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裴氏集团唯一继承人裴知,出了名的不近人情。我妈天天逼我相亲,
塞给我一堆所谓的青年才俊,看着就烦。那天,我在一家高级SPA馆,遇到了一个男技师。
他叫江屿,全程低着头,话少得可怜,但那双手,按得我差点舒服得睡过去。
我看着他泛红的耳根,突然有了个主意。我开价一百万,买他一年,让他做我的假未婚夫,
帮我挡掉那些烂桃花。他需要钱,我需要一个听话的工具人,一拍即合。我把他带回家,
带进我的圈子,看他局促不安,看他努力扮演角色,我觉得很有趣。我妈气得跳脚,
骂我丢了裴家的脸。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的笑话,看我怎么被这个“小白脸”骗财骗色。
可渐渐地,事情不对劲了。这个只会按肩的男人,能在我爸的棋局上跟他杀得有来有回。
能在我对着并购案焦头烂额时,轻飘飘地指出最关键的漏洞。
能在我那些眼高于顶的朋友面前,不卑不亢,三言两语就让他们哑口无言。我开始怀疑,
他到底是谁。直到我妈拿着一份绝密的调查报告摔在我面前,
我才发现——我以为我养的是一只温顺的金丝雀,没想到,竟是龙。一、一百万,
买你一年我肩颈快断了。连着开了七十二小时的会,刚把一个欧洲的并购案啃下来。
助理给我约了全城最贵的SPA,说技师是男的,手法顶尖。我没所谓,
只要能让我的骨头回位,男女都行。包厢里很暗,熏香的味道有点重。我趴在***床上,
感觉有人走近。没说话,只有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然后,一双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很烫。
隔着毛巾,那股热度都渗了进来。力道不大不小,精准地按在我最酸痛的那个点上。
我舒服得哼了一声。全程,他一句话没说。我也懒得开口。一个小时,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又像只过了一瞬间。等我骨头缝里的疲惫都被抽干,我才慢悠悠地翻过身。他低着头,
正在收拾东西,只留给我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灯光昏暗,看不清脸,但身形很高,
肩膀很宽,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工作服,洗得有点发旧。“你叫什么?”我开口,
嗓子有点哑。他动作一顿,过了两秒才回答。“江屿。”声音很干净,有点低。
我撑着身子坐起来,拿起旁边的支票簿,签了一张十万的支票,递过去。“小费。”他没接,
头垂得更低了。“客人,我们这里不能收小费。”“我给的,就能收。
”我把支票塞进他工作服的口袋里。他的身体瞬间僵硬。我看着他,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这年头,还有这么纯情的人?我妈最近逼我相亲逼得紧,照片都快堆满我的书房了。
一个个油头粉面,看着就想吐。眼前这个,倒干净得像一张白纸。一个念头冒了出来。“你,
缺钱吗?”我问。他没吭声,但攥紧的拳头已经回答了我。“我给你一百万。”我说,
靠在床头,看着他,“买你一年。”他猛地抬起头。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很清秀,
眼睛特别黑,像两潭深水,此刻正盛满了惊愕和屈辱。他的嘴唇动了动,
似乎想说什么难听的话。我没给他机会。“做我的未婚夫,假的。”我慢条斯理地补充,
“陪我演戏,应付我家里人。一年后,我们两清,你拿钱走人。”我看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他眼里的怒火慢慢熄灭,变成了挣扎。过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要拒绝。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我笑了。很好。
我就喜欢这种简单直接的交易。二、带他回家,我妈炸了我把江屿带回裴家大宅的时候,
我妈宋女士正在客厅里插花。她穿着一身高定的旗袍,戴着鸽子蛋大的翡翠戒指,
姿态优雅得像只天鹅。看到我身后的江屿,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江屿穿着我临时让助理买的衣服。很合身,但他浑身透着一股不自在,
像一只被强行塞进笼子里的鸟。他手里还提着一个旧帆布包,大概是他全部的家当。
这让他和我家这栋金碧辉煌的别墅格格不入。“知知,这是谁?”我妈放下花剪,语气不善。
“我未婚夫,江屿。”我走过去,挽住江屿的胳膊。他身体一僵,胳膊硬得像块铁。
我用力掐了他一下,他才没把手抽走。我妈的脸色彻底变了。“你胡说什么?
