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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拆迁指南

幸运的猴子 著

穿越重生连载

皇后娘李嵩是《坤宁宫拆迁指南》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幸运的猴子”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小说《坤宁宫拆迁指南》的主角是李嵩,皇后娘,丞这是一本宫斗宅斗,大女主,沙雕搞笑,爽文,逆袭小由才华横溢的“幸运的猴子”创故事情节生动有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137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13 07:32:16。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坤宁宫拆迁指南

主角:皇后娘,李嵩   更新:2025-11-13 11:4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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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赵安,是个假太监。为了活命,我进了宫,

被分到坤宁宫伺候那位传说中比白开水还无趣的皇后娘娘。所有人都说,

娘娘是先帝硬塞给皇上的摆设,无权无势,性格温吞,除了读书写字,啥也不会。

丞相想让她死,贵妃想让她滚,就连内务府的狗都敢对着她的宫门叫唤。起初,

我也是这么以为的。直到那天,丞相嫁祸娘娘搞巫蛊之术,人证物证俱全,

眼看就要人头落地。娘娘只是捏着那个布娃娃,

很认真地问行刑的太监:“这上面的针法……是不是失传的‘倒反七针’?

本宫只在古籍上见过,你们从哪儿淘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坤宁宫要变天了。不,

是整个皇宫,都要迎来一场由娘娘主导的、别开生面的……拆迁运动。而我,

有幸成了唯一的现场记录员。1.报到第一天,我发现主子比我还像摆设我叫赵安,

是个假太监。这事儿要是说出去,够我死一百回的。可不说出去,我也离死不远了。

家里犯了事,我爹拿出了所有家当,给我弄了这么个身份,塞进了宫里。

他的原话是:“宫里头,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没人的地方。你机灵点,找个冷宫待着,

