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经纪人的电话。
秦楚宜首接打车去了城中村。
执行planB!恶毒女配和大反派就是天生一对。
她才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透过渍满陈年油污的窗玻璃,大姨头顶乌黑油亮的卷发盘成个超绝高颅顶。
秦楚宜:这把稳了!
“老板娘,我想理一个跟您一样的发型。”
穿着牡丹花满印连衣裙的中年女人狐疑地看她一眼。
“小姑娘,你这个年纪不流行做我这样式儿的,我给你剪一个法式八字刘海吧。”
“实不相瞒,我是一名自媒体博主,做这个发型就为了博眼球。”
“……”大姨露出一个不理解但尊重的表情。
接着从柜台里拿出一颗头。
头上乌黑油亮的卷发盘成个超绝高颅顶。
“我这是假发,99一顶。”
秦楚宜砍价到39,结账走人。
接着家政服、白大褂、代写的简历一站式购齐。
第二日。
画上中老年红唇妆,戴上凸显专业的假发,改头换面华丽登场。
“你好,我来应聘营养师。”
秦楚宜穿着浅蓝色的家政服,和林管家分坐茶几两侧。
林松拿着秦楚宜的简历。
久久未发一言。
看似认真审查。
实则眼珠子快掉出来了。
36岁的二十年工作经验国家一级营养师。
番茄小说也不敢这么写啊!
这秦大小姐你说她笨吧,她还知道迂回战术。
说她聪明吧,哪有面试就穿上工作服的!
罢了。
他知道大少爷嘴上不说。
其实也和他们一样想看秦大小姐的热闹。
不然为啥让他给秦楚宜开门。
“你被聘用了。”
“既然家政服都穿好了,那就开始工作吧。”
“好嘞,我这就走马上任!”
秦楚宜得意忘形。
人设差点崩了。
“咳,照顾人,我是专业的,请林管家放心。”
穿堂过院,再次来到陆凛舟的闺房。
门里没人。
“我那么大一个老公呢?”
秦楚宜疑惑。
一脸郁闷地转身跨过门槛。
首接撞上温热的胸膛。
“陆凛舟?”
秦楚宜紧急停下脚步。
我擦好像人设又崩了。
“……大少爷。
我是新来的营养师,甄美丽。”
秦楚宜慢半拍地补救。
对上那双古井无波的灰色眼睛。
又稍稍松了口气。
无所谓,关关难过关关过。
反正她原本的计划就是让霸道陆少爱上在老宅做营养师的我。
等他眼睛恢复,她就演一场苦情戏——我爱你,可你不爱我,我只好以营养师的身份陪在你身边。
掉马是必须的一环!
至于眼睛的事,按照书中剧情,他再用半年就治愈了。
“嗯。”
陆凛舟简短地回应一声,绕过女人,跨进了屋里。
步伐稳健,从背影完全看不出是一个瞎子。
是对屋子布局很熟悉的缘故吧。
秦楚宜看着他又坐到上次见面坐过的那条椅子上。
之后就是漫长的安静。
秦楚宜站在门槛边,好半会儿没回过神。
不是吧。
没了?
他对这个撞上他的营养师浑不在意,毫无好奇心?
《特朗普爱上在白宫做保洁的我》里面不是这样写的啊!
秦楚宜幻梦都破碎。
但心态永远都OK。
正准备去贴贴蹭蹭她的未婚夫。
“讨债哥”又来催命了。
秦楚宜拿着响个不停的手机。
迅速地窜到院子的老树下面。
“秦楚宜,你金主也太牛了!
有福同享啊能不能推个联系方式给我手底下其他艺人啊!
或者你金主有没有什么兄弟发小的……停停停宝子,有福独享有难就跳才是我的人生信条!
而且我金主可是很挑的,只有我这种牡丹真国色才能下得去嘴!
其他人能和我比吗?”
秦楚宜不明所以先吹牛逼。
边吹水边打开了微博。
只见热搜变成了。
#秦楚宜虽坏但实在美丽热#秦楚宜微醺湿发造型热#秦楚宜工作室声明热#秦楚娇诈捐热#陆时年肇事逃逸热点击第一个词条。
美照九宫格实况一组。
潮湿凌乱的头发,微醺之后脸颊的绯色。
因为发怒而微微起伏的胸脯。
晶莹带水的睫毛下瞪大的眼睛,眼角倔强的红痕。
的确是一朵开到最艳最盛最酣畅淋漓的名贵牡丹。
“我长得也太爽了!”
“……”一向没脸没皮的章晟也被秦楚宜的自恋打败了。
“也是,你金主神神秘秘从不露面,这次还能那么快拿出秦楚娇和陆二少的料,逼得他俩说你们是在对戏,高,实在是高!”
“秦楚宜,你这真是误闯天家了!”
秦楚宜挂掉电话。
脑子嗡嗡的,手指不自觉扣着老槐树的树皮。
她比章晟还想知道她的神秘金主是谁!
从昨天到现在,她除了在陆宅门口接了一通经纪人电话,压根没管过这事。
看得出来此人实力恐在女主和她的一号舔狗之上。
出手的动机貌似也不是为了打压此二人。
更像是单纯为了帮她颠倒黑白。
反派帮老大是陆凛舟,好感度负数,第一个排除。
反派帮二把手是恶毒女配秦楚宜本人。
我擦明明回头一看身后根本没人啊!
秦楚宜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
想得感觉家里要请高人了,于是给池莹打了个电话。
“诡秘诡秘,俺不中嘞!”
“咋了,秦楚娇那个小白莲又作妖了,还是咱们职业舔狗秦大小姐,同时舔了八个被发现了?”
“你是不是又去宁昌那边了?
信号不好没看微博吗?”
“对啊,我爹摔倒了我过来帮他看两天店。”
“叔叔严重吗?”
“没事,他其实就是想我了。
我下周就准备回京州了。
到底发生啥事了?”
“其实也没啥,我就是怀疑有人暗恋我。”
一窗之隔。
站在单向玻璃后面。
丧失视觉后听力异常灵敏的某人。
在听到“暗恋”两个字的时候。
倏然被烫到。
飞快地收回了握在窗棂上的手。
梅雨季空气潮湿,旧漆剥落,木刺生硬地划破指尖。
血痕之下,一粒木屑倒插入皮肤。
只听电话那头的女声浑不在意地回复秦楚宜:“恋呗,孩子想暗恋就让他恋呗!
暗恋你的人从京州都排到宁昌县了!
他算老几?”
“他一辈子暗恋,你不用承担责任,还能享受他的好意。
你担心啥?”
秦楚宜一拍大腿。
“大师我悟了啊!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但有白痴的恋爱脑啊!”
“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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