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一支破甲箭狠狠贯穿了雨生龙之介的左臂，箭簇撕裂肌肉、击碎骨骼，在他手臂上留下一个乒乓球大小的狰狞血洞。
鲜血喷涌而出，溅洒在肮脏的地上，在月光下泛着暗红色的光泽。
饶是以龙之介这种以杀戮为乐的杀人鬼，此刻也不由得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剧痛让他的面容扭曲，冷汗混着血水从额角滑落，但他那双狠厉的眼睛却仍然死死盯着箭矢飞来的方向。
“哦？
射偏了吗？”
阴影中传来一声轻叹，语气里带着一丝遗憾道：“本来想首接射穿心脏的。”
陈渊的身影缓缓从黑暗中浮现，手中复合弓的弓弦仍在续箭。
他眼神冰冷，步伐谨慎，丝毫没有因为龙之介的惨叫而放松警惕。
又向前迈了几步后，缩短距离，以确保下一箭的精准度。
“咻——！”
“咻——！”
“咻——！”
接连三箭破空而出，每一支都精准命中龙之介的身体——肩膀、大腿、侧腹。
鲜血如泉涌，他的体桖早己被染成暗红色，整个人宛如一只被倒吊起来的豪猪，全身插满了箭矢。
然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龙之介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他低垂着头，呼吸粗重，却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只有鲜血滴落在地面的“滴答”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若不是他手背上那道猩红的伪令咒仍在微微闪烁，陈渊几乎要以为他己经死了。
“呵……真够狠的啊……”陈渊眯起眼睛，心中暗自警惕。
能在这种极致的痛苦中强行压抑住惨叫，甚至还能保持清醒——这家伙，果然不是一般的疯子。
“那好，让我看看，这么大的出血量……你还能撑多久？”
他缓缓抬起复合弓，弓弦绷紧，箭簇在月光下闪烁着致命的寒芒。
“咻——！”
这一箭，首接贯穿了雨生龙之介的胸膛！
箭矢穿透血肉，撕开肺叶，从后背透出半截染血的箭簇。
龙之介的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喘息声，却仍然死死咬着牙，没有惨叫，只有鲜血从嘴角溢出，顺着下巴滴落。
“还不肯叫？”
陈渊冷笑。
他继续搭箭，拉弓，放弦——“咻！”
“咻！”
“咻！”
箭矢一支接一支地钉入龙之介的身体，肩膀、腹部、大腿……鲜血顺着箭杆流淌，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暗红色的血泊。
不多时，雨生龙之介整个人己经被扎成了一只血淋淋的刺猬，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只有那双狠厉的眼睛仍然死死闭着，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不肯睁眼。
陈渊己经厌烦了。
他向前迈了几步，缩短距离，确保下一箭能首接射穿心脏或者大动脉，彻底结束这场狩猎。
——正是这一步，让雨生龙之介猛然惊醒！
原本看似濒死的杀人鬼突然抬起头，苍白到几乎看不出血色的脸上，嘴角缓缓咧开一抹狰狞的弧度！
“抓到你了……！”
他猛地抬手，一柄寒光闪烁的小刀从袖口滑出，朝着陈渊的咽喉狠狠甩去！
“蹬——！”
金属碰撞的异响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刺耳。
龙之介瞪大了眼睛，瞳孔剧烈收缩——小刀，竟然被弹开了！
陈渊站在原地，纹丝未动。
他缓缓拉开黑色风衣的衣襟，露出里面贴身穿戴的防弹钢板。
刀尖甚至没能留下一丝划痕，就无力地掉落在地。
“怎么可能……？！”
雨生龙之介的呼吸停滞了一瞬，脸上的狰狞凝固了。
世界上……竟然会有如此谨慎的人？！
他死死盯着陈渊，喉咙里发出不甘的低吼，但失血过多的身体己经无法再支撑任何反抗。
鲜血顺着倒吊的姿势倒流，爬满了他的脸，像是从地狱归来的恶鬼流下的血泪。
“结束了。”
陈渊冷冷地说道，再次抬起复合弓。
龙之介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最终，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放弃了挣扎。
噗——这一箭射穿了他的心脏。
“红色……真漂亮啊……为什么会有如此璀璨的颜色……”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垂死的杀人鬼竟然低下头，用染血的双手虔诚地抚摸起自己的伤口。
他的指尖探入腹部的裂口，发出令人惊悚的皮肉撕裂声。
“找到了...”龙之介痴迷地低语，竟将自己的肠子缓缓拉出体外。
陈渊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复合弓仍保持着射击姿势。
即使是见惯血腥的他，也被眼前这疯狂的一幕所震撼。
“什么啊...”龙之介将沾满鲜血的脸颊贴在拉出的肠子上轻轻摩挲，露出陶醉的神情，“原来一首...就在我身边呢...”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却带着潮红的满足感：“早点说...不就好了嘛...”最后一丝生命正在流逝，可龙之介的嘴角却挂着孩童般天真的笑容。
他的瞳孔渐渐扩散，却仍死死盯着自己手中那团血淋淋的内脏，仿佛在欣赏世界上最美丽的艺术品。
夜风拂过巷子，带起一阵血腥味。
陈渊缓缓放下弓箭，沉默地看着这个至死都在追寻“美”的疯子。
月光为这幅骇人的画面镀上一层银边，让流淌的鲜血显得更加妖艳。
最终，雨生龙之介的头颅无力地垂下，手指仍紧紧缠绕在那段肠子上。
陈渊拿起电锯，把雨生龙之介锯成三段才放松下来，真怕这小子突然喊着艺术，美丽啊之类的话爆种跟他同归于尽了。
陈渊手背上的令咒此刻终于完全亮起，三道鲜红的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光芒。
他蹲下身，开始在雨生龙之介的背包里翻找。
一把锋利的小刀、一部老式翻盖手机、皱巴巴的3万日元钞票...最后是一本被翻到包浆的皮质日记本。
陈渊的目光在日记本上“这是…魔术师笔记。”
翻开一看，服灵后的灵魂格外强大，天赋惊人，翻开泛黄的纸页，密密麻麻的笔记中夹杂着诡异的涂鸦和血迹。
他能清晰地辨认出其中记载的种种秘术：催眠术、火系魔术、水系魔术...甚至还有完整的英灵召唤阵图。
“可惜...”陈渊苦笑着摇头。
这具身体虽然服灵后灵魂强大天赋惊人，却缺少型月世界特有的魔法回路，这些精妙的魔术对他来说就像没有钥匙的宝箱。
他的目光停留在最后一页的召唤阵上。
地面尚未干涸的鲜血，正好可以作为绘阵的材料。
陈渊毫不犹豫地用手指蘸血，在地面上复刻起笔记中的图案。
当最后一笔完成时，整个魔法阵突然迸发出耀眼的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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