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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31

我叫李进,是个假太监。进宫纯属意外,活下去全靠演技。我的目标很明确,

低调、攒钱、找机会溜出这个鬼地方。新登基的女帝陛下,萧元漪,看起来是个绝佳的掩护。

她年轻、漂亮,眼神温和得像只小鹿,朝堂上那群老狐狸都当她是块面团,

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我以为跟着这么个“花瓶”主子,日子能安稳点。可我错了,错得离谱。

那帮自作聪明的权臣们,今天送个男宠,明天弹劾个忠良,

后天闹着要修什么劳什子运河掏空国库。每次我都吓得半死,

生怕我们“孤儿寡母”被人一口吞了。可我们这位陛下,她不吵不闹,不争不辩。

她只是点点头,说一声“准”,然后……所有找茬的人,

都以一种极其滑稽、极其离谱、极其匪夷所思的方式,把自己给玩死了。我全程围观,

从头皮发麻到下巴脱臼。我这才明白,她不是小鹿,她是坐在蛛网最中间,

安安静静等着所有猎物自己撞上来的那只蜘蛛。而我,就是那个离她最近,

还总被她推出去当诱饵的倒霉蛋,成了满朝文武眼中最红的“显眼包”。

他们都以为我圣眷正浓,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每天都在掉脑袋的边缘疯狂试探。1我叫李进,

净事房的档案上写着,我进宫那天,天降瑞雪。放屁。那天明明是瓢泼大雨,我为了躲债,

翻墙头翻错了地方,一头栽进了运送新太监的牛车里。为了活命,我只能将错就错。从此,

我成了李公公。这会儿,我正跪在太和殿的汉白玉地砖上,脑门贴着冰凉的地面,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今天不会是我出宫横着出去的日子吧。龙椅上坐着的,

是刚登基三个月的新皇,萧元漪。我们大邺朝开天辟地第一位女皇帝。她才十八岁,

长得比画里的人还好看,就是太瘦了,龙袍穿在她身上空荡荡的。她不说话的时候,

就像个精致的瓷娃娃,好像风一吹就倒了。至少,满朝文武都是这么觉得的。“陛下!

”一声炸雷般的吼声,震得我耳朵嗡嗡响。是镇国大将军,兼任太尉,当今太后的亲哥哥,

国舅爷顾寰。一个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的壮汉。他瞪着一双铜铃眼,

唾沫星子喷得比我老家的喷泉还高。“臣听闻,陛下昨夜召了翰林院的柳编修入宫?

”我的心咯噔一下。来了,今天又是找茬的一天。柳编修,京城第一美男子,文采风流。

国舅爷这话,就是在指着鼻子骂女帝私生活不检点。我悄悄抬起眼皮,

用余光去看龙椅上的萧元漪。她还是那样安安静静地坐着,手里捏着个小小的橘子,

慢条斯理地剥着皮。好像下面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跟她没半点关系。“顾太尉。”她开口了,

声音不大,清清脆脆的,像玉石敲在冰上。“确有此事。”她承认了!我脑袋“嗡”的一声。

完了,这下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朝堂瞬间炸了锅。

一群言官跟闻着腥味的苍蝇一样,嗡嗡嗡地就扑了上来。“陛下,此举于理不合!

”“女子登基,本就非议缠身,岂可再添秽乱之名!”“请陛下赐死柳寻,以正视听!

”顾寰站在人群最前面,嘴角那得意的笑,都快咧到耳根子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要么,

萧元漪迫于压力杀了柳寻,失了人心,坐实了暴戾好色的名声。要么,她保下柳寻,

那就是公然承认自己秽乱后宫,他们就能顺理成章地提出“太后垂帘”。无论怎么选,

都是死局。我急得手心全是汗,恨不得当场昏过去。可龙椅上的萧元漪,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她把最后一瓣橘子塞进嘴里,细细地嚼了,才慢悠悠地开口。“众卿,误会了。

”“朕召柳编修入宫,是让他给朕……讲个睡前故事。”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连顾寰那张横肉丛生的脸都僵住了。睡……睡前故事?这是什么离谱的借口!谁信啊!