你的未婚夫明明是李家的……”“分了。”我打断她,“我不喜欢他。我喜欢江屿。
”我转头,冲江屿笑了一下。“是吧,阿屿?”江屿的脸白了又红,最后在我的眼神逼迫下,
艰难地点了点头。我妈气得胸口起伏,指着江屿。“他是干什么的?哪家的小子?
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他不是哪家的,他就是他自己。”我说,拉着江屿就要上楼,
“妈,我累了,带他去我房间休息。”“你敢!”我妈一声厉喝。她冲过来,
一把将我拽到一边,目光像刀子一样刮在江屿身上。“小子,我不管你是谁,
用了什么狐媚手段骗了我女儿。给你一百万,立刻从这里消失!”又是这一套。我有点烦。
江屿站在那里,脸色苍白,嘴唇紧紧抿着,一言不发。我看得出来,
他的自尊心正在被我妈碾碎。但他没有走,也没有反驳。这让我有点意外。“妈。
”我挡在江屿面前,“他不是你要来的,是我请来的。这一百万,我替他收下了,
就当是您给未来女婿的见面礼。”我拉起江屿的手,他的手心全是冷汗。“走,我们上楼。
”我妈在我身后气得直哆嗦。“裴知!你长本事了!你信不信我停了你所有的卡!”“随你。
”我头也不回,“反正公司是我在管。你停了我的卡,我就停了你的下午茶。
”我妈彻底没声了。她知道,我说到做到。进了我的房间,我才松开江屿的手。
他立刻像触电一样退开两步,和我保持距离。“对不起。”他低声说。“你对不起什么?
”我脱下高跟鞋,扔在一边,“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妈。不过你放心,她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窗外,侧脸紧绷。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他的身体又一次僵住。
我能感觉到他隔着衬衫传来的心跳,快得像打鼓。“记住,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男人。
”我在他耳边说,声音很轻。“演得像一点,别露馅了。不然,钱我照给,
但过程可能就没那么愉快了。”他的身体微微发抖。我知道,他听懂了我的威胁。这就够了。
三、饭桌上的下马威我爸裴立安晚上回来了。他是个看起来很儒雅的中年男人,
戴着金丝眼镜,常年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但只有我知道,他才是裴家真正说一不二的人。
我妈那点手段,在他面前,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饭桌上,气氛很诡异。我妈全程黑着脸,
筷子都没动一下。我爸倒是很平静,还主动给江屿夹了块排骨。“小江是吧?别客气,
就当自己家。”江屿受宠若惊,连忙道谢,姿态放得很低。“爸,这是江屿,我男朋友。
”我主动开口。“嗯,知知跟我说了。”我爸点点头,看向江屿,“小江在哪里高就啊?
