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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生活《稻花,还会再开的》,讲述主角王明王明的爱恨纠葛,作者“世上还有真情在”倾心编著中,本站纯净无广告,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男女情节人物分别是王明的男生生活,家庭,爽文,年代小说《稻花,还会再开的》,由网络作家“世上还有真情在”所著,展现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1431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16 08:45:09。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稻花,还会再开的
主角:王明 更新:2025-10-16 09:5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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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稻香里的守望福田村的七月,是被稻花染香的季节。这香气,不像茉莉那般浓烈,
不如桂花那般甜腻,它是一种极清极淡的幽芬,若有若无地弥漫在空气里。须得静下心来,
深深地吸气,才能让那丝丝缕缕的甜润沁入心脾。
这香气源自那一片连着一片、铺展到天边的稻田,
源自每一株稻禾上那些细如米粒、谦卑地低垂着的白色小花。它们从不招摇,
只在清晨和黄昏,默默地吐露着关于丰收的讯息。王大爷站在自家田埂上,
像一株生了根的老树。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裤腿高高卷起,
露出黝黑结实、青筋微凸的小腿。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那熟悉的、带着青草与阳光味道的稻花香便充盈了整个胸腔,
仿佛把七十三年岁月的沉淀都涤荡了一遍。他眯缝着眼,
望向眼前这片绿中泛黄、稻穗低垂的海洋。风过处,稻浪层层涌动,沙沙作响,
像是大地母亲在低语。那细小的白色稻花,就在这摇曳中,悄悄绽放,又悄悄凋谢,
准备结出最养人的谷粒。“稻花香里说丰年啊。”他几乎是无声地喃喃自语,
粗糙得像老树皮的手掌,极其轻柔地抚过一束沉甸甸的稻穗,动作小心翼翼,
仿佛在触摸婴儿的脸颊。这稻穗,承载着他一生的记忆,也承载着福田村几代人的希望。
“王老头,又在这儿附庸风雅呢!”一声洪亮的招呼打破了田间的宁静。
张大婶扛着把磨得锃亮的锄头,嗓门大得惊起了田边灌木丛里歇脚的几只麻雀,
“你家王明什么时候回来?这眼瞅着就要收稻子了,家里缺壮劳力吧?”王大爷脸上的皱纹,
像是被风吹开的涟漪,缓缓舒展了几分,嘴角牵起一抹藏不住的笑意:“明儿刚来过电话,
说月底准回,这次项目告一段落,能多住些日子。”“哎呦!那可真是太好了!
”张大婶放下锄头,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汗,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羡慕,
“你家这高材生,现在可是咱村里飞出去的金凤凰,大忙人哩!村里谁不念叨?
当年他可是咱福田村第一个考上省城重点大学的娃娃,给咱全村都长了脸!”她顿了顿,
语气里带着自家孩子的嗔怪,“我家那小崽子,要是能有王明一半的出息,
我夜里做梦都能笑醒喽!”王大爷嘴上习惯性地谦虚着“哪有哪有,
孩子也就是个普通上班的”,但那眼角的笑纹,却像秋日的菊花,深了许多,密了许多。
儿子王明,确实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骄傲——从小到大,奖状贴满了堂屋的半面墙,
高考更是成了县里的状元,风风光光地去了省城。如今在城里站稳了脚跟,成了家,
是一家大公司的项目经理,出入高楼大厦,谈论着他听不懂的“项目”、“融资”。只是,
这份沉甸甸的骄傲底下,也藏着些难以与人言说的、空落落的失落。王明一年到头,
最多回来两次,春节和中秋,每次都像赶集一样,来去匆匆。父子俩坐在一块,
常常是相对无言,问几句“工作忙不忙”、“身体好不好”,便没了下文。
儿子嘴里的那些新鲜词儿,他接不上;他关心的庄稼长势、村里人情,儿子似乎也失了兴趣。
那层看不见的隔膜,随着年龄增长,愈发厚实了。2 夕阳下的期盼夕阳西下,
天边烧起一片绚烂的晚霞,给稻田、屋舍和远处的山峦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红色。
王大爷扛起锄头,踩着田埂上自己走了几十年的、光溜坚实的泥土小路,慢悠悠地往家走。
他的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显得有些孤单。回到那座熟悉的、带着小院的砖瓦房,
老黄狗阿旺立刻摇着尾巴迎了上来,亲昵地蹭着他的裤腿。
王大爷把明天王明要回来的消息告诉了正在灶间忙碌的老伴。王妈妈一听,
浑浊的眼睛里顿时有了光彩。老两口像是被注入了活力,立刻忙活开来。
王妈妈指挥着王大爷打扫王明那间许久未住的屋子,晾晒被褥,自己则开始盘算明天的饭菜。
“明儿打小就爱吃咱自家腌的腊肉,油汪汪、香喷喷的,
我把去年冬月精心腌的那块最好的拿出来,用蒜苗炒。”“记得他小时候,
一顿能吃五六个我烙的韭菜馅烙饼,边吃边夸,说妈做的天下第一。
”“城里的鸡肉都是饲料喂养出来的,哪有像咱自家一样用粮食和青草喂出来的土鸡香?
