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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夏的春天》内容精彩,“孤陋寡闻的楼阁寺离瑠”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林玄林玄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沐夏的春天》内容概括:林玄是作者孤陋寡闻的楼阁寺离瑠小说《沐夏的春天》里面的主人公,这部作品共计249886字,207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15 05:51:16。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连载中,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内容主要讲述:新作品出炉,欢迎大家前往番茄小说阅读我的作品,希望大家能够喜欢,你们的关注是我写作的动力,我会努力讲好每个故事!..
主角:林玄 更新:2025-10-15 08: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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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玄穿回夏朝,本想靠着现代知识种田基建,苟全性命。
结果刚推广青铜农具就被当成妖人,绑到祭坛要烧死。
烈火燃起刹那,他怒极反笑:“你们烧的不是我,是夏朝的国运!”
高台上大巫狞笑:“区区贱民,也配妄论国运?”
十年后,林玄建立的“华”王朝万邦来朝。
已成为阶下囚的大巫,在牢狱中疯癫嘶吼:“他剖开云层唤来雨水,用铁器碾碎青铜……那不是人,是神!”
而林玄只是默默调着青铜齿轮,对身边学子道:
“记住,科学的尽头不是造神,是让神走下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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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
不是南方湿热那种黏腻,是干裂的、能把人最后一点水汽都榨出来的酷热。风卷着沙砾和某种草木灰烬的气味,抽打在林玄脸上,生疼。他被反绑着双手,踉跄推搡着向前,粗糙的麻绳深深勒进腕肉,每一次挣扎都换来押解者更粗暴的呵斥和棍棒。
脚下是滚烫的、夯得不甚坚实的土路,远处是低矮的、糊着泥巴的茅草棚屋,更远处,灰黄色的土塬连绵,看不到一丝绿意。空气里弥漫着牲畜粪便、腐烂食物和未经处理的人体汗臭混合的、令人窒息的味道。
这就是夏朝?他那个历史系教授导师在文献里勾勒出的、中国王朝文明曙光初绽的时代?林玄胃里一阵翻腾,不是因为恐惧,更多是荒谬感。他只是个倒霉的、在考古现场失足坠坑的硕士生,再睁眼,就成了这个名为“有莘氏”部落里一个同名同姓的、父母双亡的贱民。
他想活下去。仅此而已。于是,他试着把记忆中那些零碎的、关于早期农业和工具改良的知识拿出来。他观察了几天当地人用的木耒、石铲,效率低得令人发指。他凭着在博物馆和书籍里见过的图形,尝试用粗糙的陶范浇铸了几件结构简单的青铜锄、青铜镐,甚至改进了掘土的角度。他偷偷在自己分到的那一小块贫瘠土地上试验,效果出奇的好。
他以为这是低调的“种田”开局,能换口饱饭,或许还能慢慢改善一点这鬼地方的生存条件。
可他忘了,在一个知识被垄断、解释权牢牢掌握在祭祀阶层手中的时代,任何“异常”都是危险的。
“妖人!就是他!用邪术制造妖器,触怒了地母,才导致河水断流,烈日灼烧大地!”
尖利的声音刺破喧嚣。林玄抬头,看到祭坛前站着的那位身披斑斓鸟羽、脸上涂满赭石彩纹的大巫——赤目。他正挥舞着一根骨杖,唾沫横飞地向围拢过来的、面黄肌瘦的族人们宣告林玄的“罪状”。
祭坛是用泥土和石块垒起的方台,不高,却透着一种原始的、令人心悸的威严。台子中央堆满了干燥的柴薪,散发着松脂的气味。几个赤裸上身、肌肉虬结的壮汉手持火把,面无表情地立在两侧。
人群躁动着,投向林玄的目光里,有恐惧,有麻木,也有几分被煽动起来的、近乎狂热的恨意。干旱已经持续了太久,田地龟裂,禾苗枯死,牲畜倒毙……他们需要一個解释,一个可以承担所有苦难的“罪魁祸首”。而林玄这个外来者、行为古怪的“妖人”,再合适不过。
林玄被粗暴地拖上祭坛,绑在一根竖立的木桩上。粗糙的树皮硌着他的脊背。他看着台下那些空洞而绝望的眼睛,看着高台上赤目那张因权力和愚昧而扭曲的脸,一股冰凉的怒意猛地冲散了之前的恍惚与荒谬。
他想笑。笑这历史的荒唐,笑这时代的愚昧。他不过是想让锄头更好用一点,想多挖出几口能活命的粮食。
柴薪被点燃了。火苗贪婪地舔舐着干燥的枝杈,发出噼啪的轻响,浓烟率先升起,呛得林玄一阵咳嗽。热浪开始包裹他,皮肤传来灼痛。
绝望吗?有的。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彻底激怒后的平静。他抬起头,隔着越来越旺的火势,望向高台上的赤目,声音不大,却奇异地压过了现场的嘈杂,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冷冽:
“你们烧的不是我,是夏朝的国运!”
赤目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那张彩绘的脸扭曲起来,狞笑声如同夜枭:“区区贱民,也配妄论国运?你的邪术,连同你的魂魄,都将被神火净化!烧!烧死他!”
