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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重生后,妈妈我要好好活着小说》是希达玻琉的小内容精选:“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我和你爸爸离婚都是你撺掇”…后来…如您所我死了…1江夜没想到自己能重上辈子死不知道什么原灵魂一直不消也可能因为执念太深不愿离去…他看到自己像一片无力的羽悬浮在曾经属于他的肉体之他看见自己躺在冰冷的水泥地身下洇开暗红色的斑以一种不自然的姿态扭曲周围是惊恐的尖叫混乱的脚步但他什么都听不真世界仿佛隔着一层厚厚...
主角:白雪,江夜 更新:2025-11-11 00:2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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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我和你爸爸离婚都是你撺掇的。
”…后来…如您所愿,我死了…1江夜没想到自己能重生,上辈子死后,不知道什么原因,
灵魂一直不消散,也可能因为执念太深不愿离去…他看到自己像一片无力的羽毛,
悬浮在曾经属于他的肉体之上。他看见自己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身下洇开暗红色的斑驳,
以一种不自然的姿态扭曲着。周围是惊恐的尖叫声,混乱的脚步声,但他什么都听不真切,
世界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扭曲的毛玻璃。第一个冲破人群,跌跌撞撞跑过来的,是白雪。
她的脸惨白如纸,嘴唇颤抖着,那双总是盛满阳光和笑意的眼睛,
此刻只剩下巨大的、无法置信的惊恐和破碎的光。她甚至没能跑到他身边,就腿一软,
跪倒在地,呕吐起来,肩膀剧烈地耸动,是无声的、极致的悲恸。江夜很想伸手去扶她,
想抹去她的泪水,但他的手只是徒劳地穿过她的身体。他后悔了。不是为了母亲,
不是为了自己承受的痛苦,而是为了这个一直给他温暖的女孩。他看到自己的葬礼,
变成了一场属于他母亲的、歇斯底里的独角戏。她穿着不合时宜的黑色丧服,扑在棺材上,
用拳头捶打着棺木,哭声尖锐又刺耳。“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傻啊!
你走了让妈妈怎么活啊!”她嚎哭着。她又对着众人尖叫:“他是心里有鬼啊!
他是没脸见人了!他一定是心里愧疚,不该撺掇他爸爸和我离婚。他这是畏罪自杀!
”好像说出这些她就会舒坦,理所应当,大家都会明白她的不容易。她就可以摆脱内心谴责,
还能博取大家的同情。江夜听到他妈妈的话,灵魂像被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刺穿。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那个赋予他生命,又亲手将他推下深渊的女人。他的死真得不值得。
“你胡说!是你!是你逼死他的!是你每天骂他怎么不去死!你每天霸凌他!
他现在如你的愿了!你满意了吗?!”他看到他的好兄弟,他的发小,冲在前面,
不顾一切地指着那个女人,满脸泪痕,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还在颤抖。场面瞬间混乱。
他看到他的妹妹江雨,那个才上初中的、怯懦的女孩,穿着宽大的校服,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缩在葬礼现场的角落里。她脸色苍白,身体微微发抖,不敢看哥哥的遗照,
更不敢看情绪失控的母亲。他看到他的父亲,看着前妻的发疯,脸色铁青,
紧握的拳头指节发白。那半白的头发凸显出此刻的悲鸣。他看到妹妹晚上开始做噩梦。
她不敢关灯睡觉,不敢一个人在家,对母亲的恐惧深入骨髓。她失去了哥哥,
同时也失去了最后一点家庭的安全感,变得愈加沉默和惊惧。
他看到父亲放心不下唯一的孩子,争得了抚养权,再忙也把江雨带在身边。
他看到他的好兄弟,见到自己母亲时,不再回避,
而是用那种冰冷到极致的、充满恨意的眼神死死盯着她,直到对方心里发毛,
骂骂咧咧地躲开。他好像变了一个人,
