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韩清雪没回市区的公寓，就在养老院的值班室将就了一夜。
老人们睡熟后，她坐在桌子前，打开电脑，开始列 “末日物资清单”—— 粮食、水、药品、武器、能源，每一项都标注了优先级和数量，密密麻麻写了三页纸。
凌晨三点，她悄悄离开养老院，驾驶着 SUV 往城郊的废弃工厂赶。
那是半年前她租的仓库，偏僻、空旷，有三个独立的储物间，本来是计划用来存放公司的滞销品，现在却成了她囤货的秘密基地。
车子驶进工厂大门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韩清雪打开最大的储物间，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几个废弃的纸箱。
她深吸一口气，从帆布包里拿出母亲的银链，放在手心 —— 这是她第一次认真观察这条链子，链身上刻着细密的纹路，像星星，又像某种符号，之前她一首以为是普通的装饰。
“妈，如果您在天有灵，就帮帮我，让我守住姐姐，守住那些老人和孩子。”
她轻声说，指尖轻轻摩挲着银链。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粮食供应商李总的电话：“清雪，你要的 50 吨真空大米、20 吨脱水蔬菜，我己经让车队出发了，大概一小时到你说的工厂。
另外，你要的 5000 升柴油和 10 台发电机，我联系了能源商老赵，他说可以给你留 1000 升柴油，发电机只有 3 台，要的话得尽快去提。”
“谢谢李总，我在工厂等你们。”
韩清雪挂了电话，刚想把手机放进包里，却看到储物间门口驶来了一辆货车 —— 是陈姐派来的补货车辆，除了之前答应的 10 箱奶粉，还多送了 5 箱纸尿裤和 10 包婴儿湿巾。
司机帮她把物资卸在储物间里，韩清雪看着堆成小山的奶粉和纸尿裤，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么多东西，要是能 “藏” 起来就好了，万一被抢了怎么办？
她的意念刚落，手心的银链突然一阵发烫，紧接着，眼前的一箱奶粉 “嗖” 地一下消失了！
韩清雪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再看 —— 那箱奶粉真的不见了，原地只剩下一个淡淡的印记。
她慌了，西处找：“奶粉呢？
刚才还在这儿的！”
就在她急得团团转时，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半透明的画面：一个大约 100 立方米的空间，分成了 “食品区药品区用品区” 三个格子，刚才消失的奶粉，正安安稳稳地躺在 “食品区” 里，旁边还有她早上放在副驾的两箱压缩饼干。
她愣住了，试探着拿起旁边的一包婴儿湿巾，心里想着 “放进空间”—— 湿巾瞬间消失，出现在 “用品区” 的格子里。
“这…… 这是真的？”
韩清雪激动得声音都在抖，她终于明白母亲说的 “遇到事，它会提醒你” 是什么意思了 —— 这条银链，竟然是一个储物空间！
这时，李总的车队也到了，五辆重型卡车停在工厂门口，司机们开始卸大米和脱水蔬菜。
韩清雪压下心里的激动，指挥着他们把物资堆在储物间里，然后趁着没人注意，意念一动，把大米、脱水蔬菜、柴油和发电机一一收进空间。
空间里的 “食品区” 和 “能源区” 很快被填满，银链突然闪了一下，脑海里的空间画面多了一个 “自动分类” 的按钮 —— 她试着点了一下，空间里的物资立刻按照种类和保质期排得整整齐齐，甚至还标注了 “剩余可用天数”。
“太好了！”
韩清雪忍不住笑了出来，有了这个空间，她再也不用担心物资被抢，也不用费力搬运了。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她马不停蹄地跑了五金店、户外用品店和医疗器械仓库：在五金店买了 200 把消防斧、150 把工兵铲和 50 卷钢丝绳；在户外用品店订了 10 把复合弓、5000 支碳箭和 20 面防爆盾；在医疗器械仓库又补了 1000 盒抗生素、50 瓶广谱解毒剂和 10 台手动吸痰器。
每到一个地方，她都把物资收进空间，银链的热度随着空间的填满慢慢退去，只有在收进 “除颤仪” 这种稀有医疗设备时，才会微微发烫，脑海里的空间容量也从 100 立方米涨到了 105 立方米，还解锁了 “基础保鲜” 功能 —— 空间里的肉类和蔬菜，保质期能延长三倍。
