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连载
都市小说《沉迷她体内黎菡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城沈知作者“桃子快到怀里来”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我叫陈江城土经营一家小科技公日子平许念我的青梅竹马未婚我们两小无婚约是父母早本以为能携手到可命运弄周临舟出现他是海归设计风度翩把许念安迷得晕头转从那以她眼里没了我的影陪我的时间越来越我劝过说周临舟不靠她却觉得我多管闲还说婚约不过是儿时戏心灰意冷我卖掉了公决定北上创远离这伤心这一就是三三年...
主角:江城,沈知夏 更新:2025-09-08 01: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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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砚,江城土著,经营一家小科技公司,日子平淡。许念安,我的青梅竹马未婚妻,
我们两小无猜,婚约是父母早定。本以为能携手到老,可命运弄人,周临舟出现了。
他是海归设计师,风度翩翩,把许念安迷得晕头转向。从那以后,她眼里没了我的影子,
陪我的时间越来越少。我劝过她,说周临舟不靠谱,她却觉得我多管闲事,
还说婚约不过是儿时戏言。心灰意冷下,我卖掉了公司,决定北上创业,远离这伤心地。
这一走,就是三年。三年后,我带着荣耀归来,身边多了沈知夏,而许念安,
也终于看清了周临舟的真面目。1 婚约破碎初夏的傍晚,江城的天色泛着灰蓝,
海风从远处吹来,带着潮湿的气息穿过老城区的窄巷。我刚开完公司例会,看了眼手机,
六点零三分。餐厅订在七点,位置在市中心商圈的“听风楼”,
许念安最喜欢的那家江南菜馆。我提前出发,车开得不快,沿路经过我们小时候常去的公园,
槐树正开花,味道淡得几乎闻不到。我是陈砚,二十八岁,本地人,
经营一家做智能硬件的初创公司,规模不大,但在江城科技圈里也算有了点名声。
我父母和许念安家是世交,两家关系一直不错。小时候两家大人喝多了,
就在饭桌上开了句玩笑,说要把我们凑一对。谁也没当真,除了我。
我从大学起就认定她是我以后要共度一生的人。婚约没有正式文书,但在我心里,
早就成了既定的事实。许念安比我小一岁,学美术出身,现在在一家文化公司做策展助理。
她喜欢安静,说话轻声细语,笑起来眼睛弯成一道线。我们认识二十多年,
从幼儿园到高中都在一个学校。后来我去外地上大学,她留在江城,可每年寒暑假,
我们都会见面。我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推开我。最近一个月,她开始频繁推掉约会。
消息回得越来越慢,有时候隔半天才回一句“嗯”或者“最近好累”。
我问她是不是工作压力大,她说还好。我信了,只当是她项目忙。
我这个人不擅长说甜言蜜语,也不常送花送礼物,但我记得她所有的小习惯。
她爱吃桂花糯米藕,我不止一次开车去城西那家老字号打包,趁热送过去。
她总说“你有心了”,然后笑着接过。我以为这就是感情的延续。今天这顿饭,
我特意提前订了靠窗的位置,还让厨房准备了那道糯米藕。我想好好和她谈谈,
问问她最近到底怎么了。哪怕只是听她说说心里话,我也愿意。车停进地下停车场B2层,
我看了眼时间,六点三十六分。餐厅预订保留到七点十五,还有三十九分钟。
我拿起副驾上的保温盒,确认藕还温着,然后锁车往电梯走。电梯门快合上时,
一只手伸了进来。是许念安。她穿着米白色风衣,头发扎成低马尾,脸上化了淡妆,
但眼神有些躲闪。她看了我一眼,轻声说:“等你很久了?”“刚到。”我说,“路上不堵。
”她点点头,没再说话。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人,灯光有些暗,映在她脸上显得冷清。
我本想问她为什么迟到,又怕显得计较,最后只说了句:“外面风大,你穿这么少不冷?
