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斋读书 > > 她的初恋回来了,我的报复开始了(陈昭沈铎)_陈昭沈铎热门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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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生活《她的初恋回来了,我的报复开始了》,讲述主角陈昭沈铎的甜蜜故事,作者“十一月的洛阳”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沈铎,陈昭,温予安是作者十一月的洛阳小说《她的初恋回来了,我的报复开始了》里面的主人公,这部作品共计22505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14 23:14:10。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内容主要讲述:她的初恋回来了,我的报复开始了..
主角:陈昭,沈铎 更新:2025-10-15 02:2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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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七周年纪念日,温予安唇上沾着陌生男人的口红印回家。
我笑着替她擦掉:“沾到口红了。
”她不知道行车记录仪拍下了全部——那个男人在车里捧着她的脸接吻。陈昭,她的初恋,
如今是风光无限的投行副总。我翻出他公司五年偷税的证据,匿名寄给税务局。
又把他挪用客户资金的记录,群发给所有投资人。温予安在银行的风控漏洞,
被我做成PPT发到行长邮箱。看着他们一个锒铛入狱,一个失业崩溃,我晃着红酒笑出声。
原来摧毁别人的人生,比做假账还简单。第一章沈铎把最后一道清蒸鲈鱼端上桌,
蒸汽裹着鲜香扑了他一脸。他扯了扯嘴角,想挤出个笑,肌肉却有点僵。
餐厅暖黄的灯光打在擦得锃亮的红木餐桌上,映着两副精致的骨瓷餐具,
还有中间那瓶醒好的、价格不菲的干红。空气里飘着食物温热的香气,本该是温馨的,
此刻却沉甸甸地压着人。七周年。木头婚。都说七年之痒,沈铎以前嗤之以鼻,
觉得那是别人家的事。他和温予安,从大学校园一路走到现在,
在省城这个不大不小的城市扎下根,他熬成了会计师事务所里独当一面的高级经理,
她也在市商业银行混到了信贷部副主管的位置。房子、车子、体面的工作,该有的都有了,
日子像上了润滑油的齿轮,平稳顺滑地向前滚动。他以为这就是生活的全部意义。
墙上的挂钟,时针不紧不慢地指向七点四十。温予安还没回来。沈铎解下围裙,
随手搭在椅背上,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外面是城市璀璨的夜景,万家灯火,车流如织。
他住的这个中档小区,位置不错,视野开阔。可此刻,那些闪烁的光点落在他眼里,
却显得有些刺目和遥远。他掏出手机,屏幕干干净净,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新信息。
他点开温予安的微信头像——一张她去年在洱海边拍的侧影,笑容温婉。手指悬在拨号键上,
犹豫了几秒,又锁了屏。算了。他对自己说。她最近总说行里新项目忙,压力大。信贷部嘛,
年底了,冲业绩,应酬多,也正常。他得理解。可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像水底的暗草,缠着他的脚踝,越收越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就是这几个月。
她加班越来越频繁,电话里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疏离?回家后的话也少了,
有时他兴致勃勃地说起所里新接的大案子,她只是“嗯”、“哦”地应着,眼神飘忽,
心思不知道飞到了哪里。问她,她就揉着太阳穴说累。沈铎甩甩头,试图把这些杂念赶出去。
他走回餐桌边,拿起醒酒器,给自己倒了小半杯红酒。
深宝石红的液体在杯壁挂出漂亮的弧度。他抿了一口,单宁的涩感在舌尖蔓延开,
压下了些许心头的焦躁。他重新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敲着光滑的桌面,
目光落在对面空着的椅子上。时间一分一秒地爬过。
七点五十……八点……八点十分……玄关处终于传来钥匙转动锁孔的轻微声响。
沈铎几乎是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脸上瞬间堆起笑容,快步迎了过去。“回来啦?