熬到咱们家平反那天。”我信了。结果,我被分到了坤宁宫。皇后的地盘。听起来尊贵,

可宫里的太监都知道,这坤宁宫,跟冷宫也就差块牌子了。当今皇后萧云书,是先帝赐婚的。

皇上不喜欢,朝中也没人撑腰。她就像个精美的瓷器,被放在这宫里,

唯一的任务就是别碎了。带我来的老公公姓刘,一路走,一路叹气。“小赵啊,到了坤宁宫,

就当是来养老了。咱们这位娘娘,不争不抢,除了看书就是养花,你啊,手脚麻利点,

别惹事,就能安稳过日子。”我点头如捣蒜。不惹事,这我懂。我只想当个隐形人。

坤宁宫确实冷清。院子里的杂草都快长到一人高了,几个小宫女坐在台阶上打瞌睡,

看见我们来,也只是懒洋洋地抬了下眼皮。刘公公把我交给一个叫“玉竹”的大宫女,

就算完成了任务。玉竹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件多余的家具。“新来的?跟我来吧。

娘娘在书房,别出声。”我跟着她,蹑手蹑脚地穿过大殿。书房的门开着。

我偷偷抬眼看了一下。那就是当朝皇后,萧云书。她穿着一身素色的宫装,侧身坐在窗边,

手里捧着一本书。阳光照在她脸上,皮肤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她看得入神,

连我们进来都没发现。那一刻,我脑子里就蹦出四个字:岁月静好。可这“岁月静好”,

在皇宫里,就是“任人宰割”的代名词。玉竹把我领到院子里,指着一堆半死不活的花草。

“以后,这些就归你管了。记住,少说话,多做事。”说完,她就走了。

我在坤宁宫的第一份工作,是花匠。行吧,总比刷马桶强。我就这么待了下来。每天浇花,

除草,顺便观察这位皇后娘娘。她真的,就跟传说中一样。一天十二个时辰,

她有八个时辰在书房。看的书五花八门,从经史子集到农田水利,甚至还有本《机关要术》。

剩下四个时辰,吃饭,睡觉,偶尔在院子里走走。她不发脾气,说话永远温声细语。

内务府送来的份例,永远是克扣过的。吃的菜是蔫的,用的炭是潮的。玉竹气得直跺脚,

要去理论。娘娘把她叫住,声音还是那么平淡。“去了有用吗?”玉竹不吭声了。

“既然没用,就省点力气。把炭拿去晒晒,菜叶子摘干净点,也能用。”玉竹红着眼圈去了。

我看着皇后的背影,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完了,跟错人了。这哪是皇后,

这分明是个已经认命的大家闺秀。丞相李嵩的女儿,丽贵妃,现在才是后宫最得宠的。听说,

整个后宫的用度,都快赶上军费了。而我们的皇后娘娘,连块新鲜炭都用不上。

我开始盘算着,怎么才能想办法调走。我不想跟着这么个主子,一起被耗死在这深宫里。

可我还没想出办法,麻烦就自己找上门了。那天,丽贵妃带着一大帮人,

浩浩荡荡地来了坤宁宫。名义上,是来给皇后请安。实际上,是来找茬的。2.贵妃送礼,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丽贵妃李芙,人如其名,长得跟朵盛开的牡丹花似的,艳光四射。

她一来,整个坤宁宫都显得更破败了。“哟,姐姐这儿还是这么清净啊。”丽贵妃捏着手绢,

掩着鼻子,仿佛我们这儿有什么怪味儿。皇后娘娘从书房里走出来,脸上没什么表情,

淡淡地“嗯”了一声。“妹妹来了,坐吧。”她这反应,

让精心打扮准备来耀武扬威的丽贵妃,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李芙的脸僵了一下,

随即又笑了起来。“姐姐真是好性子。不像我,天生劳碌命。这不,皇上说最近国库紧张,

让我协理后宫,节俭开支。我这几天,账本子都看不过来了。”她一边说,

一边瞟着坤宁宫里那些旧得掉漆的家具。炫耀。赤裸裸的炫耀。玉竹的脸都气白了,

死死地攥着拳头。皇后娘娘像是没听懂,她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还是那句话。

“妹妹辛苦了。”多一个字都没有。丽贵妃大概是没见过这么聊天的人,噎得半天说不出话。

她身边一个尖脸的宫女站了出来。“贵妃娘娘,您不是给皇后娘娘带了礼物吗?

”丽贵妃这才想起来似的,拍了下额头。“哎呀,你看我这记性。姐姐,

前几天皇上赏了我一匹‘云梦锦’,说是西域进贡的,一年也就那么几匹。

我想着姐姐这儿清苦,特意给姐姐裁了件衣裳送来。”她说完,

身后的宫女立刻捧上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件流光溢彩的华服,上面的绣样,是金线凤凰。

我当时就感觉不对劲。凤凰,那是皇后的专属图样。一个贵妃,

做一件凤凰图样的衣服送给皇后?这不是送礼,这是送催命符!果然,玉竹的脸色瞬间惨白。

在宫里,这种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如果皇后收了,就坐实了她奢靡浪费,

无视皇上“节俭”的号召。如果皇后不收,就是不给贵妃面子,驳了她“协理后宫”的权力。

更阴险的是,这件衣服是丽贵妃送的。要是皇上怪罪下来,她可以说自己是好心办坏事,

顶多被训斥几句。可皇后,却会因为一件衣服,彻底惹怒皇上。好一招“一箭双雕”。

丽贵妃笑盈盈地看着皇后,等着她掉进陷阱。“姐姐,快试试?这料子,可衬您这身段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皇后身上。我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我想象了无数种可能。

她可能会愤怒,可能会推辞,可能会据理力争。但她都没有。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件衣服,

然后,抬起头,笑了。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她笑。很淡,但像是春风吹过冰封的湖面,

漾开了一圈圈的波纹。“真漂亮。”她说。丽贵妃脸上的得意更浓了。“是吧?

姐姐喜欢就好。”“喜欢。”皇后点点头,然后话锋一转,“这么贵重的东西,

想必花了不少钱吧?”丽贵妃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说:“也……也没多少,

都是用的宫里的份例。”“哦?”皇后娘娘拉长了声音,她站起身,走到那件衣服面前,

伸出手指,轻轻地碰了一下。“云梦锦,一寸一金。这件衣服,至少用了三匹料子。

金线刺绣,用的是苏派的双面绣法,这种绣娘,宫里只有三个,月俸五十两。从设计到成衣,

耗时两个月。我算的对不对,妹妹?”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

敲在每个人的心上。丽贵妃的脸色,一点点变了。她没想到,一个整天看书的“书呆子”,

会对这些东西了如指掌。皇后没有看她,而是转向那个捧着衣服的宫女。“这衣服,

我不能收。”丽贵妃急了:“姐姐这是何意?嫌弃妹妹的东西不好?”“不。”皇后摇摇头,

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落在了殿外那棵枯了一半的石榴树上。

“只是本宫最近在读《齐民要术》,里面说,‘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皇上提倡节俭,