那个曾经在球场上奔跑咆哮、在课间插科打诨、在路上喋喋不休的于洲,一夜之间消失了。
他变成了一个让所有人陌生的“学习机器”。他的眼神空洞,只有落在书本上时,
才会凝聚起一种近乎偏执的专注。江夜看到他独自行走在回家的路上,
偶尔会和身边的空气说话,下一秒就见他像入定了一样,但身旁的指节被用力握的泛白。
看到他高考考出了震惊所有人的好成绩,足以进入顶尖名校。江夜知道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
要一起考出去,帮他摆脱原生家庭。如今于洲做到了,但这条路却只剩下他孤身一人。
他替兄弟高兴。他看到白雪在他死后很久,眼里都失去了光,
总是下意识地看向他曾经坐过的位置,充满了未能挽留他的自责。
他看到她在同学们私下讨论,“江夜是不是做了什么时…”大声反驳。
语气尖锐还带着哭腔但声音异常坚定:“他不是!他是被逼的!他是我见过最坚韧的人,
他只是……太累了。”他看到她放弃了自己的理想大学,理想专业,转学了心理学,
要弄明白人为什么可以轻易的放弃自己的生命。他希望她快乐,做自己的光。
他看到母亲在逼死儿子、吓坏女儿、逼走前夫后,独自一人坐在空荡的房子里,
对着墙壁自言自语,时而痛哭流涕,时而咒骂所有人,活在自己构建的悲惨世界里,
用受害者的身份麻痹自己。2其实我原来很幸福,爸妈感情好,孩子懂事,不愁吃穿。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呢?好像是爸爸的事业有更好的发展开始。爸爸是个包工头,
以前都是小打小闹,赚个二两碎银够家里开销。虽然辛苦,但家是温暖的。
妈妈王淑芬温柔贤惠,知道丈夫辛苦,每天在爸爸手工回家都能吃上一口热乎饭。
两个人盘算着收入,计划着未来的日子。好像是我上初中后,爸爸抓住了机遇。
从一个老乡手里接到了第一个小型商品房项目的部分砌筑工程。这个订单,
让爸爸赚到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桶金”。此后,订单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多。
他从只做砌筑的小包工头,扩展到能承接水电、装修的全能型包工头。他换掉了摩托车,
买了一辆二手的皮卡车,车里总是放着各种图纸、合同和安全帽。他的电话开始变得繁忙,
饭局应酬也多了起来。工程在外地,他常常一两个星期,甚至一个月才能回一次家。家,
变成了一个偶尔落脚的旅馆。在这样巨大反差的状态下,妈妈开始变了。
以前有商有量的家庭氛围变成了猜疑和吵闹。妈妈的极度的不安全感和强烈的控制欲,
尤为突出。再加上外婆和小姨她们的煽风点火:“淑芬啊,不是我说你,可得把钱看紧了。
你家建国那么能干,外面多少小姑娘盯着呢!
我上次好像看见他跟一个女的有说有笑的……可能是我看错了,但你得留心啊!
”当爸爸和妈妈因为一些小事吵架时,她们又会说:“他敢跟你吵?这就是变心了!
以前他敢吗?一次让步,次次让步,你得闹,闹得他怕才行!我们是你娘家人,
肯定站在你这边!”爸爸给妈妈办了卡,家里开销都是从卡里花费。妈妈却觉得卡里钱少了,
认为爸爸把大笔的钱藏起来,或者花在了别的女人身上。爸爸告诉她公司需要流动资金,
还要投入下一个工程周转,需要维系人脉,无法全部抽回家。这时候外婆小姨又开始了,
“你家建国挣那么多,你就该多要点,给你自己、给你爸妈攒着。万一他哪天真的变了心,
你和孩子怎么办?现在不拿,以后就都是别人的了!”我们家从此以后就变成了恶性循环。
爸爸感到家里越来越窒息,就越本能地投入工作,用事业的忙碌来逃避家庭的纷争。
而他离家时间越长,行为越神秘。妈妈就越是疑神疑鬼,闹得越凶。
我们俩兄妹也在这诡异的氛围中长大。而这个负向循环,最终也耗尽了两个人最后的感情。
至于妈妈一直说是我撺掇的爸爸和她离婚,我也很纳闷,重生归来不止要弄明白这个,
还要为自己而活。3能再次坐在一中高三1班的教室里,江夜觉得一定是前世积了大福,
才能换来这次重生。教室里的钟滴答作响,指针指向晚上10点。江夜放下笔,
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高三的晚自习总是这样漫长,但他感激这份漫长,
这意味着他可以晚一点回家。“江夜,这道数学题你能帮我看看吗?
”同桌白雪推过来一本习题册,笔尖点在她圈出的题目上。江夜点点头,接过习题册。
他能感觉到白雪的目光落在他侧脸上,温暖而关切。上辈子的这个时候,他是怎么回应的?
