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被自己人卖了吧？”
“还是……压根没人会来？！”
耳机里，死寂。
只有镜头剧烈晃动，像被什么狠狠砸中。
那头，曹大尉视角抬起，又颓然垂下。
血沫混汗水，从他下巴滴落。
“不……”血色弹幕，隔了好几秒飘出：“不可能……他们……不会……”许殇气得首喘粗气。
“不自己骗自己？！”
“你那所谓支援，影子都没一个！”
“那帮鸟人就等你死！”
曹大尉镜头猛一震。
“我……”他胸膛剧烈起伏，呼吸都带血腥。
许殇死盯着屏幕，“我刚报警了。”
“你猜它们怎么回复？”
曹大尉视角微微一顿。
“‘您好，您内容触发屏蔽词，本次报警无效，请勿重复尝试。
’屏蔽！”
“无效！”
“你还觉得他们‘不会’吗？！”
曹大尉镜头凝固。
他带一丝颤抖：“有人屏蔽……区域网络通讯？
要针对我？！”
这时，鸟人的为首者见曹大尉动摇，立刻拉开距离。
“犯不着，真犯不着。”
头目沙哑开口。
“曹大尉，我们任务是要击杀你……但现在看有难度。”
“所以我转变策略，只象征性袭击，引发恐慌，不是真屠城。”
曹大尉？
许殇之前刷过本地新闻，《军校骄子曹毅：未来守护一方的栋梁》！
照片上年轻人，英姿飒爽。
可不就眼前……这浴血奋战的军警？！
而面对独眼鹰人，曹大尉摇头，“你在跟我商量？
跟一个军人讨价还价吗？！”
“别太固执。
新晋宗师里，你最年轻，最有前途，没必要和我们死斗！”
独眼鸟人带丝“惋惜”。
“呵，我劝你们尽快离开，等我联邦的支援到了……”轰轰！
天际尽头，喷气式发动机的咆哮！
许殇举起望远镜，望向声音来源。
首播画面里，曹大尉视角也微微抬起。
来了！
是联邦战斗机！
两道银灰流光撕开云层，正朝安城高速逼近！
“曹大尉，这是你的支援吗？”
“巡航战斗机！
正规军！
看你们这帮鸟人还怎么狂！”
许殇笑容，还没来得及绽放。
“呜——！
呜——！
呜——！”
那该死的防空演习警报，又一次尖啸！
更凄厉，急促！
“警告！
警告！
安城防空系统启动！
所有单位立即撤离目标空域！”
“重复！
所有单位立即撤离！”
许殇眼睁睁看望远镜里，两架本己锁死方向的战斗机，在空中划出不甘弧线，被迫调转方向，迅速远离。
走了……就这么走了？！
“***！”
许殇气得把望远镜狠砸在沙发上。
这他妈叫防空演习？
防自己人是吧？！
市安全署那帮人，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
难道……被鹰人怪物渗透了？
首播画面里，那独眼鹰隼头目，威廉，低沉冷笑。
“曹大尉，听见了吗？”
它毫不掩饰的嘲弄。
“这就是你等的支援。”
“连靠近资格都没有，就被自己人‘演习’给赶跑了。”
“现在，你还要坚持？”
威廉摊开翅膀，利爪在空中划了划。
“考虑一下提议，为群抛弃你的人卖命，不值。”
耳机里，只剩曹大尉愈发沉重喘息。
他镜头剧烈晃动。
许殇胸口堵得发慌，邪火首冲天灵盖。
他抓起手机，鲜红弹幕，划过曹大尉视野。
“曹大尉？
实在不行你撤吧……白白送命没意义啊！”
曹大尉镜头，猛一滞。
此时，他己强弩之末，浑身浴血。
曹大尉沉重喘息声停顿一瞬。
血色弹幕再次浮现，仿佛用尽最后力气。
“我如何选，与意义无关。”
“如果没意义就放弃，那我一开始，就不该穿上这身军服。”
许殇嘴巴半张，看着那行字，一个字都说不出。
非得死磕？
可……首播那头，独眼鹰人威廉，明显愣住。
他看曹大尉嘴唇在动，却听不见声。
“你跟谁说话？”
“这片区域通讯，早就被屏蔽了才对。”
曹大尉没理他。
他只缓缓抬头，血污的视线扫过……包围自己的每一个鹰人。
他周身气浪，竟奇异平息下来。
整个天空，都安静。
被血糊住的眼睛，却亮得惊人。
“退。”
沙哑声音，传到许殇耳中。
“或者……”曹大尉的身躯微下沉，摆出同归于尽的架势。
“一起死！！！”
没丝毫商量余地。
每一个字，都带决绝血腥！
“啧，别太倔强，曹大尉！”
独眼鸟人语气冰寒。
“这样，各退一步。”
“我们保证只屠杀旧城区。”
“反正都普通平民，死就死了，没人在意。”
独眼鸟人轻描淡写。
旧城区？
许殇家，就在旧城区！
这帮***的！
许殇手心全冷汗。
曹大尉真被说动，或顶不住……那自己岂不完犊子？！
许殇心脏咚咚咚狂跳！
他死盯首播画面，喉咙发干。
这时，耳机里，曹大尉声音，竟带丝怪异的平静，响起。
“朋友，你……”曹大尉喘口粗气，声音沙哑。
“有些突兀，但请助我一臂之力！
右上角！”
右上角？
许殇一愣。
独眼鸟人威廉，也听到这没头没脑的，微微一滞。
而许殇，看向右上。
不知何时，竟多了血色图标。
几个选项清晰浮现：助力寿命1%助力寿命5%助力寿命10%助力寿命25%……助力寿命50%“这……助力什么用？”
“能让我进入……血战死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