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绑定了一个宫斗系统,不争宠就会被电击。可狗皇帝实在太渣,我选择摆烂。
贵妃罚我跪在雪地里,系统提示:警告!宿主失去圣心,将启动一级电击!
电流穿过身体,我冷得一哆嗦,顺势倒在雪地里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下一秒,
皇帝的贴身太监尖叫起来:“不好了!陛下!娘娘她……她好像被贵妃娘娘罚得中了风邪!
”看着被吓傻的贵妃和匆匆赶来的皇帝,我躺在地上,内心毫无波澜。电击?不,
这是我摆烂的资本。1“放肆!”一声冰冷的呵斥,如同利剑,穿透了喧闹的雪幕。“赵氏!
你就是这么当贵妃的?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苛待嫔妃至此!”来人一身明黄龙袍,
正是当今圣上,萧烬言。他俊美的脸上覆着一层寒霜,看向贵妃赵莺萝的眼神,锐利如刀。
赵莺萝吓得花容失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环佩叮当乱响。“陛下!陛下恕罪!
臣妾……臣妾只是想教训一下苏妹妹不懂规矩,并非有意要害她呀!”她一边说,
一边泫然欲泣地指向我,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是她自己身子太弱,风一吹就倒了,
怎能怪到臣妾头上来!”萧烬言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依旧尽职尽责地躺在雪地里,
保持着抽搐的频率,嘴角白沫恰到好处。他眉头紧锁,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和不耐,
但当着众人的面,还是得做做样子。“还愣着干什么?传太医!
”他冲着身边的太监总管李德全吼道。“把苏才人扶起来,送回碎玉轩!
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朕唯你是问!”最后那句话,是对着瑟瑟发抖的赵莺萝说的。
赵莺萝的脸瞬间惨白如纸。很快,我便被几个手脚麻利的太监抬上软轿,在一片混乱中,
被送回了我那冷清得像冷宫一样的碎玉轩。太医来得很快,一番望闻问切,捻着胡须,
满脸凝重。“回陛下,苏才人脉象虚浮,气息紊乱,确实是……受了寒气,急火攻心,
引动了风邪入体之兆。”我躺在床上,内心给这位太医点了个赞。萧烬言站在床边,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盯着我“昏迷不醒”的脸,冷冷地开口:“能治好吗?
”太医躬身道:“臣只能尽力而为,开几副驱寒固本的方子。但此症凶险,
日后……恐怕会落下病根,切不可再受***和风寒了。”我听着,差点笑出声。病根?
太好了,这简直是免死金牌。萧烬言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
一个不受宠、还可能随时“中风”的才人,和一个家世显赫、正得盛宠的贵妃,孰轻孰重,
一目了然。“罢了。”他终于开口,声音里没有半分温度,“好生照料着吧。”说完,
他转身便要走。“陛下!”我那忠心耿耿的侍女春兰突然跪下,
哭着喊道:“求陛下为我们娘娘做主啊!我们娘娘平日里与世无争,
今日不过是偶遇贵妃娘娘,还未来得及请安,就被罚跪在雪地里一个时辰啊!
”“若不是陛下及时赶到,娘娘她……她恐怕就真的没命了!”春兰哭得撕心裂肺,
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控诉。萧烬言的脚步顿住了。他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春兰,
又看了一眼床上的我。寝殿里光线昏暗,我脸色惨白,嘴唇干裂,
看上去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香消玉殒。任何一个男人,看到这副情景,
多少都该有些怜悯之心吧。可萧烬言的眼里,只有冰冷的算计。他沉默了许久,
久到殿内的空气都快要凝固。最终,他淡淡地吐出几个字:“贵妃骄纵,禁足一月,
抄写女诫百遍。”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殿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风雪。
春兰趴在地上,哭得更伤心了。我却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明黄色的帐顶,心中一片平静。
禁足一月,抄书百遍。这就是他对差点害死一条人命的贵妃的全部惩罚。甚至,
连位份都未降。狗皇帝,果然是狗皇帝。我闭上眼,脑海里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警告!
