往常复杂的眼神，而是三张冰冷的脸。乔蔓是第一个发作的，
她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早餐，看也不看就转身扔进了墙角的垃圾桶。另外两个室友，
林语茉和许瑶，也有样学样，将我放在她们桌上的早餐一并丢弃。豆浆泼洒出来，
名贵的和牛酥饼滚落在垃圾堆里。云晞，你还要不要脸了？自己倒贴男人就算了，
别把我们也算上行吗？乔蔓抱臂站在那里，下巴抬得很高。我愣住了，解释说只是顺手。
她们却冷笑连连。顺手？你这早餐钱是湛清野给的吧？他让你讨好我们，
好让我们在他面前说你好话？你可真是煞费苦心！
许瑶跟着附和：我们才不吃这种嗟来之食！你这么喜欢当狗，就自己当去，别拉上我们！
我看着垃圾桶里那些被糟蹋的食物，叹了口气。那不是叹自己，
是叹那些出自名厨之手的艺术品。2.我的沉默在她们看来，是默认，是羞愧。
乔蔓脸上的鄙夷更深了。怎么不说话了？被我们说中，没脸了？云晞，
我们以前真是看错你了，以为你清高，没想到这么***。林语茉拉了拉她的袖子，
小声说：蔓蔓，别这么说，太难听了。难听？她做得出来，我还说不得了？
乔蔓声音拔高，整个宿舍都能听见，我就是瞧不起她这种为了钱和男人连尊严都不要的人！
我抬起眼，平静地看着她。说完了吗？乔蔓一噎，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
我没再理会她们，拿出手机，对着垃圾桶拍了张照片。闪光灯亮起，让她们三个都愣住了。
你干什么？乔蔓厉声问。没什么，我收起手机，留个证据。证据？什么证据？
你还想倒打一耙不成？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没回答，只是默默地开始计算。
法式黑松露滑蛋可颂，三百八十八。澳洲和牛起酥卷，四百二十。手冲瑰夏咖啡，
两百九十九。还有一份鲜榨的日本白草莓汁，五百六。我每报出一个名字和价格，
三个室友的脸色就变一分。起初是嘲弄，然后是惊疑，最后变成了荒谬。你疯了吧？
一份早餐上千块？许瑶尖叫起来，你编故事也编得像一点！信不信由你们。
我将计算出的总价发给了我的雇主，秦书禾女士，并附上了那张垃圾桶的照片。
几乎是下一秒，秦书禾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按了免提。电话那头，
一道雍容又带着怒意的女声响起。云晞，这就是你说的‘搞好关系’？我儿子家的东西，
就这么被当成垃圾一样扔了？3.秦书禾的声音透过手机传遍了整个宿舍。
那是一种久居上位者才有的气场，即便隔着电波，也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乔蔓三人的脸色瞬间煞白。她们显然没料到，这件事会惊动湛清野的家人。阿……阿姨，
不是的，我们……乔蔓结结巴巴地试图解释。你闭嘴。秦书禾冷冷地打断她，
我没跟你说话。云晞，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看着乔蔓那张由红转白的脸，缓缓开口。秦阿姨，我想，做错了事，总该付出代价。
糟蹋了东西，照价赔偿，天经地义。好。秦书禾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赞许，
我给你请最好的律师，务必让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学会什么叫尊重。电话挂断。
宿舍里死一般的寂静。乔蔓的嘴唇在颤抖，她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
云晞……你……你竟然真的要告我们？不然呢？我反问，难道要我笑着说没关系，
明天我再给你们带？你这个疯子！她终于崩溃了，冲上来想抓我的衣领。我后退一步，
轻易躲开。乔蔓，是你先把我们的情分扔进垃圾桶的，不是我。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律师事务所发来的信息，确认已经接手委托，正在草拟律师函。我把信息展示给她们看。
三份早餐，加上律师费和精神损失费，我顿了顿，报出一个让她们呼吸骤停的数字，
赔偿一百万。如果你们拒不赔偿，那就法庭见。一百万？！
林语茉和许瑶瘫坐在椅子上，面无人色。乔蔓也僵住了，她家境尚可，
但一百万对一个学生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她看着我，眼神从愤怒变成了惊恐，
最后化为一丝乞求。云晞，我们……我们是室友啊……我笑了。
刚才你骂我***的时候，怎么不记得我们是室友？4.事情闹得很大。
律师函很快就送到了乔蔓、林语茉和许瑶的手上。一百万的赔偿金额，像一颗炸弹，
在她们小小的世界里轰然引爆。她们的父母当天就赶到了学校，想要找我“谈谈”。
辅导员把我叫到办公室，三对父母围着我，脸色都不好看。乔蔓的母亲是个打扮精致的女人，
但此刻语气尖酸刻薄。这位同学，我们家蔓蔓年纪小不懂事，是她的不对。
但你一张嘴就要一百万，是不是太黑心了？讹人也不是这么讹的！
许瑶的父亲则打着感情牌。都是一个宿舍的姐妹，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何必闹得这么僵？
把事情闹大，对你也没好处，学校知道了，你的名声……我静静地听着，等他们说完。
然后，我从包里拿出一沓文件，轻轻放在桌上。那是秦书禾的律师团队准备的，
里面有每一样餐品的详细介绍、价格来源、以及米其林餐厅主厨的签名认证。
