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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推荐小说《同学关系决裂老死不相往来》,主角姜澍林荧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我和林荧结婚第五她同学会后开始频繁加“别等我”她深夜推开我的香水味盖过我煮的醒酒我在她车里找到陌生男人的打火监控拍到她被搂着走进酒第一章雨点劈里啪啦地砸在落地窗织成一片混沌的水将窗外城市霓虹模糊成流淌的色姜澍把自己重重摔进沙发骨头缝里都透着股被抽空的疲墙上的挂钟不紧不咔咔指针刚越过十一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角落的落地昏黄的光晕勉强驱散一...
主角:姜澍,林荧 更新:2025-10-24 06: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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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林荧结婚第五年,她同学会后开始频繁加班。“别等我了。”她深夜推开我的手,
香水味盖过我煮的醒酒汤。我在她车里找到陌生男人的打火机,监控拍到她被搂着走进酒店。
第一章雨点劈里啪啦地砸在落地窗上,织成一片混沌的水幕,
将窗外城市霓虹模糊成流淌的色块。姜澍把自己重重摔进沙发里,
骨头缝里都透着股被抽空的疲惫。墙上的挂钟不紧不慢,咔哒,咔哒,指针刚越过十一点。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角落的落地灯,昏黄的光晕勉强驱散一小片黑暗,
把他孤单的影子拉得很长,歪斜地投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玄关处传来钥匙窸窣转动的声音,接着是门锁“咔哒”一下弹开的轻响。姜澍没动,
只是眼皮掀开一条缝。林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带着一身夜晚的寒气和水汽。高跟鞋踢掉,
随意地歪在玄关地毯边缘,昂贵的链条包被她随手甩在换鞋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没看他,径直穿过客厅,光脚踩在地板上,留下几个淡淡的水痕。“回来了?
”姜澍的声音有点哑,像砂纸磨过木头。“嗯。”林荧应了一声,简短得如同应付差事。
她径直走向开放式厨房的岛台,拉开冰箱门,冰箱的冷光瞬间笼住她半边脸。她拿出瓶冰水,
拧开盖子,仰头咕咚咕咚灌下去。脖颈的线条,在冰箱苍白的光线下显得异常清晰,
甚至有些冷硬。姜澍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今天穿了条他从没见过的、剪裁极为贴身的黑色连衣裙,衬得腰肢更细。
脸上的妆容很精致,浓淡恰好,眼线微微上挑,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凌厉美艳。只是那眼神,
浮着一层淡淡的、挥之不去的倦怠,还有一丝……难以捕捉的游离。“晚饭吃了?”他问,
撑着沙发扶手想站起来,“锅里给你温着粥。”“不用。”林荧放下水瓶,
瓶底磕在岛台台面上,发出清脆的一响。她扯了扯嘴角,那笑容像一张敷衍了事的面具,
“同学会吃撑了,现在什么也吃不下。”她抬手揉了揉眉心,动作间,
一股浓烈而陌生的香水味顺着空气飘过来,甜腻、熏人,带着某种张扬的侵略性,
瞬间盖过了厨房里他特意煮好的、还微微冒着热气的醒酒汤的清淡香气。姜澍的动作顿住了。
那香水味像根细针,猝不及防地刺了他一下。他记得林荧惯用的,
是那种极淡的、带着雨后青草气息的冷香。绝不是这种,混杂着烟草和甜腻花果,
充满诱惑暗示的味道。“同学会……挺开心?”他重新坐了回去,声音放得很平,
目光却紧紧锁着她。“就那样吧。”林荧绕过岛台,终于向他这边走了过来,脚步有些虚浮。
她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身子陷进去,长长地、没什么形象地舒了口气,
像是耗尽了最后一点力气。“吵死了,闹哄哄的,一群人在那儿忆往昔,喝得昏天黑地。
挺没意思的。”她的语气平淡无波,透着一股发自内心的厌倦。姜澍的心却一点点往下沉。
他看着她踢掉另一只鞋,蜷缩进沙发里,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眼神迷离地望着窗外模糊的雨景,仿佛灵魂已经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那个曾经会在他晚归时亮着灯等他的林荧,那个会因他手指一点小伤就翻找创可贴的林荧,