明天一早,就把那只最肥的大公鸡逮住,炖汤。”老两口你一言我一语,平日里安静的小院,
因为这即将到来的团聚,洋溢起久违的、暖融融的热闹气息。
连阿旺都似乎感知到了小主人的回归,兴奋地在院里转来转去,尾巴摇得像风车。
3 归来的游子第二天晌午,阳光正烈,一辆黑色的、锃亮的轿车,
带着与乡村土路不甚协调的现代气息,缓缓驶进了福田村。车轮碾过碎石路面,
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有在树荫下乘凉、摇着蒲扇的老人,有在门口洗衣、淘米的妇人,
都不由得探头张望。车窗摇下,露出了王明那张白净、戴着金丝边眼镜的脸。“李叔,
忙着呢?吃过了吗?”“张嫂,洗衣服呢?哟,你家小胖又长高了不少啊!”“赵爷爷,
在乘凉啊?身子骨还硬朗吧?”他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语气礼貌而周到,一一打着招呼。
村民们也热情地回应着:“大明回来啦!”“出息了,出息了!”但等车子驶过,
他们交换着眼神,那目光里,有羡慕,有赞叹,
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疏远——王家的这个出息儿子,到底是不一样了,是城里人了。
他身上那洁净的衬衫,那精致的眼镜,那沉稳却缺乏乡土气息的谈吐,
都像是在他和这片土地之间,划下了一道无形的界线。车子稳稳停在老家门口那棵老槐树下。
王明拎着大包小包下车,里面是给父母买的营养品、新衣服,还有一些城里流行的点心。
王大爷和王妈妈早已站在门口等候。王大爷看着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儿子,
一时有些恍惚。阳光透过槐树的枝叶,在儿子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眼前这个都市精英的形象,
与他记忆中那个夏天光着脚丫、浑身泥水在田埂上追逐红蜻蜓的小子,重叠又分开,
竟是那样的陌生。“爸,妈,我回来了。”王明笑着上前,语气轻快。“回来好,回来好。
”王大爷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接过儿子手中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礼品盒子,手感沉甸甸的,
却不如一袋稻种让他觉得实在,“路上累了吧?赶紧回家歇着,外面太阳辣。
”晚饭果然极其丰盛。小小的四方桌上,
摆满了王妈妈精心准备的菜肴:金黄的土鸡汤飘着诱人的油花,
蒜苗炒腊肉红绿相间香气扑鼻,韭菜煎饼煎得两面焦黄,
还有清蒸的河鱼、凉拌的黄瓜、自家种的炒青菜……都是王明记忆里最熟悉的味道。
王明吃得津津有味,连连称赞:“还是家里的饭菜香!城里的馆子,怎么也做不出这个味儿。
”王妈妈听着,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幸福的图案,不停地给儿子夹菜。饭后,暑热稍稍消退。
王大爷搬出小木桌和几张竹椅,摆在院子里,泡上了自己采摘、炒制的茶叶。茶汤浓郁,
带着一股独特的苦涩回甘的韵味。父子俩坐在槐树下,阿旺温顺地趴在王大爷脚边。
夜空深邃,繁星点点,蟋蟀和不知名的小虫在角落里演奏着夏夜交响曲。“爸,这次回来,
是有件事想和您二老好好商量一下。”王明放下茶杯,语气变得郑重起来,
打破了这温馨的宁静。王大爷心头没来由地一紧,握着茶杯的粗糙手指微微用力,
面上却不露声色:“啥事,你说。”他啜了一口苦涩的茶汤。
“我在城里……又买了一套房子。”王明斟酌着词句,“环境比现在住的还好,
是个低密度的社区,一楼,带一个挺宽敞的小院子。我想着,您和妈搬过去住吧。
”他看向父亲,眼神里带着恳切,“您都七十多了,还种着这几亩地,起早贪黑的,
我实在是不放心。村里医疗条件也有限,您去年高血压住院,
还是后来李建国村长打电话我才知道的。搬到城里,离医院近,公园、超市什么都方便,
我也能经常去看你们。”院子里的蟋蟀声,此刻在王大爷听来,突然变得异常刺耳,
聒噪得让人心慌。王大爷沉默了一会,目光投向黑暗中那一片他守护了一辈子的稻田方向,
缓缓开口,声音有些低沉:“这地,咱家种了三代了。我十岁不到,
就跟在你爷爷屁股后头下田,
放水……哪块地缺水了叶子就卷边;哪块地爱生稻瘟病;哪块地肥不用追太多肥……我心里,
都有一本清清楚楚的账。”他的话语里,满是浸到骨子里的熟悉与眷恋。“爸,
我知道您对这片土地的感情,”王明的语气急切起来,“可您也得为自己的身体着想啊!