是为天下苍生着想。妹妹有协理后宫之心是好的,但若将这份心思,

用在如何让宫中用度更合理,让省下来的每一文钱,都能用到赈济灾民上,

岂不比做一件华而不实的衣服,更有功德?”她顿了顿,语气依然温和,但说出的话,

却像一把不见血的刀子。“妹妹将这件衣服的成本,折算成银两,捐给城外的粥棚吧。

就当是……本宫替天下百姓,谢谢妹妹了。”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既点明了这件衣服的昂贵,又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直接把丽贵妃从一个“贤惠”的协理者,

打成了一个“不知民间疾苦、奢靡浪费”的蠢货。丽贵妃的脸,从红到白,又从白到青,

精彩极了。她想反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因为皇后说的每一句话,都占着一个“理”字。

最后,她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姐姐……教训的是。”她带着人,

灰溜溜地走了。那件华美的“云梦锦”,像个笑话一样,被遗弃在托盘上。坤宁宫里,

一片死寂。玉竹和几个小宫女,都用一种看神仙的眼神看着皇后。而我,后背已经全湿了。

我看着那个重新坐回窗边,拿起书,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背影,第一次感到了恐惧。

这位皇后娘娘,不是摆设。她是一座火山。一座藏在冰山下面的活火山。3.一本账,

掀了整个后宫的桌子丽贵妃送礼失败的事,很快就传遍了后宫。但传出去的版本,变了味儿。

变成了“皇后清高,当众羞辱贵妃,不知好歹”。一时间,坤宁宫成了众矢之的。

内务府的克扣变本加厉,我们宫里的份例,连馊了的饭菜都开始送了。几个小宫女气不过,

偷偷抹眼泪。玉竹更是急得嘴上都起了泡。“娘娘,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要饿死了!

您就去跟皇上说说吧!”皇后娘娘当时正在给一盆兰花浇水,闻言,头也没抬。“说什么?

说丽贵妃给我穿小鞋?”“对啊!”“证据呢?”玉竹又噎住了。是啊,证据呢?

内务府只会说食材紧张,份例不足。谁都知道是丽贵妃搞的鬼,但谁也抓不到把柄。

这就是后宫的斗争,杀人不见血。“娘娘……”玉竹的声音带了哭腔。皇后放下水壶,

用帕子擦了擦手,终于回过头。“玉竹,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饿,也死不了人。

”她走到桌边,提起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她把纸递给我。“赵安,

去内务府,就说本宫要查账。”我愣住了。查账?查什么账?皇后看出了我的疑惑,

淡淡地说:“就查坤宁宫这个月的用度账目。他们不是说食材紧张吗?本宫就想看看,

到底是怎么个紧张法。”我拿着那张纸,手都在抖。这是要……正面开战了?

就凭我们这个“冷宫”,去挑战由丽贵妃和她爹丞相掌控的内务府?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玉竹也急了:“娘娘,不可啊!他们肯定会做假账的,我们去了也是自取其辱!

”“谁说我要去跟他们辩论了?”皇后看着我们,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我只是去‘看’。看完,把账本抄一份回来,就行了。”我还是不懂。但这是主子的命令,

我只能硬着头皮去。到了内务府,管事的是个姓黄的太监,一脸的横肉。他看到我,

眼皮都懒得抬。“坤宁宫的?有什么事?”我把皇后的手谕递过去。“我们娘娘,

想核对一下本月的用度账目。”黄总管嗤笑一声,把手谕扔在桌上。“核对账目?

皇后娘娘还有这闲心?账目都在这儿,有本事,自己看呗。”他随手一指。墙边,

是堆积如山、落满灰尘的账本。想从这里面找出坤宁宫的账,无异于大海捞针。

这是故意刁难。我咬了咬牙,正准备豁出去一本一本翻。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黄总管好大的威风。本宫的命令,你也敢阳奉阴违?”我猛地回头。皇后娘娘!