”“还好。”她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亮起,又迅速熄灭。我没看清是谁发的消息。
我们到了餐厅,服务员领我们到窗边位置。我打开保温盒,把糯米藕摆到她面前。
“你最爱吃的,趁热吃。”她看了眼,嘴角动了动,说:“谢谢。”我等她动筷子,
但她只是拿纸巾擦了擦手,然后把包放在腿上,像是随时准备走。
我试探着开口:“听说你最近去看了那个当代艺术展?周临舟策的?”她抬头看了我一眼,
眼神忽然亮了一下。“你记得他?”“你说过几次。”我说,“海归设计师,挺有名的。
”“他懂我。”她突然说,声音不大,却像一根针扎进我耳朵里。我顿了一下,
问:“他是谁?”“周临舟啊。”她有些意外我会这么问,“你不记得我提过吗?
他上个月回国,我们公司请他做顾问,我跟着他学了不少东西。”我点点头,
尽量让语气平稳:“我希望你也觉得,我一直懂你。”她没说话,低头看了会儿手机,
然后说:“你总是这样,什么事都放在心里,连吵架都像在完成任务。”“我只是不想吵。
”我说,“我们能不能好好谈一次?你最近变了,我不是感觉不到。”“我没有变。
”她抬眼看着我,“是你从来没变过。你每天就是工作、开会、回消息,
连一起吃饭都要提前预约。你记得上次我们看电影是什么时候吗?去年春节?
”“我可以调整。”我说,“你想去哪儿,我陪你去。”“不是去哪儿的问题。
”她声音高了些,“是感觉。你给不了我想要的感觉。周临舟不一样,他会听我说话,
会带我去海边看日出,会因为我一句喜欢就记住一整年的细节。”我坐在那儿,手慢慢握紧。
原来她已经和他去看过日出。“所以,”我问,“我们现在算什么?”她沉默了几秒,
然后说:“那只是小时候开的玩笑,你怎么还当真?”我愣住。“婚约?
两家人的面子话而已。你真以为现在还有人靠这个过一辈子?
”我从口袋里掏出母亲送我的那块机械表,表盘是银色的,背面刻着一个小小的“安”字。
我妈说,这块表传给我未来的妻子。我戴了十年,从没摘下来过。我把它放在桌上,
指着背面:“这个字,是我妈亲手刻的。她说,安定了,才算成家。”许念安盯着那块表,
忽然笑了下,笑声很轻,却冷。“陈砚,你太认真了。认真得让人喘不过气。”她站起来,
拎起包:“我不吃了,你慢用。”“外面下雨了。”我看向窗外,雨点已经开始打在玻璃上。
“我不怕。”她头也不回地走了。我追到门口,服务员拦了一下:“先生,您的账还没结。
”我掏出卡递过去,转身冲进雨里。她已经走到停车场入口,我喊她名字,她没回头。
我快步追上去,在地下坡道拐角处拦住她。“念安,别这样。”我说,
“我们二十多年的感情,不能说断就断。”她看着我,眼神里有种我读不懂的东西。
“二十多年?那只是时间长,不代表什么。你从来没有真正走进我的世界。你给的,
都是你觉得我需要的,不是我想要的。”“那你要什么?”我声音有点抖。“我要一个人,
能看见我的情绪,能接住我的脆弱,能让我觉得,被爱是因为我是我,而不是因为‘该’。
”她推开我伸出去的手,猛地拉开副驾车门,坐进一辆黑色轿车。车窗升起,
她没再看我一眼。车灯亮起,驶出坡道,消失在雨幕中。我站在原地,
雨水顺着发梢流进衣领。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公司同事发来的消息,
问我例会纪要什么时候发。我没回。我走回自己的车,坐进驾驶座,机械表还握在手里。
表盘上的指针走得平稳,像过去十年里的每一天。外面雨越下越大,车窗模糊,
城市灯火在水汽中散开,像一团团晕染的颜料。许念安说的每一句话都在脑子里回放。