今天怎么这么晚?行里又加班了?”他的声音带着刻意的轻快。门开了。温予安站在门口,
带着一身室外的寒气。她穿着一件剪裁得体的米白色羊绒大衣,衬得肤色很白,
脸上妆容精致,只是眉眼间透着浓浓的倦意,像被抽走了骨头,软软地靠在门框上。“嗯,
累死了。”她声音有点哑,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一边弯腰换鞋,
一边把手里拎着的那个印着某高端商场LOGO的纸袋随意地放在玄关柜上,
“跟几个大客户吃饭,推不掉。饿死我了,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她脱掉大衣,
露出里面一件酒红色的丝质衬衫,领口微敞,锁骨若隐若现。她趿拉着拖鞋往里走,
带着一阵混合了香水、酒气和淡淡烟草味的复杂气息。沈铎脸上的笑容依旧维持着,
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在她身上迅速扫过。头发打理得很精心,一丝不乱。
耳垂上戴着他去年送的那对小巧的珍珠耳钉。颈间……空荡荡的,
他送的那条细细的铂金项链没戴。他心里咯噔一下,但没问。“做了你爱吃的清蒸鲈鱼,
还有白灼菜心,汤在锅里温着。”他自然地伸手去接她换下来的大衣,动作间,
视线不经意地掠过她的脸。然后,他的目光猛地定住了。就在温予安饱满红润的下唇边缘,
靠近嘴角的地方,沾着一抹极其细微、却异常刺眼的痕迹。
那是一种很特别的、带着点金属光泽的暗红色。绝不是她平时用的那几支口红颜色。那抹红,
像一滴不小心溅落的血,又像一道无声的嘲讽,狠狠地扎进沈铎的眼底。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血液轰的一声冲上头顶,
又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留下彻骨的寒意。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温予安毫无所觉,还在抱怨着:“今天那个张总,真是能喝,
白的红的轮着来,烦死了……”她换好鞋,揉着太阳穴,径直往餐厅走。沈铎站在原地,
手里还拎着她的大衣,指尖冰凉。他看着她的背影,那抹刺眼的暗红在她唇边,
随着她说话的动作若隐若现。餐厅暖黄的灯光打在她身上,本该是温暖的,
此刻却像舞台的追光,将那点背叛的印记照得无所遁形。
一股混杂着暴怒、恶心和巨大荒谬感的洪流在他胸腔里疯狂冲撞,几乎要将他撕裂。
他死死咬住后槽牙,口腔里弥漫开一股铁锈般的腥甜。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尖锐的疼痛让他勉强维持住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理智。不能问。不能现在问。他深吸一口气,
那口气像是带着冰碴子,一路刮过喉咙,刺得生疼。他强迫自己迈开腿,
跟在她身后走进餐厅,脚步有些虚浮。温予安已经坐下了,拿起筷子,
夹了一小块鱼肉放进嘴里,眼睛满足地眯起来:“嗯,还是你做的好吃,火候正好。
”沈铎走到她身边,拉开自己的椅子坐下。他没有动筷子,只是侧过身,面向她。
脸上重新挂起一个堪称温和的、甚至带着点宠溺的笑容,只是那笑意,半分也未达眼底。
“予安,”他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像结了冰的湖面,
“你这里……”他伸出手,食指的指腹极其轻柔地、小心翼翼地,
擦过她下唇边缘那抹刺眼的暗红。温予安的动作瞬间顿住了。咀嚼的动作僵在脸上,
她猛地抬眼看向沈铎。沈铎收回手,指尖上沾着那点暧昧的红色。他若无其事地抽了张纸巾,
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目光却像淬了毒的针,牢牢钉在温予安骤然变得苍白的脸上。
“沾到口红了。”他笑着说,声音轻飘飘的,像羽毛拂过,却带着千斤的重量,
“这么不小心。”餐厅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一下,一下,
敲在两人紧绷的神经上。温予安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连嘴唇都失去了颜色,
只剩下那抹被擦掉大半、却依旧残留着痕迹的暗红,显得更加突兀和狼狈。她张了张嘴,
似乎想说什么,喉咙里却只发出一个短促的、破碎的气音。眼神慌乱地躲闪着,
不敢与沈铎对视,那里面充满了猝不及防的惊恐和被戳穿的难堪。沈铎看着她这副样子,
心底最后一丝侥幸的泡沫,“啪”地一声,彻底破灭了。
冰冷的怒火像岩浆一样在血管里奔涌,烧灼着他的五脏六腑。他脸上的笑容却越发清晰,
甚至带上了一丝玩味。“吃饭吧,”他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心放到她碗里,
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菜要凉了。”温予安机械地低下头,看着碗里碧绿的菜心,
拿着筷子的手微微发抖。她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食欲,味同嚼蜡。一顿本该温馨的纪念日晚餐,
在令人窒息的沉默和无声的惊涛骇浪中,艰难地进行着。每一分每一秒,