各位叔叔阿姨，这不是讹诈，是合理索赔。我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黑心的是糟蹋别人心意的人，而不是维护自己权益的人。至于名声，我相信法律和事实，
会给我一个公正的评价。辅导员拿起文件翻了翻，脸色越来越凝重。他显然也意识到，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学生纠纷。乔蔓的母亲还想说什么，我的手机响了。是湛清野。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接了起来。喂？在哪？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但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辅导员办公室。等我。
两个字，电话挂断。不到五分钟，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湛清野走了进来。他一出现，
整个房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
包括那几位刚才还咄咄逼逼的家长。他没看任何人，径直走到我身边。她们为难你了？
我摇摇头。他这才把视线转向乔蔓的父母，眼神冷得像冰。我母亲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一百万，一分都不能少。如果你们觉得贵，可以，我让律师把精神损失费提到三百万。
5.湛清野的出现，彻底改变了局势。他那句提到三百万，像一盆冰水，
浇灭了乔蔓父母所有的侥幸。他们再也不敢说我“讹人”，只是脸色惨白地站在那里，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湛清野没再看他们，拉起我的手腕。走了。他的手掌很暖，
干燥有力，和他的外表截然不同。我被他拉着走出办公室，
身后传来辅导员结结巴巴的声音：湛……湛同学……湛清野头也没回。直到走出行政楼，
他才松开我。午后的阳光落在他身上，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层金边，
却丝毫没有暖化他眉宇间的疏离。我妈让你受委屈了。他开口，语气平淡，
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没有，秦阿姨是在帮我。我实话实说。他“嗯”了一声，
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黑色的卡，递给我。这是什么？她们的赔偿款下来之前，
你可能会需要用钱。他言简意赅。我看着那张卡，没有接。湛清野，我们的合同里，
不包括这个。他是我的“任务目标”，不是我的债主。他似乎没想到我会拒绝，挑了挑眉，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波澜。你倒是分得很清。拿钱办事，自然要分清。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笑了。那笑容很淡，像冰雪初融，
却足以让周围路过的女生发出小小的惊呼。云晞，他收回卡，换了个话题，
我妈让你演的‘舔狗’，是不是太屈才了？我没明白他的意思。他却不再多说，
只是道：下午没课？请你吃饭。我正要拒绝，他下一句话就堵住了我的嘴。
我妈交代的，任务之一，培养感情。我无法反驳。毕竟，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
只是我没想到，他会带我去学校附近的一家麻辣烫小店。6.小店环境嘈杂，
弥漫着食物辛辣的香气。这和湛清野平日里出入的高级餐厅，格格不入。
他却很自然地拿起一个篮子，开始挑选食材。你能吃辣吗？他问。可以。他点点头，
夹了很多我爱吃的菜。我有些惊讶，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口味。我们面对面坐着，等餐的间隙，
他一直在看手机。我以为他在处理什么重要的事，无意间瞥了一眼，
却发现他在看学校的论坛。置顶的帖子，标题刺眼。惊天大瓜！某‘舔狗’为钱状告室友，
索赔百万！下面的回帖已经盖了上千楼，几乎都是骂我的。想钱想疯了吧？
一份早餐一百万？她怎么不去抢？这种人太恶心了，为了抱大腿，连朋友都坑。
心疼她室友，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我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湛清野放下了手机，看着我。不生气？没什么好气的，我说，嘴长在别人身上。
你心态不错。不然呢？哭给他们看吗？他没说话，只是眼神深了些。
麻辣烫很快端了上来，两大碗，红油滚滚，香气扑鼻。我拿起筷子，正准备吃，
对面的湛清野却忽然把他的碗推了过来。换一下。我愣住：为什么？
你那碗香菜太多。我低头一看，我的碗里确实飘着几片我不爱吃的香菜，
而他那碗干干净净。我心里有些异样。他记得我不吃香菜。这个发现，
比他知道我爱吃什么菜，更让我心惊。我们只是雇佣关系，
他为什么会记下我这么细微的习惯？正想着，邻桌传来一阵骚动。一个女生举着手机，
对着我们这边，激动地喊：天呐！是湛清野！他居然在跟那个云晞一起吃麻辣烫！
一石激起千层浪。周围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们身上，充满了探究、嫉妒和不解。
