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送***版跑车,他冰冷婉拒:“已有代步工具。”
在他画室外穿着清凉等待,他不为所动。
并且在隔天送来一箱高领保守家居服。
我几乎放弃时,他在我生日那天说“我们结婚。”
没有求婚,没有告白,只有这三个字。
婚后两年,形同陌路,他甚至没碰我一下。
三天前,我撞破真相——他娶我,是想用婚姻这道枷锁,困住对养妹陆心瑶不该有的念头。
1.我站在走廊尽头,紧握手机,哥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若曦,早就该放手了。”
挂断电话,我听见冥想室传来压抑的喘息声。
门虚掩着,我透过缝隙看见了他。
陆景明跪坐在蒲团上,白衬衫微敞,手腕缠绕着檀木手串。
身下是那个隐秘的黑色“电动杯”在运作。
他口中低喃着:“心瑶…”这已是第三次撞见类似场景。
从最初的震惊、不眠,到现在的麻木。
我想起初见他的那晚,喧嚣宴会中,他独自抚琴,清冷如仙。
哥哥警告我:“这种男人,不会爱你。”
而在冥想室内,他拿起一张照片轻吻:“哥哥爱你。”
我最后的幻想彻底粉碎。
次日清晨,我拿起跑车钥匙就要出门,他罕见的问了我的行踪。
“你去哪里?”“去办一件会让你开心的事。”
我语气平静,心如死灰。
“永远离开你。”
这是我没有说出口的后半句。
我驱车直奔领事馆,办理法国永久居留签证。
六年追逐,终究是镜花水月。
陆景明不爱我,自有人会珍惜我。
晚上,我约张敏去“琉璃”会所。
换上一袭红色长裙,在舞池中肆意摇摆。
全场目光聚焦,男士们纷纷上前搭讪。
我来者不拒,周旋其中。
“你变了。”
张敏惊讶地说。
“陆景明在楼上包厢。”
她悄声提醒。
我抬头,看见栏杆后穿着定制中式长衫的陆景明。
他朋友打趣为何他那乖巧的妻子也会来这种地方时,他冷淡回应:“她知道分寸。”
陆心瑶突然冲进会所,直奔陆景明身边。
“哥哥为什么在这里?是不是不关心我了?”陆景明立刻失态,上前安抚。
“你变了,以前只对我好的。”
陆心瑶哭诉。
“我已婚,不能事事以你为先。”
陆景明压抑地说。
“是不是只要她消失就好?”陆心瑶抓起水晶烟灰缸向我砸来。
一下,两下。
额头剧痛,我倒在血泊中。
意识消散前,我看见陆景明的眼神——惊慌,但不是为我。
2.睁开眼的瞬间,刺痛从额头传来。
白色天花板,医疗消毒水的气味。
这是私人诊所的高级病房。
“醒了?你额头缝了十几针。”
张敏放下手机。
“陆景明呢?”我下意识问出口,又懊恼自己的弱态。
“从头到尾没出现过,是我送你来的。”
护士端来清淡的粥,我强迫自己吃下。
张敏的手机屏幕亮起,我无意中瞥见通知栏:“陆心瑶发布了新动态”。
“借我看一下。”
我伸手拿过她的手机。
视频里,陆景明温柔地给陆心瑶涂药膏。
她的手指被纸张划破了,一道极浅的伤口。
他竟然轻轻吹了吹,眼中满是怜惜。
那目光,从未给过我。
我摸索着自己额头上的纱布,十几针的伤口。
他的妹妹用烟灰缸砸了我的头,而他连医院都没来。
“我要报警。”
我声音冷静。
张敏没有劝阻,只是递给我电话。
警方说会立刻派人过来。
一小时后,病房门被推开。
陆景明站在门口,面色阴沉。
“你报警做什么?”他语气平淡,仿佛在问今天吃了什么。
“你妹妹用烟灰缸砸了我的头,难道不该报警?”我直视他的双眼。
“我已经教训过她了。”
他走到床边。
“教训?”我冷笑,“怎么教训的?”“抄写一百遍《静心诀》。”
他说得一本正经。
我几乎要笑出声:“你是在开玩笑吗?”“警方不会受理这个案子。”
他语气平静,“别再试其他途径追究,没用的。”
“陆景明,你有什么资格威胁我?”我声音在颤抖。
“六年了,我追了你六年,你当初为什么要答应结婚?”他沉默了片刻,目光移向窗外。
“我在意你。”
他最终说。
太可笑了。
“我会亲自照顾你,别再闹了。”
他的语气像在安抚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我闭上眼,不再说话。
无力感如潮水般涌来,我清楚地知道——这六年的感情彻底幻灭了。
陆景明果然“践行”了他的承诺,第二天就开始在诊所陪护。
他端茶倒水,嘘寒问暖,举止得体。
越是这样,我内心越发冰冷麻木。
原来放下一个人,真的只需一瞬间。
出院那天,陆心瑶居然来了。
“嫂子,对不起嘛。”
她眼神毫无歉意。
陆景明在一旁沉默,随后带着她先行离开。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感到前所未有的疏离。
回到庄园的路上,陆景明突然拿过陆心瑶的手机。
“这是谁?”他语气平淡,眼神却锐利。
我从后视镜看到陆心瑶和某个男生的聊天记录。
“就是认识的朋友啊。”
陆心瑶嘟着嘴。
“删掉。”
短短两字,不容置疑。
陆心瑶委屈地删除,然后靠在他肩头撒娇。
他默许了这亲昵举动。
回到庄园,陆心瑶立刻缠着陆景明下棋。
他们坐在庭院里,阳光穿过树叶,落在棋盘上。
茶香弥漫,琴声悠扬。
一幅和谐美满的兄妹图景。
我站在二楼窗前,如同一个局外旁观者。
这是我从未融入过的世界。
夜深人静,我口渴得厉害,起身去倒水。
走下楼梯,经过陆心瑶的卧室时,我看到了他。
陆景明站在门口,目光灼灼地凝视着里面熟睡的身影。
陆心瑶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发出轻微的呢喃。
他突然失控般推开门,走了进去。
我屏住呼吸,看着他俯身在陆心瑶额头印下一吻。
那一刻,我感到一阵恶心和眩晕。
3.我默默退回房间,那个吻的画面如同烧灼的刀片刺入心脏。
六年来有多少个夜晚,我站在他的门外犹豫不前?多少次我装作不经意地走过他的书房,期待或可换来一个眼神?而他现在对她,却是这般失控。
嘴里发苦,心如死灰。
我站在窗前,能听见他走向冥想室的脚步声,那个装满他秘密的房间。
我决心彻底切割这段感情,今后只当陆景明是合租的陌生人。
一个曾经爱过却从未真正拥有过的影子。
次日清晨,阳光满溢在餐厅里,我面无表情地切着盘中的水果。
“哥哥,我脖子好像被虫子咬了,有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