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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他最后一件衬衫扔出去,“我们马上要离婚了,我的房子,凭什么给你住?”
“苏晴,你闹够了没有?”
我笑了,“我就闹,怎么了?”
他说我闹。以前,我也觉得是自己在无理取闹。
质问他钱花在哪儿了是闹,看见他和别的女人的合照是闹,气得吃不下饭也是闹。
可现在我才明白,折磨自己不算本事,让他们鸡犬不宁才叫真本事。
你看,不过是把他东西扔出门,顾远就立刻过来跟我对峙了。
要知道在家里,他已经快一年没和我说过超过三句话了。
原来,这样闹,他们才会真的感到痛。
顾远黑着脸走出了房间。
我没管他们一家人在客厅里商量什么,把主卧的床单被套全换成了我喜欢的颜色,然后走进浴室泡了个热水澡。
以往这个时候,我应该去学校接儿子放学了,接完孩子还要检查他的作业,然后给他准备营养晚餐,盯着他练一小时钢琴。
等伺候完小少爷,我还要给全家人准备晚饭,等他们吃完,我再收拾残局。
我在这个家里,像个高级保姆。
泡完澡出来,我开始清点我的资产。
我名校毕业,结婚前是业内有名的设计师。
婚后,我把所有积蓄和精力都投入了和顾远一起创办的公司。
公司步入正轨后,我就被他劝退回家,美其名曰“老板娘不需要辛苦”。
他公司的流水我一分都碰不到。
但这些年,我也没有完全闲着,偷偷接一些设计的私活,攒下了几十万。
虽然不多,但离婚后足够我撑到东山再起。
更何况,这套房子是我父母留给我的婚前财产,市中心的大平层,价值不菲。
顾远一分钱也别想拿走。
我现在才彻底想明白,顾远当初拼命追我,或许不仅仅是看中我的设计才华,更是图我丰厚的家底。
他们一家子,早就盘算着把我当垫脚石了。
这次,我绝不退让,要把他们这群寄生虫全部从我的房子里赶出去。
这时,婆婆在外面疯狂砸门,“苏晴,你躲在里面装死吗?还不快去做饭,乐乐快放学了,饿着我金孙怎么办!”
我打开门,“我今天不舒服,让顾远去接。他这个当爹的,总不能一次都不露面吧?”
婆婆尖叫,“阿远是大老板,哪能干这种接孩子的粗活!”
“怎么不能?孩子是他亲生的。”
“好,你不去是吧?那就让孩子在学校等着!”
这又是婆婆的老花招。
以前我最怕孩子受委屈,一听到这话,心里再生气,也会自己妥协。
但这次,我偏不。
很快,我听到了关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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