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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01

第一章 替身新娘红。触目所及,皆是浓郁到化不开的红。龙凤红烛燃得正旺,

跳跃的火苗在精心雕琢的鎏金烛台上噼啪作响,流下的烛泪层层叠叠,

像某种不堪重负的见证,又像是无声的哭泣。偌大的婚房里,

昂贵的进口家具上贴着硕大的“囍”字,铺着大红锦缎的婚床柔软得能陷进去一个人,

空气里弥漫着甜腻的香薰味道,一切都按照顶级豪门联姻的最高规格布置,极尽奢华。却也,

极尽讽刺。林晚穿着那身量身定制的苏绣旗袍,勾勒出她纤细却不失窈窕的身段。

旗袍也是正红色,金线绣着繁复的凤凰于飞图案,象征着美好的祝愿。可穿在她身上,

只像一个精心打扮后、等待被献祭的祭品,或者说,一个拙劣的、填充他人缺席的替代品。

她安静地坐在床沿,指尖无意识地反复摩挲着光滑冰凉的缎面,

试图从这细微的触感里汲取一点真实感。头顶的凤冠沉重异常,压得她脖颈酸痛,

镶嵌其上的珍珠和宝石在烛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仿佛在嘲笑她的处境。

“咔哒——”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死寂。沈澈走了进来。

他甚至没有换下那身作为礼服的Ar***ni定制西装,

挺括的黑色面料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只是领结被他扯得有些松散,露出了性感的喉结。

他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混合着雪茄的清冽,但并不难闻。只是,

他那张俊美得足以让无数女人尖叫的脸上,此刻没有任何新婚应有的喜悦或温情,

只有一层化不开的寒霜,和深不见底的厌烦。他甚至没有看她,径直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背对着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玻璃上模糊地映出他冷硬的侧影,以及她坐在床边,

那抹渺小而孤独的红色。空气凝固了,只剩下烛火燃烧的细微声响,

以及彼此间几乎不可闻的呼吸。良久,就在林晚以为他会这样站到天亮时,他开口了。

声音没有半分温度,像北极冰川深处挖掘出的寒冰,一字一句,精准地砸向她。“林晚。

”他叫她的名字,不带任何感情,像是在确认一件物品的标签。“有些话,

我认为有必要在新婚之夜就说清楚,以免你产生不必要的误会。”他缓缓转过身,

那双曾经在财经杂志封面上引得无数名媛遐想的桃花眼,此刻锐利如鹰隼,

带着清晰的审视和毫不掩饰的疏离,牢牢锁定她。“这场婚姻,你我都心知肚明,

是怎么回事。是两家长辈为了稳定股价、深化合作而导演的一出戏。

至于你为什么会站在这里……”他顿了顿,唇边勾起一抹极其残酷的弧度,

那弧度里充满了讥诮和轻蔑。“是因为你那个好姐姐,林薇薇,她选择了爱情,

抛弃了家族责任,也抛弃了我。”他提到“林薇薇”这个名字时,

声音里有一丝几不可查的波动,但很快被更深的冷意覆盖,“林家需要有人来填这个窟窿,

而你们林家,恰好还有你这个……备选。”“所以,”他向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阴影将她完全笼罩,“认清你自己的位置。不要妄想得到我的心,

更不要试图模仿或者取代薇薇。你,”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扫过,

像是在评估一件赝品与真品的差距,“不过是她的影子,一个暂时摆放在这里的替代品。

安安分分地扮演好‘沈太太’这个角色,不给我添麻烦,

或许你还能在这个位置上待得舒服一点。”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

狠狠扎进林晚的心脏。她感到一股尖锐的疼痛从心口蔓延开,指尖瞬间冰凉。但她知道,

她不能流露出任何情绪。她低垂着眼睫,浓密的长睫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完美地遮掩了眸底所有可能泄露的痛楚、难堪甚至是屈辱。放在腿上的手,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软肉里,用疼痛来维持表面的平静。几秒后,她抬起头,

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温顺的、恰到好处的柔婉表情。她甚至努力弯了弯唇角,

勾勒出一个看似理解而顺从的浅笑。“我明白的,沈先生。”她的声音很轻,

带着一丝刻意的柔软,像羽毛拂过水面,不起波澜,“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她的顺从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又或许,他根本不在意她的反应。