现在城里发展多好,干净、整洁,要什么有什么。您二老辛苦了一辈子,也该享享清福了。
种地太辛苦,不值得。”“辛苦?”王大爷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一些,“这村里,
哪家的老人不是活到八九十还照样子下地?你张爷爷,去年八十五了,
还能扛得动半袋谷子满村走!这身子骨,就是在地里劳作练出来的!”王明叹了口气,
带着一种都市人常见的、对于“落后”生活方式的怜悯与不解:“爸,
那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那……那某种程度上是落后。您看看那些发达国家,
哪有老年人还像这样面朝黄土背朝天地辛苦劳作?那叫生活品质不高。”“发达?是,
你见识广,你去过发达国家,你发达了。”王大爷猛地站起身,手中的茶杯微微晃动,
茶水溅出来几滴,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可你别忘了,
你是吃这地里长出来的粮食长大的!没有这‘落后’的田地,没有这‘不值得’的辛苦,
你早就饿死了!哪有钱,哪有力气去读书,去考大学,去当你的项目经理!
”这句话像一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扎进了王大爷自己的心里,也扎在了王明的心上。
父子俩的第一次正式谈话,在这个本该温馨的夜晚,不欢而散。
王明看着父亲倔强而伤感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4 无形的隔阂接下来的几天,王明很识趣地没有再提搬家的事。
他努力地想融入家里的生活,陪母亲说话,帮着做些轻省的家务。但他的一举一动,
那种与乡村生活格格不入的细节,都像一根根细小的针,无声地刺痛着王大爷的心。
王明穿着笔挺的休闲裤和锃亮的皮鞋,象征性地跟着父亲下田“视察”。
田埂上的泥土沾了一点在他的裤脚上,他下意识地、有些嫌恶地皱了皱眉,
不停地跺脚试图抖落。村里几位看着王明长大的老伙计,听说他回来了,热情地过来串门,
坐在院子里喝茶聊天,说着带着浓重乡音的俏皮话和村里新近的趣事,
爆发出阵阵淳朴豪爽的笑声。王明客气地给每个人递上他带回来的“中华”烟,
却常常接不住乡亲们话里的梗,只能陪着干笑,显得局促而疏离。
他手里的手机仿佛长在了身上,电话一个接一个,
项目进度”、“投资回报率”、“KPI”、“大数据”……这些词汇飘进王大爷的耳朵里,
像天书一样遥远。他甚至在某次饭后,
很认真地建议村里应该考虑把部分稻田改种某种高效经济作物,或者搞大棚蔬菜,
说单纯种稻子“经济效益太低”,“缺乏市场竞争力”。王大爷默默地听着,看着,
心里像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闷得他喘不过气。他感觉儿子虽然人回来了,
但魂儿还留在那个霓虹闪烁的都市里。儿子用他那套城市的尺子,
在丈量、评判着这里的一切,而那把尺子,量不出稻花的香气,量不出土地的温度,
也量不出乡情的重量。这天下午,村长李建国顶着日头来到了王家。他是王明的初中同学,
当年成绩也不错,但家里困难,初中毕业就留在了村里帮忙,前些年因为为人公道、有想法,
被村民们选为村长。他皮肤黝黑,身材结实,一笑起来露出两排白牙,是地道的庄稼汉模样。
“大明,正好你也在,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你见识广,帮着参谋参谋。
”李建国接过王大爷递过来的老荫茶,咕咚喝了一大口,用袖子擦了擦嘴,开门见山地说。
原来,村东头那片靠近省道、相对平整的田地,有几家外来开发商看中了,
想租下来搞一个集观光、采摘、餐饮于一体的“生态农庄”。开发商拿出了一份初步合同,
李建国心里没底,怕村里吃亏。王明接过那份打印出来的合同草案,迅速而专业地翻看起来。
指出了合同中几个关于租期、租金支付方式、违约责任等不够明确、可能对村里不利的条款,
并且结合自己在项目管理中的经验,提出了一个更优化、更能保障村民长期收益的合作方案,
比如建议采取“保底租金+收益分红”的模式。“哎呀!大明,果然还得是你!