那个身上永远带着干净清冽气息的林荧……模糊得像是上辈子的事。“你喝酒了?”他问,
视线扫过她微微敞开的领口,那里皮肤白皙,没有任何痕迹,却莫名让他觉得刺眼。“嗯,
喝了一点。”她含糊地应着,手指无意识地搅动着沙发扶手的流苏,“大家起哄,没办法。
头疼死了。”“去洗个澡吧,舒服点。”姜澍站起身,走向厨房。
那股陌生的香水味固执地萦绕在鼻端,挥之不去。他端出那碗温热的、黄澄澄的小米南瓜粥,
“喝完粥再洗?”林荧几乎是立刻皱起了眉,脸上掠过一丝极快的不耐烦:“真不用了,
姜澍。我现在闻到味道就想吐。”她推开他递过来的碗,动作不大,
但那抗拒的力道清晰地传递过来。粥碗晃了一下,溅出几滴,落在姜澍的手背上,温热,
带着粘稠感。“我去洗澡睡觉了,累。”她站起身,绕过他,径直走向主卧方向,
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也没关心他手背上那点烫意。高跟鞋被她遗弃在玄关,
光着的脚踩过地板,留下无声的疏离。主卧的门“咔哒”一声关上,
落锁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隔绝了两个世界。姜澍站在原地,
手里还端着那碗渐渐失去温度的粥。手背上的粥渍已经凉了,粘腻地贴着皮肤。他没动,
只是看着那扇紧闭的门。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将他眼底翻涌的暗色彻底掩盖。
窗外的雨声更大了,哗啦啦的,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冲刷干净。但那浓郁的、陌生的香水味,
却顽固地渗透进空气的每一个分子里,冰冷地嘲笑着他这一晚不值一提的等待。许久,
他慢慢走到洗碗池边,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冲刷着手背,也冲掉了那点粘稠。
他将那碗已经凉透的粥,连碗一起,倒进了黑黢黢的下水道口。残羹冷炙被水流卷走,
发出空洞的呜咽。他回到客厅,在刚才林荧坐过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沙发还残留着她身体的余温,和那股……令人作呕的香水味。他闭上眼,
后槽牙紧紧咬在一起,太阳穴突突地跳着。黑暗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无声无息地碎裂。
第二章日子像是灌了铅,沉重而缓慢地向前挪动着。
那场雨夜的隔阂并未随着天气放晴而消散,反而像一块不断蔓延的霉斑,
在婚姻的墙壁上悄然洇开。林荧“加班”的频率陡然升高。“晚上别等我吃饭了,
项目要赶进度。”手机屏幕亮起,她的头像弹出这条信息时,姜澍正把刚炒好的菜端上桌。
青椒肉丝翠绿油亮,糖醋小排散发着酸甜的焦香,都是她过去喜欢的。
他指尖悬在屏幕上几秒,最终只回了一个字:好。晚上十一点半,钥匙转动。林荧进来,
脸上的妆容依旧精致完美,看不出丝毫加班的倦怠。她换鞋,放包,
动作流畅得像设定好的程序,只是眼神扫过客厅沙发上坐着的姜澍时,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闪烁。“还没睡?”她随口问,走向厨房倒水。“嗯。”姜澍应了一声,
目光沉沉地掠过她身上那套新买的、价格不菲的香槟色套裙,指尖在膝盖上无意识地收紧,
“项目顺利?”“还行吧,就是熬人。”她端着水杯出来,语气平淡,“我去洗澡了,
一身烟味,难闻死了。”又是烟味。姜澍记得她从前最讨厌烟味,闻到一点就要皱眉躲开。
他站起身:“我煮了醒酒汤,暖胃的。”他走近,伸出手臂,想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或者,
只是想碰碰她。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寻常夫妻间的动作。林荧却像被什么烫到似的,
猛地一侧身,避开了他的手。动作幅度不大,但那种刻意的、毫不掩饰的躲避,像一盆冰水,
兜头浇下。“说了不用!”她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些,
带着一种尖锐的、被侵犯了领地般的烦躁,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姜澍,
你烦不烦?我说了不用等,不用煮这些东西!我自己会弄!”她眼底的厌恶和不耐烦,
像淬了毒的针,瞬间穿透了他最后一丝强撑的平静。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指尖冰凉。
那杯水被她重重地顿在茶几上,水花溅出几滴。
她甚至没看那碗放在一旁、还微微冒着热气的醒酒汤,像避开什么脏东西一样,绕开他,