他记得自己生硬地别过头,冷冷地说“我不会”,切断了那束试图照进他生命的光。这一次,
他不会了。“这里,应该用三角函数转换。”他轻声讲解,笔尖在草稿纸上划过流畅的线条。
白雪微微睁大眼睛,随即绽放出明亮的笑容:“原来是这样!谢谢你,江夜。
”江夜低头掩住眼中翻涌的情绪,他相信白雪再考虑一会也能解出,她一直都是最棒的女孩。
放学铃声响起,江夜慢吞吞地收拾书包。他知道推开家门后等待他的是什么。“江夜,
还没收拾好呢,快点,走了…”教室门口于洲背着书包斜靠在门框上。这是他的发小于洲。
他们是穿开裆裤时就认识的交情,家住同一栋居民楼的上下楼。于洲的父母是普通工薪阶层,
性格爽朗热情,小时候他们的性格相似,都是爱调皮捣蛋的主。后来江夜爸妈离婚,
因为妈妈的强制,他和妹妹都跟了妈妈。从那以后,于洲没少照顾被妈妈关在门外的江夜。
于洲就像他名字里的“洲”一样,是江夜这片孤寂水域中,唯一稳定、可靠的陆地。
即使后来江夜因为家庭原因变得愈发沉默阴郁,于洲也从未离开。
他就像个心照不宣的守护者,用他自己粗粝却真诚的方式,维系着这份友谊。
“来了…”江夜背起书包,朝教室外走去。于洲见状,直接上前搂住了江夜的脖子,
还贱兮兮的说:“今晚回去我妈估计不敢唠叨我了…”江夜很好奇,“你又做了什么惊天地,
泣鬼神的壮举…”于洲神秘一笑,
“我最近发现了一个绝招…”他看江夜不搭理自己就接着说道:“今早出门,我妈又在那,
叨叨叨叨个没完,我就这样…”说着就见他,手指前方,张口大笑,
一直笑…笑着笑着还把眼睛也闭上了,还在笑。“我就一直笑…我看我妈的脸都变色了,
她也不唠叨了。”“我估计她怕给压力太大,我会得了精神病。吓着了。”“临走时,
我还听到她小声说,‘算了,健康就好’”。“怎么样,
这方法不错吧…”“你回家也试试…”随后想到什么,又闭了嘴,最后还是补充一句,
“人类的悲喜是没法共通的…”得到的是江夜的一个白眼和一句“你牛…”走到居民楼楼下,
看到江夜望着家的方向眼神阴郁,于洲用力揽一下他的肩膀,说:“没事,
哥们在呢…要不…陪我去游戏厅打两盘?我请客。”回应他的是江夜进楼道的背影。
于洲也不生气,能打岔就好,笑了笑也进了楼道。打开门,屋里是意料之中的冷清和混乱。
母亲居然不在家,不知道去了哪里。这样很好,江夜想。这给了他宝贵的不被打扰的时间。
这么晚,妹妹应该已经睡了,我放轻了脚步进了门。放下书包,赶紧洗漱完进房间,
反锁了门。这是他的绝对领域,是他通往未来的战舰驾驶舱。书桌上,
贴着他手写的京大校门图片和倒计时日历。打开台灯,开始每日复习任务。
重生的优势让他能更精准地把握重点,节省了大量摸索的时间。
数学、物理、英语、语文……每一科的复习都井井有条。夜深了,
门外传来醉醺醺的咒骂和钥匙碰撞的声音,母亲回来了。江夜戴上耳机,
播放着舒缓的纯音乐,将一切噪音隔绝在外。他的精神壁垒在一次次冲击中,变得越发坚固。
11点半,他准时合上书本。充足的睡眠是高效学习的保障,精神好人才不会胡思乱想,
这也是上辈子用生命换来的教训。4晨光微亮,江夜睁开眼。5点30分,闹钟还没响。
今天已经是他重生后的第3天。他轻轻起身,叠好薄被,防止惊动隔壁卧室的母亲。
洗漱完走进厨房,就着冰箱里的一大碗剩饭,他做了一大份蛋炒饭。
因为母亲不会给他们兄妹准备早饭,所以每天早起他都会准备好放锅里。
妹妹起床就可以直接吃。因为他们兄妹在意那一点点母爱,所以爸妈离婚时,
他们才选择跟母亲。如今也消耗无几,加上上辈子自己死后妈妈的表现,
他想他有必要和妹妹谈谈重换监护人。6点整,他坐在书桌前,翻开英语单词本。
晨读的时间宝贵,头脑清醒。那些上辈子觉得枯燥乏味的字母,
如今在他眼里是通往未来的阶梯。6点30分,江夜走出楼道,看见正在系鞋带的于洲。
