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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妻的救赎

难如登天的庄懿皇后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男生生活《总裁妻的救赎讲述主角江临舟沈知微的爱恨纠作者“难如登天的庄懿皇后”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沈知微,江临舟,顾言澈是著名作者难如登天的庄懿皇后成名小说作品《总裁妻的救赎》中的主人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那么沈知微,江临舟,顾言澈的结局如何我们继续往下看“总裁妻的救赎”

主角:江临舟,沈知微   更新:2025-10-23 11:5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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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微把白月光顾言澈塞进公司那天,我就知道该让位了。

她当着所有高管的面敲我桌子:“江临舟,把副总位置让给言澈,你当总监。

”我笑着撕碎股权书:“不用让,我辞职。”离婚证拿到手时,

她嗤笑:“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第一章:“江副总,沈总请您去大会议室。

”助理小陈的声音在电话里绷得死紧,像根随时会断的弦。

江临舟正盯着电脑屏幕上那份刚做完的季度业务分析报告,

密密麻麻的数据是他熬了三个通宵的成果。他指尖在冰凉的鼠标上敲了敲,发出两声轻响。

“知道了。”他应了一声,声音没什么起伏,随手保存了文档。

推开大会议室厚重的磨砂玻璃门,里面嗡嗡的议论声像被掐住了脖子,瞬间安静下来。

长条会议桌两侧坐满了公司核心高管,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点探究,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

又飞快地瞟向主位旁边那个突兀的身影。主位上,沈知微一身利落的铁灰色高定西装,

长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略显凌厉的眉眼。她没看江临舟,正微微侧头,

对着身边那个穿着浅米色休闲西装、笑容温润的男人低声说着什么,

嘴角甚至带着一丝罕见的柔和弧度。那个男人,江临舟认识。或者说,整个公司高层圈子里,

没人不知道那张脸——顾言澈,沈知微大学时代的白月光,

传说中那个让她念念不忘、最终却远走海外的男人。此刻,

他就那么理所当然地坐在了沈知微的右手边,那个本该属于公司二把手的位置。

江临舟脚步没停,径直走向自己惯常坐的、紧邻沈知微左手的空位。

他拉开椅子的声音在过分安静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清晰。“人到齐了。”沈知微终于抬起头,

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江临舟脸上,那点柔和瞬间消失殆尽,只剩下公事公办的冷硬,

“宣布个重要人事变动。”她没给任何人缓冲的时间,手指在光洁的会议桌上点了点,

发出笃笃的轻响,目标明确地指向江临舟。“江临舟,”她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从下周一起,你不再担任集团业务副总裁。”空气凝固了。

几个高管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眼神在沈知微、顾言澈和江临舟之间来回逡巡。

沈知微下巴微抬,指向身边的顾言澈,

语气平淡得像在安排一份文件归档:“顾言澈先生将接任你的职位,

全面负责集团核心业务板块。”她顿了顿,目光锁住江临舟,

像是在下达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工作指令,“你,调任市场部总监,向顾副总汇报。

”“哗——”尽管早有预感,这赤裸裸的“降职令”还是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炸弹,

激起一片压抑的惊呼和抽气声。市场部总监?那比江临舟现在的级别足足低了两级!

还要向一个空降的、对公司业务一无所知的“白月光”汇报?

一道道或震惊、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江临舟身上。顾言澈适时地站起身,

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谦逊笑容,朝众人微微颔首:“承蒙沈总信任,言澈初来乍到,

以后还请各位同仁多多指教。”他的目光转向江临舟,笑容加深,

带着一种胜利者居高临下的宽容,“尤其要麻烦江总监了,业务上的事,

还得你多费心带带我。”江临舟一直没说话。他靠在椅背上,脸上没什么表情,

甚至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仿佛刚才被当众剥掉权柄、踩进泥里的人不是他。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沈知微,

看着那张曾经在无数个深夜里让他觉得温暖、此刻却只剩下冰冷和陌生的脸。

沈知微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语气更冷硬了几分:“江总监,

有什么问题吗?这是公司的决定。”江临舟终于动了。他缓缓站起身,动作不疾不徐。

他没有看顾言澈,目光依旧落在沈知微脸上,那点笑意似乎更深了些,却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问题?”他轻轻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安静的会议室。他伸手,

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深蓝色的硬皮文件夹,

那是他持有的、象征公司元老身份的股权证明书。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

他双手捏住文件夹的两端,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刺啦——!

