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斋读书 > > 七日鸦鸣诅咒艾莉诺林慕云最新完本小说_免费小说大全七日鸦鸣诅咒(艾莉诺林慕云)
悬疑惊悚连载
《七日鸦鸣诅咒》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灌江口的万康伯”的创作能力,可以将艾莉诺林慕云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七日鸦鸣诅咒》内容介绍:林慕云,艾莉诺,巴斯蒂是著名作者灌江口的万康伯成名小说作品《七日鸦鸣诅咒》中的主人翁,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那么林慕云,艾莉诺,巴斯蒂的结局如何呢,我们继续往下看“七日鸦鸣诅咒”
主角:艾莉诺,林慕云 更新:2025-10-15 07:59:48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第一章:鸦鸣初响车轮碾过碎石路面的声音,在死寂的午后显得格外刺耳。
林慕云透过马车污浊的窗户,望向那座盘踞在山丘之上的巨大阴影——艾恩伍德庄园。
它并非他想象中那种精致繁复的西欧城堡,
而更像是一头用古老岩石堆砌而成的、沉默而疲惫的巨兽。
哥特式的尖顶倔强地刺向铅灰色的天空,无数扇窗户像失明的眼睛,
黑洞洞地反射不出丝毫光亮。缠绕其上的枯藤仿佛是岁月凝固的血管,
给这巨石骨架覆盖上了一层衰败的皮囊。
一股混合着潮湿石头、腐烂木材和某种若有若无的、类似古老香料残留的气息,
随着马车的靠近,幽幽地钻入鼻腔。林慕云,
这位因海难而失去所有、被迫流落异乡的东方学者,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略显单薄的外套。
理性告诉他,这不过是座年久失修、通风不良的老宅子,但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沉重压力,
却让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轻微。
马车在巨大的、雕刻着复杂但已风化难辨图案的铁门前停下。
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身形瘦削如剪影的男人早已等候在那里。他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面容如同古堡的岩石般刻板而缺乏表情。“林先生?我是塞巴斯蒂安,艾恩伍德家族的管家。
”他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如同深潭死水,“请随我来,小姐正在等您。
”跟随塞巴斯蒂安穿过幽深得如同巨兽咽喉的门廊,林慕云仿佛一步踏入了另一个时空。
外部世界的光线在这里被迅速吞噬,只剩下墙壁上间隔很远才有一盏的煤气灯,
投下昏黄而摇曳的光晕。空气冰冷,带着地窖般的寒意。脚下华丽但磨损严重的地毯,
软绵绵地吸收了他的脚步声,反而让这片寂静显得更加深邃和令人不安。
墙壁上挂满了肖像画。那些属于艾恩伍德家族历代先祖的男男女女,穿着不同时代的华服,
目光却奇异地一致——冰冷、空洞,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林慕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不去与那些画中人对视,一种荒谬的、被监视的感觉却如影随形。“林先生,
”塞巴斯蒂安在一扇巨大的橡木门前停下,转过身,
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张泛黄的、边缘粗糙的羊皮纸。他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仪式般的庄重,
“这是《古堡守则》。请您务必阅读,并——严格遵守。”林慕云接过羊皮纸。
触手是一种干燥而脆弱的质感。上面的字迹是用一种暗红色的墨水书写,蜿蜒扭曲,
像某种古老的文字,又像是干涸的血迹。他微微蹙眉,
理性思维让他对这类故弄玄虚的东西本能地排斥。他低头阅读:“一、日落后,
切勿凝视走廊任何一幅肖像画的眼睛。”“二、若听到乌鸦在窗外啼叫,
立刻在心中默诵祈祷文,直至它飞走。
” 旁边用更小的字附了一段拉丁文祈祷词“三、午夜钟响后,
若在镜中看见除自己以外的倒影,切勿回头,慢慢退出房间。”林慕云抬起头,
嘴角难以抑制地牵起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荒谬。这简直像是中世纪恐怖小说里的桥段。
他看向塞巴斯蒂安,后者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开玩笑的迹象。“管家先生,
这是……某种本地风俗,还是艾恩伍德家族的独特幽默?”塞巴斯蒂安深陷的眼窝里,
那双灰色的眼睛如同蒙尘的玻璃。“林先生,”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在这里,