都像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沈铎吃得不多,每一口都嚼得很慢,很用力。他不再看温予安,
目光落在对面墙上挂着的一幅抽象画上,眼神却空洞得没有焦点。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像失控的引擎:车!第二章那顿饭是怎么结束的,
沈铎的记忆有些模糊。只记得温予安几乎是逃也似的收拾了碗筷,躲进了厨房,
水流声哗哗地响了很久。他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电视遥控器,漫无目的地换着台,
屏幕的光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映不亮那双深潭般的眼睛。他需要证据。
不是唇边那抹刺眼的红,那可以是意外,
可以是误会——尽管这自欺欺人的念头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他需要更直接、更无法辩驳的东西。像一把冰冷的解剖刀,能精准地剖开所有虚伪的假象,
露出血淋淋的真相。他想到了车。那辆黑色的帕萨特,他开了五年,温予安偶尔也会开。
车上有行车记录仪,是他当初为了防碰瓷装的,带前后双录,还有停车监控功能。
平时他很少去看里面的内容,觉得麻烦。但现在,它成了唯一的希望,
也可能是……最后的审判。温予安在厨房磨蹭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出来,脸色依旧苍白,
眼神躲闪,低声说了句“累了,先睡了”,就匆匆进了卧室,关上了门。沈铎没有动。
他像一尊冰冷的石雕,在客厅的黑暗里又坐了许久。直到确认卧室里彻底没了动静,
他才缓缓起身,动作轻得像一只夜行的猫。他没有开灯,
借着窗外城市霓虹透进来的微弱光线,走到玄关的钥匙盘前。那串备用车钥匙,
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指尖一颤。他紧紧攥住,仿佛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初冬的夜风带着刺骨的寒意,瞬间卷走了他身上最后一点暖意。他裹紧外套,
快步走向地下车库。空旷的车库里回荡着他孤独而清晰的脚步声,
每一步都敲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也敲在他紧绷的心弦上。找到自己的车位,拉开车门坐进去。
车内还残留着一丝温予安常用的那款香水的尾调,混合着皮革和灰尘的味道。
这熟悉的气息此刻却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强压下恶心,插上钥匙,拧到通电档。
中控屏幕亮起幽蓝的光。他手指有些僵硬,点开了行车记录仪的APP。连接很顺利,
屏幕上立刻显示出存储卡里的文件列表。密密麻麻的,按照日期和时间排列。
他的目光像鹰隼一样,精准地扫过那些文件名。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点选、排除。
他需要的是今天下午,温予安开车出去之后,到她回家之前的这段时间。找到了。一个文件,
时间显示从下午三点十七分开始录制。沈铎记得很清楚,温予安是下午三点左右接了个电话,
然后说行里有急事要出去一趟。他当时在书房处理邮件,只含糊地应了一声。就是它了。
指尖悬在播放键上,微微颤抖。一股巨大的恐惧和同样巨大的、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交织着,
撕扯着他。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冰冷的、带着汽油味的空气,再睁开时,
眼底只剩下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点下播放。屏幕亮起,显示的是车头前方的视角。
车子在移动,街道两旁的景物快速倒退。是温予安常开的那条去市中心的路线。
沈铎把声音调大了一些,能听到车载广播里播放着舒缓的轻音乐。画面平稳,没什么异常。
车子开进了一个地下停车场,光线暗了下来。停好车,画面静止。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沈铎的心跳在死寂中擂鼓般敲打着胸腔。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副驾驶的车门被拉开了。
一个穿着深灰色羊绒大衣、身材高大的男人坐了进来。镜头只拍到他小半个侧影和肩膀,
看不清脸。“等很久了?”男人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熟稔的、甚至有些亲昵的笑意,
透过记录仪有些失真的麦克风传出来,清晰地钻进沈铎的耳朵。是温予安的声音,
带着沈铎许久未曾在她身上感受到的、一种近乎娇嗔的放松和愉悦:“还好,刚到一会儿。
你那边结束了?”“嗯,刚送走那帮难缠的。”男人似乎侧过身,朝向驾驶座的方向。
镜头里能看到他放在膝盖上的手,骨节分明,腕上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机械表。“累了吧?