一个老臣颤巍巍地站出来:“陛下,这……这不合体统!”萧元漪歪了歪头,

一脸的天真无邪。“为何不合体统?”“朕自幼体弱,夜里总是睡不安稳。太医说,

需得心神宁静方可入眠。”“柳编修文采斐然,声音又温润,讲的故事最是催眠。

朕听着听着,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她顿了顿,看向顾寰,眼神清澈得像一汪泉水。

“顾太尉,你家里是不是也有个说书先生,专门给你讲故事解闷?

”顾寰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京城谁不知道,顾寰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却最好面子,

养了一府的说书先生和戏子,天天听什么《霸王别姬》、《三国演义》。这事儿,他能认吗?

认了,就是承认自己不学无术。不认?那他凭什么管皇帝听故事?

“我……臣……”顾寰憋了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萧元漪又看向那群言官。“众卿家,

如此说来,是朕的不是了?”“朕为了睡个好觉,竟让各位如此操心。是朕不该。”她说着,

站起身,对着下面微微一福。“朕,给众卿赔不是了。”我的妈呀。皇帝给臣子行礼赔罪。

这一下,别说那帮言官了,连我都想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臣等不敢!”“陛下言重了!

”乌泱泱一群人,瞬间跪倒在地,脑门磕得砰砰响。刚刚还气势汹汹的讨伐,

转眼间变成了一场闹剧。顾寰站在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张老脸比调色盘还精彩。

我跪在地上,偷偷看着龙椅上那个纤细的背影。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个女人,有点东西。

2早朝不欢而散。我扶着萧元漪回养心殿,一路上,我的腿都是软的。太***了。

这比我在**里出老千还***。“李进。”“奴才在。”我赶紧躬身。“你觉得,

顾太尉今天生气的样子,像不像一只河豚?”萧元漪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我一愣,

脑子里浮现出顾寰那张气得鼓成球的脸。别说,还真像。我没敢接话,只能干笑两声。

这位主子,我越来越看不透了。她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又好像什么都在她的算计里。

回到殿里,她换下龙袍,穿了身素净的常服,又变回了那个邻家小姑娘的模样。

她盘腿坐在榻上,捧着一碗热乎乎的杏仁茶,小口小口地喝着。“你说,

他们明天会想个什么新招来对付我?”她问。我哪知道。我一个假太监,

只想安安分分地活到出宫。“奴才愚钝。”我只能这么说。她笑了笑,没再为难我。第二天,

新招就来了。这次不是后宫,是前朝。户部尚书,顾寰的头号狗腿子,王大人,出列上奏。

说黄河下游年久失修,河道淤塞,恐有水患之忧,恳请陛下下旨,拨款三百万两白银,

开凿一条新运河,以解万民倒悬之苦。这话说的,冠冕堂皇。我听着都想给他鼓掌。但是,

我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里面有猫腻。大邺朝的国库,早就被先帝挥霍得差不多了,

耗子进去都得含着眼泪出来。三百万两?把皇宫卖了都凑不齐。这明摆着是个坑。

萧元漪要是同意,拿不出钱,就是无能。要是不同意,就是不顾百姓死活,昏君。

顾寰这帮人,真是把“逼宫”两个字玩出花了。我紧张地看着萧元漪,手心里又捏了一把汗。

只见她放下手里的奏折,表情甚至有点欣喜。“王爱卿所言极是。

”“此乃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朕,准了。”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当场厥过去。准了?

她居然准了?!钱从哪来?天上掉下来吗?顾寰和王尚书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狂喜。鱼儿上钩了。王尚书立刻趁热打铁:“陛下圣明!