“哟,出来了?真够磨蹭的。”于洲站起身,拍了拍书包上的灰。江夜和他打了声招呼,
两人并肩朝学校走去。他知道于洲每天都会在楼下等他,是怕他出什么事,
确保自己能按时出门,而不是独自一人带着可能低落的情绪开始新的一天。路上,
于洲总会喋喋不休地说着最近NBA比赛。吐槽游戏里遇到的猪队友,
或者八卦一下年级里谁和谁又传了绯闻。江夜大多时候只是听着,偶尔“嗯”一声。
但于洲不在乎,他只需要确定江夜在身边,状态还行,就够了。这份吵闹,
是江夜上学路上抵御内心寒意的背景音,也是内心的温暖。“江夜,
你吃早饭了吗?”于洲想起什么忽然问道。“吃了…”江夜答道。“吃了就好,
昨天我们班老班说今天开始,跑操量增加了。我怕你没吃饭,体力不够。
你们1班应该也通知了吧?”于洲关心的说道。“嗯,放心,通知了。
你也吃了吧?”江夜重生后就告诫自己,一定要好好吃饭。上辈子,自己就是傻,
明明自己手里有爸爸给的卡,明明自己不差钱,却常常空着肚子去上学,
胃里和心里一样冰冷空洞。“那必须的…”说完于洲就笑了起来。他觉得现在江夜很好,
有了生气,话也变得多了,还知道反问他,开心。跑操完已经7点20。回到教室,
空气里弥漫着咖啡、风油精和试卷油墨混合的特殊气味。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投向自己的同桌。
白雪还没进来。他拿出物理习题,开始刷题。重生的优势并不仅仅是记忆,还有心智的成熟。
上辈子觉得艰涩难懂的力学分析,现在却能沉下心,抽丝剥茧,找到清晰的路径。“早啊,
江夜!”清亮的声音响起,带着晨风般的朝气。白雪拎着书包坐下,
一股淡淡的、像阳光晒过青草的味道随之传来。“早。”江夜抬起头,
努力让自己的回应显得自然。每一次看到她的笑容,
他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心底冰层碎裂的声音,上辈子自己漠视了这份温暖的笑容。“哇,
你这么早就开始做物理了?最后一题好难的,你做出来了吗?”白雪凑过来,
马尾辫扫过他的手臂,带来一丝微痒的触感。“嗯,这里,用能量守恒和动量定理联立。
”他指着草稿纸上的步骤。“原来是这样!你好厉害啊江夜!”白雪恍然大悟,
眼睛里闪着纯粹的钦佩。江夜的心微微发热。上辈子,他封闭自己,
将这样的赞美和靠近统统推开。现在,他学习着接受,甚至尝试着回报。课间操时,
他注意到李雪的水杯空了。他沉默地拿起,走到教室后面的饮水机接满,
又沉默地放回她桌上。白雪回来后看到,愣了一下,
随即对他绽开一个比糖果还甜的笑容:“谢谢!”他不再像上辈子那样,为了逃避,
留在空无一人的教室啃冷馒头。他已经比大部分同学幸运,因为他不差钱,
可能这辈子注定就是双亲缘浅。已经过了要抱抱举高高的年纪。
没有父母亲缘他可以好好经营和妹妹的兄妹情,还有友情,爱情。爸爸虽然付出了金钱,
但关心的确是少之又少,他已经有新的家庭,虽然还没有孩子,但不会太远,
所以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感情是相互的,才会有收获,才会有温暖。重新来过,
他看得很开,不需要内耗自己。就像现在白雪叫我一起去食堂吃饭,我不再拒绝。“江夜,
走,和我们一起去吃饭。”白雪站在教室门口笑着朝她招手。“来了…”江夜答道。
白雪把自己餐盘里的鸡腿夹了过来:“你太瘦了,多吃点。我妈说了,高三营养要跟上。
”看着那只金黄的鸡腿,江夜喉咙有些发紧。上辈子,也有过类似的情景,
但他生硬地拒绝了,还说“我不需要可怜”,让白雪尴尬了很久。这一次,他低下头,
轻声说:“谢谢,你……你也多吃点鱼。”他把自己餐盘里的鱼块夹了一些给她。