规则即是生命。请牢记。”他没有再多做解释,推开橡木门,示意林慕云进入。
书房比外面更加昏暗,只有壁炉里跳跃的火焰提供着主要光源。
一个纤细的身影蜷缩在靠近壁炉的高背天鹅绒沙发里,几乎要被那厚重的阴影吞没。
听到动静,她抬起头来。艾莉诺·艾恩伍德小姐。她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
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衬得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大得有些惊人。栗色的长发松散地披在肩头,
更添了几分脆弱。她像是一件被精心收藏却难免蒙尘的东方瓷器,美丽,却缺乏生机。
“小姐,这位是来自东方的林慕云先生,您的新任教师兼学术顾问。”塞巴斯蒂安微微躬身。
艾莉诺的目光落在林慕云身上,带着一丝好奇,
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沉的、与她年龄不符的疲惫和忧郁。她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没有开口。“很高兴为您服务,艾莉诺小姐。”林慕云用他所能做到的最温和的语气说道。
他注意到,女孩的目光偶尔会飞快地扫过房间角落那面覆盖着深色绒布的落地镜,
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恐惧。接下来的时间,
主要是塞巴斯蒂安向林慕云交代他的职责——教导小姐东方哲学、历史与语言,
同时整理和分类家族藏书室里一些涉及东方神秘学的古籍。工作内容并不繁重,
但在这座压抑的古堡里,每分每秒都显得格外漫长。傍晚,
塞巴斯蒂安将林慕云引至三楼他的卧室。房间宽敞,但家具古旧,带着几个世纪前的气息。
最引人注目的是床对面墙壁上,镶嵌着一面几乎与人等高的古董银镜。
镜框是繁复的洛可可风格,但金属已经氧化发黑,镜面本身也似乎蒙着一层水汽,
映照出的影像有些模糊不清,带着一种诡异的扭曲感。林慕云放下他简单的行李,走到窗边。
外面,暮色四合,将庄园荒芜的花园和远处黑黢黢的森林染成一片阴郁的墨蓝。就在这时,
一声嘶哑、破裂的啼叫划破了黄昏的寂静。“呱——”一只漆黑的乌鸦,如同不祥的逗号,
落在窗外光秃秃的枝桠上,血红色的眼睛似乎正正对着林慕云的方向。他微微一怔,
几乎是本能地,想起了羊皮纸上的第二条守则,以及那段拗口的拉丁文祈祷词。
他无声地嗤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一只鸟而已。巧合,
或者巴斯蒂安为了维持某种气氛而刻意营造的伎俩。他拉上了厚重的天鹅绒窗帘,
将那乌鸦和它令人不快的注视隔绝在外。
晚餐是在巨大的、足以容纳二十人的长条形餐桌上进行的,只有林慕云和艾莉诺小姐两人。
烛光摇曳,在墙壁上投下巨大而扭曲的影子。餐具碰撞的声音在空旷的餐厅里回响,
更显寂静。艾莉诺几乎没动什么食物,也很少说话。
林慕云尝试着提起几个关于东方艺术的话题,她也只是简短地回应一两个词,目光始终低垂,
或者游移不定,仿佛在躲避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小姐似乎不太喜欢说话。”晚餐后,
林慕云在走廊上遇到正在巡视的塞巴斯蒂安,试探性地问道。塞巴斯蒂安停下脚步,
烛光在他深刻的皱纹间跳跃。“小姐……身体不适,而且,”他顿了顿,
灰色的眼睛扫过幽深的走廊,“这座古堡,并不总是让人有交谈的欲望。林先生,
请早些休息。记住守则。”回到自己的房间,林慕云点燃了书桌上的油灯。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几本笔记,试图阅读,但思绪却无法集中。
古堡的死寂像是有重量般压在他的心头。那些肖像画……他努力回忆着它们的样子,
试图找出画家技艺上的特点,或者时代风格的演变,
以此来驱散那荒谬的、关于“凝视眼睛”的警告。但那些冰冷的目光,
却总是在他脑海中浮现。“呜——”低沉而悠远的钟声突然响起,吓了他一跳。
是古堡尖顶那座老钟,敲响了午夜的十二下。钟声在石头建筑间回荡,
仿佛带着某种穿透血肉、直击灵魂的力量。林慕云深吸一口气,决定洗漱休息。
他走到那面古董银镜前,就着桌上油灯微弱的光线,准备解开领口。镜中的影像模糊而晃动,
像是隔着一层流动的水波。他的脸在镜中显得有些陌生,带着旅途的疲惫和对环境的不适。
就在这时——镜面似乎极其轻微地荡漾了一下,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
在他模糊的影像肩膀后方,在那片代表房间内部、被昏暗笼罩的区域里,
似乎……极快地闪过了一抹白色!那绝不是他!那像是一个人影,
一个穿着浅色衣服、身形纤细的人影,一闪而过,
速度快得几乎让他以为是视觉疲劳产生的错觉。林慕云的动作瞬间僵住。心脏猛地收缩,
然后疯狂地擂动起来,撞击着他的胸腔。一股寒意从尾椎骨急速窜上,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想起了第三条守则:“午夜钟响后,若在镜中看见除自己以外的倒影,切勿回头,
慢慢退出房间。”理性在尖叫:是光影的把戏!是眼睛的错觉!