7.被围观的感觉并不好。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湛清野却旁若无人，
慢条斯理地吃着麻辣烫，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的镇定，也让我冷静下来。我低头，
专心对付碗里的食物。但那些窃窃私语还是不断钻进耳朵里。湛清野怎么会跟她在一起？
还吃这种路边摊？不会吧，难道论坛上说的是假的？湛清野真的喜欢她？怎么可能！
你看云晞那张狐狸精脸，肯定是她死缠烂打，湛清野不好意思拒绝罢了！
一个打扮时髦的女生，更是直接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喂，你就是云晞吧？
我抬起头。有事？我劝你有点自知之明，她双手抱臂，一脸不屑，
湛清野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别以为陪他吃顿麻辣烫，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她的话引来一阵哄笑。我还没开口，湛清野放下了筷子。他用餐巾擦了擦嘴角，
动作优雅得像在西餐厅。然后，他抬眼看向那个女生，眼神平静无波。我的事，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置喙？女生的脸瞬间涨红。我……我只是看不惯她……看不惯，
就转过头去。湛清野的语气不重，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压力，再多说一个字，
我不保证你的学生证还能不能继续刷开学校的大门。威胁。***裸的威胁。
女生吓得脸色发白，一个字也不敢再说，灰溜溜地跑了。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湛清野重新拿起筷子，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快吃，要凉了。我看着他，
心里五味杂陈。他是在维护我吗？还是在维护他自己的“所有物”不被别人染指？
这似乎也属于“扮演舔狗”这份工作的附加条款。吃完饭，我们一起走出小店。
湛清野突然问：你住在宿舍，不方便吧？我点点头。经过今天的事，
我和乔蔓她们已经彻底撕破脸，再住在一起只会徒增尴尬。我妈在学校附近有套公寓，
空着也是空着，你搬过去住。不用了，我立刻拒绝，我自己找地方。
这也是任务的一部分。他又搬出了这套说辞。什么任务？贴身‘舔’，
二十四小时待命。他的话说得理直气壮，眼神却有一丝游离。我忽然觉得，
这个清冷矜贵的系草，似乎……不太会撒谎。8.我最终还是搬进了湛清野说的那间公寓。
三室两厅，装修极简奢华，窗外就是一线江景。秦书禾女士的电话随之而来。云晞，
住得还习惯吗？那几个丫头的赔偿款，律师说最迟下周就能到账。你做得很好，没给我丢脸。
谢谢秦阿姨。不过，她话锋一转，我听说，清野今天跟你一起吃饭了？
是的，他说这也是任务。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云晞，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记住我们的约定，***他，让他厌烦你，然后彻底斩断他对那个不三不四的女人的念想。
事成之后，除了尾款，我还会送你一份大礼。我明白。挂了电话，我看着空旷的客厅，
心里却有些乱。湛清野的行为，和秦书禾的目标，似乎背道而驰。他非但没有厌烦我，
反而处处维护我。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他真的对我这个“舔狗”，
产生了什么别样的情愫？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掐灭了。不可能。
我只是个拿钱办事的演员。第二天，我去上课。一进教室，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我和乔蔓她们索赔一百万的事，已经在学校传得沸沸扬扬。
我成了众人眼中“恶毒又拜金”的女人。我不在乎。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拿出书本。
没过多久，一道身影在我身边坐下。是湛清野。他今天穿了件白衬衫，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耀眼得让人不敢直视。他的出现，
让教室里的议论声瞬间达到了顶峰。他却像是没听见，侧过头问我：昨晚睡得好吗？
很好，谢谢。我客气地回答。他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个保温杯，放在我桌上。
红枣姜茶，暖胃。我看着那个保温杯，愣住了。他又在做什么？他不知道他这样的行为，
只会让我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上，被烤得更焦吗？还是说，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用这种暧昧不清的举动，让我陷入更深的舆论漩涡，从而让我知难而退？如果是这样，
那秦书禾母子，还真是煞费苦心。9.一整天，湛清野都像个连体婴一样跟在我身边。
一起上课，一起去图书馆，甚至连我去食堂打饭，他都端着餐盘跟在后面。全校的人都疯了。
论坛上关于我们的帖子，刷新速度快得惊人。从舔狗的自我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