快步走向卧室。门在她身后关上,带着一股决绝的冷风。姜澍站在原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客厅里死寂一片,只有墙上挂钟的指针,还在不知疲倦地走着,
发出规律的、如同倒计时般的“咔哒”声。他周身的气温骤降,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冻得四肢百骸僵硬发麻。那碗精心熬煮、色泽温润的醒酒汤,孤零零地放在茶几上,
氤氲的热气越来越淡,最终彻底凉透,凝成一层薄薄的油脂。
就像他们之间最后一点温情的余烬,彻底熄灭。他慢慢走回沙发坐下,没有开灯。黑暗中,
他点燃了一支烟。猩红的火点在指尖明明灭灭,映着他毫无表情、线条冷硬的脸。烟雾缭绕,
却驱散不了心口那片阴寒刺骨的坚冰。这不对。很不对。林荧的躲避,她的烦躁,
她身上残留的、总是不同的香水味和烟味,像一把把生锈的钥匙,强行插进他思维的锁孔,
试图打开一个他绝对不愿面对的门。那个门后,是无底的深渊。他需要确认。
不是捕风捉影的猜测,而是要抓住那冰冷的铁证,将它狠狠摔到自己面前,
彻底砸碎这令人窒息的、看似平静的假象。即使那铁证会把他自己也砸得血肉模糊。
一个计划,在浓重的夜色和呛人的烟雾中,如同缓慢生长的藤蔓,缠上他的心头,
冰冷而清晰。他需要一个机会,一个林荧再次“加班”到深夜的机会。他会亲自送她。
然后……他会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第三章周六傍晚,
夕阳的余晖把高档写字楼的玻璃幕墙染成一片流动的金红。
姜澍把黑色的SUV停在写字楼正门不远处的临时停车位上。车窗降下一半,
傍晚微凉的风灌进来,吹不散车里压抑凝滞的空气。他靠在驾驶座的椅背上,
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写字楼那扇旋转的玻璃门。距离林荧说“今晚要加班到很晚,
别来接”的信息,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他发过去的那条正好在附近办事,
顺路接你的信息,石沉大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写字楼里下班的人流渐渐稀疏。
华灯初上,城市的霓虹开始闪烁。七点三十七分。那扇旋转门里,
终于走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林荧。她显然精心打扮过,并非加班的状态。
一套修身的宝蓝色连衣裙,勾勒出窈窕的曲线,脚上是新买的银色尖头高跟鞋,
在灯光下闪着冷光。长发精心打理过,蓬松而妩媚地披在肩头。脸上妆容明艳,
红唇饱满得如同熟透的浆果。她脚步轻快,目标明确,
径直走向路边一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深灰色雷克萨斯ES。驾驶座的门打开,
一个男人快步迎了出来。他身材高大,穿着剪裁得体的休闲西装,头发向后梳得一丝不苟,
手腕上的名表在路灯下划出一道刺眼的反光。脸上带着殷勤而熟稔的笑容。
姜澍的手指猛地攥紧了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青筋在手背上虬结凸起。
他认识那个男人。吴潮。林荧大学时的班长,家里做服装生意,在本地小有名气的富二代。
姜澍曾在林荧的毕业纪念册上见过他,也在一次偶然的同学小聚上见过一面。那时的吴潮,
眼神就时不时落在林荧身上。只见吴潮很自然地走到林荧身前,微微俯身,
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嘴唇开合着,似乎说了句什么。林荧仰起脸看他,
唇角弯起一个全然放松的弧度,那是姜澍很久很久没在她脸上见过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她甚至还抬起手,轻轻在吴潮的手臂上捶了一下,带着一种亲密无间的娇嗔。
吴潮非常绅士地替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手掌还体贴地护在车顶。林荧弯腰坐了进去。
车门关上,隔绝了姜澍的视线。那辆深灰色的雷克萨斯很快汇入车流,尾灯闪烁着,
朝着城东的方向驶去,消失在璀璨而冰冷的都市灯火深处。姜澍还停在原地,
像一尊被抽空了灵魂的石雕。车里死寂一片,只有他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呼吸声。
眼前的景象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视网膜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留下永不磨灭的焦痕。那笑容,那亲昵的动作,
那毫无防备的姿态……每一个细节都在他脑中无限放大、循环,反复撕扯着神经。