看你脸色不太好。”温予安的声音放软了些。“看到你就不累了。”男人低笑了一声,
那笑声像砂纸一样磨着沈铎的神经。接着,是短暂的沉默。
但记录仪清晰地捕捉到了衣料摩擦的窸窣声,还有两人靠近时细微的呼吸变化。然后,
画面猛地晃动了一下!像是副驾驶的人突然有了较大的动作。紧接着,
沈铎看到了让他血液瞬间冻结的一幕!
一只手——那只戴着名贵腕表的手——猛地从副驾驶那边伸过来,
强硬地、不容拒绝地捧住了驾驶座这边温予安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强烈的占有欲。
镜头剧烈地摇晃、倾斜!记录仪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带偏了角度,不再对准前方,
而是歪斜地拍向了驾驶座和副驾驶之间的区域!虽然角度刁钻,画面也有些模糊晃动,
但沈铎看得清清楚楚!温予安的脸被那只大手固定着,被迫转向副驾驶的方向。
她的眼睛微微睁大,似乎带着一丝惊讶,但绝没有抗拒。下一秒,
那个穿着深灰色大衣的男人猛地倾身压了过去!他的侧脸轮廓在晃动的画面中一闪而过,
带着一种急切的、侵略性的气息。然后,他的嘴唇,
狠狠地、结结实实地印在了温予安的唇上!
“唔……”一声短促的、模糊的鼻音从温予安喉咙里溢出,说不清是惊讶还是别的什么。
画面疯狂地晃动、旋转!是温予安在挣扎?还是那个男人在用力?记录仪被彻底带歪了,
镜头对着车顶棚,只能拍到一片模糊的顶灯和黑色的内饰。但声音,
却无比清晰地、残忍地继续着!粗重的喘息声,压抑的、黏腻的吮吸声,
唇齿交缠的细微水声……还有温予安那一声声短促的、带着鼻音的轻哼,
像一把把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沈铎的耳膜,刺穿他的心脏!时间仿佛凝固了。
又仿佛被拉长成一个世纪那么久。那些声音,每一个音节,每一次喘息,都像淬了毒的匕首,
在沈铎的神经上反复切割。他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片混乱晃动的、毫无意义的车顶棚画面,
眼球因为过度用力而布满血丝,太阳穴突突地狂跳,额角的青筋狰狞地暴起。
握着手机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惨白,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软肉里,带来尖锐的刺痛,
却丝毫压不住心底那灭顶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滔天怒火和……深入骨髓的冰冷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那些令人作呕的声音终于停了。粗重的喘息声平复了一些。
着餍足和沙哑的低笑:“还是这么甜……”温予安的声音带着点嗔怪和喘息:“……别闹了,
快起来,这里不行……”“怕什么,又没人看见。”男人不以为意,但似乎还是松开了她。
衣料摩擦的声音再次响起。画面终于停止了剧烈的晃动,慢慢回正,
重新对准了前方停车场的立柱。只是角度依旧有些歪斜。“晚上真不能陪我?
