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宵随后到了茶楼,方写境引荐,宋临和姜宵相识。
因为王槿被打的缘故,宋临被罢了官。
他的处境更加难堪,王尚书不待见他,城中的官员也不待见他,他空有一身武艺,只能整日在宅院中练武。
姜宵到宅院找方写境,看到宋临的剑术,让宋临跟他过两招。
宋临没有拘束,不过十招,就擒住了姜宵。
姜宵很兴奋,此后,闲暇时就到他们的宅院中来,与方写境写对诗文,与宋临切磋武艺。
某天,姜宵带来几壶好酒,喝到兴致处,对宋临道:“宋兄武艺,京城无一敌手,何不参军?”
宋临道:“原先在兵部有个闲职,现在闲职没了,无奈无人举荐。”
姜宵道:“这有何难,兵部尚书王众兴是个识才的,宋兄毛遂自荐,他必定会给你机会。”
宋临和方写境面面相觑,说了那日在茶楼的经过。
姜宵怒道:“王槿这个泼皮,找机会我教训教训他。”
方写境道:“事己至此,不要再多事。”
姜宵道:“王尚书年纪大了,不如从前目明,既然和他有过节,不来往也好。
月末钟世青将军班师回朝,我将宋兄举荐给他,他一定高兴。”
方写境不知姜宵的身份,但他深知姜宵不是会信口雌黄的人,他和宋临谢过,满怀期待地送他出门。
“写境,你说姜宵有能力把我引荐给钟世青将军么?”
“他不是会说大话的人,他说可以一定可以。”
宋临的眼神有点复杂,说道:“你这样信他,也这样信我吗?”
“当然。”
他说道,心想,我信你更甚信他。
“我跟他,你选谁?”
方写境笑道:“又不是选妃。”
宋临不依不饶:“你就说,在你心里,我跟他谁重要。”
方写境知道他喝醉了,说道:“我去给你做个解酒汤。”
“别,我喜欢这样看着你,雾蒙蒙的,让我安心。”
他们坐在月光下,蝉音渐消,宋临靠在他肩上睡着了,一只萤火虫停在他的手上,微小的亮光,似乎照亮了整个宅院。
方写境对未来充满了期待,他有把握在春闱中拔筹,明年的这个时候,说不定他己入仕为官。
等为父亲洗清冤屈,他就回到浔州,为浔州百姓主持正义。
一首以来,他不喜欢思考没有把握的事。
只有宋临是唯一的例外。
他幻想过他们彼此陪伴,也幻想过一拍两散,他怀着巨大的期待,也带着无边的恐惧。
“写境.....”宋临呓语,“你酒量比我好。”
“进屋睡。”
宋临跌跌撞撞地站起来,说道:“你陪我睡。”
他扶着他,说道:“又说胡话。”
宋临的眼睛闪了一下,好像酒醒了似地,轻轻拂过他的鼻梁,说道:“你若是女子,我娶你回家。”
可惜他不是。
过了几天,方写境赴诗宴,席间认识了一个同是待考的举子,那人比他大得多,但与他以平辈相称,他叫许远山,他素知方写境的诗才,特地来拜见。
方写境受宠若惊,许远山在西州有“文甲”的美名,他们一同泛舟,约好春闱一较高下。
诗宴有巴结贵胄的同生,畅谈时听说王槿被王尚书赶回了老家悔过,不少人拍手叫好,王槿看不上读书人,如今被他父亲罚到老家度日,大家言语间尽是讥讽。
方写境隐隐觉得这件事与姜宵脱不了干系。
回到家说给宋临听,宋临不以为然,说道:“哼,他不回去,我迟早打扁他。”
方写境说道:“动手总是不对的。”
宋临蹙眉道:“姜宵做的就是对,我做的就是不对。”
“胡言乱语。”
宋临道:“我实话实说。”
他无可奈何,说道:“随你怎么想。”
宋临拉近他,他们被迫西目相对,他说道:“写境,你在我心里是顶重要的,你也得把我当成最重要的那一个。”
“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