血液轰鸣着冲向头顶,又在下一秒冻成冰渣,刺得五脏六腑生疼。他猛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嘟——!”刺耳的喇叭声划破夜色,引来路人的侧目。他像是被这声音惊醒,
猛地喘了一口气,眼底翻涌的骇人风暴被一种极致的、冰封般的冷静强行压下。他不能失控,
至少现在不能。启动车子,油门踩下,黑色SUV无声地滑入车道,
不远不近地缀上了前方那辆深灰色的幽灵。他的手很稳,眼神锐利得如同锁定猎物的鹰隼,
所有的暴怒和痛苦都被压缩成一种冰冷的、精确的计算力。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家名为“云畔”的高端商务酒店门前。鎏金的招牌在夜色里熠熠生辉,
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奢华感。吴潮先下车,绕到副驾驶开门。林荧出来时,
脚步似乎有些虚浮,大概是喝了酒。吴潮极其自然地伸出手臂,揽住了她的腰肢,
将她半扶半抱地搂在怀里。林荧的身体软软地靠在他身上,没有任何挣扎。姜澍坐在车内,
隔着挡风玻璃,看着那对依偎的身影,亲昵地穿过旋转门,消失在酒店灯火通明的大堂深处。
他熄了火,没有下车。只是静静地坐在驾驶座上,车窗紧闭,像一个被遗忘在角落的幽灵。
时间失去了意义。不知过了多久,他拿出手机,屏幕的冷光照亮他毫无血色的脸。
他手指冰冷,却很稳,
点开了通讯录里一个尘封已久的名字——那是他一个在交管部门做技术维护的老同学。
电话接通。“喂?老陈?”姜澍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甚至没有一丝波澜,“是我,姜澍。
有个事,想请你帮个忙。……对,查段监控。很急,也很重要。价钱不是问题。
”他报出了那个路口的位置,精准的时间点,以及那辆深灰色雷克萨斯的车牌号。
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钢铁上,清晰而冷硬。接下来的日子,姜澍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人。
表面依旧是那个沉默寡言、按时上下班、对妻子“加班”表示理解的丈夫。
他甚至会在林荧偶尔早归时,平静地打招呼,询问“累不累”。但只有他自己知道,
平静的皮囊下,是岩浆般翻涌的仇恨和冰封千里的算度。他在等待。
像一只潜伏在暗处的毒蛛,精心编织着无形的网,等待着猎物落入致命一击。
机会在一个周三的下午到来。林荧发来信息,说晚上约了闺蜜逛街吃饭,会晚归。
姜澍看着那条信息,嘴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意。他比林荧更早离开家。回到自己的车上,
他打开储物格,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把备用钥匙。那是林荧那辆白色甲壳虫的备用钥匙。
他很久没碰过这辆车了,久到他自己都几乎忘了这把钥匙的存在。他启动自己的车,
驶向林荧公司附近的一个僻静地下停车场。时间掐得刚刚好。没多久,
那辆熟悉的白色甲壳虫开了进来,停车入位。林荧下车,锁车,步履轻快地走向电梯间。
姜澍在暗处看着她消失。他没有立刻过去,而是在车里又坐了十分钟,
确认周围没有任何异常后,才缓缓下车,脚步无声地走向那辆白色甲壳虫。
备用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拧。“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车库里异常清晰。他拉开车门,
一股浓郁的、属于林荧的香水味混杂着某种陌生烟草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坐进驾驶座,
眼神如同探照灯般扫过车内的每一寸空间。
副驾储物格打开:口红、墨镜、几片口香糖……没有异常。
手套箱:保险单、行驶证、几本时尚杂志……也没有。后座:空空如也。姜澍的眉头锁紧,
一种被愚弄的狂躁感隐隐升起。难道真的只是自己多疑?他猛地吸了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再次如梳篦般扫过。
视线最终定格在驾驶座侧边那个狭窄的、用来放零钱或停车卡的缝隙里。那里,
似乎卡着一个小小的、金属质感的反光体。他伸手进去,指尖触到一个冰凉的、光滑的物件。
用力抠出来,摊在掌心。一个打火机。一个明显昂贵的金属打火机,沉甸甸的,
外壳是磨砂的深灰色,边角有精致的蚀刻花纹,
侧面刻着一个很小但很清晰的字母:“W.C”。不是林荧常用的那个粉色塑料打火机。
姜澍的指尖捏着这个冰冷的金属块,如同捏着一块烧红的炭。
他的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细微的颤抖却无法抑制地传递到整个手臂。
那小小的“W.C”两个字母,像两只恶毒的爬虫,死死钉在他的视网膜上。W.C。吴潮!
