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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发表时间: 2025-11-02

房门关上,隔绝了院子里的一切喧嚣。

但张雅娟的心。

却比外面那锅乱粥还要乱。

她整个人都在抖,嘴唇哆嗦着。

看着自己七岁的儿子,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小轩……你……你……”

她“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六十块钱!

那是什么概念?

她和丈夫陆令钧结婚这么多年。

家里存款最多的时候,也不过才堪堪超过这个数。

现在,儿子张嘴就要了六十块钱的赔偿。

这……这不是把天都给捅破了吗?

“妈,别怕。”

陆轩拉过一张小板凳,扶着母亲坐下。

他又把还在发抖的妹妹陆琳琳抱进怀里。

轻轻拍着她的背。

“琳琳不怕,哥哥在呢。”

小姑娘埋在哥哥怀里。

小小的身子还在一抽一抽的,显然是吓得不轻。

陆轩叹了口气。

这都叫什么事儿。

他看向屋里,一片狼藉。

门被踹得摇摇欲坠。

窗户纸破了几个大洞,冷风正呼呼地往里灌。

屋里的东西也被翻得乱七八糟。

几个空了的箱子倒在地上,里面的衣物被扔得到处都是。

这帮禽兽,哪里是来“借”东西的,分明就是来抢的!

“妈,我们先把屋子收拾一下吧。”

陆轩的声音很平静。

张雅娟六神无主,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跟着儿子一起开始收拾。

陆轩先是找了些旧报纸和浆糊。

把破了的窗户纸勉强糊上,挡住了寒风。

然后,他开始整理那些被翻乱的遗物。

这些都是父亲陆令钧留下的。

几件半旧的工装,洗得发白但很干净。

一套木工工具,刨子、凿子、墨斗。

擦得锃亮,摆放得整整齐齐。

还有一小箱子书,大多是关于机械和锻工的。

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笔记。

陆轩抚摸着这些东西,心中不禁升起敬佩。

他的父亲陆令钧。

只是一个从农村出来的普通人,靠着自己的努力和手艺。

在京城的轧钢厂当上了工人,还分到了这两间房子。

这在当年,是何等了不起的成就。

他一个人,撑起了一个家。

只可惜,天妒英才,一场意外夺走了他年轻的生命。

若是父亲还在,院里这帮禽兽,谁敢如此放肆?

张雅娟默默地叠着丈夫的衣服,眼圈又红了。

她一边收拾,一边小声啜泣着。

陆轩没有去劝。

有些悲伤,需要发泄出来才好。

母子三人默默地收拾着。

把这个小小的家,重新恢复了整洁。

虽然简陋。

但这里充满了父亲留下的气息,温暖而又让人心安。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

张雅娟的身体猛地一僵。

刚刚平复下去的恐惧,再次涌上心头。

她紧张地抓住陆轩的胳膊,声音都在发颤。

“小轩,是……是不是他们……”

“妈,别怕。”

陆轩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站起身来。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个点上门的,除了来送钱的易中海,不会有别人。

他拉开那扇破门。

果不其然,易中海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口。

他的身后,还跟着刘海中和阎埠贵。

两人手里都抱着一堆东西,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陆轩,钱凑齐了。”

易中海从兜里掏出一沓用绳子捆着的钱,递了过来。

那是一沓崭新的“大团结”,一共六张。

陆轩没有立刻去接。

而是看向刘海中和阎埠贵手里的东西。

“东西呢?都拿回来了吗?”

刘海中的脸抽搐了一下。

不情不愿地把怀里抱着的木工工具箱和几件衣服递了过去。

“都在这儿了!一样不少!”

阎埠贵也把手里的一个搪瓷盆和几个碗碟递上。

“还有我家的,也还回来了。”

陆轩接过东西,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确认是自己家的东西,而且没有损坏,他才点了点头。

然后,他伸出手,从易中海手里接过了那六十块钱。

“好了,这事就算过去了。”

易中海沉声说道,语气里带着警告。

“以后大家还是一个院的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

“别再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一大爷放心。”

陆轩微微一笑。

“只要没人再来撬我家的门,欺负我妈和我妹妹。”

“我保证比谁都安分。”

易中海的脸色更黑了。

这小子,话里话外都在扎心。

他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刘海中和阎埠贵也狠狠地瞪了陆轩一眼。

然后灰溜溜地跟了上去。

陆轩再次关上了门。

这一次,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彻底安静了。

他转过身,将手里的东西和钱放在了桌上。

张雅娟呆呆地看着桌上的那六张大团结,眼睛都直了。

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摆在自己面前。

陆琳琳也从哥哥身后探出小脑袋。

好奇地看着桌上的红色纸片。

“哥哥,这是什么呀?好漂亮。”

