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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惊弦》中的人物林晚苏锦瑟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初茶枳”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锦瑟惊弦》内容概括:本书《锦瑟惊弦》的主角是苏锦瑟,林晚,沈惊澜,属于古代,破镜重圆,推理,穿越类型,出自作家“初茶枳”之手,情节紧凑,引人入胜。本站TXT全本,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007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13 03:59:34。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锦瑟惊弦
主角:林晚,苏锦瑟 更新:2025-10-13 04:4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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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古物牵缘初夏的午后,阳光透过表演教室宽大的窗格,
在柚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里有尘埃缓慢地浮动,
混合着旧木头、油彩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松节油气味。林晚坐在靠窗的位置,
耳畔是周老师温和却不容置疑的声音。“同学们,这次的期末作业主题是‘器物里的灵魂’。
”周老师站在讲台后,目光扫过台下青春而跃跃欲试的面孔,“我希望你们,
不是去模仿某个经典角色,而是去‘成为’某个与古物相关联的灵魂。去古玩市场、旧物店,
甚至回家翻翻你们的祖辈留下的老物件,找到一件能触动你们的东西。然后,研究它,
感受它,想象它曾经的主人,它经历过的悲欢离合,最终,创作并呈现一个五分钟的独幕剧。
”教室里响起细微的议论声。林晚微微蹙眉,表演系的作业总是充满挑战,但这次的要求,
似乎格外缥缈又格外走心。一件古物,一个灵魂……这该从何找起?课后,
她独自去了城里那条有名的古文化街。不同于主街的喧嚣,街尾巷弄深处,
藏着几家不起眼的古玩店。她信步走进一家名为“尘光阁”的铺子。店内光线昏黄,
陈设杂乱,空气中弥漫着老木头、旧纸张和尘埃混合的独特气味,时间在这里仿佛凝滞了。
她漫无目的地看着博古架上的瓷瓶、玉器、铜钱,它们静默无声,像一个个打坐的僧侣,
封存着不为人知的往事。就在她几乎要放弃,觉得这作业无从下手时,
眼角余光被角落里一个打开的旧木匣吸引。她走过去,木匣里铺着暗红色的绒布,
上面静静躺着一支银簪。簪身是素银的,并不十分华丽,却自有一种沉静的韵味。
簪头是一朵精致的玉兰花苞,用细如胎发的银丝盘绕而成,花瓣微微舒展,形态优雅。
最奇特的是那花心,嵌着一小粒幽蓝色的宝石,在昏黄光线下,泛着如泪水般莹润的光泽。
林晚的心,莫名地悸动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她鬼使神差地拿起那支簪子。
触手微凉,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某种重量。指尖摩挲过玉兰花瓣的轮廓,
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好像这东西,本就该属于她。“老板,
这个……”她抬起头,想问价。话音未落,她的手肘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立着的一面铜镜。
那铜镜不大,镜钮是一只蹲伏的瑞兽,镜身布满了暗绿色的铜锈,镜面昏蒙,
早已照不清人影。就在簪子的尖端与冰凉的铜镜镜背接触的一刹那——“铮!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无比清晰的嗡鸣,直接在她脑海深处炸开。
眼前的一切骤然扭曲、旋转,博古架、旧物件、昏黄的灯光……所有景象如同被打碎的琉璃,
碎片四溅,又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吸入无尽的黑暗深渊。她最后的意识,