”来了。这是所有豪门家长的必考题。我早就给江屿编好了一套说辞。“叔叔,
我在一家健康管理中心做理疗师。”江屿回答得倒是很坦然。我妈冷哼一声。“说得好听,
不就是个***的吗?”江屿的脸瞬间白了。我爸瞪了我妈一眼,然后继续笑眯眯地看着江屿。
“哦?那可是个技术活。我这颈椎也老是不舒服,改天得让小江给我瞧瞧。
”他的话听起来很客气,但我知道,这是在试探。他在看江屿的反应,看他会不会顺杆爬,
或者露出谄媚的嘴脸。江屿只是很平静地说:“叔叔您客气了。有机会的话,我很乐意。
”不卑不亢,分寸掌握得刚刚好。我爸眼里的笑意深了些。他没再问工作的事,
转而聊起了别的。从时事政治聊到围棋古玩。我本来还有点担心江嶼会接不上话。没想到,
他懂得还不少。虽然话说得不多,但每一句都能说到点子上。
甚至在我爸提到一个很偏的围棋定式时,他都能准确地说出其中的变化。
我爸的表情越来越惊讶。他看着江屿的眼神,从一开始的审视,慢慢变成了欣赏。
一顿饭吃完,我爸主动邀请江屿去他的书房下棋。我妈的脸已经黑得像锅底了。
我跟在他们后面,心里也犯嘀咕。江屿这个男人,好像不只是手法好那么简单。
他藏着的东西,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多。这让我原本掌控一切的感觉,出现了一丝裂痕。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四、他的手,不止会***我爸的书房,我妈都很少进。
里面全是他收藏的古董和珍本,随便一样都价值连城。他让江屿进去,本身就是一种认可。
我站在门口,没进去。听着里面断断续续的落子声。一开始,我爸的语气还很轻松,
指点江山。“小江,你这步棋,走得有点险啊。”“年轻人,不要总想着进攻,要懂得防守。
”慢慢地,我爸的声音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棋子落在棋盘上的清脆声响。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我爸的惊叹声传了出来。“好棋!好棋啊!这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怎么就没想到?”我心里一惊。我爸的棋艺,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高,鲜有对手。
江屿竟然能赢他?门开了,我爸和江屿一前一后走出来。我爸满面红光,神采奕奕,
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喜事。他拍着江屿的肩膀,大笑道:“小江,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以后常来陪我这个老头子下棋!”江屿还是那副样子,微微低着头,
很谦虚地说:“是叔叔承让了。”我妈站在不远处,脸色难看。她大概想不通,一个***的,
怎么会懂这些。晚上,我回到房间。江屿已经睡在了地铺上。那是他自己要求的,
说不习惯睡床。我知道,他只是在跟我划清界限。我走过去,踢了踢他的被子。“喂,起来。
”他睁开眼,眼里带着刚睡醒的迷茫。“裴小姐?”“别叫我裴小姐。”我皱眉,
“叫我的名字。”他沉默了一下,叫了声:“裴知。”“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别告诉我你一个理疗师,天天在店里跟客人下棋。
”他从地铺上坐起来,靠着墙。“我以前的客人里,有位老先生喜欢下棋。我看多了,
就会了一点。”这个解释,天衣无缝。但我一个字都不信。看多了,就能赢我爸?骗鬼呢。
“是吗?”我俯下身,凑近他。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到我能看清他眼睛里自己的倒影。
我闻到他身上干净的皂角味。“那你还会什么?嗯?”我的手指,顺着他的脖子,
慢慢滑到他的锁骨。他的呼吸乱了。“你的手,不止会***,还会下棋。”我抓住他的手,
他的手很大,骨节分明,掌心有一层薄薄的茧。是常年练习***手法留下的。但这双手,
下起棋来,却沉稳得可怕。“它还会做什么?”我用指尖,在他的掌心画着圈,“不如,
你教教我?”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想把手抽回去,却被我死死抓住。昏暗的灯光下,
他的眼睛黑得发亮,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我们对视着。空气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发酵。
我知道,我正在玩火。但我觉得,***极了。五、带他去宴会,
看那群人眼珠子掉下来圈子里很快就传开了。说我,裴知,
找了个上不了台面的***师傅当男朋友。我能想象到那群所谓的名媛闺蜜,
在背后是怎么笑话我的。说我饥不择食,说我脑子坏掉了。我不在乎。她们越是这么说,
我越是要把江屿带出去,亮瞎她们的狗眼。周六,是秦家的晚宴。
秦家和我们家是生意上的死对头。秦家的女儿秦菲,更是从小就跟我对着干。这种场合,
最适合搞事情。我让顶级造型师给江屿从头到脚改造了一番。
当他穿着一身纯手工的深蓝色西装从试衣间走出来时,连我都愣了一下。
那身衣服完美地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身材,衬得他整个人挺拔又英气。
平时总是低着头的男人,此刻微微扬着下巴,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深邃的眼。
他不再像一只温顺无害的兔子,反而像一头收敛了利爪的豹子。“不错。”我满意地点点头,
“就这身。”江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有些陌生。他似乎还是不习惯。“一定要去吗?