臣恳请陛下指派一位德才兼备的皇亲国戚,总领此事,方能彰显我皇家体恤万民之心。

”图穷匕见了。修运河是假,借着这个由头,把工程大权揽到自己人手里,才是真的。

到时候,三百万两的预算,能有一百万两花在河道里,都算他们有良心。剩下的,

自然是进了他们自己的腰包。这算盘,打得我在旁边听着都响。“嗯,王爱卿言之有理。

”萧元漪点点头,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她的目光在下面扫了一圈,最后,

落在了顾寰身后一个年轻官员身上。“顾爱卿。”被点到名的年轻人一个激灵,赶紧出列。

他是顾寰的宝贝侄子,顾小公爷,顾明宇。一个仗着家里有势,整天提笼架鸟,

除了吃喝嫖赌啥也不会的纨绔子弟。“臣在。”顾明宇昂首挺胸,一脸得意。

他以为这美差要落到他头上了。萧元漪微微一笑,如春风拂面。“朕看,总领运河一事,

就由顾爱卿来担当吧。”“一来,你是国舅爷的侄子,身份贵重。”“二来,你年富力强,

正好可以为国分忧。”顾明宇大喜过望:“臣,遵旨!”顾寰也捻着胡须,

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成了。一切都在他们的计划之中。然而,萧元漪的下一句话,

让他们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不过,国事艰难,工期不可拖沓。

”“朕给顾爱卿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后,朕要看到新运河通水。

”“若是工期延误……”她顿了顿,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道。“朕,

就要摘了你的乌纱帽,再砍了你的脑袋。”“顾爱卿,你可敢立下军令状?”整个大殿,

安静得能听见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三个月?开什么玩笑!别说三百万两,就是三千万两,

三个月也挖不通一条运河!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顾明宇的脸,一下子白了。

他求助似的看向他叔叔顾寰。顾寰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他怎么也没想到,

这个看似温顺的女帝,会反手将他一军。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顾明宇身上。

话已经说出去了。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他要是认怂,说不敢。那他们顾家的脸,

今天就算是被丢在地上,还被踩了七八脚。可他要是应了……那三个月后,

他人头落地的场面,几乎是板上钉钉。我看着顾家叔侄俩那便秘一样的表情,

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变态的***。让你们挖坑。现在好了吧。陛下亲手把你们踹进去了,

还顺便帮忙埋了点土。3下了朝,顾家叔侄的脸色,比死了爹还难看。

顾明宇几乎是哭丧着脸被他叔叔拖走的。我跟在萧元漪身后,感觉脚下的步子都轻快了不少。

解气。太解气了。回到养心殿,萧元漪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我去御膳房传话。“告诉他们,

朕今日胃口好,午膳要加一碟酱肘子,一盘烧鸡。”我应了声“是”,心里直乐。

何止是您胃口好,奴才我今天都能多吃两碗饭。“李进。”“奴才在。”“你说,

顾明宇现在在想什么?”她又开始考我了。我想了想,揣摩着说:“许是在想,

怎么跟国舅爷交代吧。”“不。”萧元漪摇摇头,拿起一本书,翻开。“他什么都没在想。

”“他脑子里现在一团浆糊,只会哭。”她顿了顿,补充道。“真正的麻烦,是顾寰。

”“这只老狐狸,不会这么轻易就认输的。”我心里一凛。确实。顾寰在朝中经营多年,

党羽众多,根深蒂固。这次虽然吃了个哑巴亏,但绝不至于伤筋动骨。

他肯定会想办法把这件事圆过去。果不其然。下午,顾寰就进宫了。名义上是来请罪,

说自己教侄无方,差点误了国家大事。实际上,是来探口风,

想让萧元漪把那个要命的军令状给收回去。萧元漪在御书房见的他。我作为贴身太监,

自然是在旁边伺候笔墨。“陛下,都是老臣的错。”顾寰一进来,就扑通一声跪下了,

老泪纵横。“明宇那孩子,从小就被惯坏了,不知天高地厚,才会夸下海口。

”“三月开通运河,此事万万不可啊!恳请陛下收回成命,另择贤能!”他这番话说得,

情真意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多忠心为国的大臣呢。萧元漪放下手里的朱笔,

亲自走下去,把他扶了起来。“国舅爷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

”她的态度温和得让人如沐春风。“朕知道,此事难为顾爱卿了。”“但是,君无戏言。

军令状已立,朝野皆知,岂能说收回就收回?