是紧紧攥住了那支银簪,仿佛那是溺水之人唯一的浮木。
第二章:及笄初嫁窒息般的黑暗并未持续太久。强烈的失重感之后,是猛地一坠。随即,
各种感官的信息如同潮水般涌入。首先闻到的是清雅的兰麝幽香,
取代了古玩店的陈旧尘埃气。耳边是嘈杂的人声,环佩叮当,还有喜庆的乐声隐隐传来。
身体的感觉也变得陌生,像是被包裹在一层层繁复的织物里,头上顶着沉重而精美的头饰,
脸上覆着柔软的绸缎。她,或者说,她此刻寄居的这个身体,
正被一双温暖而略显粗糙的手扶着,一步步走向某个地方。眼前的红色盖头遮挡了视线,
只能透过下方有限的缝隙,看到自己穿着大红色的绣花鞋,踩在铺着红毡的地面上。
她心中充满了巨大的惊恐和茫然,这是哪里?发生了什么?她是谁?是林晚,
还是……纷乱的思绪被一声高亢的唱喏打断:“吉时到——新人行礼——”她被搀扶着,
与一个高大的身影并肩而立。透过盖头下方,能看到对方穿着玄端礼服,
黑色的袍角绣着暗金色的繁复纹样,一双有力的手,指节分明,沉稳地握着红绸的另一端。
“一拜天地——”身体被引导着下拜。她像个提线木偶,完全无法控制这具身躯,
只能被动地感受着一切。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出来。
“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在对拜的那一刻,
她感到对面那人的目光似乎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带着一种审视,
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礼成,送入洞房。她被引入一间布置得喜气洋洋的房间,
坐在铺着大红鸳鸯被的床榻边。周围安静下来,只剩下红烛燃烧时偶尔爆开的轻微噼啪声。
时间在等待中变得格外漫长,恐惧和未知折磨着她。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门被推开,那股淡淡的、带着压迫感的气息再次靠近。盖头被一杆包金的玉如意轻轻挑开。
视野骤然开阔。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跳跃的烛光。然后,她看清了站在床前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吉服,更衬得身姿挺拔如松。他的面容并非时下流行的文弱书生样,
而是轮廓分明,眉宇深邃,鼻梁高挺,嘴唇紧抿成一条坚毅的直线。最慑人的是那双眼睛,
黑沉如墨,此刻在烛光下,正静静地凝视着她,目光锐利,仿佛能穿透皮囊,直抵灵魂深处。
这就是她……不,是这具身体的新婚夫君。林晚,或者说,此刻的她,
名字应该叫苏锦瑟——这是她从身边丫鬟的低语中拼凑出来的信息。她是苏家嫡女,
年方十五,及笄不久,便被指婚给了当朝的镇远将军,沈惊澜。而眼前这个男人,
就是沈惊澜。那个传说中在战场上杀人如麻,对外人冷漠得不近人情的煞神将军。他看着她,
她也看着他,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紧张。他忽然抬手,向她伸来。
林晚或者说苏锦瑟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他的动作微微一顿,
那双深邃的眼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什么,随即,他的手越过她的头顶,
取下了那顶沉重的珠冠。“重了吧?”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久经沙场的沙哑,
但并不难听,反而有种独特的磁性。语气很平淡,没有新婚的热情,却也并无传闻中的冷漠。
苏锦瑟怔怔地点了点头。他将珠冠放到一旁的桌上,又动手为她卸下几支繁复的金钗。
他的动作并不熟练,甚至有些笨拙,但异常小心,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以后在我面前,不必戴这些累赘的东西。”他说道,语气依旧平淡,
却让苏锦瑟紧绷的心弦莫名松了一分。卸完钗环,他走到桌边,倒了两杯合卺酒,
将其中一杯递给她。手臂交缠,酒液微辣。苏锦瑟垂着眼,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她能感受到他手臂传来的温热和力量,也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酒意。
礼数完成,房间内再次陷入寂静。沈惊澜看着她低垂的脖颈,白皙纤细,在红衣映衬下,