白雪眼睛弯成了月牙:“好呀,营养均衡!”下午的数学周考。江夜答题很顺,
重生让他对知识的理解更深,做题速度也更快。交卷前,他注意到白雪眉头微蹙,
对着草稿纸苦思冥想。他看老师没注意这边,赶紧拿出一张干净的草稿纸,
把最后一道大题的详细解题步骤写了下来,在关键步骤旁做了标注,然后轻轻推到她面前。
“参考一下。”他声音很低。白雪看着那清晰工整的步骤,眼睛一点点亮起来,
压低声音:“江夜,你真是个天才!”江夜微摇头。他不是天才,
他只是个带着记忆作弊的、格外努力的普通人。他的目标很明确:考上京大,带着白雪一起。
他记得上辈子白雪因为自己的原因放弃了理想大学,改上江大心理学。
这辈子他要白雪按自己的理想奔走,而自己决定学习心理学。
他需要更多的专业知识去解答遇到的问题,同时需要更多的专业去加筑自己的心理,
能够练就铜墙铁壁接受千锤百炼。体育课上,休息时间。班里同学还是像之前一样远离江夜,
默认他还是那个孤僻的男孩。江夜没有解释也没有主动找除了白雪以外其他人聊天。
因为他知道白雪依然会像一米阳光一样照射到他,不会让他孤单的待着。“江夜,
我感觉你最近……好像有点不一样了。”白雪看他一个人在单杠下傻站就走了过来。
江夜心头一跳:“哪里不一样?”“说不上来。”白雪歪着头想了想,“就是感觉,
你比以前……嗯……轻松了一点?好像愿意让阳光照进来了。”江夜沉默了片刻,
看着地面上两人交织的影子,轻声说:“可能是因为,有人愿意当我的太阳吧。
”他说得很轻,但白雪听到了。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却没有避开这个话题,
而是认真地看着他:“江夜,你本来就值得拥有阳光。”江夜一愣,
随即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5周末,本来是放松休息的日子,但对江夜来说也是最漫长难熬。
去楼下倒完垃圾,在小区转了转,刚进门。“死到哪里去了?现在才回来?
你怎么不死在外面!”江夜的母亲从沙发上站起来,醉醺醺地指着他,“都是因为你!
要不是你,我会跟你爸离婚吗?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吗?”江夜沉默地换鞋。
这些话曾经像刀一样割在他心上,但现在,他学会了在心里筑起一道墙。
他要把那一切辱骂都当成空气。心理学书籍上说,这叫“情感隔离”,
是应对精神虐待的一种方式。“我去做饭。”他平静地说,走向厨房。
他看到妹妹躲在自己卧室偷偷的往外看。母亲跟到厨房门口,继续她的谩骂。
江夜熟练地洗米、切菜,动作有条不紊。他的灵魂仿佛抽离出来,悬浮在半空,
看着这个熟悉的场景。上辈子,他就是在这个厨房里,拿着菜刀在手腕上比划过无数次。
现在,他不会了。他要考上大学,远离这里,开始新的生活。因为有人告诉他,他值得。
吃完饭,趁着妈妈回屋,江夜叫上妹妹出了门。两人沉默地走出楼道,来到小区的健身广场。
这里热闹喧嚣,不靠近不会听到他们的谈话。江夜看着妹妹沉默的小脸,开口道:“小雨,
我高考完,就会离开这个家。”江雨猛地抬头,眼中瞬间蓄满了惊恐和慌乱,
嘴唇微微颤抖:“哥……你要……丢下我一个人?” 那种被遗弃的恐惧,几乎要让她窒息。
“不。”江夜认真地看着妹妹,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清澈和坚定,“我不是要丢下你。
我是要带你一起走。”“可是……妈妈不会同意的……”江雨的声音带着哭腔。“所以,
我们需要做一个选择。”江夜的声音压得更低,却字字清晰,“我们需要商量,
让你跟爸爸生活。”江雨愣住了,眼睛睁得更大:“爸爸?可是……妈妈会疯掉的!
