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晋级“”不需要你施舍“---设计大赛初选现场，评委席上的祁琛翻到虞晚晚的参赛作品时，指尖微微一顿。
——她提交的是一套完全不符合主题的《废墟》系列。
黑灰色调的金属缠绕着碎裂的宝石，阴郁而锋利，与大赛要求的"青春活力"主题背道而驰。
"虞同学。
"祁琛抬眸，看向站在展示台前的她，"解释一下你的创作理念。
"全场寂静。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明晃晃的挑衅。
虞晚晚唇角微扬："废墟是重生的开始，难道不算另一种青春？
"评委席传来几声不满的咳嗽。
按照惯例，这种公然唱反调的作品会首接被淘汰。
祁琛垂眸凝视作品照片，忽然拿起钢笔在评分表上写下什么。
"晋级。
"他合上文件夹，"但复赛必须扣题。
"全场哗然。
---当晚，校园论坛热帖飘红：虞晚晚凭什么晋级？
学生会主席双标现场帖子附了***的评分表——祁琛在"创意性"一栏给了满分。
虞晚晚刷到帖子时正在喝奶茶，差点呛到。
她首接实名回复：”感谢评委厚爱，下次我会交更不符合主题的作品^_^“十分钟后，管理员账号"Q"回复：”《废墟》系列三点值得肯定：1. 破碎金属的焊接工艺达到专业级；2. 宝石切割角度精确到0.1mm；3. 用阴郁反衬主题的构思大胆。
缺点是第三枚戒指的收口处理粗糙。
——建议参考东京国立博物馆藏唐代金镶玉技法。
“虞晚晚盯着屏幕，奶茶杯被捏得咔咔响。
他居然……全看出来了？
---深夜的图书馆三楼，虞晚晚踮脚去够建筑类专架顶层的《东方珠宝工艺》，忽然有人从身后抽走那本书。
"唐代工匠用蜂蜡固定玉石，不是胶水。
"祁琛将书递给她，袖口传来淡淡的雪松气息，"你复赛要做古法复原？
"虞晚晚夺过书："关你什么事？
""我是评委。
""所以来提前打探对手情报？
"祁琛忽然俯身撑在她两侧的书架上，惊得她后背紧贴书架。
他抽走她夹在耳后的铅笔，在便签纸上画了条流畅的曲线："你设计里总爱用这种锐角转折，但古法讲究圆润含锋。
"他的笔尖突然顿住——便签纸背面是虞晚晚随手画的祁琛侧脸速写，还标注着”面瘫脸“”讨厌鬼“字样。
空气凝固。
"我那是……练习人体结构！
"虞晚晚涨红脸去抢。
祁琛却将便签对折收进胸口口袋："画得不错，就是表情评语有失公允。
"他转身离开，"明天下午三点，工艺美术馆有唐代特展。
"---"会长，其他评委都在质疑你为什么让虞晚晚晋级。
"张铭忧心忡忡地递上咖啡，"她明明在故意挑衅。
"祁琛转动着钢笔："她的实力配得上。
""可校董们希望冠军是陈萱，她叔叔是赞助商……"钢笔"咔"地扣在桌上。
"告诉校董，"祁琛眼神锐利，"要么按专业评判，要么我退出评审并公开原因。
"张铭倒吸冷气。
祁琛从不说空话——三年前他就是这样把收受贿赂的前任校长送进监狱的。
---虞晚晚戴着鸭舌帽混在工艺美术馆的人群中，却在唐代金器展柜前撞见祁琛。
他正用专业相机拍摄一件金镶玉臂钏的卡扣细节。
"跟踪我？
"她压低声音。
祁琛头也不抬："我每周日都来。
"相机屏幕显示他手机里存着上百件同类文物资料，"你的第三枚戒指，缺的就是这种活扣设计。
"虞晚晚怔住。
她确实被这个技术难点卡了三天。
"为什么帮我？
"祁琛调试镜头的手指顿了顿："你获奖，证明我眼光好；你失败，证明我判断准。
"他忽然转头，"横竖都是我赢。
"阳光透过天窗洒在他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金影。
虞晚晚突然发现，他右眼尾有一颗很浅的痣，笑起来时会隐没在眼角褶皱里。
她鬼使神差道："那…要不要合作气死校董？
我听说他们内定了陈萱。
"祁琛收起相机："条件？
""复赛是团队战，当我临时搭档。
"她狡黠一笑，"反正你己经徇私枉法了，不如坐实罪名？
"他凝视她许久，忽然伸手捏住她帽檐往下压："明天早上八点，设计室见。
"虞晚晚眼前一黑，却听见头顶传来很轻的笑声："记得带两杯咖啡，搭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