脆弱得仿佛一折就断。他沉默片刻,开口道:“苏氏。”苏锦瑟抬起头。“既入我沈家门,
我自会护你周全。”他的话语简洁,没有任何甜言蜜语,却像一句郑重的承诺,
砸在苏锦瑟的心上,“府中事务,你可随意。若有难处,寻管家或直接寻我皆可。
”“至于其他……”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带着稚气却强装镇定的脸,“你还小,
不必急于一时。早些歇息吧。”说完,他竟转身,走向了房间一角的卧榻,和衣躺下。
苏锦瑟彻底愣住了。她看着那高大的背影占据了一张对于他来说显然有些局促的卧榻,
心中五味杂陈。有逃过一劫的庆幸,有对未来的茫然,
也有对这个陌生夫君……一丝微妙的好奇。传闻中冷血无情的将军,似乎……并非全然如此。
这一夜,红烛高燃,苏锦瑟躺在宽大柔软的婚床上,望着帐顶精致的绣样,久久无法入睡。
身边不再是她熟悉的大学宿舍,而是弥漫着陌生古雅气息的将军府新房。身边不远处,
是她名义上的夫君,一个看似冷漠,却在新婚夜给予了她意想不到的尊重和空间的男人。
而真正的林晚,那个二十一世纪表演系的女大学生,她的意识如同一个寄居客,
被困在这具名为苏锦瑟的十五岁少女身体里,被迫开始体验一段完全陌生的人生。
她紧紧握着袖中那支莫名跟着她一起来到这里的玉兰银簪,冰凉的触感提醒着她,这一切,
并非梦境。前路漫漫,吉凶未卜。第三章:朝夕渐谙晨光熹微,透过雕花木窗棂,
在室内洒下细碎的光斑。苏锦瑟是在一种极不真切的恍惚中醒来的。
身下是触手生凉的滑腻锦缎,鼻尖萦绕着陌生的、属于另一个时代的熏香气息。有那么一瞬,
她以为自己仍在梦中,直到偏过头,
看见不远处卧榻上那个已然起身、正背对着她自行束着墨发的挺拔身影。是了,这不是梦。
她是林晚,却也是苏锦瑟,镇远将军沈惊澜的新妇。沈惊澜似乎察觉到她的动静,并未回头,
只低沉地道:“醒了?时辰尚早,可再歇息片刻。”声音里带着晨起特有的微哑,
褪去了昨夜烛光下的几分锐利,平添一丝温和。他动作利落地束好发,戴上一顶简单的银冠,
转身便欲出门。行至门边,脚步却又顿住,侧过半张脸,补充了一句:“巳时初刻用早膳,
莫要误了。”说罢,方才推门而去,留下一个干脆利落的背影。苏锦瑟拥被坐起,心绪复杂。
这个男人,言语简短,行为克制,与想象中或是传闻里的将军形象,似乎总有那么一点不同。
接下来的日子,便在这座规整肃穆的将军府里缓缓铺开。沈惊澜果然如他所说,
待她并无过多亲近,却也给予了足够的尊重和自由。他军务繁忙,时常早出晚归,
有时甚至宿在军营。府中仆从对这位年轻的主母恭敬有余,但难免带着几分审视。
苏锦瑟学着适应这个时代贵妇人的起居行止,好在原身的身体记忆尚在,
许多规矩礼仪倒也不至于让她出太大的丑。林晚的意识作为旁观者,
起初是惊恐和急于寻找回归现代的方法,她无数次摩挲那支跟着她一同穿越而来的玉兰银簪,
期盼着再次触碰铜镜的契机,却一无所获。渐渐地,
她被这真实的、缓慢流淌的古代生活所裹挟,也开始以苏锦瑟的视角,去观察,去感受。
她发现,沈惊澜此人,在外确如传闻般冷硬。府中下人对他敬畏非常,
汇报事务时无不屏息凝神。偶尔有朝中同僚或下属将领来访,他在前厅接待,隔着庭院,
苏锦瑟也能感受到那股迫人的低气压和言简意赅、不容置疑的作风。然而,关起门来,
在这属于他们二人的内院,他却又是另一番模样。他话依旧不多,但会留意她的细微之处。
比如,发现她似乎不喜过于甜腻的糕点,第二日膳桌上便会多几样清淡的茶点。比如,
有次她无意中提起院中那几株晚开的玉兰香气清幽,隔了几日,
他便命人移栽了两株品相极好的玉兰到他们卧房窗外。一次晚膳,厨房做了道炙羊肉,
味道颇重。苏锦瑟林晚本身对羊肉兴致缺缺,只略动了几筷便放下了。
沈惊澜抬眼看了看她,没说什么。第二日,她的餐食里便再未见羊肉踪影。
最让她印象深刻的,是婚后约莫两月的一个雨夜。沈惊澜从军营归来,一身寒气,
墨色劲装被雨水打湿,肩头深了一片。他进屋时,
苏锦瑟正坐在窗下对着烛火翻看一本枯燥的《女诫》——实在是这时代娱乐匮乏,聊作消遣。
他褪下沾了泥泞的外靴,走到她身边,很自然地伸手探了探她放在膝上的手背。“手这样凉,
坐在这里吹风?”他眉头微蹙,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
随即扬声吩咐门外候着的侍女:“去取个手炉来。”他的手因常年握兵器而带着薄茧,
触感粗糙而温热,与他冷峻的外表格格不入。苏锦瑟怔怔地看着他滴着水珠的侧脸,
看着他因湿冷而愈发显得刚硬的线条,心头莫名地塌陷了一小块。侍女很快送来手炉,
他用那双惯于执剑挥斥方遒的手,仔细地将手炉外的锦套抚平,确认温度适宜,
才递到她手中。动作依旧算不上温柔体贴,甚至有些生硬,但那份细心,却做不得假。
“将军……你也擦擦吧。”苏锦瑟犹豫了一下,将自己手中一方干净的素帕递了过去。