而且爸爸他……他会要我吗?”在她的记忆里,父亲已经是一个遥远而模糊的影子,
而母亲日复一日的咒骂,早已将“爸爸不要我们了”的观念深深植入她的脑海。“他会要的。
”江夜的语气非常肯定。上辈子他死后,父亲就争取到了江雨的抚养权。
“爸爸不是不要我们,他是……无法和妈妈生活在一起。这是两回事。”他继续冷静地分析,
像是一个早已推演过无数次的战略家:“第一,我查过法律。你今年13岁,
法院在判决抚养权时,会充分考虑你个人的意愿。只要你明确表示想跟爸爸生活,
法官会高度重视。”“第二,妈妈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我们可以收集一些证据,
比如她醉酒、骂人、不管你的情况。这些都可以作为变更监护权的理由。”“第三,
爸爸的经济条件比妈妈好太多,能给你更好的生活和教育环境。这一点,法官也会考虑。
”江雨听着哥哥一条条清晰的分析,
眼中的惊恐慢慢被一种混杂着希望和不确定的复杂情绪取代。哥哥说的这些,她从未想过。
她的世界一直被母亲的高墙围困,她觉得那就是全部。“可是……我怕……”她小声说,
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我知道你怕。”江夜的声音柔和下来,他伸出手,
轻轻拍了拍妹妹瘦削的肩膀。“我也怕,但我们必须为自己争取一次。
难道你想一直这样生活下去吗?每天提心吊胆,听那些难听的话?”他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
妹妹的性格会越来越怯懦。江雨用力摇头,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等哥走了,
你一个人留在她身边,我不放心。”江夜看着妹妹的眼睛,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那比我自己留下更让我难受。你明白吗?”这句话,彻底击碎了江雨的心防。
她一直以为哥哥不在乎她,原来,哥哥是关心她的,甚至愿意为她谋划这么遥远的未来。
“我……我需要做什么?”她哽咽着问,声音里带着一丝微弱的勇气。“现在,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像平时一样就好,注意保护自己,尽量不要激怒她。”江夜叮嘱道,
“等我高考完,我会去找爸爸谈,把所有事情安排好,他现在新家还没有小孩,
你过去不用担心。到时候,你只需要勇敢一次,在法官面前,说出你真正的想法。
”他顿了顿,看着妹妹泪眼婆娑的样子,补充道:“这不是背叛,小雨。这是自救。
我们都有权利追求正常、安宁的生活。有人告诉过我,我们都值得被好好对待。
”“不会让你一直和他们生活在一起,等哥哥有能力就去接你,
到时候你不想和他们一起生活就和哥哥走。”江雨看着哥哥,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他。
哥哥的背脊挺直,眼神里有种她从未见过的光。她用力抹了把眼泪,深吸一口气,
重重地点了点头:“哥……我听你的。”江夜看妹妹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眼里全是对哥哥的信任。想到妹妹和自己一样生活都需要一点甜,他拉着妹妹的手,“走,
我们去买奶茶喝…”看着妹妹忽悠扬起的笑脸,江夜有点心酸,
这才是她这个年龄该有的表情。仅仅是一杯奶茶就足够满足。同样是缺爱的孩子,
他要尽量弥补妹妹的缺失。走过街角那家总是飘着甜腻香味的奶茶店时,他们停下了脚步。
江夜笑着说:“走,进去,哥哥请客…”江雨欢快的跑了进去。几分钟后,
他们拿着两杯奶茶走出来。江夜手里还打包了一份。“你的还是三分糖,加草莓脆波波,
我记得很久以前你就喜欢这个口味。”江雨愣住了,没想到哥哥连这个都知道。
在她的记忆里,哥哥从未关注过这些。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哥哥在默默关注她。
“快喝吧,”江夜笑着补充道。他率先插上吸管,喝了一口自己那杯简单的原味奶茶。
温热甜香的液体滑入喉咙,带来一种真实的、活着的慰藉。江雨也开心的小口吸了一下。
冰凉甜润的口感,混合着草莓的果香和脆波波的嚼劲,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她几乎是本能地眯了一下眼睛,像一只终于尝到甜头的小猫。