她竟然亲自来了!她还是那一身素衣,身后只跟着玉竹,但她一出现,

整个嘈杂的内务府都安静了下来。黄总管脸上的横肉一颤,赶紧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跪在地上。“奴才……奴才不敢!参见皇后娘娘!”皇后看都没看他一眼,

径直走到那堆账本前。“本宫要查的,是整个后宫,从上个月开始的所有账目。”她的话,

像一颗炸雷。黄总管猛地抬起头,满脸的不可思议。“娘娘,这……这不合规矩啊!

”“规矩?”皇后回头,终于正眼看了他,“贵妃协理后宫,提倡节俭,是规矩。

本宫身为皇后,响应号召,核查账目,找出浪费的源头,难道就不是规矩了?

”黄总管的冷汗,刷地一下就下来了。他不敢再说话了。皇后也不再理他,她对我,

还有跟来的玉竹说:“搬吧。把所有账本,都搬回坤宁宫。”那天,我和玉竹,

还有内务府被吓破了胆的小太监们,蚂蚁搬家一样,把半个屋子的账本,都搬回了坤宁宫。

整个后宫都震动了。谁也想不明白,这个一向不问世事的皇后,到底想干什么。

丽贵妃在她的宫里,摔了最心爱的玉如意。她派人来打探,皇后一概不见。接下来的三天,

坤宁宫的大门,关得死死的。皇后娘娘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步也没出来过。

我和玉竹就在外面守着。我们能听见里面算盘珠子噼里啪啦的响声,从白天到黑夜,

几乎没有停过。我不敢想象,那么多的账本,她一个人,要怎么看完。第四天早上,门开了。

皇后娘娘走了出来。她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睛亮得惊人。她手里,拿着一本薄薄的册子。

“赵安,”她叫我,“去,把这个,送到皇上的御书房。”我接过册子,手一沉。很薄,

但重若千钧。我不敢耽搁,一路小跑着去了御书房。皇上正在和几个大臣议事,

其中就有丞相李嵩。我把册子交给王公公,说是皇后娘娘呈上来的。皇上有些意外,

接了过去。他翻开第一页,眉头就皱了起来。他越往下看,脸色越沉。最后,

他“啪”的一声,把册子狠狠地摔在桌子上。“混账!”整个御书房,鸦雀无声。

丞相李嵩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皇上指着那个册子,声音里全是怒火。“一个月!

仅仅一个月!后宫采买胭脂的银子,够边关一个镇的将士半年的军饷!

修建一座赏花亭的木料,够给三千灾民搭建临时的住所!”“这就是你们说的‘节俭’?!

这就是贵妃‘协理’出来的结果?!”“李嵩!”皇上点了他的名,“你教的好女儿!

”丞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发抖。“陛下息怒!老臣……老臣教女无方!”那天,

皇上下令彻查后宫用度,内务府从上到下,被换了个遍。黄总管被拖出去打了三十大板,

直接发配到了浣衣局。丽贵妃被禁足三月,协理后宫之权,也被收了回去。整个后宫,

噤若寒蝉。而做出这一切的皇后娘娘,只是在她的坤宁宫里,补了个觉。我回去复命的时候,

她正坐在窗边,手里捧着那本《机关要术》,看得津津有味。

仿佛外面那场惊天动地的大风暴,跟她没有半点关系。我跪在地上,

把御书房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她听完,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知道了。下去吧。

”我退了出去,站在院子里,看着书房里那个安静的侧影,后心发凉。她没有一句指控,

没有一个字的辩解。她只是把一本账,扔了出来。一本所有人都看得见,

但只有她算得清的账。她没说丽贵妃一个字的坏话,却把丽贵妃打入了深渊。

这已经不是手段了。这是降维打击。从那天起,我彻底断了离开坤宁宫的念头。开玩笑,

这哪里是冷宫?这分明是整个皇宫里,最粗的一条金大腿!我得抱紧了。4.娘娘说,

这娃娃做得不够逼真后宫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坤宁宫的伙食,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好了起来。鸡鸭鱼肉,新鲜果蔬,流水一样地送进来。几个小宫女吃饭的时候,