她说我像在完成任务,说我从不浪漫,说那只是玩笑。可我一直当真。周临舟这个名字,
我听过几次。海归设计师,三十岁左右,毕业于伦敦艺术学院,回国后在文化圈小有名气。
许念安最近常提起他,语气和以前不一样。那时我没多想,只当是工作上的前辈。现在想来,
他早已介入她的生活,而我还在用一块表、一盒糯米藕,维持一段我以为牢不可破的关系。
我发动车,空调吹出暖风,却驱不散车内的冷意。后视镜里,我的脸很平静,
像什么都没发生。可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断了。婚约没有法律效力,也不需要仪式来终结。
它死在一句“你太认真了”里,死在她坐进别人车里的那一刻。我缓缓驶出停车场,
雨刷左右摆动,像在替我摇头。江城的夜晚依旧繁华,商场灯光通明,行人撑伞穿行。
这座城市没变,变的是我。我握紧方向盘,把车开向回家的路。那块刻着“安”字的表,
被我轻轻放进储物格。从此以后,它只是块表。2 雨夜决裂手机屏幕暗下去的时候,
我还在车里坐着。雨刮器已经停了,玻璃外积了一层水膜,
楼道口的灯在上面拉出模糊的光条。我按下电源键,再次拨出那个号码。
“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我把手机扔到副驾上,机械表还在手心躺着,
冰凉的金属贴着掌纹。我盯着它看了几秒,然后打开储物格,
连同那盒没动过的糯米藕一起放了进去。第二天上午九点,我站在她公司楼下。
写字楼门口有几株桂花树,叶子被昨夜的雨打得七零八落。我靠在柱子边,低着头,
像在等人,又像只是路过。十点十七分,许念安出来了。她没撑伞,周临舟走在她旁边,
手里举着一把黑伞,半边倾向她。他穿一件深灰风衣,袖口露出一截银色腕表,
说话时嘴角带着笑,声音不大,但语气很熟。他们并肩走着,距离刚好够旁人看成一对。
我迎上去,在台阶下拦住他们。许念安看见我,脚步顿了一下。周临舟却没停,目光扫过我,
像是在打量一个不相干的人。“念安。”我开口,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还稳,
“我想和你说几句话。”她没看我,转头对周临舟说:“你先走吧,我一会儿打车。
”周临舟没动,反而笑了下:“你现在连伞都不用了?他值得你淋雨?”她说不出话,
低头看着地面。我看着他:“我只是想问清楚。”“问什么?”他打断我,
语气轻得像在开玩笑,“问她为什么不再接你电话?还是问她为什么昨晚和我一起看了电影?
”我喉咙发紧。“她需要的是光。”他把伞往我这边偏了偏,雨水顺着边缘滴在我肩上,
“不是影子。你站在这儿,本身就是种打扰。”许念安终于抬头,声音很轻:“陈砚,
我们早就结束了。你留在这里,只会让我更累。”我没动。“你总是这样。
”她往后退了半步,“什么都不说,却一直跟着。你以为这是坚持,可在我眼里,是纠缠。
”我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周临舟拍拍她的肩:“走吧,别迟到了。”她跟着他往前走,
脚步比刚才快了些。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走向路边那辆黑色轿车。车门打开,她坐进去,
头也没回。车开走后,雨又落下来。我没有撑伞,沿着人行道慢慢走回自己的车。
雨水顺着头发流进脖子,衣服贴在背上,冷得像一层铁皮。我坐进驾驶座,点火,
空调吹出暖风,手指却还是僵的。回到办公室时已是下午。
我让助理把最近三个月的财务报表、项目进度和股权结构全部调出来。晚上八点,