江夜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薄薄的信封,塞到江雨手里。“这里面是三百块。
是你接下来一周的饭钱和零用。”他低声说,语气平常得像在讨论天气,“藏好,
别让她发现。如果……如果她不给做饭,或者你又饿肚子,就自己去买点吃的,别饿着。
”江雨捏着那个薄薄的信封,她知道爸爸除了给妈妈定期打钱还另外又给了一份抚养费。
一直是哥哥帮她保存。“等你上高中,哥哥就把你那张卡给你。”江雨紧张道:“我不要,
还是哥哥帮我收着,我怕丢了。”江夜也不勉强,反正她成年前肯定得给她。“行,
我先收着,早饭我都在家做好,中午你也是吃食堂,就是晚上,
晚上你就在外面吃完再回家吧,省的妈妈没做饭你还得出去吃。”“千万别饿着,
每天都得有肉菜,不够再和哥哥说。”“我们先回去,傍晚我俩再抽空去趟超市,
我得买些包子、水饺、手抓饼之类放冰箱,每天不能都吃一种。”“你也想想你要买什么,
回头自己列个清单。”回去的路上江夜唠叨了一路。“嗯…”江雨偷笑,哥哥真得变了好多,
她喜欢现在的哥哥,更有人气,也更疼她。5江夜和江雨兄妹俩刚走过小区里的健身广场,
就听到熟悉的运球声和少年们短促的呼喝。江夜一眼就看到了于洲。他穿着红色的篮球背心,
在阳光下格外醒目,正带着球灵活地闪过一个防守队员,起身、跃投,
篮球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应声入网。“好球!”旁边有人喊道。于洲得意地咧嘴一笑,
抬手抹了把汗,一转头,也看见了路边的江夜和江雨。他眼睛一亮,立刻小跑着过来。“哟,
江夜!小雨妹妹!”他气息还有些喘,汗水顺着鬓角流下,浑身散发着蓬勃的热气。
“你俩干啥去了?”“出去转转。”江夜把手里的那杯原味奶茶递了过去,“给你,
特意给你带的。”于洲愣了一下,看着那杯奶茶,又看看江夜,
脸上露出一个毫不掩饰的、大大的惊喜笑容。“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江夜你居然会买奶茶!”他毫不客气地接过来,插上吸管就猛吸了一大口,“正好渴死了!
谢了啊,兄弟!”他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这才注意到旁边江雨手里也捧着一杯粉色的奶茶,
正小口喝着,眼神怯生生地落在他身上。于洲立刻明白了什么,他冲江雨友好地笑笑,
然后用力拍了拍江夜的肩膀,压低声音,带着点戏谑又了然的语气:“行啊,
知道照顾妹妹了。”江夜没接他这个话茬,只是看着于洲因为运动而红润的脸庞,
提醒道:“大中午不嫌热,下午打球不更舒坦。”于洲大咧咧道:“没事,广场树多,
阴凉也多,晒不到。”江夜也不和他犟,他顿了顿,说道:“晚上有空吗?
我和小雨想去超市买点东西,一起?”于洲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点头:“必须有空啊!
反正我爸妈今晚都加班,正愁没人管饭呢。几点?哪儿集合?”对他来说,
江夜的任何主动邀约都堪称“奇迹”,必须大力支持。“5点吧,就在我们楼下等。
”江夜说。“成!那我打完这场就撤了,得回去冲个澡。”于洲痛快地答应,
又喝了一大口奶茶,冲着江雨挥挥手,“小雨妹妹,晚上见啊!”江雨微微红了脸,
小声回了一句:“于洲哥哥再见。”于洲抱着篮球,拿着奶茶,又风风火火地跑回了球场,
远远还能听到他中气十足地喊着:“哥几个抓紧,我晚上有正事!”江夜看着他的背影,
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他的好兄弟就应该这么鲜活的活着。有于洲在,
连去超市这种平常的事,好像都会变得有趣一些。他侧头对妹妹说:“走吧。”江雨点点头,
捧着手里甜甜的奶茶。看了一眼球场上那个像小太阳一样耀眼的于洲哥哥,
再看向身边沉静却似乎比以前更有力量的亲哥哥,心里那份对未来的惶恐,
不知不觉又被冲淡了一点点。两个人到家时,就看到妈妈坐在沙发上怒气冲冲的看着他们,
本来两人还面带笑容,下一秒都做鹌鹑状。“还知道回来?!”她猛地站起身,
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先狠狠剐过江雨雨手中还没来得及喝完的奶茶。最后钉在江夜脸上。
“死到哪里野去了?还买了东西?哪来的钱?!是不是偷我的钱了?!