激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只有我知道,这份安宁,只是暂时的。

丞相李嵩不会善罢甘甘休的。果然,没过多久,更阴狠的招数就来了。那天夜里,

下了很大的雨。我守在殿外,听着雨声,昏昏欲睡。突然,一个黑影,

鬼鬼祟祟地翻进了坤宁宫的院墙。我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我躲在柱子后面,

大气都不敢出。那个黑影,看身形是个小太监。他熟门熟路地跑到后院那棵老槐树下,

从怀里掏出个东西,飞快地埋进了土里。然后,又悄无声息地翻墙出去了。整个过程,

不到一分钟。等他走了,我才敢出来。我的心,跳得像打鼓一样。我走到那棵槐树下,

看着那块被翻动过的新土,犹豫了很久。最后,我还是伸手,把那个东西挖了出来。

是一个布娃娃。娃娃身上,用朱砂写着皇上的生辰八字,头上和心口,

都插着密密麻麻的钢针。巫蛊之术!这是要置皇后于死地的诛心之计!我的手,

抖得像筛糠一样。我拿着那个娃娃,冲进了内殿。“娘娘!娘娘!不好了!

”皇后娘娘已经睡下了,被我吵醒,也没生气。她披着外衣,坐在床边,

静静地看着我手里的东西。玉竹看了一眼,吓得“啊”一声叫了出来,脸都白了。

“这……这是什么东西?!”我把刚才看到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玉竹听完,腿都软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完了……完了……这是要咱们的命啊!”在宫里,巫蛊是大忌。

一旦被查实,别说皇后,整个坤宁宫的人,都得跟着陪葬。我也慌得六神无主。“娘娘,

咱们赶紧把这东西销毁了!就当没见过!”“销毁?”皇后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

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异常清晰。“你觉得,他们既然敢埋进来,会没有后手吗?”我愣住了。

“明天一早,他们就会带着人来‘搜查’。到时候,我们销毁了东西,就是做贼心虚,

死无对证。”我的冷汗,顺着额角流了下来。是啊,这根本就是一个死局。销毁,是死。

不销毁,被搜出来,更是死路一条。“那……那怎么办啊娘娘!”玉竹都快哭了。

皇后没有回答。她只是从我手里,拿过了那个布娃娃。她借着烛光,仔細端详着,

还用手指碰了碰上面的钢针。然后,她说了一句让我和玉竹都差点魂飞魄散的话。“这娃娃,

做得不够逼真。”啥?现在是研究这个的时候吗?!皇后没理会我们惊恐的表情,

她自顾自地说下去。“你看,这头发,用的是马尾。皇上的头发,是黑中带点褐色。

还有这衣服,用的是普通绸缎,料子太差。最重要的是……”她指着娃娃身上的生辰八字。

“字写错了。皇上的‘弘’字,最后一笔,因为避讳先帝的名讳,是不出头的。这个,

写出头了。”她说完,抬起头,看着我们。“一个连皇上生辰八字都能写错的人,你觉得,

他的诅咒,会灵验吗?”我和玉竹,都傻了。我们顺着她的思路想下去,突然明白了什么。

皇后笑了笑,把娃娃随手扔在桌上。“好了,天塌不下来。都去睡觉吧。明天,

还有一出好戏要看。”她打了个哈...欠,竟然真的回去睡觉了。我和玉竹面面相觑,

心还是悬在半空中。虽然娘娘说得有道理,但这毕竟是巫蛊啊!皇上会信吗?第二天,

天刚亮。丽贵妃果然带着一大帮人,还有皇上身边的王公公,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坤宁宫。

“奉皇上口谕!有人举报坤宁宫藏有厌胜之物,特来搜查!”一个管事太监,尖着嗓子喊道。

玉竹挡在门口,脸涨得通红。“你们好大的胆子!坤宁宫也是你们能随便搜的?!”“让开!

”管事太监一把推开她,“我们是奉旨办事!搜!”一群太监,像蝗虫一样涌了进来,

开始翻箱倒柜。丽贵妃站在院子里,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她走到皇后面前。“姐姐,

妹妹也是没办法。事关皇上安危,只能委屈姐姐了。”皇后娘娘刚用完早膳,

正在用茶水漱口。她慢悠悠地吐掉茶水,用帕子擦了擦嘴。“不委屈。本宫也很好奇,

我这坤宁宫里,到底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她淡定得,仿佛在说别人家的事。很快,

一个太监从后院跑了过来,手里高高举着一个东西。“找到了!找到了!

在槐树底下挖出来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个布娃娃上。王公公脸色一变,

赶紧接了过去,呈给丽贵妃。丽贵妃看了一眼,立刻露出了惊恐又愤怒的表情,

演技好得能拿大奖。“天哪!这是……这是在诅咒皇上啊!皇后姐姐!你好狠毒的心!