沈澈冷嗤一声,那声音里带着一种“算你识相”的意味。他没再看她,

仿佛多看一眼都会玷污他的视线,

径直走向与主卧相连的、已经被改造成他临时书房的小房间。“咔哒。”门被关上,

落锁的声音清脆而决绝,彻底将一室令人窒息的喜庆和尴尬,隔绝在外。婚房里,

终于只剩下她一个人。林晚依旧维持着那个挺直的坐姿,很久,很久。

直到确认隔壁不会再有任何动静,她全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脊背微微垮了下来。

她慢慢地、慢慢地走到梳妆台前。巨大的镜子里,映出一张清秀苍白的脸。

和林薇薇有三分相似,尤其是这双眉眼。但也仅仅是相似。

林薇薇是那种明艳张扬、走到哪里都是焦点的大美人,像盛放的红色玫瑰,灼灼其华。而她,

更像是长在墙角暗处的白色苔藓,安静,不起眼,习惯性地隐藏在阴影里。她抬手,

动作仔细又轻柔地取下头上那顶沉重无比的凤冠。每取下一根发簪,

都感觉脖颈的负担轻了一分。当最后一根发簪取下,长发披散下来时,

她感到一种近乎虚脱的轻松。镜中的女孩,眼神空洞,带着一丝茫然和疲惫。

她知道自己是替身,从被父亲和继母推出来,要求她代替逃婚的林薇薇履行婚约的那一刻起,

她就清楚地知道。只是,当这份“替身”的耻辱,

由新婚的丈夫如此直白、如此残忍地宣之于口时,那份难堪,还是超出了她的预想。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镜中的自己,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关系,林晚。她告诉自己。

从小到大,你不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吗?活在林薇薇的光环之下,做她的背景板,

习惯被忽视,被比较,被牺牲。这一次,也不过是换了一个更华丽的牢笼而已。她站起身,

开始动手收拾房间里那些过于刺眼的红色装饰。动作机械,却带着一种决绝的意味。

仿佛将这些象征婚姻和喜庆的东西一一收起,就能将心头那份不该有的、微弱的期盼,

也一并埋葬。这一夜,主卧的大床上,只有她一个人。而隔壁的书房里,亮着冰冷的灯光,

直到天明。第二章 模范“影子”新婚生活,以一种诡异而平静的方式展开了。

林晚完美地扮演着沈澈要求的“影子”角色。沈澈有轻微的胃病,

据说是早年创业时饮食不规律落下的病根。林晚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的方子,

每天雷打不动地在清晨起床,亲自去市场挑选最新鲜的食材,然后在厨房里耗费两三个小时,

煲好各种养胃的汤。山药排骨汤、猴头菇炖鸡汤、茯苓薏米汤……变着花样,从不重复。

她总是用精致的白瓷盅盛着,

放在餐厅那张长长的、能容纳十几人同时用餐的欧式餐桌的一端。不会刻意提醒他喝,

也不会在他偶尔回家吃饭时,询问汤品是否合他口味。

仿佛那盅汤只是房间里一件自然而然的摆设。他换下的衣物,无论多晚,她都会在他休息后,

细致地熨烫平整。衬衫的领口、袖口,西裤的裤线,甚至是领带的内侧,

她都处理得一丝不苟。然后,按照颜色、季节、款式,

分门别类地挂回他那间堪比奢侈品专卖店的衣帽间里。那里属于她的区域,

只有可怜兮兮的一小角,朴素得与整个空间的奢华格格不入。他们住在城郊的独栋别墅,

很大,也很空。除了定期来打扫的钟点工,平时只有他们两个人。沈澈很忙,经常早出晚归,

甚至不归。偌大的房子,大部分时间只有林晚一个人。

准备晚餐食材尽管沈澈十有***不会回来吃;晚上看电影或学习一些感兴趣的线上课程。

她把生活填充得满满的,不让自己有太多时间去胡思乱想。她甚至,

开始“主动”帮他接近他心中的白月光——林薇薇。一次周末的下午,

沈澈难得在家处理公务。林晚给他送咖啡时,

无意中或许是她刻意寻找的机会瞥见他书桌上的平板电脑屏幕亮着,

显示的是一张林薇薇在**叹息桥下的背影照。照片上的林薇薇笑得明媚飞扬,

风吹起她的裙摆和长发,背景是旖旎的水城风光。沈澈正对着照片出神,

连她进来都没有立刻察觉。直到她把咖啡放在桌上,他才猛地回过神,迅速按灭了屏幕,

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随即被惯有的冷峻覆盖。“出去。”他声音冷淡。

林晚顺从地点头,退了出去。第二天,一份打印好的、详尽的关于**旅游的资料,

就出现在了他的书桌上。

内容包括最佳旅游季节、特色酒店推荐、叹息桥的传说和历史文化背景,

甚至还有几家评价极高的餐厅和隐秘的购物地点。沈澈拿起那份资料,翻看了几页,

眼神复杂。他抬眸,看向正在客厅插花的林晚。阳光透过纱帘,

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她专注地修剪着一支百合,侧脸安静美好。他放下资料,

什么都没说。但林晚注意到,他并没有将那份资料扔进垃圾桶。又一次,

林薇薇在朋友圈发了一条状态,隐晦地提了一句想念国内某个小众独立设计师的饰品,

那款饰品***发售,早已断货。林晚看到后,沉默了片刻。接下来的几天,

她动用了所有能想到的关系网,打电话给以前同学中做时尚买手的朋友,

辗转联系上那个设计师的工作室,甚至不惜以高于原价数倍的价格从收藏者手中求购。

过程颇费周折,但她最终还是拿到了那款饰品。她将它用精美的包装纸包好,系上丝带,

放在沈澈每天出门前必定会看到的玄关柜上,他的车钥匙旁边。下面还压着一张便签,

上面是设计师的联系方式和品牌的设计理念简介,字迹清秀工整。沈澈拿起那个小巧的盒子,

指尖在光滑的包装纸上摩挲了很久。他看向正在餐厅摆放早餐的林晚,第一次主动对她开口,

语气却带着审视和淡淡的嘲讽:“你倒是……贤惠大度。

”林晚摆放餐具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她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温婉得无懈可击的笑容,