所有人走后,我关了灯,坐在工位上翻看公司成立第一天的照片。那是五年前,
我们在一间四十平的共享办公室里拍的,几个人挤在镜头前笑,我站在最边上,
手里举着一块白板,上面写着“启明智能,从零到一”。我一张张翻过去,
从第一轮融资协议,到去年拿下本地科技奖的新闻截图,再到客户发来的感谢邮件。
最后停在一张合影上——我和团队在年会后台,我穿着西装,手里拿着话筒,
背后横幅写着“未来由我们定义”。凌晨两点,我签了资产转让协议。
收购方是本地一家科技集团,之前谈过两次,没成。我主动联系对方负责人,说现在可以谈,
条件不变,只要一个月内完成交割。他说:“陈总,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没有。”我说,
“只是想换个地方重新开始。”挂了电话,我打开抽屉,取出那块机械表。
表盘上的指针还在走,声音细微。我用布擦干净,放进行李箱的夹层里。不戴,也不扔。
母亲没问我去哪儿。早上我回家收拾东西时,她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拿着一杯水,
看了我很久。“你要走?”她问。我点头。“非得现在走?”“嗯。”她没再说话,
转身进了房间。几分钟后,她递给我一个信封,
里面是房产证复印件和一张写着“急售”的便条。“中介我帮你联系了。”她说,
“走得远的人,才能看得清。”我接过,没道谢,也没多问。清晨六点,我开车去中介公司。
路上经过我们常去的那家咖啡馆,玻璃上贴着“暂停营业”的纸条。我放慢车速,看了一眼,
然后继续往前。递交完文件,我回到空荡的公寓。家具都还在,但行李已经打包好,
只剩客厅一张沙发和茶几。我坐在沙发上,打开手机相册。聊天记录从三年前开始,
第一条是她发来的:“今天美术馆闭馆了,外面下雨,我没带伞。”我回:“我来接你。
”后面全是琐碎的日常——她拍的画展照片,我转发的餐厅推荐,她抱怨加班,
我回复“早点休息”。最近一个月,我的消息越来越多,她的回应越来越少。我一条条删掉,
直到最后。只留下一张照片——小学毕业照。我们站在后排,她扎着两个小辫,
我穿着白衬衫,手里举着班级旗。那时候她还没长高,笑起来眼睛弯着,像现在一样。
我关掉相册,合上手机。窗外天光渐亮,楼下的街道开始有车声。我站起身,
把沙发上的外套拿起来,搭在手臂上。钥匙放在茶几上,旁边是那张我和她的童年合影。
我不再看它,转身走向门口。门关上的瞬间,楼道感应灯亮了。我走下楼梯,脚步很轻。
走到小区门口,一辆快递车停在路边,司机正在搬箱子。我绕过去,上了自己的车。
发动引擎,导航输入“北方市”。车子驶出小区,汇入早高峰的车流。后视镜里,
江城的晨光落在楼宇之间,像一层薄灰。我握紧方向盘,没有回头。
3 北方重生导航的终点亮起时,天刚蒙蒙亮。我熄了火,
抬头看了眼写字楼外墙斑驳的字迹——北方科技大厦。车停在路边,
引擎冷却的声音轻轻响了几下。我拎起行李,走进大厅。
中介发来的地址是八楼C区共享工位。电梯老旧,停在八楼时发出一声闷响。
走廊尽头有扇玻璃门,贴着“空置可租”的纸条。我推门进去,房间不大,
两张桌子靠墙摆着,天花板上一盏日光灯闪了几下才亮起来。墙角堆着前任租户留下的纸箱,
地上有几道拖痕。我掏出手机,拨通中介电话:“从今天开始算租金。”挂断后,
我把行李放在角落,打开笔记本,连上网络。银行账户余额显示四万九千六百元。
这笔钱要撑三个月租金、设备采购、基础运营。我列了清单,一项项划掉能省的部分。
下午两点,一台二手服务器和两台显示器送到了。我自己搬上楼,装好线路。晚上七点,