”一声刺耳又决绝的撕裂声骤然响起,打破了会议室的死寂。他面无表情,动作稳定而有力,

一下,又一下,将那份代表着财富、地位和过往付出的文件,撕成了两半,再撕成碎片。

雪白的纸片纷纷扬扬,从他指间飘落,洒在光可鉴人的会议桌上,像一场不合时宜的雪。

沈知微的脸色瞬间变了,猛地站起身:“江临舟!你干什么!”顾言澈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错愕地看着这一幕。江临舟松开手,任由最后几片碎纸飘落。他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纸屑,

抬眼,迎上沈知微惊怒交加的目光,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终于彻底绽开。“让位?

”他声音清晰,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沈总,不用那么麻烦。

”他环视了一圈目瞪口呆的高管们,最后目光定格在沈知微煞白的脸上,一字一句,

掷地有声:“我辞职。”说完,他再没看任何人一眼,转身,拉开椅子,迈开长腿,

径直走向会议室大门。皮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而坚定的声响,

每一步都像踩在沈知微骤然失序的心跳上。“江临舟!你给我站住!

”沈知微的厉喝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

江临舟的手已经握住了冰凉的金属门把手。他脚步顿住,微微侧过头,却没有回头。“沈总,

”他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平静无波,“交接邮件,半小时后发你。”“砰。

”厚重的会议室门在他身后轻轻合拢,隔绝了里面死一般的寂静,也隔绝了他和沈知微之间,

那摇摇欲坠的最后一点联系。第二章:总裁办公室厚重的红木门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开,

撞在后面的墙上,发出“哐”的一声闷响。沈知微像一阵裹挟着冰雹的疾风冲了进来,

高跟鞋踩在昂贵的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急促又愤怒的鼓点。她几步冲到巨大的办公桌前,

双手“啪”地一声重重拍在桌面上,震得笔筒里的钢笔都跳了一下。“江临舟!你什么意思!

”她胸口剧烈起伏,精心描画的眼线也压不住眼底喷薄的怒火,

“当着全公司高管的面撕股权书?甩手走人?你当公司是你家开的游乐场吗?想走就走!

”江临舟正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门口。窗外是城市钢铁森林的冰冷轮廓,

灰蒙蒙的天空压得很低。他手里端着一杯早已凉透的黑咖啡,杯沿上连一丝热气都没有。

听到身后的咆哮,他连肩膀都没动一下,只是微微仰头,将杯子里苦涩冰冷的液体一饮而尽。

他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底深处一片沉寂的荒芜。他把空杯子轻轻放在桌角,

发出轻微的磕碰声。“字面意思。”他开口,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带着一种疲惫的沙哑,

“辞职。不干了。”“不干了?”沈知微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绕过宽大的办公桌,

逼近江临舟,试图从他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赌气或者后悔,“江临舟,你跟我玩这套?

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就能让我改变主意?你几岁了?”她伸出手指,

几乎要戳到江临舟的鼻尖,指尖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没有我沈知微,没有沈氏集团,

你江临舟算什么东西?当年你不过是个……”“不过是个靠着你沈大小姐才爬上来的穷小子。

”江临舟平静地接过了她的话,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他抬起眼,目光终于落在沈知微因为激动而泛红的脸上,那眼神平静得可怕,

像结了冰的湖面。“这话,你说了很多年了。”沈知微被他这眼神看得心头莫名一刺,

那冰封的平静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了,再也无法弥合。她强行压下那丝异样,

声音拔得更高,带着一种色厉内荏的尖锐:“我说错了吗?没有沈家,你能有今天?