是这面劣质老旧的镜子造成的扭曲!但恐惧,那种最原始、最不受理智控制的情感,
已经像冰冷的藤蔓般缠绕住了他的身体。他的脖颈变得僵硬,
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着“回头”这个动作。他死死地盯着镜面,镜中的自己脸色煞白,
眼神里充满了惊疑不定。那抹白色没有再出现,镜中只有他,
和那片仿佛潜藏着无数秘密的昏暗。他强迫自己按照守则上说的做——不能回头。
他极其缓慢地,几乎是一寸一寸地向后移动脚步,眼睛始终不敢离开镜面,
仿佛那面镜子是唯一能隔绝身后未知危险的屏障。直到后背抵住了冰冷的房门,
他才猛地转身,拧动门把手,闪身出了房间,然后轻轻地将门带上,仿佛害怕惊扰到什么。
背靠着冰冷坚实的房门,林慕云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走廊里一片死寂,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和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荒谬的守则……吗?
第二天清晨,他被一阵隐约的骚动惊醒。推开房门,看到仆人们聚在楼下大厅,交头接耳,
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塞巴斯蒂安站在中间,脸色比往日更加凝重。“发生了什么事?
”林慕云走下楼梯,问道。
向门外:“是托马斯……那个负责打理喷泉的男仆……他……他死了……”林慕云心中一沉,
跟随塞巴斯蒂安穿过晨雾弥漫的花园,来到中央的喷泉水池旁。水池很浅,
最深的地方也不过刚没过成年人的脚踝。然而,托马斯就脸朝下俯卧在那浅浅的池水中,
身体早已僵硬。他的衣服几乎全湿透了,双手向前伸着,像是要抓住什么救命的东西,
脸上凝固着极度惊恐的表情,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在死前看到了无比骇人的景象。
“这怎么可能……”林慕云感到一阵反胃,难以置信地低语。淹死在脚踝深的水里?
塞巴斯蒂安蹲下身,仔细查看了一下,然后站起身,
用他那特有的、毫无感情的声音平静地宣布:“他违反了守则。”林慕云猛地看向他。
老管家的目光扫过周围每一个面带恐惧的仆人,最后落在林慕云脸上,一字一句地,
清晰地重复了昨晚刚刚印证过的规则:“第三条:午夜钟响后,
若在镜中看见除自己以外的倒影,切勿回头,慢慢退出房间。
”旁边一个和托马斯相熟的女仆带着哭腔小声补充:“昨晚……昨晚托马斯喝醉了,
死去的母亲在向他招手……他……他回头了……”一股更深的寒意瞬间贯穿了林慕云的全身。
昨晚,镜中的白影……守则……男仆的死……所有的巧合串联起来,
指向一个他极度不愿相信,却又无法忽视的恐怖可能性。塞巴斯蒂安转向林慕云,
那双灰色的眼睛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林慕云苍白而震惊的脸。“林先生,
”管家的声音低沉如耳语,却带着千钧的重量,“乌鸦,已经叫了六天了。
”林慕云霍然抬头,望向古堡铅灰色的天空。第六天……只剩下最后一天。
那萦绕在艾恩伍德庄园上空的,并非迷信,
而是真实存在、并且刚刚夺走一条人命的——诅咒。
第二章:镜影迷踪托马斯被溺死在浅水池中的事件,像一块投入死水潭的巨石,
在艾恩伍德古堡本已凝滞的空气中激起了恐惧的涟漪。仆人们行事更加蹑手蹑脚,
交谈时也压低了声音,眼神中充满了难以掩饰的惊惶。那种无形的压力,
如今变得具体而冰冷,仿佛诅咒化作了实质的雾气,渗透进古堡的每一块砖石,