”她指着皇后,声泪俱下。好戏,开场了。5.一个针法,

吓得贵妃连夜绣起了荷包丽贵妃的指控,声嘶力竭。她身后的宫女太监们,也立刻跪了一地,

高呼着“请皇上严惩妖后”。一时间,坤宁宫里,群情激愤。王公公拿着那个娃娃,

脸色铁青,走到皇后面前。“皇后娘娘,这……您作何解释?”所有人都以为,

皇后会惊慌失措,会百口莫辩。然而,她只是瞥了一眼那个娃娃,然后,

发出了“噗嗤”一声轻笑。她笑了。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丽贵妃的哭声都停了。“姐姐,

你……你还笑得出来?”“为何笑不出来?”皇后反问,“这么个有趣的小东西,

难道不可笑吗?”她站起身,走到王公公面前,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看着那个布娃娃。

“王公公,您在宫里待的年头久,见多识广。您瞧瞧,这娃娃,做得可有半点皇家气象?

”王公公被她问得一愣。“这……”“头发不对,衣料不对,连生辰八字都是错的。

”皇后慢悠悠地说,“本宫就在想,究竟是什么人,对皇上怀着如此‘深厚’的恨意,

却又如此‘粗心大意’?”她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确实,

这娃娃做得太粗糙了,完全不像是宫里手艺人的水准。丽贵妃的脸色有点变了,

她赶紧说:“说不定……说不定就是故意做得粗糙,好混淆视听!”“哦?是吗?

”皇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伸出手指,指着娃娃心口上的一根针。

“那妹妹再瞧瞧,这根针,插的位置,是人体‘膻中穴’。而这针法,针尾微翘,入肉三分,

是‘倒反七针’里的起手式。这种针法,据古籍记载,是前朝一个邪教所创,

用来激发人体潜能的,跟诅咒,可半点关系都没有。”她顿了顿,环视四周,声音不大,

却清清楚楚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一个连字都写不对的文盲,却懂得失传已久的邪教针法。

妹妹,你不觉得,这很矛盾吗?”丽贵妃的脸,彻底白了。她哪里懂什么针法穴位?

她只是想用巫蛊这个罪名,一招制敌。她没想到,皇后竟然懂这些!“你……你胡说!

我怎么知道什么针法!”“你当然不知道。”皇后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

“因为想出这个主意的人,根本没把你看在眼里。他只把你当成一颗棋子,

一个用来引爆这件事的引信。他笃定,凭你的脑子,根本发现不了这里的破绽。”这句话,

比直接骂她是蠢货,还让她难堪。丽贵妃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一查便知。”皇后转向王公公。“王公公,烦请您去查一下,

宫中哪位太医,对古籍针法素有研究?再查一下,这位太医,最近跟谁来往过密?我想,

很快就会有答案了。”王公公的额头上,已经全是冷汗。他是个聪明人,事情到了这一步,

他已经闻到了阴谋的味道。而且,这个阴谋,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一个普普通通的巫蛊案,竟然牵扯出了失传的针法和宫中太医。他不敢怠慢,立刻躬身。

“是,娘娘,奴才这就去查。”王公公带着人走了。一场来势汹汹的问罪,

就这么虎头蛇尾地结束了。丽贵妃站在原地,手脚冰凉。她知道,她被人当枪使了。

那个给她出主意,又帮她安排人埋东西的太监,是她爹丞相的人。

她原以为是天衣无缝的计策,没想到,从一开始,就是个漏洞百出的笑话。

而看穿这个笑话的,是她最看不起的,那个只知道读书的皇后。她看着皇后施施然地坐回去,

端起茶杯,继续喝茶。从头到尾,皇后没有一句辩解,没有一声喊冤。她只是在“科普”。

用知识,把一个足以致命的陷阱,变成了一个滑稽的闹剧。丽贵妃第一次感觉到了,

什么叫作真正的恐惧。这不是权力的碾压,而是智商上的绝对鸿沟。她带着剩下的宫人,

狼狈地逃离了坤宁宫。据说,从那天起,丽贵妃把自己关在宫里,开始疯狂地……绣荷包。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我知道。娘娘那句“一个连字都写不对的文盲”,深深地刺痛了她。

而我,在庆幸自己又逃过一劫的同时,也对这位皇后娘娘,生出了更深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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