沈惊澜动作一顿,目光落在她递过来的帕子上,又抬眸看了她一眼。烛光下,
少女的眼眸清澈,带着一点点怯,一点点试探,
还有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属于林晚的那份属于现代灵魂的澄澈。他沉默地接过,
胡乱在脸上擦了几下,便将帕子攥在了手心,并未归还。那方帕子,
后来苏锦瑟再未见他用过,也不知被他收在了何处。
日子便在这般细水长流的相处中悄然滑过。春去秋来,转眼便是三年。十八岁的苏锦瑟,
褪去了初嫁时的青涩与惶恐,眉宇间多了几分属于将军夫人的沉静与风韵。她与沈惊澜之间,
形成了一种奇特的默契。他归家时,她会为他斟上一杯温好的酒;他休沐在家,
两人或是在书房各据一方,他看兵书舆图,她读些诗词杂记,偶尔交谈几句,
或是于庭院中散步,说些府中琐事、京中趣闻。他依然话少,但看向她的目光,
少了最初的审视,多了不易察觉的温和与……一种日渐沉淀的归属感。他会在她生辰时,
默不作声地送上一套她前几日多看了两眼的琉璃盏;会在她感染风寒时,
皱着眉盯着大夫开方,亲自试过药的温度才递给她;会在宫宴上,
不动声色地替她挡去那些或探究或谄媚的视线与敬酒。林晚作为这一切的亲历者与感受者,
心情愈发复杂。她清晰地感受到苏锦瑟这个身体对沈惊澜日益增长的依赖与眷恋,
那份情感炽热而纯粹。而她自己的意识,在经历了最初的排斥与挣扎后,
也不可避免地被这个男人吸引。他就像一座沉默的山,对外是嶙峋的峭壁,寒风凛冽;对内,
却有着温煦的谷地,为她遮风挡雨,容纳她所有的细微情绪。
这种被珍视、被妥帖安放的感觉,是林晚在快节奏的现代生活中,从未体会过的深刻。
她有时会恍惚,自己究竟是林晚,还是苏锦瑟?她对沈惊澜的这份日益清晰的好感,
究竟是源于苏锦瑟这具身体的本能,还是她林晚自己的心动?这份平静而温馨的生活,
被边关骤起的烽火打破。第四章:惊变将行那是一个秋意已深的傍晚,天边残阳如血。
沈惊澜归家的时辰比平日早了许多,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他甚至来不及换下朝服,
便径直入了书房,召来了几位心腹将领。沉重的书房门隔绝了内外的声音,
但府中弥漫的低气压,让所有人都意识到,有大事发生了。晚膳时分,沈惊澜才从书房出来。
他眉宇间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与冷厉,连用餐时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怎么了?
”苏锦瑟放下银箸,轻声问道。这三年来,她已很少在他脸上看到如此神情。
沈惊澜抬眸看她,烛光下,她的脸庞温润,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他沉默了片刻,
终究没有瞒她:“东南沿海,倭寇再犯。此次规模甚大,来势汹汹,已连破三处卫所,
屠戮百姓……陛下,命我挂帅出征。”苏锦瑟的心猛地一沉。倭寇!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个时代的倭寇凶残狡诈,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战场刀剑无眼,
纵然他是威名赫赫的镇远将军,又何尝不是每一次都提着脑袋在搏杀?“何时……动身?
”她的声音有些发紧。“三日后。”沈惊澜的声音低沉。三日!如此仓促!接下来的两日,
将军府上下忙碌起来,为出征做准备。沈惊澜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整日出入皇宫、兵部与军营,往往深夜方归。出发前夜,他终于得了片刻闲暇。秋月朗朗,
清辉洒满庭院。两人并肩站在廊下,望着院中那两株玉兰,树叶在夜风中沙沙作响。
“此次……与以往不同。”沈惊澜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他的目光望着虚空,
带着一种苏锦瑟看不懂的深沉,“朝中……未必干净。”苏锦瑟心头一跳,看向他。
月光勾勒出他冷硬的侧脸轮廓,带着一种孤狼般的警觉。他转过头,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脸上,
那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关切,有凝重,还有一丝……决绝。“锦瑟,
”他极少这般连名带姓地唤她,声音低得几乎融在风里,“此番出征,除荡平倭寇外,
陛下另有密旨。朝中有人与倭寇主谋势力勾结,里通外国,此患不除,边患难靖。
我需……将他们一并揪出,斩草除根。”苏锦瑟倒吸一口凉气,朝廷内奸!