也缠绕在每个人的心头。林慕云再也无法用“巧合”或“迷信”来安慰自己。男仆的死,
与他前一晚在镜中看到的异象,以及那该死的守则第三条严丝合缝地对上了。
理性构筑的世界观出现了裂痕,一种更为古老、更为黑暗的认知正从裂缝中窥视着他。
他不再是置身事外的观察者,而是这场死亡游戏里,一个可能随时被选中的玩家。
第六日的鸦鸣,如同丧钟的余音,不时从庄园的某个角落传来,
每一次都让林慕云的心跳漏掉一拍。他强迫自己按照守则第二条,
在心中默念那段拗口的拉丁文祈祷词。起初只是机械的重复,但随着鸦鸣声的持续,
这重复似乎带上了一种自我催眠的意味,仿佛真的能构筑起一道微弱的精神屏障。
他决定不再被动等待。求生欲压倒了对未知的恐惧,他必须弄清楚这诅咒的根源。
他的第一个目标,是古堡的藏书室。塞巴斯蒂安管家对此并未阻拦,
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灰色眼睛看了他片刻,淡淡地说:“古老的知识有时是毒药,林先生。
请谨慎。”藏书室位于古堡东翼,是一个挑高极高、布满尘埃的宏大空间。
空气中弥漫着旧纸张、皮革和霉味混合的复杂气息。高耸的书架直抵阴暗的天花板,
上面塞满了各种语言、各种年代的书籍和卷宗。林慕云像一个溺水者寻找浮木般,
一头扎进了这知识的海洋,或者说,诅咒的档案馆。他首先寻找的是家族的编年史。
在堆积如山的文献中,他找到了一本厚重的、用黑色皮革装订的册子,
书名烫金已大部分剥落,依稀可辨《艾恩伍德纪事》。他小心翼翼地翻开,
尘埃在从高窗透进的稀薄光柱中飞舞。记录从数百年前开始,
大多是家族成员的出生、婚姻、死亡,以及产业变动。但林慕云很快发现了不寻常之处。
每隔几十年,或者在某些特定年份,记录中就会出现一些语焉不详的死亡事件,
旁边有时会用一个极小的、仿佛怕人看见的乌鸦符号做标记。“约翰·艾恩伍德勋爵,
于收获之月第七日,被发现在书房内,面容惊恐,死因不明。鸦符号” “侍女安妮,
于凋零之月第七日,坠入东侧楼梯井身亡,据闻前夜曾言在镜中见其亡弟。
鸦符号” “访客,东方商人格里高利,于雷雨之月第七日,于客房内暴毙,
死前曾抱怨窗外乌鸦啼鸣不止。鸦符号”“第七日……”林慕云喃喃自语,
指尖划过那些冰冷的文字。记录显示,死亡并非只针对家族成员,
也包括了与家族“紧密相关”的外人,比如那个东方商人,比如……他这位新来的家庭教师。
一股寒意顺着他的脊椎爬升。他还注意到,有些记录的边缘,用另一种更古老的笔迹,
潦草地写下了一些片段,像是后人的注释,又像是试图总结规律:“镜不映真,鸦为信使。
” “血脉即枷锁,回响无止息。” “欲避其锋,需乱其目,惑其识。”“乱其目,
惑其识……”林慕云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
这似乎印证了他的猜测——《古堡守则》那些看似荒谬的条款,并非为了对抗诅咒本身,
而是在与那个所谓的“镜界”玩一场认知上的捉迷藏。不凝视画像眼睛,
是为了不被“锁定”?默诵祈祷文,是为了干扰“信使”的感知?不回头,
是为了不确认镜中异影的存在,从而避免被完全拖入其领域?这些推断让他头皮发麻,
这背后隐藏着一套完全陌生的、基于镜像和感知的恐怖法则。下午,
他尝试去探望艾莉诺小姐。她的精神状态似乎更差了,脸色苍白得像初雪,
眼下有着浓重的青影。她坐在窗边,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
“林先生,”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羽毛,“您相信……影子会有自己的意志吗?