办公室有了基本模样。我坐在桌前,打开文档,写下公司名称:明启科技。没有仪式,
也没有庆祝,只是把名字填进注册表格里。第二天一早,我去打印店做了几张传单,
内容简单:招聘技术合伙人,接受技术入股,利润分成。我在本地高校论坛发了帖,
附上办公室地址和联系方式。回帖很少,大多是问“有没有融资”“团队几个人”。
我一条条回复:目前只有我一个,做的是中小企业数据管理系统,技术方案可以面谈。
第三天下午,有人敲门。是个穿格子衬衫的年轻人,背着双肩包,自我介绍说叫李锐,
刚毕业。他问我有没有原型产品。我打开电脑,演示了一个简易的数据看板模型。
他看了十分钟,问了几个技术细节,点头说:“这东西能做出来,但得改架构。
”我们聊了两个小时。他提到自己做过两个失败项目,最后一次是因为投资人临时撤资。
我说我现在没有投资,只有五万块启动资金。他笑了下:“那你得请得起我吃饭。
”我请他在楼下小餐馆吃了碗面。他说愿意试试,但要签协议,明确股份比例。我答应了。
第四天,另一个女孩来了,叫林晓,做产品设计。她看了系统界面草图,说配色太闷,
用户不会愿意每天看这个。她当场用笔在纸上画了新布局。两人决定留下。
我们三个人挤在两张桌子前,把空间重新划分。李锐负责后端,林晓做前端和交互,
我统筹架构,也写核心模块。每天早上九点开工,凌晨一两点才走。空调不制热,
我们买了两台电暖器,电线横跨地面,贴着墙角走。第一个月结束时,账户剩下一万八。
我们完成了第一版系统原型,能实现基础的数据汇总和报表生成。
我拿着演示视频去见一家小型物流公司老板。对方看完,
摇头说:“我们现在的Excel够用。”第二个月,我跑了十二家企业,八家拒绝,
三家说再看看,一家答应试用。试用期两周,如果系统稳定,就签五万元订单。
我们通宵调整接口,确保数据导入不出错。第五天晚上,系统突然崩溃,
所有数据卡在传输环节。李锐查了两小时,发现是服务器并发处理的问题。我们换了方案,
用本地缓存过渡。第十三天,客户打来电话:“数据对上了,比我们人工快一倍。
”第二天上午,合同签了。五万元预付款到账那天,我们没庆祝。李锐说:“够再撑两个月。
”林晓更新了宣传页,把“试用客户”写进案例。我开始准备下一版功能迭代。第三个月,
又有两家小公司接入系统。我们搬到了隔壁更大的房间,多加了两张桌子。
我重新设计了权限管理模块,让不同岗位员工只能看到对应数据。林晓做了操作指引动画,
减少培训成本。李锐优化了数据库索引,响应速度提升明显。半年后,团队扩到六个人。
我们接到了第一笔十万级订单,是一家连锁餐饮企业。
他们需要实时监控十家门店的库存和销售。项目周期一个月,我带队驻场开发。那段时间,
我住在客户办公楼的会议室里,白天对接需求,晚上改代码。系统上线当天,
店长当着所有人面说:“这玩意儿真省事。”我们开始有了口碑。有同行找来谈合作,
也有猎头打电话给李锐和林晓。一家大公司开出三倍工资挖他,李锐没去。
后来他跟我说:“这儿虽然小,但我说的话有人听。”两年过去,公司搬到新园区。
办公室有六十平米,配了独立会议室。我们专注做垂直领域的管理系统,避开大厂竞争。
员工从三人变成三十二人,财务、人事、客服岗位都配齐了。我开了月度公开会议,
把营收、支出、利润贴在公告栏。有人问为什么这么做,我说:“钱是大家挣的,
得知道花在哪。”第三年春天,系统做了全面升级。界面更简洁,支持手机端操作,
还能自动生成经营建议。一家本地媒体来采访,标题写着《小团队做出大效率》。
报道发布当天,有投资人主动联系,问要不要融资。我约他在咖啡馆见面。他看完资料,
说可以投三百万,占股百分之二十。我问能不能只拿两百万,少拿点股份。