你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现在为了一个职位调动,你就跟我耍脾气撂挑子?江临舟,

你还有没有点男人的担当!”“担当?”江临舟低低地重复了一遍,

嘴角扯出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像是在自嘲,又像是在嘲讽眼前的人。“我的担当,

就是看着你把你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塞进公司,然后亲手把我打下来的位置,捧到他脚下?

”他往前一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沈知微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密布的血丝,

和他身上那股浓得化不开的疲惫与失望。“沈知微,”他叫她的全名,声音不高,

却字字如刀,“这些年,我江临舟为公司拼死拼活,熬过的通宵,喝到胃出血的酒局,

谈崩了又硬啃下来的项目……在你眼里,是不是都比不上他顾言澈一个轻飘飘的‘回来’?

”沈知微被他逼问得呼吸一窒,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眼神有些闪烁:“你…你胡说什么!

这是正常的公司人事安排!言澈他有能力,有国际视野……”“他有能力?”江临舟打断她,

像是听到了最荒谬的笑话,那冰冷的笑意终于染上了一丝真实的讥诮,“他有什么能力?

是泡在咖啡馆里写几首酸诗的能力,还是靠着你沈家的名头在国外混日子的能力?沈知微,

你醒醒吧!你把他放在那个位置上,不是帮他,是把他架在火上烤!

更是把整个公司往悬崖边上推!”“够了!”沈知微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尖声打断他,

脸上因为羞恼和某种被戳破心思的狼狈而涨得通红,“我的公司,我想用谁就用谁!

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江临舟,我告诉你,你今天的行为,已经严重损害了公司利益和形象!

你必须立刻、马上,给我回去向所有高管道歉!收回你的辞职!”“道歉?”江临舟看着她,

眼神里的最后一点温度也彻底消失了,只剩下彻底的冰冷和疏离。他缓缓地摇了摇头,

动作很慢,却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的决绝。“沈知微,我们之间,早就该有个了断了。

”他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不只是工作。”沈知微心头猛地一跳,

一股强烈的不安瞬间攫住了她:“你…你想说什么?”江临舟没再看她,转身走到办公桌后,

拉开最底下的一个抽屉。里面没有文件,只有一个深蓝色的丝绒小方盒。他拿出盒子,打开。

两枚款式简洁的铂金婚戒静静地躺在里面,在顶灯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一枚稍宽,

一枚纤细。那是他们结婚时买的,他从未摘下过,而她,

似乎只在婚礼和某些需要“恩爱”的场合才勉强戴上。他拿起那枚男戒,

指腹在冰凉的金属表面摩挲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地把它摘了下来,轻轻放回盒子里。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留恋。“明天上午九点,”他合上戒指盒,抬起头,

目光平静地看向脸色瞬间煞白的沈知微,“带上你的身份证和户口本。”他顿了顿,

清晰地吐出三个字:“民政局。”第三章:民政局大厅里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

消毒水混合着陈旧纸张的味道,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无数离散怨偶的压抑气息。

空气粘稠得让人喘不过气。江临舟坐在冰凉的蓝色塑料排椅上,背脊挺得笔直,

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塑。他来得早,大厅里人还不多,只有几对同样沉默的男女,

各自占据着角落,眼神空洞地望着地面或者墙壁,彼此之间隔着无形的、巨大的鸿沟。

“哒、哒、哒……”熟悉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一种刻意维持的节奏感。

沈知微来了。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套装,脸上妆容精致得无可挑剔,

红唇抿成一条倔强的直线,下巴微微扬起,像一只随时准备投入战斗的、骄傲的孔雀。

她径直走到江临舟旁边的空位坐下,中间隔着一个座位的距离,仿佛那是不可逾越的雷池。

两人谁都没有看对方一眼,也没有开口说话。沉默像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两人之间。