“这是钱,很多很多的钱。”

陆轩笑着摸了摸妹妹的头。

张雅娟回过神来。

她看着那些从邻居家拿回来的东西,眼泪又下来了。

“这些……都是你爸生前最宝贝的东西。”

“他们……他们怎么能……”

她拿起那个搪瓷盆。

上面还有几处磕碰的痕迹,是陆令钧用了好几年的。

“等明天,我把这些都烧了。

给你爸送过去,让他在下面也能用得上。”

陆轩点了点头,没有反对。

逝者已矣,留点念想是应该的。

可张雅娟的目光,很快又被那六十块钱吸引了过去。

她的脸上,浮现出极度的不安和恐惧。

“小轩……这钱……这钱我们要得是不是太多了?”

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去摸那沓钱。

却又像触电一样缩了回来。

“六十块啊……刘海中一个月工资也就这么多。”

“我们……我们还是还回去一些吧?”

“要不然,以后在一个院里,这邻居还怎么做啊?”

“他们会恨死我们的!”

“妈。”

陆轩打断了她的话,神情严肃。

“钱,一分都不能还。”

“为什么?”

张雅娟不解地看着他。

“第一,这钱是我们应得的。”

陆轩拿起一张大团结,在母亲面前晃了晃。

“门窗坏了,要不要修?要钱。”

“你和我妹妹被吓成这样。”

“难道不该赔点精神损失费?”

“我一个七岁的孩子,被逼得动手打人。”

“留下了心理阴影,难道不该要点补偿?”

他把白天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张雅娟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些话,白天听着就觉得有道理。

现在从儿子嘴里再说出来,她更觉得无法反驳。

“可是……可是这也太多了。”

“街里街坊的,伤了和气……”

“和气?”

陆轩笑了。

“妈,你还觉得他们是跟我们讲和气的邻居吗?”

他指着那些被拿回来的东西。

“爸才刚走,他们就敢上门来抢东西,这是讲和气?”

“他们堵着我们家的门。”

“骂我们孤儿寡母,这是讲和气?”

“他们把琳琳吓得话都说不出来,这是讲和气?”

陆轩的声音一句比一句重,敲在张雅娟的心上。

“妈,你醒醒吧!”

“这个大院里,除了我们自己,没有一个好人!”

“他们不是淳朴的邻居。”

“他们是一群盯着我们家房产和抚恤金的饿狼!”

“对他们仁慈,就是对我们自己残忍!”

“今天我们要是不把他们一次性打怕了。”

“明天他们就敢把我们扫地出门,你信不信?”

张雅娟被儿子这番话,说得哑口无言。

她看着眼前这个不过七岁的儿子。

这哪里还是那个需要她保护的孩子?

分明就是一个能为她遮风挡雨的男子汉了!

是啊,丈夫已经不在了。

她如果再软弱下去,这个家,就真的散了。

她不能再指望那些所谓的“邻里和睦”了。

从今天起,她能依靠的,只有她的儿子。

良久,张雅娟深吸一口气。

她伸出手,第一次坚定地摸了摸那沓钱。

感受着那厚实的质感。

“好,妈听你的,不还了。”

看到母亲终于想通了,陆轩松了口气。

孺子可教也。

只要这位圣母心泛滥的母亲能立起来。

以后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妈,我们明天去一趟轧钢厂吧。”

陆轩提议道。

“去轧钢厂做什么?”

张雅娟有些疑惑。

陆轩的目光。

落在了墙上那张已经有些泛黄的黑白照片上。

照片里,一个英朗的年轻男人。

正抱着一个女婴,笑得格外灿烂。

“去把爸的骨灰接回来。”

张雅娟的身体一震,眼眶瞬间又红了。

是啊,丈夫出事后,她整个人都懵了,浑浑噩噩的。

连丈夫的骨灰都还寄存在厂里,没有去领回来。

“好,我们去。”

张雅娟重重地点了点头。

陆轩看着母亲终于振作起来的样子,欣慰地笑了。

他拉起母亲的手,又牵起妹妹的小手。

“那我们现在就去。”

“现在?”张雅娟一愣。

“对,就现在。”

陆轩推开门。

傍晚的余晖洒了进来,将母子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两人随即牵着陆琳琳,朝着轧钢厂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