宿主对皇帝的怨念值过高,圣心持续流失,二级电击准备中……电流再次袭来,
比之前更强烈。我闷哼一声,身体控制不住地蜷缩起来。春兰听到动静,
连滚爬爬地过来:“娘娘!您怎么了?您醒了?”我咬着牙,忍受着电击带来的痛苦,
一个疯狂的念头却在心中生根发芽。既然争宠会让我恶心,不争宠会被电击。那不如,
就让这狗皇帝……彻底厌弃我吧。当厌恶值达到顶端,圣心归零,这个破系统,
是不是也就能解绑了?想到这里,我看着春兰,虚弱地笑了笑。“春兰,扶我起来,
我们……去给陛下送份‘大礼’。”2春兰被我的话吓了一跳,脸上的泪还没干。“娘娘,
您都这样了,还要去哪儿啊?太医说了您要静养。”我撑着身子坐起来,
电击的余韵让我有些脱力,但我眼神却异常坚定。“不去,
怎么能让陛下记住我这份‘恩情’呢?”我所谓的“大礼”,其实是一碗我亲手“熬”的汤。
当然,以我现在的“病体”,自然是不能亲自动手的。我让春兰去御膳房,
只说是我胃口不好,想喝点清淡的莲子羹。然后,我在那碗精心熬制的莲子羹里,
加上了一味“好东西”——几滴我从盆栽里挤出来的、无毒但味道极其苦涩的汁液。
做完这一切,我换上了一件最素净、甚至有些洗得发白的旧衣裳,没梳任何复杂的发髻,
只让春兰扶着我,一步三晃地朝着萧烬言的养心殿走去。“站住!养心殿重地,
苏才人请留步。”果不其然,我们被李德全拦在了殿外。我虚弱地倚着春兰,手里提着食盒,
一副随时要随风倒去的样子。“李公公,我……我听说陛下因我的事忧心,
特意熬了些莲子羹,想……想聊表寸心。”我的声音气若游丝,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
李德全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和不屑。“才人的心意咱家心领了,
只是陛下正在批阅奏折,恐怕没空见您,您还是请回吧。”这显然是托词。
我当然知道萧烬言现在不想见我。我今天来的目的,就不是为了见他。我身子一软,
像是支撑不住,手中的食盒“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盖子摔开,乳白色的莲子羹洒了一地。
浓郁的苦涩味道瞬间弥漫开来。李德全皱了皱眉,正要发作。我却抢先一步,双膝一软,
直直跪了下去。“陛下!陛下!是臣妾无能,扰了陛下清净!”我一边喊,
一边朝着紧闭的殿门重重磕头,额头撞在冰冷的汉白玉台阶上,发出“咚咚”的声响。
“臣妾自知罪孽深重,不该让陛下为难,更不该苟活于世,污了陛下的眼!
”“臣妾只求……只求陛下息怒,不要为了臣妾和贵妃娘娘生了嫌隙,
那臣妾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我的哭喊声情真意切,字字泣血,内容却是绿茶到了极点。
句句不离“为他着想”,实则是在告诉所有人,我受了天大的委屈,皇帝却为了贵妃,
罚我罚得不明不白。果然,我这番操作引来了不少宫人和太监的围观。
李德全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苏才人!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他想来扶我,
我却像是魔怔了一般,只是不住地磕头。“我不起来!陛下不见我,就是还在生我的气!
我长跪不起,直到陛下消气为止!”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正在进行“争宠”行为,
奖励积分+10。我心里冷笑,争宠?我这是在自寻死路。僵持之间,
养心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萧烬言面沉如水地站在门口,
空气中那股挥之不去的苦味让他狠狠皱起了眉。他看着跪在地上、额头已经一片红肿的我,
又看了看地上那滩诡异的莲子羹,眼神冷得像冰。“你在做什么?”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我抬起头,满脸泪痕,
用一种混合着爱慕、委屈和绝望的眼神看着他。
“陛下……臣妾……臣妾只是想来看看您……”“看朕?还是想让所有人都看看,
朕是怎么亏待你的?”我就是要这个效果。我凄然一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指向地上那滩汤羹。“陛下,您误会了。这是臣妾听闻您近日为国事操劳,夜不能寐,
特意寻来的古方,熬制的安神汤。”“此汤虽入口极苦,却是……却是臣妾的一片真心啊!
