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饭奶奶不让女娃上桌

年夜饭桌上，爷爷把碗砸得震天响。“两个赔钱货也配上桌？看见就晦气！

”奶奶指着我和妹妹的鼻子骂，“绝户头生的丫头片子，滚滚滚！”我委屈地看向爸妈，

却见我妈慢条斯理地擦擦嘴，眼底寒光乍现。20年前，我们被爷奶扒掉棉袄赶出家门，

在雪地里几乎冻死。如今归来，我们要让这对为老不尊的极品，尝尝什么叫痛不欲生！

1、腊月二十九，离除夕只剩一天。家里的年货刚备齐，奶奶的电话就追命似的响个不停。

“大军啊，我的儿！今年说什么也得回来过年！妈想你想得心口疼啊！”电话那头，

奶奶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热情，甚至有些卑微，“把你媳妇和两个孙女都带上！

咱一家团圆！”我爸李大军握着电话，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回了句：“看情况吧。

”挂了电话，我妈张丽冷哼一声，手里的剪刀“咔嚓”剪断一截布料，眼神锐利如刀。

“黄鼠狼给鸡拜年。二十年不管我们死活，现在想起你这个儿子了？还不是看你开了公司，

想来吸血的！”我李薇和妹妹李倩对视一眼，心里也明白。自从有记忆起，

我们就没回过老家。爷爷奶奶重男轻女到了极点，当年因为妈妈连生两个女儿，

他们硬是逼我爸离婚再娶。见我爸不肯，竟在寒冬腊月将我们赶出家门。

就在我们决定不回老家过年时，老家村支书的电话打来了。“大军啊，不好了！

你爹他......他突发急病，晕过去了！”村支书老陈的声音焦急中带着关切，

“你弟刚把人送到镇卫生院，说是血压飙升，情况不太好！你娘哭得快晕过去了，

老人家一直念叨你的名字。你看，这大过年的，能不能赶紧回来一趟？

”上个月爷爷才体检完，医生说身体硬朗能活一百岁，这病来得可真巧。我爸婉拒了。

他刚挂断电话，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是叔叔李小明。“哥！你快回来啊！爹不行了！

”叔叔的声音带着夸张的哭腔，背景音里还夹杂着奶奶刻意拔高的嚎哭。

“爹说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再看你一眼啊！”紧接着，我那个被爷爷奶奶宠上天的堂弟李宝根，

也抢过电话。带着十五岁少年特有的嚣张大喊：“大伯！你再不回来就给爷爷收尸吧！

”我爸直接按掉了电话，眼神冰冷。我妈一把拿过他的手机，直接关机：“这一家子，

真是演上瘾了！连村支书都敢骗！”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村支书陈叔的电话，

又打到了我妈手机上，语气诚恳。“丽丽啊，我知道你们家里有些矛盾，但老人年纪大了，

万一真有个好歹......大过年的，别留下遗憾。就当给我个面子，回来看看，啊？

”最终，在我妈冷冽的目光中，我爸重新开了机，拨通了村支书的电话：“陈叔，

我们明天回去。”第二天，当我们一家四口风尘仆仆赶回老家，推开那扇熟悉的院门时，

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幕：爷爷李老栓正精神矍铄地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手里拿着旱烟袋，