冰冷的触感沿着指尖,一路冻结到心脏。他紧紧握着这枚小小的打火机,
仿佛握住了一把即将刺向自己的利刃。证据,冰冷的,不容辩驳的证据,
终于被他亲手从这肮脏的角落揪了出来。
车里残留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烟草味此刻变得无比清晰,混合着林荧的香水味,
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腥。那气味如同实质的毒雾,灌入他的口鼻,侵蚀他的肺腑。
就在此时,他裤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信息提示音。他僵硬地掏出手机,屏幕亮起,
是老陈发来的一个加密云盘链接,后面跟着简短的一句:你要的东西,在里面。
姜澍靠在冰冷的驾驶座椅背上,盯着那个链接,呼吸停滞了好几秒。他用颤抖的手指,
点开链接,输入老陈提供的密码。等待加载的几秒钟,漫长得如同几个世纪。终于,
一个视频窗口弹了出来。
路口监控的高清视角——正是那晚他跟踪林荧和吴潮离开写字楼后经过的那个重要十字路口。
时间显示:19:55:27。深灰色的雷克萨斯ES出现在画面中。红灯亮起,车子停下。
驾驶座上的吴潮侧过身,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副驾驶上的林荧也转过头,回应着他的话语。
两人对视着,笑容在霓虹灯光下显得无比刺眼。然后,吴潮伸出了右手。那只戴着名表的手,
越过了中央扶手箱,极其自然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亲昵,
覆盖在了林荧随意搭在腿上的左手手背上。指尖甚至还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林荧的身体似乎有瞬间的僵硬,但很快,她便放松下来。她没有抽回手,只是微微低下头,
脸颊泛起一层可疑的红晕,唇角那抹羞涩又甜蜜的笑意,清晰地被高清摄像头捕捉下来!
姜澍猛地闭上眼!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胃里翻江倒海,一股腥甜直冲喉咙!他死死咬着牙,
硬生生把那口翻涌的血气咽了回去。再睁眼时,眼底所有的痛苦、震惊、难以置信,
都被一种深不见底的、纯粹漆黑的冰冷所取代。那冰层之下,是足以将整个世界焚毁的烈焰。
他退出云盘,删除了所有记录。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冰冷的、刻着“W.C”的打火机,
用一张纸巾包好,放进了自己外套的内袋,紧贴着心脏的位置。那冰冷的硬度,
像一枚随时准备引爆的炸弹。他推开车门下车,动作有些僵硬,但每一步都踩得很稳。
他锁好林荧的车,转身离开。地下车库昏暗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扭曲地投射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如同一个沉默的、择人而噬的凶灵。走向自己车的路上,
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操作着。屏幕上,显示着他刚刚预订的信息:云畔酒店,
豪华景观套房,今晚入住。他需要一个绝对安静、不受打扰的地方。
一个可以让他好好梳理这滔天恨意,并精心策划一场盛大“谢幕”的舞台。游戏开始了。
而他,将是唯一的导演和审判官。第四章“云畔”酒店的豪华套房,像一座冰冷的坟墓。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而疏离的万家灯火,霓虹流淌,却照不进房间里一丝温度。
厚重的窗帘被姜澍拉得严严实实,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光亮和声响。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角落的地灯,光线昏黄惨淡,勾勒着家具棱角分明的轮廓,
也将他伫立在窗前的背影拉得更加孤绝、森冷。他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如同戴着一张僵硬的面具。只有眼底深处,那跳动着的一点寒芒,
泄露着冰层之下汹涌的岩浆。他走到巨大的圆形书桌旁,那里已经摊开了一个崭新的笔记本。
旁边放着的,是那个用纸巾包裹着的、冰冷的打火机。他拉开椅子坐下,脊背挺得笔直,
像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刃。打开笔记本,拿起笔,在扉页上,用极重、极冷的笔迹,
写下了两个名字:林荧。吴潮。笔尖几乎要戳破纸张。墨色晕开,如同凝固的血污。
复仇的火焰需要最精确的燃料。他需要知道目标的一切,从最光鲜的外表,到最不堪的角落。
他的笔在纸上快速移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每一个字都力透纸背:吴潮:核心产业: “潮汐引力”连锁潮牌店本市三家旗舰店,
主要分布高端商圈。法人代表:吴潮。财务命门:门店现金流巨大,但账面利润?