这远比面对明刀明枪的敌人更加凶险!她瞬间明白了为何他此次神情如此凝重。“很危险,
是不是?”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微颤。沈惊澜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着她,
那目光像是要将她的模样刻入灵魂深处。许久,他伸出手,摊开掌心。他的手很大,
指骨分明,掌心和虎口处布满了新旧交错的茧子,那是常年征战留下的印记。
他拉起苏锦瑟微凉的手,将她的指尖,轻轻放在自己的掌心。然后,他用另一只手的食指,
一笔一划,极其缓慢而郑重地,在她掌心写下两个字——等 我。指尖的温热透过皮肤,
直抵心尖,带着一种滚烫的灼伤感。那两个字,仿佛不是写在掌心,而是烙在了她的心上。
苏锦瑟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视线瞬间模糊。她用力地点头,哽咽得说不出一个字。
沈惊澜看着她滚落的泪珠,抬起手,用指腹有些笨拙地替她拭去。他的动作依旧算不上熟练,
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珍视。“别哭。”他低声道,“府中我已安排妥当,若有急事,
可去寻陛下……或持我的令牌,找暗卫统领。”他没有再多言,只是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这是一个克制而有力的拥抱,带着秋夜的凉意和他身上独有的清冽气息。
苏锦瑟能感受到他胸腔内沉稳有力的心跳,一声声,敲打在她的耳膜上。那一刻,
林晚的意识与苏锦瑟的情感彻底交融。那份为这个男人安危的揪心,那份离别的痛楚,
那份沉甸甸的承诺,无比真实地啃噬着她的心。她不是旁观者了。她就是苏锦瑟,
她在为即将远征的夫君担忧,她在用尽全身的力气,感受这个可能是最后一次的拥抱。
次日清晨,天色未明,校场点兵,旌旗猎猎。沈惊澜一身玄色铠甲,
在晨光中泛着冷硬的光泽。他翻身上马,身姿挺拔如枪,目光扫过送行的众人,最后,
落在站在府门石阶上的苏锦瑟身上。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千言万语。随即,
他勒转马头,手中马鞭一挥。“出发!”铁蹄踏破晨曦的宁静,军队如黑色的洪流,
向着东南方向,滚滚而去。苏锦瑟站在原地,望着那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长街尽头的背影,
直到再也看不见。手中,似乎还残留着他昨夜写下的那两个字滚烫的温度。
秋风卷起她的裙摆,带着彻骨的凉意。她轻声呢喃,如同立下誓言:“我等你。
”第五章:空庭旧玉沈惊澜走后,将军府像是骤然被抽走了主心骨,
偌大的宅院显得空荡而冷清。秋深,冬至,春来。庭前的玉兰树落了叶,
又悄悄冒出毛茸茸的褐色芽苞,在料峭春寒中酝酿着新一轮的花期。
苏锦瑟的日子过得极有规律,却也极沉寂。每日打理府中庶务,查看田庄铺面的账册,
其余大半时光,便是坐在他们曾一起赏月的廊下,或是书房里他常坐的那张紫檀木椅旁,
做些针线,或是读他留在书架上的那些兵书——尽管大多晦涩难懂,
但她摩挲着书页上他偶尔留下的、铁画银钩的批注,仿佛便能离他近一些。
林晚的意识在这日复一日的等待中,感受着一种缓慢而真切的煎熬。
她清晰地体会着苏锦瑟的思念,那是一种如同藤蔓般无声滋长、缠绕心扉的情绪。
每一次边关有军报传来,无论好坏,都会让苏锦瑟的心悬起又落下,落下又悬起。
她会仔细询问报信之人,将军可安好?战事是否顺利?得到的答复多是“将军神勇,
我军小胜”之类的套话,真正的详情,她无从得知。
她只能从他偶尔托心腹捎回的、极其简短的家书中获取一丝慰藉。信上通常只有寥寥数语,
“安好,勿念”、“天寒,添衣”、“事务繁杂,归期未定”。字迹永远是那般沉稳有力,
不带丝毫柔情,可苏锦瑟却能反反复复看上一整日,将那薄薄的信纸摩挲得起了毛边。
林晚知道沈惊澜此行真正的凶险,除了明处的倭寇,还有暗处的冷箭。这份知晓,
更让等待变得如同在刀尖上行走。她有时会恍惚,若沈惊澜真的……那苏锦瑟该如何?
她自己,这个意外闯入的魂魄,又该如何自处?她甚至开始恐惧,若有一天真的回去了,
留下苏锦瑟一人面对可能的绝望,那该是何等残忍?期间,陛下曾以体恤功臣家眷为由,
召苏锦瑟入宫觐见。御书房内,年轻的帝王屏退左右,褪去了朝堂上的威严,
眉宇间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重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惊澜他……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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