”李建国听得眼睛发亮,用力拍了一下大腿,高兴地说,“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
这思路一下子就清晰了!要不……这次和开发商的谈判,你代表咱村里去?有你出马,
肯定能给咱村争取到最大利益!”王大爷在一旁默默地抽着旱烟,
听着儿子条理清晰、头头是道的分析,看着老同学对儿子由衷的佩服,
脸上不禁浮现出久违的、带着自豪的笑容。这一刻,
他感觉儿子还是那个聪明的、能给家里、给村里争光的孩子。然而,事情在谈判当天,
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变故。5 决裂与锋芒谈判地点设在村委会的会议室。
开发商来了三四个人,为首的是一位穿着 Polo 衫、戴着金表、自称赵总的中年男人,
言谈举止带着生意人的精明。王明作为村里的“特邀顾问”出席,王大爷和李建国也都在场。
起初,谈判进行得还算顺利。王明凭借着出色的口才和专业素养,
在条款上为村里争取到了不少有利条件。赵总似乎也对王明很是欣赏,言语间颇为客气。
随后,一行人去到村东头的那片田地进行实地考察。时值午后,阳光炙烤着大地,
连片的稻田在阳光下泛着油绿的光泽。赵总指着广阔的田地,
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王经理,你看这片地,规模是不小,但光是种稻子,
确实产值有限啊。我们搞生态农庄,讲究的是特色和吸引力。
”王明似乎被这句话触动了“专业神经”,他扶了扶眼镜,环视四周,
然后侃侃而谈:“赵总说得对。传统水稻种植,在经济附加值上的确潜力有限。依我看,
这片地地理位置好,交通便利,如果进行整体规划,完全可以打造一个更高端的度假区。
”他伸手指点着,“比如,靠近省道那边,可以改种大片的花卉,
四季皆有景可观;中间区域规划特色民宿和温泉泡池;稻田嘛,只需要保留一小部分,
大概几十亩,作为游客体验农事、拍照打卡的背景点缀即可。农业的产值,
在整体收益中占比可以很低……”他滔滔不绝地阐述着,从市场定位到客群分析,
从品牌打造到营销策略,思路清晰,逻辑严密,完全是都市商业策划案的那一套。
开发商赵总听得频频点头,眼中赞赏之色愈浓。然而,站在王明身旁的王大爷,
脸色却随着儿子的话语,一点点沉下去,变得铁青。他的呼吸逐渐粗重,
握着旱烟杆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当王明说到“传统农业附加值低,
迟早要被更高效的现代农业形态所淘汰,保留一小部分做体验足够了”时,
王大爷胸中积郁的怒火、失望和心痛,如同火山般再也无法抑制。“够了!
”老人猛地发出一声低吼,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悲伤而剧烈颤抖,像一把生锈的锯子,
撕裂了现场看似和谐的氛围。所有人都愣住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王大爷。王大爷浑身发抖,
指着眼前这片绿油油的稻田,眼睛死死地盯着儿子,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懂什么?!
你才吃了几年城里饭,就敢在这里大放厥词!这地!这稻子!
养活了咱们福田村祖祖辈辈几代人!没有这片你瞧不上的‘产值低’的稻子,你爹我,
你爷爷,早就饿死在哪一年的饥荒里了!哪还有钱,哪还有命供你去读书,去认字,
去当你的什么经理!”他的声音嘶哑,蕴含着巨大的痛苦,
每一个字都像锤子砸在王明的心上。现场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稻田的沙沙声。
开发商的人尴尬地别开脸,假装查看周围的环境。李建国张了张嘴,想打圆场,
却不知该说什么好。王明彻底愣住了,脸上血色褪尽。他从未见过父亲如此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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