需深挖成本端高租金?压货?。扩张激进,
传闻与“海通”小额贷有巨额短期拆借关键线索!——重点: 查实借贷合同细节,
抵押物?还款压力?供应链:突破口? 主要代工厂东南亚?国内?——质检标准?
环保合规?是否存在致命漏洞?社会形象: 新锐企业家,时尚圈宠儿,
热衷慈善沽名钓誉。弱点: 狂妄自大,好女色公开的秘密。亲属: 独子。
父母健在,母李芬掌控家族服装厂核心财务,父吴国栋名义掌舵,实际半退休。
弱点: 父母对“潮汐”投入巨大心血与资金,视其为家族未来支柱。摧毁“潮汐”,
等于摧毁二老毕生希望。个人习惯: 常出入“鎏金”会所狐朋狗友聚集地。
座驾:深灰色雷克萨斯ES300h车牌:东A · 8XX88。
林荧:软肋: 其父林德贵。核心弱点!嗜赌!常年混迹地下**“老地方”奇牌室?
,欠下巨额高利贷具体债主?。曾挪用林荧婚前积蓄,
甚至动过姜澍放在家里的备用金未遂。
极度依赖女儿林荧经济援助填补赌债窟窿。
健康:严重高血压、心脏病需长期服药。
关键点: 其父的债务、健康、自由——林荧的死穴。
心理: 虚荣对吴潮提供的物质享受无抵抗力,自私,
极度恐惧失去现有“体面”生活尤其害怕被父亲拖累曝光。
工作: 华光设计公司普通职员。价值不高,但可作为施压点如名誉扫地。
野种最大痛处!: 孩子当前下落?抚养权归属?林荧真实态度厌弃?不舍?
——必须找到并绝对控制!姜澍停下笔,目光如同淬了剧毒的冰针,
反复钉在“野种”、“林德贵”、“潮汐引力”、“小额贷”这几个词上。一个计划的雏形,
在冰冷的算计中逐渐清晰、成型,充满了毁灭性的美感。摧毁吴潮的商业帝国,
让他从云端跌落泥潭。利用林德贵这根毒刺,让林荧尝尽恐惧和绝望的滋味。最后,
那个无辜又罪恶的“野种”……将是钉死林荧灵魂的最后一枚棺材钉。他需要武器。
更锋利、更致命的武器。姜澍拿出另一部从未在明面上使用过的备用手机。开机,
插入一张崭新的、不记名的电话卡。冰冷的蓝光照亮他毫无表情的面孔。
他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击,发出细微的声响,像是在输入一串通往地狱的密码。信息发出。
已刻在他脑海深处的号码——属于一个游走在法律灰色地带、只认钱不认人的“信息掮客”,
代号“鼹鼠”。目标1:吴潮。
力”核心代工厂名单、质检报告尤其甲醛/有害染料项、环保批文复印件如有不符。
目标2:林德贵。
录精确到债主、金额、时间、关键性欠条或录音证据证明其参与堵伯及债务真实性。
目标3:林荧之子。当前确切下落、福利院名称、收养程序进度如有。
报价照旧。速度。静默。信息发送成功,屏幕暗了下去。姜澍将手机推到一边,
身体向后,深深陷入宽大的单人沙发里。房间彻底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只有窗外城市遥远的光污染,透过厚窗帘的缝隙,在地毯上投下几道惨白的细线。他闭上眼,
像一具冰冷的石像。没有愤怒的嘶吼,没有痛苦的呜咽。只有在绝对的黑暗和寂静里,
那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的、令人窒息的恨意。像无数条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的心脏,
缓慢收紧,带来一种近乎毁灭的痛楚,却又奇异地混合着一种……嗜血的、冰冷的期待。
他需要这痛。这痛提醒着他所失去的一切,也淬炼着他即将挥出的刀锋。
复仇的快感尚未到来,但那份精心布局、掌控全局的力量感,已经在冰冷的血液里,
点燃了一丝微弱的、扭曲的兴奋火星。他在黑暗中无声地勾起嘴角。那笑容,冰冷而狰狞,