火舌已经蹿了上来,舔舐着他的裤脚,灼痛变得尖锐。
就在林玄以为自己这荒诞的穿越之旅即将以烧烤结局告终时,异变陡生!
毫无征兆地,天际传来一声沉闷的滚雷。原本湛蓝得残忍的天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汇聚起浓重的乌云。天色迅速暗沉下来,狂风骤起,卷着地上的沙土,打得人睁不开眼。
“轰隆——!”
又一声炸雷,仿佛就在头顶劈开。豆大的雨点,毫无过度地,噼里啪啦砸落下来,起初稀疏,转眼就连成了密集的雨幕!
祭坛上的火焰遭遇这突如其来的暴雨,发出“嗤嗤”的声响,浓烟更盛,火势以惊人的速度减弱、熄灭。
台下的人群彻底乱了。他们惊恐地抬头望天,看着这期盼了太久又来得太过诡异的甘霖,又看看祭坛上那个浑身湿透、绑在木桩上却昂着头的“妖人”。雨水冲掉了他脸上的灰烬,露出一张虽然苍白却异常平静的脸。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他……他唤来了雨!”
“是神罚?还是神佑?”
“大巫……这……”
骚动像野火般蔓延。赤目站在高台上,浑身羽毛被雨水打湿,狼狈地贴在身上,他脸上的彩绘也开始晕染,显得滑稽而狰狞。他指着林玄,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被更大的雷声和人群的惊呼淹没。他眼中第一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近乎恐惧的神色。
雨越下越大,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混乱中,几个身影敏捷地冲上祭坛,用石刀割断了捆绑林玄的绳索。是平日里几个受过林玄零星恩惠、或是对赤目早已不满的底层族人。他们搀扶住几乎虚脱的林玄,趁乱迅速消失在雨幕和混乱的人群里。
林玄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在雨中僵立、如同泥塑木雕般的赤目,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这场雨,是巧合?还是他这只意外闯入的蝴蝶,终于扇动了命运的翅膀?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苟全性命的幻想彻底破灭。要么,被这愚昧的时代吞噬;要么,就亲手……改变它!
雨水冰冷,却让他滚烫的头脑异常清醒。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尝到了雨水的腥甜和自由的味道。
远处,雷声滚滚,仿佛新时代的战鼓,正被悄然擂响。
……
十年后。
原夏都斟鄩之西,大河之畔,一座崭新的城池拔地而起。城墙不再是单纯的夯土,而是采用了夯土为芯、外层包砌规整石材的工艺,显得格外坚固雄伟。城头飘扬的旗帜上,绣着一个古朴的“华”字。
城门大开,宽阔的道路以某种灰黑色的混合材料铺就,平整而坚固。道路上,车马辚辚,行人如织。人们的脸上少了昔日的羞涩和麻木,多了几分忙碌与生气。道路两旁,沟渠纵横,引来的河水清澈流淌。更令人惊异的是,一些重要的建筑,竟然使用了跨度不小的拱券结构。
王宫偏殿,与其说是宫殿,不如说更像一个放大了的工作坊。殿内堆满了各种图纸、模型、矿石样本,以及一些正在组装的、结构精妙的青铜机构。空气里弥漫着金属、木料和一种淡淡的硫磺气味。
林玄,如今“华”王朝的开创者和统治者,穿着一身简便的麻布深衣,袖口挽起,正俯身在一个巨大的木制平台前。平台上,一套由大小不一的青铜齿轮、连杆组成的复杂装置已初具雏形。他手指沾着些油污,小心翼翼地调整着一个齿轮的啮合角度,神情专注得如同最虔诚的工匠。
一名穿着整洁葛布深衣的年轻学子恭敬地立在旁边,看着林玄的动作,又望了望窗外繁荣的街景,忍不住低声感叹:“陛下,民间皆传,您当年在祭坛上,是天神附体,才召来那场救命大雨……都说您是行走在人间的神祇。”
林玄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他用一把小巧的青铜扳手拧紧了一个卡榫,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
“记住,子奚,科学的尽头不是造神。”
他抬起头,目光穿过殿门,望向远处隐约可见的、旧日夏台祭坛的方向,那里如今已是一片平整的广场。
“是让神,走下祭坛。”
他的语气很淡,却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力量。年轻的学子子奚浑身一震,似乎捕捉到了某种超越时代的、恢弘而冰冷的理念,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恭敬应道:“学生……谨记。”
与此同时,在这座光辉城池最阴暗的角落,潮湿的地下牢狱深处。
一个头发蓬乱、衣衫褴褛的身影,正用头撞击着坚硬的石壁,发出“咚、咚”的闷响。他四肢戴着沉重的青铜镣铐,脸上早已看不出原本的彩绘,只有深深的污垢和疯狂。
“错了……我们都错了……”他嘶哑地嚎叫着,声音在狭小的牢房里回荡,“那不是人……是神!他能剖开云层唤来雨水……他用黑色的铁器碾碎我们的青铜……他……他……”
狱卒靠在远处的墙壁上,打着哈欠,对这番疯话早已习以为常。
疯癫的囚徒,正是十年前那位高高在上的大巫——赤目。
而他所恐惧的、所不能理解的一切,不过是偏殿里那个男人,带着一群不再迷信神祇的学子,正在默默推动的、名为“科学”的巨轮,碾过时代门槛时,发出的微不足道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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