”林慕云心中一动,在她对面坐下。“小姐指的是?”“有时候,我觉得镜子里的那个我,
并不是在模仿我。”艾莉诺没有看他,依旧望着窗外,眼神空洞,“她有自己的表情,
有时候在笑,有时候……在哭。甚至在我移动之前,她好像就已经知道我要做什么。
”林慕云想起了自己镜中那一闪而过的白影,喉咙有些发干。
“那可能只是光线和角度造成的错觉,小姐。”“是吗?”艾莉诺终于转过头,
那双深蓝色的眼睛直视着他,里面没有天真,只有一种深沉的、近乎绝望的清明,
“那托马斯看到的,也是错觉吗?林先生,您昨晚……在自己的房间里,
有没有看到什么‘错觉’?”林慕云呼吸一滞。她知道了?她怎么知道的?
是塞巴斯蒂安告诉她的,还是……这座古堡本身就没有秘密?他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反问道:“小姐,您对家族的过去,对那个……‘回响’,了解多少?
”艾莉诺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她低下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塞巴斯蒂安说,不要问,
不要想。知道得越多,就越容易被‘它’注意到。”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
“但我听到过一些声音,在梦里……像是湖水拍岸,又像是很多人在低语,
说着古老的语言……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很温柔,也很悲伤……她说……‘时候快到了’。
”湖中夫人?林慕云立刻联想到了威廉神父可能提供的线索。艾莉诺的呓语,
似乎指向了契约的起源。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咳嗽袭击了艾莉诺。她咳得浑身颤抖,
苍白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林慕云连忙上前想扶住她,却在靠近的瞬间,
股极其微弱、但绝不属于寻常少女的香气——那是一种冰冷的、如同古老水潭深处散发出的,
带着腐朽和神秘意味的气息。塞巴斯蒂安如同幽灵般及时出现,扶住了艾莉诺。
“小姐需要休息了,林先生。”他的语气不容置疑。林慕云只能告退。离开时,
他回头看了一眼。艾莉诺靠在管家身上,脆弱得像一碰即碎的水晶,
但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近乎非人的冷静,却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里。这个女孩,
绝不仅仅是单纯的受害者。她身上流淌的血脉,可能就是这场诅咒风暴的中心。
他必须找到威廉神父。古堡内的线索支离破碎,且充满了危险。
他需要一个外部的、可能掌握更多历史碎片的信息源。傍晚,
他借口需要购买一些特定的东方墨水,向塞巴斯蒂安询问了前往附近村庄的路。
管家没有阻拦,只是意味深长地提醒他:“日落前务必返回,林先生。夜晚的森林,
并不安全。”林慕云沿着蜿蜒的小路快步下山。浓雾开始从森林深处弥漫开来,
周围的景物变得模糊不清。他能感觉到,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并未因离开古堡而完全消失。
仿佛有无形的视线,穿透雾气,跟随着他。当他终于看到村庄教堂那小小的尖顶时,
几乎是小跑着冲了过去。教堂很简陋,石头外墙爬满了藤蔓。他推开沉重的木门,
里面点着几根蜡烛,光线昏暗。一个穿着黑色神父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跪在祭坛前祈祷。
“威廉神父?”林慕云轻声唤道。老人回过头,露出一张布满皱纹但眼神温和睿智的脸。
“是我。你是……古堡新来的那位东方学者?”他似乎并不意外。
林慕云简短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提到了诅咒、乌鸦、镜子,以及托马斯离奇的死亡。
威廉神父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他示意林慕云坐下,叹了口气。
“艾恩伍德家族的阴影……终究还是无法摆脱。”他走到一个旧书柜前,
取出一本用羊皮纸包裹、边缘磨损严重的古老册子。“这是我年轻时,
从一位云游的、对本地传说颇有研究的隐士那里抄录的笔记,”神父翻开册子,
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拉丁文和一些简陋的草图,“里面提到了一个非常古老的传说,
关于‘镜界契约’。”烛光下,神父的声音低沉而缓慢,
仿佛怕惊扰了什么:“传说在森林深处的镜湖之畔,
居住着一位并非神明也非魔鬼的存在——‘镜之夫人’,或者按更古老的说法,
网友评论
资讯推荐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