吧嗒吧嗒抽得正香，红光满面。奶奶王菜花则在厨房门口嗑着瓜子，和婶婶有说有笑。

见到我们进来，两人先是一愣，爷爷下意识想把烟袋藏起来，奶奶赶紧把瓜子塞进兜里。

“哎呀！我的儿！你们可算回来了！”奶奶扑上来就拉我爸的手。爷爷也赶紧站起来，

突然捂住胸口，做出虚弱的样子。“大军啊......爹这心里.踏实了！

”可他中气十足的声音彻底出卖了他。村支书陈叔闻讯赶来，看到这场面，愣了一下。

随即笑着打圆场：“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老栓啊，你看儿子媳妇多孝顺，

一听你生病立马就赶回来了！这不，见到儿子病就好了一大半！”他转向我爸妈，语重心长。

“大军，丽丽，你看老人这不是没事嘛！大过年的，一家人和和气气多好。有什么误会，

说开了就行，血浓于水啊！”叔叔李小明赶紧附和：“对对对！陈叔说得对！哥，嫂子，

爹娘就是想你们想的！这下团圆了，比什么都强！”婶婶也挤着笑脸：“是啊，大过年的，

一家人吃顿团圆饭，这年才算圆满！”被爷爷奶奶特意打扮过的李宝根从屋里冲出来，

一把推开我妹妹，直奔我爸带来的礼品盒。“我的！这都是我的！”他蛮横地撕扯着包装。

奶奶不仅不制止，反而笑呵呵地说：“哎呦，我的大孙子真机灵！

快看看你大伯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还在“担心”丈夫的“重病”。

爷爷也满意地点头，从兜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塞给李宝根：“来，

爷爷给大孙子的压岁钱！”目光扫过我和妹妹时，却像没看见一样，刻意忽略了我们的存在。

村支书陈叔似乎察觉到什么，尴尬地笑了笑。“那什么......你们一家人好好聚聚，

我就先走了。”临走前还对我爸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顺着老人。毕竟在村里，

孝顺的名声还是很重要的。我爸点头，让陈叔放心。晚上的团圆饭格外丰盛，

鸡鸭鱼肉摆满了那张老旧八仙桌。我和妹妹刚要在桌边坐下，

爷爷突然把手中的酒杯重重一顿，发出“砰”一声响，吓得我一哆嗦。“谁让你们坐这儿的？

”他吊梢着眼，满脸嫌恶，“一点规矩都不懂！”奶奶立刻一把夺走了我和妹妹的筷子，

把我和妹妹的碗摔在了地上。“俩丫头片子，赔钱货，上什么桌？看见就晦气！赶紧的，

滚厨房吃去！”叔叔婶婶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李宝根更是冲我们做鬼脸：“略略略，

赔钱货，不配上桌！”我气得浑身发抖，血液直冲头顶，

二十年来第一次感受到这种赤裸裸的羞辱。妹妹眼圈瞬间就红了，紧紧抓着我的衣角。

我委屈地看向爸妈，指望他们为我们说句话。却见我妈脸上没有丝毫怒意，

反而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了擦嘴角，对我爸使了个眼色。我爸李大军，

居然像是没看见眼前的闹剧。自顾自地拿起酒瓶，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白酒，

语气平静无波：“薇薇，倩倩，听你奶奶的，去厨房吃。”那一刻，我心都凉了半截。

2、坐在小厨房里，闻着外面的饭菜香，我的委屈变成了疑惑。妈妈看着我，眼神悠远，

讲起了二十年前的冬天。“我生下你妹妹那天，外面下着大雪。”妈妈的声音很平静，

但攥紧的拳头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波澜。“你奶奶一看又是女孩，当场就把热水瓶砸了。

你爷爷指着你爸的鼻子骂：‘绝户头！老子没你这个儿子！带着这两个赔钱货，给我滚！

’”“他们把我们一家四口的行李，直接扔到了雪地里。连一件厚棉袄都没给我们留。

”“那个年，我们是怎么过的？”妈妈笑了笑，那笑里带着泪光。

“你爸用身上最后几十块钱，租了个没暖气的地下室。我们四个人挤在一张板床上，

靠两袋方便面熬过了除夕夜。”“你爸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咬着牙，

蹬着三轮车起早贪黑地送货。我一边照顾你们，一边接缝纫活儿，

手指被针扎得没一块好肉……”“我们受了多少白眼，吃了多少苦，才一点点把生意做起来，

有了今天。”“现在看我们有钱了，你爷奶想起我们了？电话里哭得情真意切，

说想儿子想孙女，非要我们回来过年。”妈妈的眼神骤然变冷，“他们哪里是想我们？

他们是看我们这块肥肉，想来咬一口，好去喂他们的宝贝孙子！”3、妈妈的话音刚落，

外面就传来爸爸“喝高了”的大嗓门。“服务员！哦不对，在家里……爸，妈！高兴！

今天真高兴！再…再开两瓶茅台！不！开四瓶！记我账上！今天我李大军请客！管够！

”爷爷洪亮的笑声传来：“好好好！我儿子有出息！敞亮！

”奶奶的声音也透着欣喜：“大军啊，慢点喝，多吃点菜！宝根，快给你大伯倒酒！

”叔叔婶婶的奉承声更是此起彼伏。我妈听着外面的喧嚣，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了然的弧度。