声音轻柔:“能帮到你就好。”她的眼神清澈,看不出任何不甘或委屈,

仿佛为他追求别的女人提供帮助,是她分内之事。这些事情,不知怎么,

就传到了他们那个顶级的富二代圈子里。在一次高级商业酒会上,

沈澈被几个平日里一起玩闹的狐朋狗友围着。“阿澈,可以啊!

听说家里那位简直是‘贤内助’的巅峰版本?不仅把您老人家伺候得舒舒服服,

还***帮你追前女友?”一个穿着骚包粉色衬衫的男人,搂着女伴,挤眉弄眼地调侃。

另一个也端着酒杯附和:“啧啧,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比你家保姆还贴心吧?

你这哪是娶老婆,分明是请了个万能助理,还附带暖床功能。这性价比,绝了!

”周围响起一阵心照不宣的哄笑声。沈澈被众人围着,或许是多喝了几杯,

些日子林晚无微不至的“服务”和“助攻”让他潜意识里产生了一种扭曲的优越感和掌控感。

他接过朋友递过来的一杯烈酒,唇角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带着几分酒意,

也带着连他自己都未曾深入剖析的、被顺从惯出来的傲慢。“她?

”他晃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灯光下,他的笑容有些模糊,“省心罢了。知道自己的位置。

”这话,带着轻佻,带着不屑,清晰地回荡在衣香鬓影的酒会现场。很快,这句话,

一字不落地,通过某个自以为能借此巴结上“沈太太”的人,传回了林晚的耳中。当时,

林晚正在别墅的花房里,给一株新到的白色蝴蝶兰换盆。她手里拿着小铲子,

细心地填充着营养土。听到来人的转述,她握着铲子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但仅仅是一瞬。她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将土壤轻轻压实,

语气平静无波,甚至连头都没有抬:“嗯,知道了。”然后,她拿起喷壶,

开始细心地给蝴蝶兰的叶片喷水,神情专注,仿佛刚才听到的,只是无关紧要的天气预报。

传话的人看着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讨了个没趣,讪讪地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花房里恢复了安静。林晚放下喷壶,拿起一旁的湿毛巾,

慢慢地、仔细地擦拭着指尖沾染的泥土和水渍。她低头,

闻了闻手上沾染的、混合着泥土和植物清苦的味道。百合浓郁的香气从一旁传来,

但她似乎只闻到了自己手上这丝若有若无的、属于植物的,微涩的气息。

第三章 裂痕与悸动转折发生在一个深夜。沈澈有重要的应酬,

回来时醉得比任何一次都厉害。司机和助理一左一右把他架进客厅,

他几乎完全失去了自主行动的能力,整个人瘫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眉头紧锁,

不舒服地扯着领带,嘴里含糊地呓语着。林晚被楼下的动静吵醒,穿着睡衣下楼查看。

看到沈澈这副模样,她皱了皱眉,但还是走上前,和助理一起,帮忙松开他勒得过紧的领带,

脱下那件被酒气浸染的西装外套。动作间,沈澈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很大,

带着酒气的灼热呼吸,毫无章法地喷在她纤细的脖颈和锁骨处,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半睁着眼,迷蒙的视线努力聚焦在她脸上,在那张与林薇薇有几分相似的眉眼间徘徊。

“薇薇……”他低喃,声音带着醉后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脆弱的依赖,

“别走……别再离开我……”“薇薇”两个字,像两根烧红的针,

猝不及防地刺入林晚的耳膜,直抵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她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

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但他接下来的话,却像一盆冰水,将她从头浇到脚,

瞬间熄灭了所有可能燃起的、不该有的情绪火苗。“不是薇薇……”他像是辨认了一会儿,

眼神从迷醉转为清醒些的辨认,随即,那点朦胧的依赖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晰的失望,甚至带着一丝被赝品触碰的嫌弃。他猛地松开了手,

甚至带着点推力地甩开了她的手腕,重新倒回沙发里,闭着眼,

不耐烦地咕哝:“是你啊……倒杯水来……”林晚站在原地,

手腕上还残留着他刚才用力攥紧时留下的红痕,以及被他推开时那短暂的、羞辱性的触感。

她静静地看着沙发上这个意识不清的男人,看了很久,目光里没有任何温度,

像是在审视一件与己无关的物品。几秒钟后,她转过身,一言不发地走向厨房。

倒了一杯温水,走回客厅时,沙发上已经传来了沉重而规律的鼾声。她没有试图叫醒他,

也没有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体贴地为他盖上毛毯。她只是把水杯放在他触手可及的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