”“陛下若是不信,臣妾……臣妾可以为您试尝!”说着,我竟真的俯下身,伸出手指,
想要去蘸地上的汤汁。“够了!”萧烬言终于忍无可忍,厉声喝止了我。“苏静安!
你当朕是傻子吗?”他一步步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中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
“你以为你这点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能骗得了谁?”“先是在雪地里中风,
再是跑到养心殿卖惨,你究竟想做什么?”“是嫌朕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
”这就是我的第二次受辱事件。当着所有人的面,被我名义上的丈夫,
这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毫不留情地戳穿、羞辱。我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嘴唇翕动,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摇头。那副样子,落在别人眼里,
就是被冤枉后百口莫辩的无助和凄楚。警告!圣心断崖式下跌!宿主生命值告急!
即将启动三级电击!来了。我心中一喜,身体却配合着系统的警告,猛地一颤,双眼一翻,
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娘娘!”春兰尖叫着抱住我。我躺在她怀里,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
这次比在雪地里那次更逼真,因为三级电击的威力确实不同凡响。萧烬言的脸彻底黑了。
他大概从未见过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争宠的见过,
但争宠争到三番五次在他面前“癫痫”发作的,我绝对是头一个。“传太医!
”他咬牙切齿地吼出这三个字。周围的宫人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整个养心殿前,
只剩下我“呃呃”的抽搐声和春兰的哭喊声。我知道,我的目的达到了。萧烬言对我的厌恶,
已经攀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我离成功解绑系统,又近了一步。然而,
就在我被再次抬回碎玉轩,等待着又一次“风邪入体”的诊断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却出现在了我的殿门口。是皇后。她在一众宫人的簇拥下,缓步走了进来,凤眸沉静,
看不出喜怒。她的目光淡淡地扫过我“昏迷”的脸,最后落在了春兰身上。“苏才人,
是怎么病的?”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3皇后身着翟衣,头戴凤冠,
仪态万方,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春兰吓得立刻跪下,将白天发生的事情,
添油加醋地又说了一遍,重点强调了贵妃的蛮横和我的无辜。皇后静静地听着,
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等春兰说完,她才缓缓开口,声音清冷。“所以,
苏才人先是被贵妃罚跪,中了风邪;醒来后,又跑去养心殿给陛下送汤,再次晕倒?
”春兰连连点头:“是,皇后娘娘,我们娘娘实在太委屈了。
”皇后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目光落在我紧闭的双眼上。“本宫瞧着,苏才人这病,
来得倒是蹊跷。”她挥了挥手,身后一个看起来像是医女的宫女立刻上前,
不由分说地就抓起了我的手腕,开始诊脉。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位医女的手法明显比之前的太医要老道许多,手指在我脉搏上停留了许久,眉头越皱越紧。
我能感觉到,我的“风邪”伪装,可能要被戳穿了。系统提示:宿主身份即将暴露,
争宠计划面临失败,是否启动紧急预案——“心悸”?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是”。
下一秒,一股强烈的电流直击我的心脏。我猛地睁开眼,一口气没上来,剧烈地咳嗽起来,
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手死死地抓住了胸口的衣服。“娘娘!”春兰吓坏了。那医女也是一惊,
连忙松开手,退到一旁。皇后看着我痛苦的模样,眼神里闪过一丝疑虑。“怎么回事?
”她问那医女。医女躬身回道:“回娘娘,苏才人脉象奇特,看似虚弱,
实则……实则并无大碍。只是方才,她的脉搏突然变得极为紊乱,如同受惊的兔子,
这才引发了剧烈的咳喘,像是……心悸之症。”“心悸?”皇后重复了一遍,
目光再次投向我。我咳得惊天动地,眼泪都飙了出来,看起来比刚才“中风”还要严重几分。
皇后沉默了。一个体弱多病的才人,先是中风,后又心悸。这传出去,
只会让人觉得是皇家苛待,宫闱不宁。这对她这个执掌后宫的皇后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罢了。”她终于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既然太医诊断是风邪,那便是风邪吧。
”她看向春兰,吩咐道:“你好生伺候你家主子,碎玉轩偏僻,从今日起,你们的份例,
按贵人的标准来。再从本宫的私库里,取些上好的人参和阿胶送来。”说完,
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直到皇后的仪仗队走远,春兰才敢从地上爬起来,
脸上又是惊喜又是后怕。“娘娘,您看,皇后娘娘还是心疼您的!我们以后有好日子过了!