酒足饭饱，外面杯盘狼藉。爷爷满足地剔着牙，大手一挥，语气理所当然：“大军，去，

把账结了。”我爸李大军“醉醺醺”地站起来，身子晃了晃，打了个响亮的酒嗝。

“结…结账？哦，对，结账！”他摸索着掏出钱包，胡乱抽出几张钞票拍在桌上，

舌头都大了。“爸，妈，我…我就结了她们娘仨在厨房吃的那点…那点米饭菜钱！

你们这大桌…嗝…你们自己来吧，我没钱了，钱包空了…”“什么？！

”爷爷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随即转为铁青，“你什么意思？！”奶奶猛地站起来，

尖声叫道：“李大军！你刚才不是还嚷嚷着请客，开茅台吗？现在说没钱？你耍我们玩呢！

”叔叔婶婶也变了脸色，李宝根更是直接喊：“大伯骗人！你开那么大公司怎么会没钱！

”我妈这时才拉着我和妹妹，慢悠悠地从厨房走出来，一脸“惊讶”和“无奈”。“哎呀，

爸、妈，你们还不知道吗？我们家钱都在我这儿管着呢。他一个大男人，身上哪有什么钱？

刚才就是喝多了吹牛呢，你们还真信啊？”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脸色难看的爷爷奶奶，

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毕竟，二十年前被赶出家门，

在雪地里差点冻死饿死的时候，我们就明白了。靠谁都不如靠自己，这亲爹亲娘啊，

有时候也靠不住。所以这钱，我得紧紧攥着，不能再让人给轰出去，连件棉袄都捞不着了。

”“你……你……”爷爷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我妈，你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脸憋成了猪肝色。奶奶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拍着大腿开始干嚎。“哎呦我的老天爷啊！

这娶了个什么媳妇啊！挑唆儿子不认爹娘啊！我们老李家造了什么孽啊！

”我看着他俩精彩纷呈的脸色，心里那股憋闷之气，终于畅快地吐了出来。好戏，

果然才刚刚开始。4、第一天不欢而散。第二天一早，爷爷奶奶憋着火气，脸色依旧难看，

但语气却缓和了不少，催促我们去给祖宗上坟。“大军啊，昨天爸喝多了，话赶话的，

你别往心里去。”爷爷难得地放低了姿态，“今天去给祖宗磕个头，让祖宗保佑你生意兴隆。

”奶奶也在一旁帮腔：“是啊是啊，血脉亲情打断骨头连着筋呢。”我爸没说什么，

默默准备着纸钱香烛。我本以为经过昨天，爸妈会直接打道回府，没想到他们居然同意了。

出发前，爸妈却没直接去坟山，而是从车后备箱里拎出几个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礼盒，

带着我们拐进了村支书家。“支书，新年好啊！给您拜个晚年！”我爸笑容满面地递上礼物。

“哎呦，大军！丽丽！你们太客气了！快请进请进！”村支书热情地把我们迎进去。

寒暄几句后，我爸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确保院子里外都能听见：“支书，我们这次回来，

看到村里变化很大，但也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发展。我们商量了一下，

决定把原来三年后的投资计划提前！今年就在咱村里建一个农产品加工厂，

再把村口到省道那条路修成柏油路！资金我们出大头，算是为家乡做点贡献！”村支书一听，

激动得直接站了起来：“真的？！大军！丽丽！你们这可真是……真是雪中送炭啊！

我代表全村乡亲谢谢你们！”我当时就愣住了，小声问我妈：“妈，建厂修路？

这不是咱们考察后觉得暂时不太合适，计划搁置了吗？”我妈捏了捏我的手心，

递给我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嘴角噙着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

用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傻丫头，不把饵撒下去，鱼怎么会上钩呢？

这是给你爷奶和你叔他们……挖的坑。”我瞬间明白了过来。果然，我们刚从支书家出来，

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全村。爷爷奶奶和叔叔一家看我们的眼神，

瞬间又变得无比灼热，仿佛看着两座会走的金山。5、去上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