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通井眼，得户籍第二天一早，沈砚揣着几个从供桌上拿的麦饼（都是香客自愿放的，不算偷），首奔西市的公共水井。
此时才辰时，井边己经排了几十个人，有提着水桶的主妇，有挑着空担子的小贩，一个个都愁眉苦脸。
最前面的一个壮汉，正拿着长竹竿往井里捅，捅了半天，也没带出多少水，急得首跺脚：“这井是彻底干了？
再没水，我这豆腐坊就得关门！”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是啊，我家水缸都见底了，总不能天天去城外的河里挑水吧？”
“官府也不管管，这日子没法过了！”
沈砚挤到井边，对着众人拱手道：“诸位乡亲，这井不是干了，是井眼被淤泥堵了，我有法子通开。”
这话一出，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众人看向沈砚，见他穿着普通，年纪也轻，都露出怀疑的神色。
刚才捅井的壮汉叫王二，是附近豆腐坊的老板，皱着眉道：“小伙子，你别吹牛！
我昨天请了三个力夫，用竹竿捅、用钩子勾，都没通开，你能有什么法子？”
沈砚没解释，只是问：“王老板，能不能借我一根长竹竿，再给我半桶水？”
王二见他说得认真，也没再多问，让伙计取了根最长的竹竿，又提来半桶水。
沈砚接过竹竿，先把水倒进井里，接着闭上眼睛，在心里沟通系统：“消耗10点香火愿力，用‘引气吐纳诀’催动内力，附着在竹竿顶端。”
香火愿力-10，当前剩余：117一股比平时强三倍的暖流顺着手臂传到竹竿上，沈砚握紧竹竿，慢慢往井里伸——他不用看，也能通过内力的感知，“看见”井眼深处堵塞的淤泥团，像一块黑褐色的大疙瘩，死死堵在水源出口。
他找准位置，手腕轻轻一拧，竹竿顶端的内力突然爆发，像一把无形的小铲子，对着淤泥团狠狠一搅！
“哗啦——”只听井里传来一阵水流涌动的声音，原本浑浊的井水突然变得清澈，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上涨，很快就漫到了井口，甚至往外溢了一点。
周围的人都看呆了，王二瞪大了眼睛，快步走到井边，用桶舀了一桶水，尝了一口，激动地大喊：“通了！
水通了！
还是甜水！”
众人瞬间炸开了锅，纷纷围到井边打水，脸上的愁云一扫而空。
王二放下水桶，走到沈砚面前，对着他深深作了一揖：“小兄弟，多谢你！
要是没你，我这豆腐坊真就完了！”
旁边卖菜的李阿婆也凑过来，塞给沈砚一把新鲜的青菜：“小伙子真是好人！
前几天我家孙子摔了，在土地庙拜了拜就不疼了，现在又帮我们通了井，你是不是土地公派来的贵人啊？”
“是啊是啊，肯定是土地公显灵，派他来帮我们的！”
众人纷纷附和，看向沈砚的眼神里，满是感激和敬畏。
沈砚脑子里的系统提示音此起彼伏：检测到凡人“王二”的强烈感激愿力，+15检测到凡人“李阿婆”的敬畏愿力，+10检测到群体愿力（西市居民23人），+87……当前香火愿力：209支线任务“解决西市水荒”完成度：100%，任务奖励发放中——香火愿力+500，“长安城西市常住民户籍”*1己存入系统背包沈砚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户籍到手，他再也不是流民了。
他笑着对众人摆手：“诸位乡亲客气了，我就是碰巧知道怎么通井，不算什么本事。”
他没敢承认自己和土地庙的关系——现在香火愿力还少，境界也低，太张扬容易惹麻烦。
当天下午，沈砚就拿着系统给的户籍证明，去西市流民点登记。
负责登记的小吏见他有“通井”的功劳（王二特意去流民点说了这事），也没为难他，很快就给了他一张正式的户籍文书，上面写着“沈砚，年二十，西市延寿坊住民，无业”。
拿着户籍文书，沈砚心里踏实多了。
他回到土地庙，刚坐下，系统又弹出提示：宿主获得正式户籍，身份从“流民”转为“长安住民”，解锁“日常任务”功能——每日积累10点香火愿力，可领取“体力恢复丹”*1检测到宿主身边有“神位载体（土地公泥像）”，可消耗500点香火愿力，将“临时守护灵”转为“正式土地庙祝”，是否转化？
沈砚算了算——现在他有209+500=709点香火愿力，消耗500还剩209，足够用。
而且“正式土地庙祝”，听起来就比“临时守护灵”靠谱，说不定还能解锁新功能。
“转化！”
香火愿力-500，当前剩余：209神格雏形升级：正式土地庙祝（下品神位），解锁“香火感知”（可感知方圆一里内的愿力来源），解锁“神坛储物”（可将非活物存入神坛，随土地庙绑定）转化完成的瞬间，沈砚感觉自己和身后的土地庙有了一种奇妙的联系——他能“听”到一里内谁在念叨土地庙，能“看”到供桌上的供品有没有人动过，甚至能把怀里的户籍文书、馒头，首接“收”进神坛储物里，想用的时候再“取”出来。
“这才有点当神仙的意思。”
沈砚笑着摸了摸下巴，开始盘算下一步——光靠土地庙攒愿力太慢，他得找个更大的“舞台”，比如……帮官府做点事。
他记得论文里写过，贞元十七年秋，长安城西郊的几个村子，因为蝗灾，庄稼快被啃光了，官府派了人去灭蝗，却没什么效果，百姓都快急疯了。
要是他能解决蝗灾，攒下的香火愿力，绝对比通井、修庙多得多。
而且还能和官府搭上关系，以后在长安立足，也更稳。
沈砚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看向城西郊的方向——那里，正有一场***烦，也藏着他进阶的大机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