”男人的声音带着点遗憾。“不行,今天……是纪念日。”温予安的声音低了下去,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心虚。“呵,纪念日……”男人嗤笑一声,
语气里充满了不屑和某种掌控感,“行吧,那改天。老地方?”“……嗯。
”温予安低低地应了一声。接着是开车门、关车门的声音。脚步声远去。画面里,
只剩下温予安一个人坐在驾驶座上。她似乎长长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抬手,
有些慌乱地整理着自己微乱的头发和衣领。她对着后视镜,仔细地检查着自己的脸,
尤其是嘴唇。她拿出化妆包,抽出一张湿巾,用力地擦拭着嘴唇,一遍又一遍,
仿佛要擦掉什么不洁的印记。擦完,又拿出自己的口红,对着小镜子,仔仔细细地重新涂抹。
做完这一切,她靠在椅背上,又发了一会儿呆,眼神有些空洞。然后才发动车子,
缓缓驶出停车场。视频播放结束。屏幕暗了下去,映出沈铎那张毫无血色的、扭曲的脸。
地下车库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他自己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在狭小的车厢内回荡。
他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泥塑,僵在驾驶座上。手机屏幕的幽光熄灭,
将他彻底抛入冰冷的黑暗。刚才那几分钟的画面和声音,像最恶毒的诅咒,
一遍遍在他脑海里循环播放。温予安被捧住脸时那瞬间的顺从,
那个男人倾身压过去的侵略姿态,
那些令人作呕的唇齿交缠声……还有她事后那慌乱擦拭、重新补妆的动作,像慢镜头一样,
一帧一帧,无比清晰地烙印在他的视网膜上,灼烧着他的神经。
“纪念日……”男人那声充满嘲讽的嗤笑,如同魔音灌耳。
“呵……”一声低沉、嘶哑、完全不似人声的冷笑,从沈铎紧咬的牙关里挤了出来。
那笑声在死寂的车库里显得格外瘆人,带着一种濒临疯狂的、毁灭性的气息。他猛地抬手,
狠狠一拳砸在坚硬冰冷的方向盘上!“砰!”一声闷响,指骨传来钻心的剧痛。但这痛楚,
却奇异地让他混乱暴怒的脑子获得了一丝短暂的清明。他缓缓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冰冷的车库墙壁,那眼神,不再是痛苦和绝望,
而是淬了冰的、带着血腥味的恨意,像一头被彻底激怒、锁定了猎物的孤狼。陈昭!
那个男人的名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脑海里。温予安的初恋。
那个当年在大学里就光芒四射、如今更是混得风生水起的投行精英。他回来了。
以一种最肮脏、最卑劣的方式,闯入了他的生活,践踏了他视为珍宝的一切。沈铎的嘴角,
极其缓慢地、扭曲地向上扯开一个弧度。那不是笑,那是地狱之门开启的缝隙。
他重新拿起手机,屏幕的光再次亮起,照亮他眼底翻涌的、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暗风暴。
他点开那个行车记录仪的视频文件,指尖冰冷而稳定,选择了“保存到本地”。证据,
拿到了。那么,游戏开始了。第三章卧室里一片死寂。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光线,
只有门缝底下透进来一丝客厅的微光。温予安背对着门侧躺着,身体蜷缩着,
像一只受惊的虾米。沈铎能听到她刻意压抑的、极其轻微的呼吸声,紧绷着,
带着一种做贼心虚的僵硬。他无声地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下。床垫微微下陷,
他能感觉到温予安的身体瞬间绷得更紧了,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沈铎没有看她,
也没有碰她。他平躺着,睁着眼睛,望着头顶那片模糊的黑暗。身体疲惫到了极点,
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但大脑却异常亢奋,像一台高速运转、永不疲倦的精密机器,
冰冷地计算着每一个步骤。陈昭。这个名字在他舌尖无声地滚动,带着血腥味。
他需要知道更多。关于这个重新闯入他生活的男人,这个胆敢染指他妻子的混蛋。
他需要知道他的弱点,他的软肋,他赖以生存的根基在哪里。只有知道这些,
他才能精准地、彻底地……摧毁他。黑暗中,沈铎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他轻轻翻了个身,背对着温予安,动作自然得仿佛只是睡梦中无意识的调整。然后,
他摸到了放在枕边的手机。屏幕的微光在黑暗中亮起,被他用身体和被子小心地遮挡住。
他点开浏览器,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快地敲击。
“昭明资本 陈昭”搜索框里跳出无数条相关信息。沈铎的目光像最精密的筛子,
快速过滤着无用的信息。很快,他锁定了目标——昭明资本的官方网站。点进去,
页面设计简洁大气,透着一股精英金融范儿。在“管理团队”一栏,
他轻易地找到了陈昭的名字和照片。照片上的男人,穿着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