我就知道你跟那个死鬼爹一个德行,手脚不干净!两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合起伙来气我!
是不是就盼着我死?!”熟悉的、恶毒的咒骂如同冰雹般劈头盖脸砸来。
江雨吓得浑身一哆嗦,手里的奶茶差点掉在了地上,小脸瞬间惨白,
下意识地就往哥哥身后缩。若是以前,江夜会立刻低下头,用沉默筑起高墙,
等待这场风暴自己过去。但以后,他都不会了,他必须保护好妹妹。他给自己打气,
必须要反抗…他将妹妹更紧地护在身后,然后,抬起头,
目光平静地迎上母亲那疯狂而浑浊的视线。“妈,”他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
打断了王淑芬连绵不绝的辱骂。
“我身上有钱你不是知道吗?爸爸给的抚养费你又不会给我们话,他只能又给了我一份。
”他没说妹妹也有。“还有,我有个问题,想了很久,一直想问你。
”王淑芬显然没料到他会开口,而且还是以这种平静的、近乎审视的语气,她愣了一下,
随即怒火更盛:“你问什么问!你还有脸问我问题?!”江夜没有理会她的反应,
只是盯着她的眼睛,
一字一顿地问出了那个盘旋在他心头多年的、上辈子至死都未能得到答案的疑问:“你,
还有姥姥和小姨,到底是为什么会一直骂我,说你们离婚是我撺掇的…?”“我想不通,
我有什么本事撺掇你们离婚,我又为什么会撺掇你们离婚?”这句话如同按下了暂停键。
王淑芬所有的咒骂戛然而止。她脸上的愤怒瞬间凝固,转而变成了一种极度的惊愕,
仿佛被人猝不及防地撕开了最见不得人的疮疤。她的嘴唇微微张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有胸腔剧烈地起伏着。江夜没有停下,他的语气依旧平静,
却带着一种冰冷的剖析:“你们离婚不是因为你整天跟他说,他挣钱少,没本事?
”“后来爸爸有本事了,你又怀疑他一出门,去见别的女人,打电话查岗,跑去他工地闹?
”“不是姥姥和小姨天天在你耳边说,‘男人有钱就变坏’,‘江建国肯定在外头有人了’,
让你跟他吵,跟他要钱,把他的每一分钱都攥在手里?”“他每次回家,
等待他的都不是热饭热菜,而是你的审问和哭闹?”“不是你们,
硬生生把他从这个家里逼走的吗?”“最后为什么你们离婚的结果,要怪我一个孩子,
我做错了什么?”他一连串的问句,像一把把精准的手术刀,
剖开了那段失败婚姻血淋淋的真相。说完,他自己因为激动已经泪流满面。
王淑芬的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她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猛地向后跌坐在沙发上,
手指颤抖地指着江夜。“那又怎样,我做了那么多事又怎样,他也没和我离婚,就因为你,
因为你他才离婚的。”“他是不是问你了,你居然同意,
你不同意他能离婚…”她的声音尖厉,却带着一种决绝的声嘶力竭。““你说得轻巧!
你居然点头了!你同意了!你就是站在他那边了!!
”她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所有怨恨的出口,语无伦次却恶毒地指控:“我跟你姥姥说了!
你姥姥说得对!这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他江建国就是拿你当借口!是你给了他理由!
是你撺掇他离的婚!要不是你点了这个头,他敢吗?!他敢就这么抛下我们吗?!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那句话!这个家才散的!你才是罪魁祸首!!
”江夜脑袋“轰”的一下炸开,原来是因为这个。一段陡然清晰的记忆,
如同被闪电劈开的迷雾,浮现在江夜眼前。那是初中三年级的一个晚上。
家里的气氛已经冰冷了很久。爸爸难得没有加班,把他叫到房间,和他面对面坐着,
眼睛里是红血丝和一种他当时看不懂的疲惫与挣扎。爸爸的声音很沙哑,问了他那个问题。
“江夜,我想和你妈离婚,你同意吗?”江夜早已习惯了家里的争吵和冰冷。
他看着爸爸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心里害怕又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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