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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账房的假账刚被抖出来,我娘看我媳妇的眼神就变了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05

我叫沈辞,一个倒霉催的书生。

我娘,为了给我冲喜,花十两银子买了个人。

就是我现在的娘子,柳书意。

所有人都说她是个憨子,脑子不太灵光。

走路会撞树,数钱数不对,问她话要半天才能回一个“哦”。

我娘更是把嫌弃写在脸上,天天指桑骂槐,还把我那削尖了脑袋想上位的表妹巧月领进家门,意图不言而喻。

我本以为这日子会过得鸡飞狗跳,我迟早得休了这个憨子,另娶巧月。

可我慢慢发现,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

我娘和表妹每次联手设局,想让她出丑。

结果出丑的,总是她们自己。

而且柳书意从头到尾,都好像什么也没做。

她还是那个走路会撞树的憨子。

但我们家,从后院到账房,从鸡毛蒜皮到人情世故,不知不觉间,全都被她安排得明明白白。

等我回过神来,我娘看她的眼神,已经从嫌弃,变成了恐惧。

我这才明白,我家这个憨子,好像...是个不能惹的怪物。

我叫沈辞,是个书生。

前阵子得了场风寒,差点见了阎王。

我娘听了游方道士的话,说要给我娶个媳妇冲喜。

她花了十两银子,从人牙子手里买来了柳书意。

就是我现在的老婆。

第一次见她,是在堂屋。

她穿着一身不合身的红衣,低着头,头发有点枯黄。

我娘让她抬头,她就慢慢抬起来。

那张脸,倒也清秀,就是眼神有点直,有点空,像刚睡醒,还没回过神。

我娘问她:“叫什么?”

她看了我娘半天,嘴巴动了动,没出声。

我娘不耐烦了,拍了下桌子。

她吓得一抖,才小声说:“柳……书意。”

声音又细又弱,像蚊子叫。

我娘当场就拉下脸,对我爹说:“你看,是个傻的。”

我爹抽着旱烟,没说话。

这事就这么定了。

拜堂那天,柳书意差点把自己绊倒。

敬茶的时候,把茶水洒了我娘一身。

我娘的脸黑得像锅底。

要不是为了给我“冲喜”,估计当场就让人把她拖出去了。

新婚之夜,她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我让她去睡,她就真的躺下,面朝里,没一会儿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我坐在桌边,看着跳动的烛火,叹了口气。

我觉得我这辈子,大概也就这样了。

娶了柳书意之后,我的病确实慢慢好了。

但我娘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丧门星”、“木头桩子”,这是我娘最常用来形容她的词。

柳书意也不反驳,我娘骂她,她就低着头听着。

让她干活,她就慢吞吞地去干。

扫地扫不干净,洗衣能把衣服染色,做饭不是咸了就是淡了。

总之,没一样能做好的。

我娘更来劲了。

“沈辞,你看看,这哪是媳妇,这是个讨债的!”

“迟早有一天,我们沈家要被她败光!”

“我看你这病就是她克的,现在没死,是老天爷开眼!”

我听得头疼,只能说:“娘,算了,她也不是故意的。”

“算了?怎么算?我告诉你,我早就看好了,你巧月表妹,那才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跟你正相配!”

我娘嘴里的巧月,是她娘家侄女,叫吴巧月。

自打柳书意进了门,这位表妹就三天两头往我们家跑。

每次来,都穿得花枝招展,一口一个“姑妈”,叫得比蜜还甜。

再看看柳书意,永远是那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见了人就往后缩。

两相对比,高下立判。

我娘的心思,傻子都看得出来。

她就是想找个由头,把柳书意休了,然后让吴巧月嫁给我。

很快,机会就来了。

那天是我娘的生辰。

吴巧月一早就来了,提着个食盒,说是亲手给我娘做了桂花糕。

我娘高兴得合不拢嘴,拉着她的手,一口一个“还是我的巧月贴心”。

转头看见柳书意端着一碗长寿面从厨房出来,脸立刻就沉了下去。

“杵在这干嘛?没看有客吗?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柳书意“哦”了一声,把面碗放桌上,就准备退到一边。

就在这时,吴巧月突然“哎呀”一声,指着柳书意的袖子。

“表嫂,你袖口里藏了什么呀?闪闪发光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去。

柳书意也低下头,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的袖子。

她伸出手,从袖子里掏了掏。

掏出来一支金步摇。

那步摇,金光灿灿,流苏上镶着珍珠,一看就价值不菲。

我心里咯噔一下。

因为我认得,那是我娘压箱底的宝贝,是她当年的嫁妆。

我娘的脸,瞬间就绿了。

她冲过去,一把抢过金步摇,声音都在发抖。

“好啊!你这个贼!手脚这么不干净!”

“我说我前两天找怎么找不到了,原来是你偷了!”

吴巧月在一旁假惺惺地劝。

“姑妈您别生气,许是表嫂瞧着好看,拿去玩玩,不是有心的。”

这话,明着是劝,实则是在定罪。

拿去“玩玩”?那不还是偷吗?

我娘指着柳书意的鼻子,破口大骂。

“玩玩?这是她能玩的东西吗?一个十两银子买回来的玩意儿,也配碰我的东西?”

“沈辞!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这种手脚不干净的女人,我们沈家留不得!必须休了她!”

我头都大了。

我看柳书意。

她站在那,还是那副憨憨的样子,好像没听懂发生了什么。

她看着我娘手里的金步摇,又看看自己的袖子,眼神里全是困惑。

那样子,确实像个做贼心虚的傻子。

我知道,这事八成是吴巧月搞的鬼。

可我没证据。

金步摇就是从柳书意袖子里搜出来的,人赃并获。

我娘正在气头上,我要是替柳书意说话,那就是火上浇油。

看来,今天这媳妇,是休定了。

我正准备开口,承担下这一切,就当是我对不起她。

一直没说话的柳书意,却突然动了。

她没有辩解,也没有哭闹。

她只是慢慢地、慢慢地走到吴巧月面前。

然后,抬起手,指了指吴巧月腰间挂着的香囊。

她的声音还是小小的,弱弱的。

但在这剑拔弩张的堂屋里,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说:

“你的,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