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嘴角噙着一抹自信从容、甚至带着点睥睨意味的微笑。眼神锐利,
直视镜头,仿佛能穿透屏幕,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掌控感。
正是行车记录仪里那个模糊侧影的清晰版。职位:执行董事、副总经理。
沈铎的目光在那行头衔上停留了几秒,眼底的寒意更甚。投行副总,风光无限,
难怪……有底气把手伸到别人家里来。他继续往下看陈昭的履历。名校金融硕士毕业,
曾在几家国际知名投行任职,五年前回国加入昭明资本,凭借几个成功的并购案迅速崛起,
成为公司最年轻的合伙人之一,手握重权,
负责TMT科技、媒体、通信领域的投资和并购业务。履历光鲜亮丽,无可挑剔。
典型的精英人设。沈铎面无表情地关掉官网页面。这种公开的信息,
不过是精心粉饰过的门面。他要的,是门面背后可能存在的裂缝,
是那些见不得光的、足以致命的污点。他切换了搜索策略。指尖在屏幕上跳跃,
亏损”“陈昭 客户资金 争议”一条条相关的新闻、论坛帖子、行业分析报告被检索出来。
沈铎像一个最老练的猎手,在信息的丛林里耐心地搜寻着猎物的踪迹。
他点开一个不起眼的财经论坛帖子,标题是《扒一扒昭明资本那几个神操作的TMT项目,
钱都烧哪儿去了?》发帖人似乎是个业内人士,用词隐晦,
但矛头直指陈昭负责的几个明星项目。帖子提到其中一个做智能硬件的项目,
昭明领投了B轮,估值吹得极高,但产品上市后销量惨淡,公司很快陷入困境。
帖子质疑昭明在尽调时是否失职,甚至暗示可能存在利益输送,因为那家硬件公司的创始人,
被扒出是陈昭在国外读书时的校友。另一个帖子则是在一个律师聚集的论坛,
讨论一个关于私募基金客户资金监管的案例,虽然没有点名昭明,
但提到的某些操作手法和昭明资本旗下某只基金的模式高度相似,
涉及将不同客户资金混同操作,甚至可能用于短期拆借,存在巨大的合规风险。
沈铎的心跳微微加速。这些碎片化的、未经证实的“黑料”,
在普通人眼里可能只是捕风捉影的八卦,但在他这个浸淫财务审计多年的专业人士眼中,
却像黑夜里的萤火虫,清晰地指向了某些可能存在的、致命的漏洞。税务!客户资金!
这两个词,像两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思路的闸门。他太清楚这两个领域对于一个金融机构,
尤其是一个手握重权的副总意味着什么。那是高压线,是雷区,一旦踩中,足以粉身碎骨。
他立刻退出浏览器,点开手机上一个加密的云笔记软件。这是他的工作习惯,
记录一些重要的项目思路和线索。他新建了一个空白笔记,
标题只打了两个冰冷的字母:CZ。然后,他开始飞快地输入,
1. 税务问题: 重点关注其主导的TMT项目尤其是XX智能硬件、XX云平台等,
如高额“咨询费”、“服务费”流向不明关联方等可能涉嫌偷逃税款或虚开发票的行为。
需深挖项目财务数据流、资金最终去向。
2.2. 客户资金管理: 其负责的“昭明成长三期”基金,
业内曾有模糊质疑参考XX论坛讨论。重点核查:是否存在资金池混同操作?
是否违规挪用客户资金用于短期拆借、甚至投资高风险项目如P2P、加密货币?
是否向投资者披露了真实风险?需寻找内部资金划转记录、托管协议漏洞、投资者沟通记录。
信息源:1.公开信息财报、公告、新闻—— 初步筛查异常点。
2.行业数据库Wind/企查查/天眼查付费版—— 穿透股权,查关联方,
看资金链。3.内部渠道关键! —— 待定。需谨慎。写完这些,沈铎停下了手指。
他盯着屏幕上那几行冰冷的文字,像在审视一份即将执行的死刑判决书。
公开信息和行业数据库能提供线索,但想要拿到足以一击毙命的实锤,
特别是涉及核心财务数据和内部资金流向的,必须要有内部渠道。这很难,非常难。
昭明资本这种级别的机构,风控严格,内部数据层层加密。
但他沈铎在省城金融圈混了这么多年,人脉总还是有一些的。他需要时间,需要耐心,
更需要……一个完美的切入点。他关掉云笔记,清除了手机浏览记录。然后,
他轻轻放下手机,重新平躺好,闭上了眼睛。黑暗中,
温予安似乎因为他的动作而放松了一些,身体不再那么僵硬,呼吸也稍微均匀了些,
大概是以为他睡着了。沈铎的嘴角,在无人看见的黑暗里,缓缓勾起一个冰冷而残酷的弧度。
睡吧,温予安。好好享受你最后的安稳觉。至于陈昭……沈铎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
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刻骨的恨意。你的好日子,到头了。第四章接下来的日子,
沈铎表现得像一个最完美的丈夫。纪念日那晚的“口红”事件,仿佛从未发生过。
他不再提起,甚至刻意回避了任何可能引发尴尬或猜疑的话题。对温予安,
他恢复了往日的体贴,甚至更甚。早上,他会比她早起半小时,
准备好简单的早餐——温热的牛奶,煎得恰到好处的鸡蛋,
有时是楼下买来的她爱吃的生煎包。在她对着镜子化妆、为穿哪套衣服犹豫时,
他会适时地递上意见,语气温和:“这套藏青色的套裙吧,衬你肤色,显得干练,
见客户也合适。” 或者在她抱怨高跟鞋磨脚时,默默把创可贴放在她包里的夹层。晚上,
如果她加班,他会发条微信:“忙完了说一声,我去接你。” 如果她按时回家,
他会接过她手里的包,问一句:“今天累不累?想喝点什么?