中午时分，韩清雪终于把清单上的物资基本囤齐，空间里的 “食品区” 堆着 50 吨大米、20 吨脱水蔬菜、10 箱奶粉和 50 箱压缩饼干；“药品区” 塞满了抗生素、降压药、解毒剂和各种医疗器械；“武器区” 放着消防斧、复合弓和防爆盾；“能源区” 有 3 台发电机、1000 升柴油和 50 块太阳能板；“用品区” 则是纸尿裤、湿巾和各种生活用品。
她坐在工厂门口的台阶上，拿出手机给姐姐打了个电话：“姐，我囤了很多物资，你在养老院把老人们和孩子都集中到一楼的活动室，锁好门窗，我下午回去接你们，我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清雪，你…… 你囤了多少啊？
外面是不是真的要出事了？”
韩清月的声音带着担忧。
“很多，足够我们用很久了。”
韩清雪顿了顿，决定把银链的秘密告诉姐姐，“姐，妈留给我的那条银链，是一个储物空间，我能把物资都藏在里面，很安全。”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韩清月带着哭腔的声音：“妈在保佑我们…… 清雪，你一定要小心。”
挂了电话，韩清雪抬头看向天空，暗红色的晚霞己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蒙蒙的云层，压得很低，让人喘不过气。
她知道，她必须尽快接姐姐和老人们离开养老院 —— 根据空间里的 “预警提示”，未来 24 小时内，可能会发生强地震。
她发动汽车，往养老院的方向开。
路过市区时，她看到更多的人在抢货，超市的玻璃被砸破，有人甚至拿着钢管冲进便利店，把货架上的东西往怀里塞。
韩清雪避开这些混乱的区域，心里却在想：或许，她可以多带些需要帮助的人一起走？
车子刚拐进养老院所在的巷子，就看到几个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在撬养老院的铁门，刘姐在里面大喊：“你们别过来！
我们这里没有多余的物资了！”
韩清雪心里一紧，立刻停车，从空间里取出一把消防斧，推开车门冲了过去：“住手！”
那几个男人转过身，为首的是个染着黄毛的年轻人，手里拿着一根铁棍，眼神凶得像要吃人：“我们就是来拿点吃的，识相的让开，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这里的物资都是给老人和孩子的，想要吃的，自己去找！”
韩清雪握紧消防斧，手腕上的银链突然发烫，她知道，这是空间在提醒她 “有危险”。
黄毛没想到这个女人敢硬刚，挥着铁棍就朝她砸来。
韩清雪侧身躲开，铁棍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碎石。
她趁机挥起消防斧，砍向黄毛的胳膊，黄毛吓得赶紧后退，骂骂咧咧地带着同伙跑了。
“清雪，你没事吧？”
韩清月打开铁门，跑出来拉着她的手，眼里满是担心。
“我没事。”
韩清雪摇摇头，“快，我们现在就收拾东西，带老人们和孩子走，这里不安全了。”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韩清月和刘姐帮老人们收拾随身物品，韩清雪则把养老院里能用的物资（如轮椅、病床、被褥）都收进空间。
下午三点，所有人都集合在院子里，一共 23 个人：15 个老人、2 个婴儿、3 个保育员，还有韩清月和她自己。
“大家听我说，外面可能会发生地震，我们要去一个安全的地方，路上可能会有点辛苦，但我保证，会让大家有吃有喝，平平安安的。”
韩清雪站在台阶上，声音坚定，“愿意跟我走的，现在就上车；不愿意的，我也不勉强，会给大家留下足够的物资。”
老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张爷爷第一个开口：“清雪，我们信你，你去哪，我们就去哪。”
其他老人也纷纷点头，没人愿意留在这个随时可能有危险的地方。
韩清雪把老人们和孩子分装进三辆车 —— 她的 SUV、养老院的面包车，还有刚才王姐留下的货车，自己驾驶着 SUV 在前面带路，往城郊的青凉山方向开去。
她知道，青凉山山腰有一个军用防空洞，是陆煦冬之前跟她说过的，那里钢筋混凝土结构，隔热性好，还有储水池，是目前最安全的临时避难所。
车子驶离市区时，韩清雪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身后的城市，心里默念：妈，我会守住他们的，一定会。
手腕上的银链轻轻震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应她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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