“37号!沈知微!江临舟!”窗口传来工作人员毫无感情的叫号声。两人同时起身,

一前一后走向那个小小的、决定性的窗口。窗口后面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办事员,

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里带着一种见惯世情的麻木。“证件。”她眼皮都没抬,

公事公办地伸出手。两本深红色的户口本,两张身份证,被分别推了过去。

办事员动作麻利地核对信息,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离婚协议带了吗?”她问。

“带了。”江临舟从随身的文件袋里抽出一式两份打印好的协议,递了过去。

协议内容很简单,他几乎是净身出户,

只带走了属于他自己的那点微薄积蓄和一辆开了多年的旧车。

沈氏集团的股份、房产、其他资产,他一概没要。沈知微瞥了一眼协议,

看到财产分割那栏他近乎放弃的条款,红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紧紧抿住了。

她拿起笔,在需要她签名的地方,刷刷刷地签下自己的名字,笔锋凌厉,带着一股狠劲。

江临舟也签了名,字迹沉稳,没有一丝颤抖。办事员接过签好的协议,再次核对,

然后拿出两个暗红色的小本子,贴上照片,拿起旁边那枚沉甸甸的钢印。“咚!”钢印落下,

发出沉闷而清晰的声响,敲在鲜红的证件上,也像敲在两人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咚!

”第二声。两本还带着油墨气息的离婚证被从窗口推了出来。“办好了。

”办事员的声音依旧平淡无波。江临舟伸手拿起属于自己的那本。封皮是冰冷的,

带着一种陌生的触感。他看也没看,直接合上,塞进了西装内袋里,

动作干脆得像处理一份无关紧要的报销单。沈知微也拿起了她那本。

她盯着封皮上烫金的“离婚证”三个字看了几秒,指尖微微发白。然后,她猛地抬起头,

看向已经转身准备离开的江临舟。“江临舟!”她叫住他,

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显得有些尖利。江临舟脚步顿住,没有回头。沈知微快步走到他面前,

挡住了他的去路。她扬起下巴,努力维持着最后的骄傲和气势,

将手里那本崭新的离婚证举到他眼前,晃了晃,嘴角扯出一个极其刻薄冰冷的弧度。

“看清楚了吗?”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淬了毒的寒意,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离了我沈知微,

离了沈氏集团,你江临舟,什么都不是!”她死死盯着他的眼睛,

试图从里面找到哪怕一丝一毫的痛楚、后悔或者愤怒。她要看到他崩溃,看到他失态,

看到他承认自己的失败!然而,江临舟只是平静地看着她,眼神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

连一丝涟漪都没有。那目光里没有愤怒,没有悲伤,甚至没有恨意,

只有一种彻底的、令人心寒的漠然。他微微侧身,绕开了挡在面前的沈知微,

仿佛她只是一团碍事的空气。“是吗?”他淡淡地反问了一句,声音轻得像一阵风,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重量。他没有停留,也没有再看她一眼,迈开步子,

径直走向民政局那扇象征着解脱也象征着终结的玻璃大门。阳光从门外涌进来,有些刺眼。

他的背影在光晕里显得格外挺拔,也格外孤独,一步步,坚定地融入了那片光亮之中,

再也没有回头。沈知微举着离婚证的手僵在半空中,那刻薄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像一张拙劣的面具。她看着那个决绝消失在阳光里的背影,

一股巨大的、冰冷的恐慌毫无预兆地攫住了她,让她几乎站立不稳。手里的暗红色小本子,

突然变得无比烫手。第四章:沈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华灯初上,

霓虹闪烁,勾勒出繁华的轮廓。但办公室内的气氛,却与窗外的璀璨格格不入,

压抑得让人窒息。沈知微烦躁地将一份文件狠狠摔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上,

发出“啪”的一声巨响。文件散开,露出里面触目惊心的红色亏损数字。

“这季度的业绩报告是怎么回事?!”她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沿,身体前倾,

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锐利的目光扫过桌前站着的几个部门负责人,“谁能给我解释一下!