他犹豫了一下:“你不怕钱不够?”“够。”我说,“我们不烧钱,只做事。”合同签完,
我回到公司。新办公室墙上挂着一条横幅,白底红字:从零到一。
和五年前江城那张照片里的字一模一样。有人问我是不是特意做的,我说:“顺手就写了。
”那天晚上,我翻出随身带的行李箱,从夹层取出那块机械表。表盘上有几道划痕,
走时依然准。我用布擦了擦,戴在手上。指针指向九点十七分,
和三年前我站在许念安公司楼下时一样。第二天上午,我召集核心成员开会。
林晓问下一步重点是什么。我打开地图,光标停在南方一座城市上。“准备回江城。”我说,
“设分公司。”李锐抬头:“现在?”我点头:“是时候了。”会开到中午结束。
大家散去后,我留在会议室,重新打开财务系统。最新一期报表刚生成,
营收同比增长百分之六十四,客户续约率百分之八十九。我往下拉,
看到一行备注:江城区域咨询量连续三个月上升,建议优先布局。我合上电脑,走到窗前。
城市灯火已经亮起,远处高架桥上车流不断。楼下有人在搬新设备,
几个年轻员工正帮忙拆箱。其中一人抬头看见我,挥手喊了句什么,我没听清。
我转身回桌前,打开通讯录,找到一个沉寂已久的号码。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停了几秒,
最终删掉了联系人。4 江城重逢手机屏幕暗下去的瞬间,我松开了手指。
那个号码已经不在通讯录里,就像三年前从江城离开那天,
我把所有关于过去的痕迹都留在了身后。机场大厅的广播报着出站口编号,
我拎起行李朝外走。清晨的风带着熟悉的潮湿味,吹过脖颈时,像是提醒我回到了起点。
落地窗外,城市轮廓在薄雾中渐渐清晰,高楼之间的缝隙里,有早班电车缓缓驶过。
我停下脚步,抬手拨动机械表的表冠,将时间调到本地。指针轻轻一跳,从北方的节奏,
归位到江城的脉搏。电话响得及时。老同学张伟在那头说:“晚上七点,老地方,别迟到。
”我说:“我到了,晚上见。”酒店房间在十八楼,窗外能看见江面。我放下行李,
换了件衬衫。镜子里的人比三年前瘦了些,眼神却比从前沉。我对着镜子系好领带,
没多看第二眼。聚会定在一家老巷子里的私房菜馆,包厢不大,但坐满了熟人。推门进去时,
屋里正热闹。有人看见我,喊了声“陈砚来了”,声音里带着点不敢认的迟疑。
我点头笑了笑,目光扫过一圈,在角落的位置停了一下。许念安坐在那里。她低头捏着茶杯,
听见动静抬起了头。我们视线撞上的一瞬,她手指一抖,杯盖磕在桌沿,发出清脆的一响。
水洒出来一点,在桌面上漫开。她没去擦,只是迅速垂下眼。我没停步,
走到对角线的位置坐下。那是个不近不远的距离,刚好能看清她的表情,又不会显得刻意。
“三年不见,你变化挺大。”张伟给我倒了杯茶,“听说你在北方做了不小的公司?
”我接过杯子:“小团队,做点系统开发,刚站稳脚跟。”“刚站稳?”旁边有人笑出声,
“你那公司现在都接连锁餐饮的单子了,上个月还有新闻报道吧?”我没接话,只笑了笑。
有人提起我当年走的事,语气里还带着惋惜:“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一切,值不值?
”桌上安静了一瞬。我放下茶杯:“不是为了谁走的,是为了自己能走远点。
”许念安的手指蜷了蜷,依旧低着头。张伟打圆场:“来来来,上菜了,别光说不吃了。
”我顺势开口:“加个江城小炒吧,我记得你们都喜欢这口。”服务员应声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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