”顾寰一脸为难:“可……可是……”“国舅爷不必担心。”萧元漪拍了拍他的手背,

安抚道。“朕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这样吧,朕再给你指派几个帮手。”她转过身,

对我说:“李进,传朕旨意。”我赶紧铺开圣旨。“命,工部尚书张大人,协理运河事宜,

主管物料采买。”“命,兵部侍郎赵大人,协理运河事宜,主管劳力征调。”“命,

户部侍郎钱大人,协理运河事宜,主管钱粮发放。”她一口气,点了七八个官员的名字。

我一边写,手一边抖。我的天。她点的这些人,全都是顾寰的死对头,

朝中有名的“清流派”。这帮人,个个都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平生最恨的就是贪官污G。让这些人去协理运河工程?这不是摆明了,要派一群纪检委,

去监视顾明宇吗?顾寰想在工程里捞油水?门儿都没有!窗户都给你焊死!

顾寰听完这个名单,整个人都傻了。他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他本来是想让萧元漪收回成命。结果,萧元漪不仅没收回,还给他加了七八个“监工”。

这下好了,他侄子顾明宇,不光要面对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还要面对一群拿着放大镜,

天天盯着他找茬的政敌。这日子,想想都***。“国舅爷,朕的安排,你可还满意?

”萧元漪笑盈盈地问。顾寰的脸,已经从猪肝色,变成了茄子色。他能说什么?说不满意?

那就是承认自己心里有鬼。说满意?他得憋屈死。最后,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臣……谢陛下隆恩。”他走出御书房的时候,脚步都是虚的,好像瞬间老了十岁。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暗暗摇头。国舅爷啊国舅爷,您可长点心吧。跟我们陛下玩心眼,

您还嫩了点。4运河工程,轰轰烈烈地开工了。顾明宇被赶鸭子上架,

每天愁得头发都快白了。而那群“清流”监工们,果然不负众望。今天上奏,

说采买的木料以次充好。明天上报,说征调的民夫口粮被克扣。后天上折,说账目不清,

有三十两银子对不上。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们能写出三千字的文章来。

顾寰一党被搞得焦头烂额,天天忙着在朝堂上跟他们打嘴仗。整个朝廷,热闹得像个菜市场。

而始作俑者萧元漪,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每天该吃吃,该喝喝,没事就拉着我,

让我给她读话本。什么《霸道王爷俏丫鬟》,什么《冷面将军小逃妻》。听得我一个假太监,

都快对自己的性别产生怀疑了。“李进。”“奴才在。”“你说,

这个王爷为什么非要把丫鬟关在笼子里?”她好奇地问。我哪知道。

我只能硬着头皮胡说八道:“许是……爱得深沉?”“哦。”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原来如此。”我看着她那张纯洁无暇的脸,心里直犯嘀咕。她到底是真不懂,

还是在装不懂?我越来越觉得,她不是不懂,她是什么都懂。

她只是懒得在那些她不在乎的事情上,浪费一点点脑细胞。比如,

朝堂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争斗。在她眼里,可能就跟话本里的故事一样,是个解闷的乐子。

这天,我陪她在御花园里散步。一个负责洒扫的小太监,急匆匆地跑过来,见到我们,

扑通一声就跪下了。“陛下,奴才有要事禀报!”他一边说,一边惊恐地四下张望,

好像怕被人看见。萧元漪停下脚步。“何事?”那小太监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高高举过头顶。

“陛下,这是奴才刚刚在冷宫墙角捡到的。好像……好像是写给顾小公爷的。”我心里一动。

冷宫?顾明宇?这两个词凑在一起,可不是什么好事。我接过信,呈给萧元漪。她拆开信封,

只看了一眼,眉头就轻轻挑了一下。那是一种……看到猎物时,才会有的眼神。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我捕捉到了。她把信递给我。我低头一看,倒吸一口凉气。