为什么核心业务板块的利润会断崖式下跌百分之三十?为什么?!”市场部总监,

一个头发稀疏的中年男人,额头上全是冷汗,他抹了一把,

声音发颤:“沈总…这…这主要是几个大客户,之前一直是江…江副总亲自维护的,

关系非常深。自从江副总离职,顾副总接手后,我们…我们尝试去沟通,

但对方态度都很冷淡,甚至…甚至直接终止了续约谈判……”“客户关系?

”沈知微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笔筒都跳了起来,

“客户关系需要靠一个离职的人来维系?你们市场部是干什么吃的!顾副总呢?

他不是负责核心业务吗?他在干什么?!”她凌厉的目光射向站在一旁,

脸色有些发白的顾言澈。顾言澈被点名,身体微微一僵,随即脸上堆起惯有的温润笑容,

试图安抚:“知微,你先别急。市场波动是正常的,那几个客户我也亲自去拜访过,

可能是沟通上还需要时间磨合。你放心,我已经在着手制定新的营销方案,

很快就能稳住局面……”“很快?多快?”沈知微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眼神锐利如刀,

“顾言澈,我让你坐在这个位置上,不是让你来跟我说‘很快’的!我要的是结果!

是实实在在的业绩!不是空头支票!”她指着桌上那份刺眼的报告:“你看看!

你看看这数字!这就是你接手三个月交出的答卷?这就是你所谓的‘国际视野’和‘能力’?

!”顾言澈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变得有些僵硬和难堪:“知微,你听我解释,

情况比想象中复杂……”“复杂?”沈知微冷笑一声,胸口剧烈起伏,

“我看是有些人能力不足,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了!”她不再看顾言澈,目光扫向其他人,

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下个月,我要看到业绩回升!否则,

你们所有人,包括你,顾副总,都给我卷铺盖走人!”“散会!”高管们如蒙大赦,低着头,

大气不敢出,鱼贯而出,脚步匆匆,生怕慢一步就被总裁的怒火烧成灰烬。偌大的办公室里,

只剩下沈知微和脸色铁青的顾言澈。“知微,你刚才……”顾言澈试图缓和气氛。

“你也出去。”沈知微背对着他,声音疲惫而冰冷,带着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我想一个人静静。”顾言澈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眼神复杂地看了她僵硬的背影一眼,默默退了出去。门被轻轻带上。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沈知微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跌坐回宽大的真皮老板椅里。她双手捂住脸,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滚烫的皮肤,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这三个月,

像一场醒不过来的噩梦。江临舟离开时那平静到漠然的眼神,像一根毒刺,深深扎在她心里。

她以为他会后悔,会求饶,会像以前无数次争吵后那样,最终向她低头。

她甚至做好了等他来求她时,

如何高高在上地“原谅”他、给他一个“改过自新”机会的准备。可是没有。

他走得干脆利落,像一滴水蒸发在空气里,再无音讯。

只留下一个被抽掉了主心骨、开始摇摇欲坠的沈氏集团。顾言澈…沈知微痛苦地闭上眼。

她曾经以为他是照亮她灰暗青春的那束光,是才华横溢、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

可当他真的坐到了那个需要真刀真枪拼杀的位置上,她看到的却是优柔寡断、眼高手低,

是面对复杂局面时的手足无措和纸上谈兵!他根本不懂如何驾驭那些老奸巨猾的客户,

不懂如何平衡内部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更不懂如何在瞬息万变的市场中杀出一条血路。

他那些所谓的“国际视野”和“新思路”,在残酷的现实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个她曾经认为离了沈家就一无是处的男人…他就像一根深扎在沈氏这艘大船底部的定海神针。

他在的时候,没人觉得他有多重要,甚至觉得他碍眼。可当他真的被连根拔起,

这艘船才开始剧烈地摇晃、倾斜,暴露出无数被掩盖的漏洞和危机。沈知微猛地睁开眼,

抓起桌上的手机,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她翻到那个早已被拉入黑名单的号码,

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剧烈地颤抖着。

一股强烈的、混杂着悔恨、不甘和某种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慌,像冰冷的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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