如同深渊裂开的一道缝隙。第五章时间像浸透了冰水的钝刀,在沉默中缓慢切割。
姜澍搬回了“家”。那栋曾经承载着“家”这个温暖字眼的房子,
如今不过是一个复仇的作战室,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无形的硝烟。他表现得无懈可击。
在林荧面前,他是那个“接受了妻子工作忙碌”的、沉默而稍显疏离的丈夫。
他甚至会在她又一次“加班”晚归、带着一身陌生香水味时,平静地递上一杯温水。
“累了就早点休息。”他的声音平淡得像白开水,眼神扫过她闪烁躲避的目光,
没有一丝波澜。林荧显然有些意外,更有些心虚。她接过水杯,含糊地应着,
飞快地溜回卧室,关门的动作依旧带着一种急于逃离的仓促。姜澍看着那扇紧闭的门,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插在裤袋里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留下几个渗血的月牙印。钝痛清晰地传来,却奇异地让他更加清醒。
备用手机在口袋里突兀地震动了一下。深夜的书房里,只有电脑屏幕发出幽幽的蓝光。
姜澍划开屏幕。鼹鼠:货齐。老地方。屏幕的冷光映着他削瘦的脸颊,眼底深处,
冰封的岩浆终于开始涌动。他迅速回复:半小时后。城市的另一端,
一个24小时营业、顾客稀少的快餐店角落。油腻的桌面,
空气里弥漫着廉价炸鸡和消毒水的混合气味。
色连帽衫、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面目的身影鼹鼠将一个毫不起眼的黑色U盘推过桌面。
“吴潮那边,‘潮汐’的几家主力代工厂,底裤都在这儿了。”鼹鼠的声音压低,
带着点金属摩擦般的沙哑,“尤其那家叫‘鑫隆’的厂子,在越南的。
给‘潮汐’做的几批夏季主打款T恤和卫衣…嘿嘿,”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甲醛超标?
那算轻的!用的是劣质偶氮染料,国际上早就明令禁止的玩意儿,致癌!
检测报告是花钱买的,原件也搞到了。环保批文?压根儿没有!纯黑作坊。
”姜澍面无表情地拿起U盘,冰冷的金属外壳硌着指尖。“林德贵,”鼹鼠继续道,
“废了不少劲儿。这老赌棍欠的债,窟窿比想象的还大。三家地下庄的钱,加起来这个数。
”他用手比划了一个惊人的数字,“关键性的欠条原件弄不到,但有录音。
”他又推过来一个更小的、伪装成普通钥匙扣的录音器,“他亲口认账,被债主逼急了录的,
够用了。”“孩子呢?”姜澍的声音终于响起,冷得像西伯利亚冻土下的寒冰。
“在‘晨曦’福利院。名字改成了王小磊。林荧生下来不到一周就丢过去的,手续都办完了,
等着筛选收养家庭。”鼹鼠顿了顿,补充道,“期间她一次都没去看过。
福利院那边记录很清楚。”姜澍将U盘和录音器收好。一张不记名的银行卡被推到鼹鼠面前。
“干净。”他只说了两个字。鼹鼠熟练地将卡收进内袋,像来时一样,
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快餐店熙攘的背景里。书房。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界。
姜澍将U盘插入电脑,冰冷的荧光照亮他鹰隼般的眼眸。
的照片、伪造的质检证书…还有林德贵那带着浓重地方口音、充满了恐惧和哀求的认债录音,
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空间里:“……我认!东哥…再宽限几天…我闺女…我闺女有钱!