” 然后在她窝在沙发里刷手机时,递上一杯温热的蜂蜜水。他的眼神平静,动作自然,
言语温和。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精准地执行着“模范丈夫”的指令。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平静温和的表象下,是汹涌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暗流。每一次靠近她,
每一次闻到她那熟悉的香水味,
次看到她对着手机屏幕时那偶尔闪过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带着点甜蜜和期待的眼神,
都像有无数根细针在扎刺着他的心脏。但他忍住了。所有的愤怒、痛苦、恶心,
都被他死死地压在那张平静的面具之下,转化为更冰冷、更坚定的恨意。他的精力,
全部投入到了另一场无声的战争里——狩猎陈昭。白天,
他是会计师事务所里那个冷静、专业、一丝不苟的沈经理。处理着堆积如山的审计底稿,
和客户开冗长的会议,在复杂的财务数据中抽丝剥茧。没有人看出任何异常。
只有他自己清楚,在那些看似枯燥的数字和报表的间隙,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着另一套程序。
他利用午休和一切碎片时间,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工蚁,在浩瀚的网络信息海洋里继续挖掘。
他付费开通了最高权限的企查查和天眼查会员,
开始对陈昭以及昭明资本进行更深度的“体检”。鼠标点击,页面跳转。
复杂的股权穿透图在屏幕上展开。沈铎的目光锐利如刀,
一层层剥离着那些精心设计的壳公司、有限合伙企业的迷雾。
他的目标很明确:陈昭负责的那些有“黑料”嫌疑的TMT项目。
“XX智能科技有限公司”…… 陈昭主导的B轮领投方。沈铎点开它的股东信息。
昭明资本旗下的基金持股35%,是最大机构股东。再往下穿透,
几个自然人股东的名字跳了出来。沈铎的目光在其中两个名字上停顿了一下,迅速记下。
然后,他切换到工商变更记录,逐条查看。突然,
一条不起眼的变更信息引起了他的注意:在公司获得昭明B轮融资后不到三个月,
公司经营范围增加了一项——“技术咨询服务”。紧接着,
又一条变更:一家新注册的、名为“智汇前沿管理咨询上海有限公司”的企业,
成为了XX智能科技的“战略合作伙伴”,并出现在其大额服务采购的供应商名单里。
沈铎立刻搜索这家“智汇前沿”。注册资本不高,
成立时间就在XX智能科技获得融资后不久。股东是两个完全陌生的自然人,
查不到任何显赫背景。但沈铎的直觉告诉他,这不对劲。
一家刚融到巨资、急需烧钱做产品推广的硬件公司,
突然花大价钱采购一家名不见经传的“管理咨询”服务?这钱花得蹊跷。
他立刻调出之前收集的论坛“黑料”,里面提到过质疑“高额咨询费流向不明关联方”。
难道这就是突破口?他迅速记下“智汇前沿”的公司全称和注册号。接着,
是另一个被质疑的项目——“XX云平台”。公开信息显示,昭明资本投入巨大,
但项目进展缓慢,亏损严重。沈铎重点查了它的关联交易。果然,
发现它与昭明资本旗下另一家做系统集成的子公司,存在大量设备采购和软件授权交易,
交易价格明显高于市场平均水平。这中间的差价,流向了哪里?
