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在那天下午四点被劈成了两半。
前半生我叫林峰一个被逼到绝路的公司老板。
后半生我是一个五岁女孩的……傀儡。
公司资金链断了银行的催款电话打爆了我的手机合伙人老周劝我卖掉最后的股份体面离场。
我躲在女儿的房间门口不敢进去也不敢回家。
我口袋里只剩下最后五十块钱连给她买一个草莓蛋糕都不够。
我正准备推门却听到房间里传来女儿稚嫩的、自言自语的声音。
“不行不能让爸爸卖掉股份。
老周已经和高磊串通好了就等爸爸签字他们好用最低价侵吞整个公司。”
我的手僵在门把手上。
女儿念念今年刚满五岁。
她口中的老周是跟我一起创业的兄弟。
高磊是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
这些复杂的关系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压下心中的惊疑以为是妻子跟她说了什么。
可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如坠冰窟。
“上辈子爸爸就是签了这份合同一周后跳楼的。
这辈子我绝对不能让他重蹈覆覆辙。”
上辈子?
我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手脚冰凉。
我悄悄把门拉开一道缝。
女儿念念正坐在她的小书桌前怀里抱着她最喜欢的兔子玩偶。
夕阳透过窗户给她毛茸茸的头发镀上了一层金边。
她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天真无邪的小女孩。
但她接下来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我的心脏上。
“美股那边‘英锐’科技的财报有问题三天后会爆雷股价至少腰斩。
我们必须在这里赚到第一笔钱。”
她用小奶音冷静地分析着仿佛在谈论明天幼儿园要不要带水彩笔。
“只要有十万本金做空‘英锐’三天就能翻五倍。
五十万足够堵上爸爸公司的窟窿还能把老周那个叛徒踢出局。”
她一边说一边用蜡笔在纸上画着我完全看不懂的曲线图。
那根本不是一个五岁孩子该有的涂鸦那是一张…… K线图的草稿。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偷听女儿说话我才知道她是重生的。
这个认知太过疯狂让我几乎要窒息。
我靠在冰冷的墙上大口地喘着气。
这时念念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回头。
她看到了门缝里的我。
四目相对。
她的眼神不再是一个五-岁的孩子。
那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带着一丝疲惫和了然的平静。
仿佛一个历经沧桑的灵魂在审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