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醒来,是在医院。
钻心似的疼从手臂处传来,睁眼就看见笔芯粗的针头正往我的手臂上抽血。
萧景泽挽着苏晚晚走进来,吩咐医生。
“抽够1000ml后,给她用点补血的药。”
“脸色太白,碍眼。”
苏晚晚不经意拂过脖颈处的红痕,娇滴滴地开口,“姐姐,多亏了你的新鲜血液,医生说小白再多喝些,就能脱离危险了。”
拿人血给狗喝,真是倒反天罡。
“对了,为了能让姐姐将功补过,我想请姐姐去见见我的家人。”
我扯掉针头,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苏小姐,我和你的关系,远没有好到要可以见家人的份上。”
苏晚晚瞬间眼角含泪,却倔强地不让眼泪落下,“不是的,是我8位养兄太宝贝我,管我管得紧。”
“他们不让我交男朋友,今天我陪阿泽加班,他们不相信……”
“现在又因为小白耽误了时间,他们更加误会我是在跟阿泽约会,现在只有你出面帮我和阿泽作证,他们才会相信我是清白的。”
用加班掩盖偷情,却还要我去给他们证明清白。
我被她理直气壮的样子气笑,“你们清不清白,我怎么证明?”
“你的哥哥们这么宝贝你,你还出来上什么班?”
“回家去,继续当宝贝就好。”
苏晚晚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阿泽需要我给他熨西服,系领带,泡咖啡,姐姐没当过秘书,不知道能被老板需要有多么幸福。”
萧景泽伸手轻擦苏晚晚的眼泪,看向我的眼里满是失望。
“温瑟,你知不知道,有晚晚的精心照顾,我才能安心工作。换句话说,你在萧家吃的每一粒米,都有晚晚的功劳!”
“你就是这样对你的衣食父母的!”
我打断他的话,“我有工作,并没有白吃你家的一粒米。”
萧景泽气急,提高了分贝,“温瑟,你害得小白和晚晚遭了那么大的罪,这是你欠晚晚的!”
“今晚,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心脏处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我被狗咬,因狗窒息,还被抽了1000ml血供苏晚晚胡闹,他都视而不见,却心疼起苏晚晚和她的狗。
曾经只因为几名堂弟对我行为轻佻,就挑断堂弟手筋的男人,如今要把我送到8个陌生男人的床上,只是为了替他的秘书还养育之恩。
我下意识拒绝,“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月圆夜,是我动情的日子,足足8位养兄,你就不怕,我会失控,失礼于人吗?”
萧景泽几乎脱口而出,“所以你才更需要他们……”
他眼神闪躲了一瞬,很快反应了过来,“我的意思是,多接触几名男性,阳气足一点,能缓解你的瘾症。”
“瑟瑟,你乖,我已经安排了酒店,就在会面的餐厅楼上,吃完饭,我会满足你的。”
“明天一早,我们就领证。”
见我依旧不为所动,他失了耐心。
“温瑟,你别忘了,你爸的命,还在我手上。”
没等我反应,他拨出去一个电话,“停掉温建林的药!”
我爸当年为救萧老爷子留下严重后遗症,一旦停药,就会死。
我根本来不及思考,“你不要动我爸。”
“我跟你们去。”
萧景泽勾了勾唇角,轻蔑的眼神扫在我身上。
“瑟瑟,你要乖,要永远记得,我让你做老几,你才是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