”他问。“当然。”我走过去,亲手给他系上领带,“这是你工作的一部分。记住,今晚,
你是我的男人。不管谁说什么,做什么,你都给我挺直腰杆。有我在,没人敢动你。
”我的指尖擦过他喉结。他身体一颤。宴会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我挽着江屿一出现,
就成了全场的焦点。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我们身上,有好奇,有轻蔑,有幸灾乐祸。
秦菲端着酒杯,第一个走了过来。她穿着一身火红色的长裙,妆容精致,
眼里的敌意毫不掩饰。“哟,这不是裴大小姐吗?今天怎么有空来赏光?
”她上下打量着江屿,嘴角勾起一抹讥讽。“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新宠?看着人模狗样的,
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开啊?”她故意把“小开”两个字咬得很重。
周围的人都发出一阵压抑的笑声。江屿的脸色有点白,但他还记得我的话,腰杆挺得笔直。
我笑了笑,把江屿往我身边拉得更近了些。“秦菲,嘴巴放干净点。我身边的人,
还轮不到你来置喙。”“怎么?敢做不敢当啊?”秦菲不依不饶,“听说是个***的?裴知,
你现在口味这么重了?是不是平时压力太大,需要松松筋骨啊?”她的话越来越难听。
我脸上的笑容淡了。正要发作,江屿却突然轻轻捏了捏我的手。他上前一步,挡在我面前,
看着秦菲。“秦小姐。”他的声音很平稳,没有一丝波澜,“我的工作,是给人带去健康的。
不像有些人,只会给人带去噪音。”全场瞬间安静了。所有人都没想到,
这个看起来软弱可欺的男人,竟然敢当面回怼秦菲。秦菲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我算什么东西不重要。”江屿淡淡地说,
“重要的是,我是裴知选的人。你对我不敬,就是对她不敬。怎么,秦小姐是觉得,
秦家的实力,已经可以不把裴家放在眼里了?”他这几句话,不带一个脏字,
却把秦菲直接钉在了耻辱柱上。把私人恩怨,瞬间上升到了家族层面。秦菲要是敢承认,
明天秦家的股票就得跌停。她气得发抖,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我看着江屿的侧脸,
心里第一次涌起一种陌生的感觉。这个男人,真的只是个***的吗?这种临危不乱的气场,
这种一针见血的语言能力,根本不是一个普通人能拥有的。我开始觉得,我花一百万,
好像买到了一个了不得的东西。六、他不是小白脸,是我的底牌秦菲被怼得哑口无言,
灰溜溜地走了。经此一役,再没人敢上来找茬。他们看江屿的眼神,也从轻蔑变成了忌惮。
我带着江屿,在宴会厅里游刃有余。他很聪明,话不多,但总能在我需要的时候,
递上一杯水,或者用一个眼神提醒我某个需要注意的人。他就像一个最默契的搭档,
让我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中场,我爸的生意伙伴,王总,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王总是出了名的老狐狸,最擅长在酒桌上给人下套。“裴总,真是年轻有为啊。
”王总笑呵呵地说,“这位是?”“我未婚夫,江屿。”我介绍道。
王总的目光在江屿身上转了一圈,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江先生看起来一表人才。
不知道是在哪里发财啊?”又是这个问题。我正要开口,江屿却抢先一步。“王总过奖了。
我只是个做小本生意的,跟裴知没法比。”他把姿态放得很低,但又不显得谄媚。王总笑了。
“江先生谦虚了。能入得了我们裴总的眼,肯定不是一般人。”他话锋一转,看向我。
“裴总,听说你最近在跟进城南那块地?那块地可是块硬骨头啊,好几家都盯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