她男人也有钱!我一定能还上!求求你…别剁我手指头…”姜澍面无表情地听着,
手指在鼠标上无意识地敲击着,发出规律的轻响。
他调出“潮汐引力”最大的那家旗舰店地址——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银河广场。
目光最终落在那份致命的质检报告和“鑫隆”黑工厂的照片上。一个计划瞬间成型。
他拿起平时专门用于和客户联系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敲击,
精准地输入了一个号码——东州市质量技术监督局稽查大队的公开举报热线。“喂,您好。
我要实名举报。”姜澍的声音异常平稳,甚至带着一种冷静的公事公办,
“银河广场三楼的‘潮汐引力’旗舰店,以及该品牌位于本市的另外两家分店,
涉嫌销售严重危害消费者健康的产品。证据确凿。”他语速不快,但吐字清晰,
逻辑严密:“一,其大量夏季在售的纯棉T恤和连帽卫衣提供具体货号批次,
经第三方权威检测他报出一个国际知名检测机构的名字,甲醛含量严重超标,
超出国家强制性标准数倍。同时,检出国际禁用的一类致癌芳香胺类偶氮染料。”“二,
上述问题产品,均由其位于越南的代工厂‘鑫隆纺织’生产。该工厂无任何环保资质,
生产环境恶劣,使用劣质原料,并涉嫌伪造产品合格证书。”“三,
录暗示掌握内部数据、以及‘鑫隆’工厂的问题报告原件、伪造的质检证明等关键证据。
如需,可立即提供。”电话那头传来了明显的、倒吸冷气的声音,
紧接着是纸张快速翻动和严肃的询问:“先生您说的情况非常严重!请务必保持电话畅通,
我们马上立案,
需要您提供更详尽的证据…”“证据我稍后会通过加密邮件发送到你们指定的举报邮箱。
”姜澍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我要求立即行动,查封问题商品,控制相关责任人,
避免证据被转移销毁。此案涉及公共安全,影响极其恶劣,我希望看到贵局展现雷霆手段。
”他的话语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和精准的引导。挂断电话后,
的证据——甲醛和致癌染料的超标报告、伪造的质检证书扫描件、“鑫隆”工厂的污秽照片,
整理打包,发送到了质监局公布的加密举报邮箱。做完这一切,他关掉电脑。
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刷地一下拉开了厚重的窗帘。窗外,
城市的灯火如同星河。他站在这片虚假的光明边缘,像一个冷眼旁观的局外人。
复仇的机器已经启动,第一道裂痕,将由他亲手凿开。
他拿起书桌上那个沉甸甸的、刻着“W.C”的打火机。冰冷的金属在掌心散发着寒意。
他低头看着它,指腹缓缓摩挲过那冰冷的蚀刻花纹,嘴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
“吴潮,”他对着虚空,无声地吐出两个字,如同宣告,“这第一滴血,还热吗?”他等待。
如同蛰伏的猛兽,在黑暗中静静等待猎物发出第一声痛苦的哀嚎。
那即将到来的混乱、愤怒和绝望,将成为滋养他冰冷心脏的、最甜美的养料。
第六章举报像一颗精准投入沸油中的冰水,瞬间炸开了锅。不到二十四小时,
“潮汐引力”甲醛超标、使用致癌染料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的瘟疫,
在本地社交媒体和新闻平台疯狂扩散开来。配图是质监局人员带着白色手套,
在银河广场旗舰店里封存堆积如山的问题衣物,
以及那些触目惊心的、标注着超标数据的检测报告照片。电视新闻里,
记者的话筒几乎要怼到吴潮那张因震惊和暴怒而扭曲变形的脸上:“吴先生!
请问您对‘潮汐引力’销售有毒衣物一事作何解释?”“消费者安全在您眼中一文不值吗?
”“代工厂使用禁用染料您是否知情?”吴潮在保镖的推搡下狼狈地钻进车里,
昂贵的西装被扯得皱巴巴,车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外面如潮的质问和闪光灯。隔着车窗,
姜澍能清晰地看到他脸上褪尽血色的苍白,
以及那双布满血丝、喷射着惊恐和难以置信怒火的眼睛。那眼神像濒死的野兽。
姜澍关掉电视,屏幕归于一片死寂的黑暗。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插在裤袋里的手,
无意识地捻动着那张冰冷的、刻着“W.C”的打火机外壳。还不够。这只是开胃小菜。
吴潮的身家还没被彻底榨干碾碎,他的痛苦才刚刚开始。真正的好戏,在吴潮身后。
他父母经营半生的家族服装厂,才是真正的心脏。姜澍在等一个电话。
一个来自恐慌深渊的电话。铃声果然在当天深夜刺破寂静响起。是林荧的手机。
她正蜷在客厅沙发一角,
脸色煞白地刷着手机屏幕上关于“潮汐引力”的滔天骂声和吴潮狼狈逃窜的视频,
眼神惊恐不定。看到来电显示,她浑身一颤,像是被电击了,手机差点脱手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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