是否涉嫌转移利润、偷逃税款?一条条线索,一个个疑点,像散落的珠子,
被沈铎用专业的知识和敏锐的嗅觉,一点点串联起来。他电脑的加密文件夹里,
一个名为“CZ项目”的文档正在飞速膨胀,
“黑料”中提到的、关于陈昭负责的基金“昭明成长三期”客户资金池混同操作的模糊指控。
然而,公开信息能挖到的,始终是冰山一角,是间接证据。
他需要更核心的东西——内部的财务数据、真实的资金流水、甚至是内部的邮件或文件。
这需要一把能打开昭明资本内部之门的钥匙。这把钥匙,沈铎暂时还没有。但他并不急躁。
多年的审计经验告诉他,再坚固的堡垒,也总有缝隙。他在等待,
也在积极地、不动声色地编织着自己的网。这天下午,
沈铎正在办公室核对一份复杂的合并报表,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微信。
一个很久没联系的名字跳了出来:赵峰。沈铎眼神微动。赵峰是他大学同学,不同系,
但关系一直不错。毕业后赵峰进了金融圈,辗转了几家机构,前两年听说跳槽去了昭明资本,
好像是在风控合规部?具体做什么,沈铎没细问过,两人联系也渐渐少了。他点开消息。
赵峰:“老沈,在吗?忙不忙?” 后面跟着一个呲牙笑的表情。沈铎盯着那个表情,
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几秒。一个模糊的计划雏形,在他心底悄然浮现。他迅速回复,
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熟稔和一点意外:“哟,赵总!稀客啊!刚开完会,还行。
怎么想起我了?”赵峰:“嗨,什么赵总,混口饭吃。这不是刚忙完一个项目,累成狗,
想找老同学吐吐槽嘛。晚上有空没?出来喝一杯?我知道新开了一家精酿吧,还不错。
”喝酒?吐槽?沈铎的嘴角无声地勾起。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
他几乎能想象赵峰想吐槽什么——在昭明那种高压、且可能藏污纳垢的地方做风控,
压力可想而知,尤其是,如果他的顶头上司之一,
正是那位“英明神武”的陈昭副总的话……沈铎飞快地打字,语气热情:“必须有空啊!
赵总召唤,再忙也得去!地址发我,下班见!”放下手机,沈铎靠向椅背,
目光投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眼底深处,那冰冷的火焰无声地燃烧着,
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炽烈。猎物已经踏入视野。现在,需要的是耐心,是伪装,
是……从猎物身边的人身上,撬开那道缝隙。第五章精酿吧里灯光昏黄,
空气中弥漫着麦芽的焦香和淡淡的酒花苦味。人声嘈杂,音乐声不大不小,
正好能盖住邻桌的谈话。沈铎和赵峰坐在一个相对僻静的卡座里,
面前摆着几杯颜色深浅不一的精酿啤酒,泡沫正在慢慢消散。几杯酒下肚,
赵峰的话匣子彻底打开了。正如沈铎所料,他憋了一肚子的牢骚。“老沈,你是不知道,
我现在这活儿,真他妈不是人干的!”赵峰仰头灌了一大口琥珀色的艾尔啤酒,抹了抹嘴,
压低了声音,脸上带着明显的烦躁和无奈,“表面光鲜,投行风控,听着高大上吧?
实际上呢?天天在刀尖上跳舞!”沈铎适时地给他续上酒,扮演着一个完美的倾听者,
脸上带着理解和同情:“怎么了?压力这么大?你们昭明不是挺牛的么?”“牛?牛个屁!
”赵峰嗤笑一声,凑近了些,酒气喷在沈铎脸上,“就是盘子大了,里面的烂事才多!
特别是我们那个陈副总,陈昭,你知道吧?TMT那块的头儿,老板面前的大红人!
”听到“陈昭”两个字,沈铎握着酒杯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
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倾听的专注:“嗯,听说过,风头很劲。”“劲?是太‘劲’了!
”赵峰一脸晦气,“他手底下那几个项目,妈的,简直就是雷区!
我们风控部每次审他的材料,都提心吊胆!就那个XX智能硬件,当初估值吹上天,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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