信是废妃刘氏写的。刘氏是先帝的妃子,因为善妒,被先帝打入了冷宫。而这个刘氏,

在入宫前,是顾明宇的相好。信的内容,很直白。她在信里,

跟顾明宇哭诉自己在冷宫里的苦楚,然后暗示他,自己知道一个关于皇家血脉的惊天大秘密。

如果顾明宇能想办法把她救出去,她就把这个秘密告诉他。我捏着这封信,手都开始抖了。

这哪里是信。这分明是一把能要了顾家满门性命的刀!皇家血脉的秘密?这几个字,

足以让任何一个皇帝都睡不着觉。更何况,萧元漪还是个女子,皇位本就坐得不稳。

如果这个秘密是真的……后果不堪设想。“陛下,此事……”我抬头看她,声音都有点发颤。

“慌什么。”她依旧是一副云淡风newL的样子,从我手里拿过那封信。“送上门的把柄,

不要白不要。”她走到一旁的荷花池边,把信纸凑到烛火上。火苗舔舐着纸张,很快,

那封信就变成了一撮灰烬,被风吹散,落入池中。“就当,我们从没见过这封信。

”她淡淡地说。我愣住了。销毁了?这么重要的证据,她就这么给烧了?这是什么操作?

我完全看不懂。“可是陛下,这……”“李进。”她打断我,“你觉得,顾明宇看到这封信,

会怎么做?”我想了想。以顾明宇那个草包的智商,加上他现在正被运河工程搞得焦头烂额,

急于立功表现。他肯定会把这封信当成救命稻草。他会想尽办法,把刘氏从冷宫里弄出来。

“他会去救人。”我说。“没错。”萧元漪点点头,“一个被逼急了的蠢货,

为了抓住一根稻草,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等着看戏,

就行了。”她转身,继续往前走,裙摆拂过青草,留下一道好看的弧线。我站在原地,

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后背有点发凉。她连顾明宇的反应,都算到了。她烧掉这封信,

不是因为她不在乎,或者她怕了。她是在给顾明宇创造一个“自投罗网”的机会。

一个没有任何人逼迫,完全是他自己作死的机会。这盘棋,从她看到那封信的第一眼起,

就已经布好了。而我们所有人,都是她的棋子。5事情的发展,果然不出萧元漪所料。

三天后,宫里就出事了。冷宫,走水了。火势不大,很快就被扑灭了。但混乱中,废妃刘氏,

不见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废妃,没人会在意她的死活。所以,

这件事,就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湖中,连个涟漪都没激起,就过去了。只有我知道,

这潭看似平静的水面下,已经暗流汹涌。顾明宇,出手了。他果然是个蠢货,

而且还是个胆大包天的蠢货。私纵宫妃,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我每天提心吊胆,

生怕事情败露,我们这位陛下又要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可萧元漪,依旧淡定。

她好像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每天照常上朝,听那帮大臣吵架。照常回宫,看她的话本子,

喝她的杏仁茶。甚至,她还有闲心,命人把我叫到御书房。“李进,过来,帮朕磨墨。

”我赶紧跑过去,拿起墨锭,小心翼翼地在砚台里打着圈。“朕的书法,是不是又精进了?

”她举起一张刚写好的字给我看。我哪懂什么书法。反正皇帝写的,说好就对了。

“陛下天纵奇才,笔走龙蛇,气势磅礴!”我一通彩虹屁就拍了过去。她满意地笑了。

“就你嘴甜。”她放下笔,突然问我:“李进,你怕死吗?”我磨墨的手一顿,

差点把墨汁甩她脸上。“奴……奴才,怕。”我当然怕。我比谁都怕死。

不然我也不会当个假太监,在这宫里苟且偷生。“怕就对了。”她拿起一块糕点,

喂给我旁边趴着打盹的御猫。“人只有怕死,才会努力地活着。”“也只有怕死,

才不敢做蠢事。”她这话,意有所指。我不敢接。只能把头埋得更低。“顾明宇,

就是个不怕死的蠢货。”她自顾自地说着。“所以,他很快就要死了。”我的心猛地一跳。

她要动手了?“你觉得,他把刘氏藏哪儿了?”她问我。我哪知道。

但我还是顺着她的话猜:“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许是……藏在了顾府?

”“聪明。”她赞许地看了我一眼。“那你说,一个大活人,藏在守卫森严的国舅府,

怎么才能不被发现呢?”我脑子飞快地转着。国舅府那么大,想藏个人,不难。难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