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怎么能碎呢？”
她缓缓蹲下身，赶紧去捡那些玻璃碎片，指尖瞬间被划破，渗出鲜红的血珠。
“阿越......”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我，“你让她走，好不好？求求你......”
这是她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我的眼珠动了动，视线缓缓移到林佳瑶的脸上。
喉咙里，再次发出那个模糊的音节。
“滚。”
直播间里的谩骂达到了顶峰。
“畜生！他还是人吗！”
“我受不了了！我要人肉这对狗男女！地址就是水星路天越小区！”
“秦姐太可怜了......这八年，她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
“离开他！这种男人不值得！我们众筹养你！”
林佳瑶得意地勾起嘴角，走到秦思语面前，居高临下。
“听见没？阿越让我留下，该滚的是你。”
高跟鞋狠狠地踩在结婚照上，人像已然模糊。
她就那么瘫坐在玻璃碎片中，泪流满面。
“自己滚，或者我叫保安过来，把你扔出去。”林佳瑶抱起双臂，用鞋尖狠狠踹了一脚秦思语。
直播间的弹幕疯了，无数人刷着“报警”，还有人开始组织人手，要来拯救秦思语。
秦思语却忽然有了动作。
她不顾手上的伤，撑着玻璃渣从地上爬起来，跪着爬向我。
“阿越，我不走。”
“你是我秦思语的丈夫，这辈子，我都认定了你。”
“八年了，我习惯了照顾你，你的身体也离不开我，求你，让我留下吧。”
“我可以当佣人，当保姆，什么都可以！只求你别赶我走！”
她仰起头，满是泪痕的脸转向林佳瑶：“求求你，林小姐，让我留下吧，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也不会妨碍你们，我只想照顾阿越。”
这番话，让直播间瞬间哭倒一片。
“天啊，秦姐疯了吗？为什么要这么作践自己！”
“爱得太深了......我真是，哭死了。”
“这个老男人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
林佳瑶嗤笑一声。
“佣人？如果你想当佣人，也不是不行。”
端起没喝完的咖啡，林佳瑶猛地倒在秦思语的头上。
“不是要当佣人吗？那我就给你上第一课，主人的任何要求，都要无条件服从。”
“现在。”林佳瑶指着地上的咖啡渍，“地上脏了，我嫌拖把不干净，你要是想留下来，就用嘴，一点点把地上舔干净。”
直播间疯了。
秦思语也近乎崩溃。
她看着地上的咖啡渍，又抬头看看我，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
“阿越......”
我偏头不理她。
林佳瑶则抱臂站在一旁，“怎么？不愿意？那就滚出去，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安静了几秒钟，秦思语真的俯下身，用舌头舔地上的咖啡渍。
直播间彻底井喷。
“不要！秦姐不要啊！”
“我求你了，快跑吧！离开这个地狱！”
“疯了，这个世界疯了！”
咖啡渍混着泪水，被她一点点咽下去。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秦思语的破碎。
林佳瑶发出一声满意的嗤笑，拿出手机，对着秦思语拍了张照片。
朋友圈配文：调教新来的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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