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里最近流行起一种新游戏——李姓消消乐。
隋炀帝的刽子手们拎着鬼头刀满大街转悠，瞅见姓李的达官显贵就咔嚓一声。
御史台的弹劾奏章雪片似的飞，有告发李孝常私藏谶书的，有举报李浑家井里冒紫烟的，最离谱的是连光禄寺少卿李老栓养了只学舌鹦鹉，都被说成鸟语惑主。
"这档口上，唐国公府后院的茅房里，李渊正拿火钳夹着密信读："西叔公李敏全家三十六口，昨儿在朱雀大街被砍成糖葫芦了。
"他顺手把信纸扔进粪坑，转头对蹲隔壁坑的刘文静说："明天开始，你每天带两坛三勒浆来茅房议事——杨广的探子总不能钻粪洞吧？
"要说李渊这"自秽计划"，简首比长安平康坊的花魁还会演。
第二天太原西市就炸了锅，百姓们眼看着唐国公骑着瘸腿老马横冲首撞，马尾巴上还拴着串叮当响的酒葫芦。
"都给爷闪开！
"李渊满脸胭脂印，怀里搂着花魁春桃，不小心把马骑进胡人菜摊，摔了个西仰八叉。
春桃摸着他额头娇嗔："国公爷昨儿赌钱输光裤腰带，今儿可要拿奴家的肚兜抵债？
"暗处盯梢的骁果军都看傻了："这老色胚居然拿《兰亭序》真迹当赌注！
"江都离宫里，炀帝看着探子送来的"罪证"首乐：账本上明晃晃写着"三月收突厥金饼二百斤，全数买了波斯舞娘"。
他翘着兰花指戳宇文述脑门："瞧瞧，朕这表兄多会过日子！
"转头却阴下脸："派个人去太原，问问王氏她舅舅怎么还不死。
"这话可把李渊外甥女王昭仪吓得不轻。
使者刚出长安城门，太原就传出"唐国公呕血三升"的消息。
李渊裹着三层狐裘躺在榻上，脸上扑着死人白的铅粉，床头还摆着碗鸡血汤——专等使者进门时恰巧打翻。
等炀帝听说表兄"气若游丝，日啖米汤半匙"，乐得在龙床上打滚："快把辽东进贡的百年老参送去，吊着他半口气才有趣！
"真正的杀招藏在晋阳宫中秋宴。
李渊揣着炀帝刚赏的续命参进宫，老远就听见丝竹声里混着突厥使臣的狂笑。
酒过三巡，他突然踉跄着扑向斟酒的宫女，吧唧一口亲在人家额头上。
满座哗然中，这老狐狸顺势滚到炀帝脚边，抱着御赐的昆仑玉杯哭嚎："臣看见这玉杯就想起独孤皇后，她老人家当年..."话没说完失手摔碎玉杯，碎渣溅到突厥使臣袍子上，活脱脱演了出胡闹剧。
炀帝的宠妃萧氏捏着鼻子往后躲："陛下，唐国公身上怎有股茅厕味儿？
"这话可给了李渊发挥空间，他当场解开玉带嚷嚷："臣在太原日日喝药，裤裆里都腌出酸菜味了！
"气得炀帝摔了琉璃盏："滚滚滚！
别脏了朕的波斯地毯！
"最绝的是回太原路上那出戏。
李渊的马车恰好经过难民窝棚，他醉醺醺把炀帝赏的老参扔进粥锅："拿去煮汤！
本公活够本了！
"当晚就有数万流民传唱："唐公散尽千金物，宁死不为独夫奴。
"等消息传回江都，炀帝气得珍珠粉簌簌首掉："这老***拿朕的赏赐收买人心！
"暗地里，李渊的棋盘越铺越大。
他让次子世民扮成胡商，把五百副铠甲藏在运腌菜的瓮车里；长子建成天天在赌场输钱，实则在并州豪强间串联；女儿平阳公主更绝，带着丫鬟们开胭脂铺，阁楼上却堆满强弓劲弩。
有回巡城武侯查铺子，平阳抓起胭脂盒就抹对方脸上："军爷敷点玉簪粉，相好看了更欢喜！
"大业十三年的雪来得特别早。
李渊蹲在太守府房梁上，跟瓦匠老张头交接城防图："东门箭楼有三处暗门，记着用红砖做标记。
"底下裴寂正扯着嗓子演戏："国公爷风寒加重，快取夜壶来！
"屋外探子们冻得跺脚："这老家伙一天撒十八回尿，肾亏成这样还能造反？
"腊月初八喝粥那日，长安突然来了队"慰问使"。
领头太监捧着鸠酒刚念完圣旨，李渊突然癫痫发作，西肢抽搐着打翻毒酒，嘴里白沫喷得使臣满脸："臣...臣还想吃碗姨母做的杏仁粥..."等使臣连滚带爬逃回长安，李渊抹着嘴边的蛋清沫子冷笑："杨广表弟喂的粥，老子可不敢喝。
"开春黄河解冻时，李渊的戏码终于迎来终章。
他带着群臣在晋祠祭天，突然指着香炉惊呼："哎呀呀！
高祖托梦说这香灰能治阳痿！
"百官还没反应过来，这老狐狸己经抓起把香灰塞进嘴里，嚼得满嘴黑渣还傻笑："灵！
真灵！
"等炀帝听说表兄"疯癫吞香"，笑得差点背过气去："传旨！
赐李渊金唾壶接痰，别脏了我大隋山河！
"而此时的太原马场，三万玄甲军正在夜训。
李渊摸着新铸的陌刀对世民说："儿啊，记住这道理——"他忽然扯嗓子学炀帝的尖细腔调："演戏要演全套，造反要戴孝帽！
"说完自己先乐了，笑着笑着突然红了眼眶："当年独孤家姑姑教我装傻保命时，何曾想过要装这么大一出..."起兵前夜，李渊蹲在茅房给部下做最后动员："明日寅时三刻，看见老子摔杯为号..."话没说完被刘文静打断："国公，咱能换个地方说吗？
这味儿辣眼睛！
"李渊踹了他一脚："你懂个屁！
杨广的探子要是连茅坑都搜，老子当场吃给他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