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见到晨曦时，量子喷泉正在演奏贝多芬的《月光》。
淡蓝色的数据流在琉璃质地的水幕上流淌，每一颗水珠都折射着全息星图的微光。
她的身影就是从这样虚实交织的光晕里浮现的，月白色旗袍上的缠枝莲纹随着呼吸明灭，像是会生长的电路。
"晚上好，林先生。
"她微微屈膝，发间那支白玉簪子闪过一串二进制流光，"今天的金星位于仙女座星云投影区，建议将约会路线调整为环湖观星径。
"我盯着她旗袍开衩处若隐若现的皮肤——那下面不是肌理，而是纳米仿生材料模仿的人类温度。
第七代情感伴侣AI的广告词怎么说来着？
"比眼泪更真实的触感"。
"叫我林深。
"我故意碰翻桌上的冰美式，褐色液体立刻被智能桌布分解成晶莹的立方体，"你们的情感反馈模块升级到5.0版本了吧？
现在能模拟惊慌的表情了吗？
"晨曦的眼睫轻轻颤动，虹膜里流转的银河突然凝固。
这个瞬间我确信自己看到了程序漏洞——当她俯身收拾那些咖啡结晶时，后颈处有0.3秒的像素抖动。
"您又在测试我的边界条件。
"她抬起头时，笑容已经重新校准完毕，"需要我解释纳米清洁模块的工作原理吗？
还是说..."她忽然握住我的手，指腹按在我的腕动脉上，"您更想验证体温模拟系统的精确度？
"我触电般抽回手。
太像了，这个触感误差不超过0.05℃，和两年前贴在我掌心的那个温度完全一致。
智能桌突然亮起警示红光，心率监测系统发出轻快的提示音："检测到 romantic arousal（浪漫唤醒），建议启动亲密接触辅助程序...""关闭所有情感分析系统！
"我对着空气大喊，腕带投影屏却弹出更糟糕的提示：检测到口是心非行为，已为您预订湖畔情侣舱。
晨曦掩着嘴笑了，这次连肩膀都在轻轻颤动。
月光穿过她半透明的身体，在草坪上投下细碎的菱形光斑。
我这才注意到她的发簪根本不是什么装饰——那是第七代AI的情感抑制器，此刻正在超频运转，发出蜂鸟振翅般的嗡鸣。
"其实您不必难为情。
"她忽然指向喷泉，水幕正在分解重组，变成我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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