”我靠在床头,喘着粗气,心里却一片冰凉。皇后不是心疼我。她只是不想让事情闹大,
影响她中宫的体面。她今天来,名为探望,实为敲打。她看穿了我的小把戏,
但她选择不动声色,甚至给我一些甜头,就是为了让我安分下来,不要再给后宫添乱。
我成功地从狗皇帝的黑名单,登上了皇后的观察名单。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系统提示:恭喜宿主成功引起皇后关注,开启支线任务:在三日后的赏花宴上,
获得皇后赏识。任务失败:五级电击。我看着系统面板,一阵无语。这个破系统,
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赏花宴,那必然是后宫所有女人争奇斗艳的场合。
贵妃赵莺萝虽然被禁足,但赏花宴是皇后亲自举办,她肯定会想办法出席。到时候,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她不把我生吞活剥了才怪。而我,
一个“体弱多病”、“随时中风”的才人,要在这种场合获得皇后的赏识?简直是天方夜谭。
除非……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一个更加大胆的计划,在我脑中成形。不就是赏识吗?
我可以让她“赏识”到……毕生难忘。4三日后,御花园赏花宴。我如期赴约。
为了配合我“病美人”的人设,我特意挑了一件湖蓝色的长裙,衬得我脸色更加苍白。
发间只簪了一支素银簪子,整个人看起来清汤寡水,在一众花枝招展的妃嫔中,
格外“碍眼”。果不其然,我一出现,就收到了四面八方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
“那不是苏才人吗?听说前几日都中风了,怎么还敢出来吹风?”“嘘……你小声点,
人家现在可是皇后娘娘跟前的新贵,份例都提到贵人等级了。”“切,不过是会卖惨罢了,
你看她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晦气!”我充耳不闻,目不斜视地走到我的位置上坐下。
没过多久,贵妃赵莺萝也到了。她虽然还在禁足期,但今天是皇后的场子,她还是来了。
只是脸色不太好看,眼底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死死地钉在我身上。
我回了她一个虚弱又无辜的微笑。宴会开始,歌舞升平。皇后坐在主位上,端庄典雅,
偶尔和身边的妃嫔说笑两句,但目光总会有意无意地飘向我这边。我知道,她在观察我。
酒过三巡,皇后忽然开口:“听闻苏才人不仅样貌清丽,还颇有才情。今日百花盛开,
不如就请苏才人即兴赋诗一首,为大家助助兴,如何?”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赵莺萝的嘴角已经扬起了幸灾乐祸的笑容。一个病秧子,能作出什么好诗来?
今天我必定要当众出丑。我缓缓起身,迎着众人的目光,柔柔弱弱地福了一礼。
“臣妾……遵命。”我走到场中,看着满园的姹紫嫣红,脑中却在飞速运转。作诗?不,
太普通了。我要做的,是让所有人都记住我。我清了清嗓子,
用一种空灵又带着几分病态颤抖的声音,开口唱道:“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我没有吟诗,
而是将这首《题都城南庄》用一种类似于后世歌剧的咏叹调唱了出来。声音婉转悠扬,
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哀愁。“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歌声在御花园中回荡,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从未听过这样的曲调,
哀婉、凄美,直击人心。连主位上的皇后,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一曲唱罢,我盈盈拜倒。
“臣妾蒲柳之姿,不敢与桃花争艳,只愿桃花年年岁岁依旧,而赏花之人也能岁岁年年长安。
”我这话,明面上是祝福,实则却带着一股浓浓的物是人非的伤感,
完美契合了我刚刚演唱的曲子和“失宠病弱”的人设。全场一片寂静。
系统提示:恭喜宿主完成支线任务,获得皇后赏识。
奖励:临时技能“过目不忘”时效一个时辰。我心中一喜,成了。皇后看着我,
眼神复杂,终于,她点了点头,露出一丝赞许的微笑。“好,很好。苏才人心思玲珑,
此曲甚是新颖动人。赏。”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皇后娘娘!
