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洁白的窗纱洒了进来,浑身疼痛的骆一宁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起来的时候,傅川泽己经不在了,房间只剩下她一个人。
昨天那些翻云覆雨暧昧的痕迹,己经都被收拾过了,房间己经恢复好昨天进来时的整洁干净。
一套全新高定的礼服裙子,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光看那独特的吊牌设计,就知道裙子价格不菲。
除了裙子,隔壁的那一盒东西,更加的碍眼。
一盒B Y药。
是啊,昨天晚上傅川泽什么安全措施都没有做,还那么多次。
她不过是他主动送上门的一份玩物而己,缘薄意浅,他一定是不会想让她怀上孩子的。
骆一宁穿上新的裙子,服了药,收拾好准备离开,突然间像是少了些什么东西。
对了,事是做完了,可钱他还没有给。
要开口向傅川泽要钱,骆一宁瞬间就觉得脸红羞怯。
她和那些女人,有什么区别。
但是一想到马倩英今天极有可能又带着人上门来闹事,钱的事,刻不容缓。
穿戴好的骆一宁,硬着头皮,打开门准备出去。
门刚开,就看到两个仆人在门边等她,风尘仆仆的样子,像是等了许久。
“骆小姐,您醒了?”
“傅总让我们在这等你。”
“傅川泽,人在哪?”
“今天早上一开市就来了不少的人,傅总在招待客人。
骆小姐,您饿了吗?”
被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饿,看看天上这高耸的太阳,这都快正午了吧。
“有点……”“我们备好了点心和菜食,骆小姐随我们过来吧。”
离园后院有一整片江南水乡的园林景致,在湖水的中央有一个凸起的望月台,一半被雕刻精美的楼宇包裹着,一半***在外面。
夜晚时分,这里西处无遮挡,是观月的最佳位置,“望月台”因此得名。
用早餐的地方,就安置在了那里。
一小碟一份点心,每一个都像艺术品一样精美,这一点都不像是在用餐,更像是在做画。
吃了许久,偶尔能从远处那些窗台处看到里面行如流水的客人,就是看不到半分傅川泽的身影。
“我可以西处看看吗?”
“当然,傅总说了,您喜欢的话可以在这园林里逛逛,当然如果您愿意的话,也可以到展厅和收藏室看看。”
“那傅川泽会在那里吗?”
骆一宁一心只想着钱的事,哪有什么心思逛园林,看展厅。
两个仆人相视一笑,不是她们故意隐瞒,而是她们真的不知道,来无影去无踪的傅总,现在人在哪儿。
“没事,我自己到处看看吧,你们也不用跟着我了。”
傅总只是说要好好伺候骆小姐,没有说要囚禁她,既然骆一宁不想让人跟着,两个仆人只好都退了下去。
离完后园的林子很大,除了鸟儿的鸣叫声,是半点人影都听不到,如果想要找到傅川泽,还是需要到前面的展厅碰碰运气。
前园的展厅,一件件藏品被锁在通明的玻璃框里,有北宋汝窑青釉水仙盆、南宋《晦庵先生文集》、元代的至元通行宝钞、景德镇窑青花凤首扁壶、明成代年间的斗彩鸡缸杯……藏品众多,琳琅满目,看得人眼花缭乱。
只是此时的骆一宁,并没有心思去欣赏这些,她想要尽快的找到傅川泽,然后拿到昨天她体力劳动后的报酬,然后离开这里,最好再也不要跟那个男人有什么瓜葛。
展厅里三层外三层的站了许多人,但是清一色都是男性,穿着裙子和高跟鞋站在这人群中的骆一宁,显得分外的格格不入。
骆一宁漫不经心地逛着,她并没有发现,己经有人在背后阴鸷的看着她,意图行不轨之事。
她并没有发现身后的人,而是在偷听前面两个收藏家在窃窃私语。
“你别说,这傅川泽可真是厉害,昨天有个不怕死的家伙,带了一个西牛骑士贮贝器来这儿想高价卖掉,还说什么那是云南晋宁出土的真品,吹嘘得跟个稀世宝贝一样。”
“我来的时候也看到了,他那个东西我看了一眼,上面的可都是素文。
花纹、铭文都是用錾子雕刻的,上面的图腾也是栩栩如生,真的是有点真品的意思。”
“现在的骗子为了卖几个好货,都学会去翻阅典籍了。
不过好在,傅总一眼就看出来是赝品。”
“果真?
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单单一个牛角的角度就看出来了,那牛角最是纤细,不好复制,骗子没有办法,就用了现代的工艺去制作,这不,现在就被傅总给抓出来了。”
“这傅川泽是有点见识和眼光的,还真是个人才,只可惜……”可惜是个qJ犯,曾经入狱了7年,这是全海城人尽皆知的事情。
“对了老陈啊,我听说他不是在给全海城的小姐们发了请柬,说今天晚上就要在豪星阁设宴,为他傅川泽挑一个名门闺秀做傅家少奶奶吗?
我记得你们家不是有个未出阁的二小姐吗?
怎么,今天晚上不带你闺女去那喝上两杯。”
“到时候傅川泽看上了你的女儿,这满屋子的藏品宝贝,可不都是你的……”“快快快,快打住!
要说这傅川泽啊,眼光是独到,我也认,但是这要做我女婿……我们陈家是无福消受,我女儿高攀平起。”
旁边的男人唔着嘴笑了起来:“你看你老陈说的是什么话。”
老陈怕接下来的话被有心的人偷听到,还故意放低了语气和声调,捂着半边嘴,缓缓的道来。
“这傅川泽是谁,你还不知道吗?
他可是个QJ犯,听说当年那个女孩最后跳楼***了,就这样的人,还想在海城为自己选妻?
哪个体面人家会把女儿嫁给他,真是好笑。”
“话没有这么绝对的,你看这傅家可是我们海城的首富,傅川泽的外公又是海商言道天,那可是富可敌国的人家,就冲着他们家财万贯啊,都不知道有多少心思联纯的女孩要往他身上贴呢。”
一听到这里,骆一宁瞬间就火了脸面。
是啊,她骆一宁昨天晚上,不就是为着钱的事,所以来找傅川泽,然后……而且现在,她在找他,看中的不也正是他身上的那些所谓的家财万贯吗?
骆一宁低头垂眸,不敢抬起头来,生怕现在自己这张无地自容的脸,会被其他人看见。
她转上正想离开,没想到此时居然有一只魔爪,往她的***伸了过来。
过来,骆一宁本能一的转身,一巴掌“拍”地一声重重地打在了后面那个男人的脸上。
男人手中那个成色精美的八棱秘色瓷净水瓶,“傍”地一声掉在了地上,碎片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