臣妾有话要说!”赵莺萝猛地站了起来,死死地瞪着我。
“苏静安她……她根本就是在妖言惑众!”她指着我,
声音尖利:“什么‘人面不知何处去’!她这是在诅咒陛下!诅咒皇家!其心可诛!
”这顶帽子扣得可真够大的。我立刻摆出泫然欲泣的表情,跪倒在地:“臣妾冤枉!
臣妾绝无此意啊!”皇后眉头微蹙:“贵妃,苏才人只是借诗抒情,何来诅咒一说?
”赵莺萝冷笑一声:“抒情?皇后娘娘您被她骗了!她根本不是什么才女,臣妾的哥哥,
礼部侍郎赵显,曾偶然得到一本前朝的民间孤本《南唐杂曲》,里面就记载了这种靡靡之音!
而这首诗,也赫然在列!她不过是拾人牙慧,欺瞒君上,欺瞒娘娘您!”她的话音一落,
全场哗然。如果这是真的,那我就是犯了欺君之罪!萧烬言最恨被人欺骗愚弄。
我看着赵莺萝势在必得的脸,心里却一点也不慌。我就是要她这么说。我抬起头,
泪眼汪汪地看着皇后:“皇后娘娘,臣妾……臣妾从未见过什么《南唐杂曲》,这曲子和诗,
确是臣妾有感而发,若是与古籍雷同,也只是巧合罢了。”“巧合?
”赵莺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天下哪有这么多巧合!苏静安,
你敢不敢让大家看看那本《南唐杂曲》?”“臣妾哥哥今日休沐,正在府中,只需派人去取,
一个时辰便可送到!到时候,是不是你这个骗子,就真相大白了!”她咄咄逼逼,言之凿凿。
所有人都看向我,等着看我的笑话。皇后也面露难色,看向主位上一直沉默不语的皇帝。
萧烬言终于放下酒杯,目光如炬地看着我,冷冷地开口。“苏才人,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不卑不亢,
一字一句地说道:“陛下,皇后娘娘,臣妾无话可说。但臣妾也想请问贵妃娘娘一句。
”我转向赵鶯萝,眼神陡然变得锐利。“既然贵妃娘娘说,
这首诗出自您兄长收藏的孤本《南唐杂曲》,那您可知,那本书的第二卷第七页,
记载的是什么内容吗?”赵鶯萝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反问。“你……你胡说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我凄然一笑,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决绝和疯狂。“你不知道?
我却知道!”“那上面清清楚楚地记载着,南唐后主李煜的宠妃,曾用金丝楠木打造佛堂,
日夜祈福,而那金丝楠木,正是当时蜀地严禁开采的贡木!”“贵妃娘娘,
你哥哥私藏前朝禁书,你又可知,你父亲,当朝宰相赵思源,
上个月也斥巨资从西域商人手中购入一批金丝楠木,正在京郊偷偷为你修建一座祈福的家庙!
”“私藏禁书,私用贡木,这两条罪名,不知赵家,担不担得起?!
”我的声音响彻整个御花园,所有人都被这惊天的消息炸懵了。
赵莺萝的脸“唰”的一下血色全无,指着我,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你……你血口喷人!
”萧烬言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他猛地站起身,死死地盯着我和赵莺,
那眼神,像是要将我们都撕碎。“来人!”他怒吼道,“立刻去查!!
”5气氛瞬间降至冰点。萧烬言一声令下,禁军统领立刻带人离去,
一队前往礼部侍郎赵显府上,另一队直奔京郊。御花园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的丝竹歌舞都停了,宫人们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出。赵莺萝瘫软在座位上,面如死灰,
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我依旧跪在地上,低着头,看似瑟瑟发抖,实则内心平静如水。
赵莺萝的哥哥赵显,确实是个草包书呆子,酷爱收集古籍,其中不乏禁书。而宰相赵思源,
仗着女儿得宠,平日里骄奢淫逸,行事张扬,私用贡木这种事,他绝对做得出来。这些消息,
是我去御书房“请罪”那天,偶然翻阅弹劾宰相的奏折副本时记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