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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遗嘱,价值一个亿的秘密沈浩陈秋实最新免费小说_免费完本小说奶奶的遗嘱,价值一个亿的秘密沈浩陈秋实

五路财神掌上明珠88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婚姻家庭《奶奶的遗嘱,价值一个亿的秘密》,讲述主角沈浩陈秋实的甜蜜故事,作者“五路财神掌上明珠88”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本书《奶奶的遗嘱,价值一个亿的秘密》的主角是陈秋实,沈浩,李卫,属于婚姻家庭类型,出自作家“五路财神掌上明珠88”之手,情节紧凑,引人入胜。本站TXT全本,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7132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5 02:14:20。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奶奶的遗嘱,价值一个亿的秘密

主角:沈浩,陈秋实   更新:2025-10-25 07:4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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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律师,我妈到底留了多少钱?你就给个准话!”“就是,都这时候了还卖什么关子,

赶紧念吧,我们还都忙着呢。”“我爸妈说得对,奶奶都走了,

咱们活着的人日子还得过不是?”奶奶的灵堂前,香火还未燃尽,

我们沈家人已经迫不及不及待地将律师堵在了小小的客厅里。我那个大伯沈建国,

挺着他那圆滚滚的啤酒肚,一脸的急不可耐。他旁边的伯母刘芬,则不停地用胳膊肘捅他,

示意他态度好点,但她自己那双滴溜溜转的眼睛,早已暴露了内心的贪婪。他们的儿子,

我的堂哥沈浩,则假模假样地站在一旁,低头玩着手机,仿佛对这一切漠不关心,但我知道,

他比谁都想知道那个数字。我叫沈鸢,是奶奶唯一的孙女。

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出意外去世了,是奶奶一手把我拉扯大的。在这个家里,

我是最没地位,也最没资格说话的人。我只是默默地站在角落,看着他们像一群饿狼,

准备瓜分奶奶留下的最后一点东西。张律师是我们家的老熟人了,他扶了扶眼镜,

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密封的文件。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呼吸都仿佛停止了,

只有三双火辣辣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份文件。“根据沈老夫人生前立下的遗嘱,

”张律师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本人名下所有财产,包括位于市中心的三套房产,

城郊的一块地皮,以及银行存款、理财产品等,总估值约一亿三千万元……”“一亿三千万!

”刘芬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尖锐得刺耳。沈建国也激动得满面通红,他搓着手,

已经开始盘算这笔巨款要怎么花了。我心里咯噔一下,奶奶竟然这么有钱?她平时省吃俭用,

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我一直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退休老太太。

张律师没有理会他们的失态,继续往下念:“以上所有财产,暂不进行分割。”“什么?

”沈建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不分割是什么意思?老太太耍我们玩呢?

”“大哥,你先别急。”张律师抬手示意他冷静,“遗嘱里有明确的附加条件。”他顿了顿,

一字一句地念道:“本人所有继承人,需共同完成我的一个遗愿。只有完成了这个遗愿,

才能开启第二份遗嘱,获取最终的财产分配方案。”“什么遗愿?还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刘芬不耐烦地嚷嚷。张律师的视线扫过我们每一个人,最后,他拿出了另一件东西,

那是一张已经泛黄发旧的黑白照片。“遗愿是,找到五十年前,被我辜负的一位故人,

他的名字叫陈秋实。并且,取得他或者他家人的谅解。”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沈建国一把抢过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旧式工装的年轻人,笑得一脸灿烂,

但面容已经有些模糊。“陈秋实?谁啊?没听过!”他把照片翻来覆去地看,

“五十年前的人,上哪儿找去?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这不是大海捞针吗?

”“老太太真是糊涂了!临死前还要折腾我们!”刘芬气得直跺脚,

“这张破照片就是唯一的线索?”“是的,”张律师点头,“这是老夫人留下的唯一线索。

”“我不干!”沈建国把照片狠狠地摔在桌子上,“这算什么狗屁遗嘱!我要去法院告!

我要申请遗嘱无效!这笔钱,我们凭什么拿不到!”“大哥,我劝你冷静。

”张律师的口气变得严肃起来,“这份遗嘱经过了严格的公证,具有完全的法律效力。

如果你们拒绝执行,或者在规定时间内未能完成,那么根据遗嘱的补充条款,

老夫人名下的所有财产,将全部捐献给慈善机构。”“什么?全部捐了?

”刘芬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那可是一个多亿啊!她疯了吗!”“妈,别嚷了。

”一直没说话的沈浩终于开了口,他捡起桌上的照片,仔细端详着,“奶奶这么做,

肯定有她的道理。一个亿,总比什么都没有强。不就是找个人吗?现在网络这么发达,

找个人还不容易?”他这话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了他爸妈的头上。沈建国和刘芬对视一眼,

虽然依旧满脸不甘,但终究还是没再闹下去。一个亿的诱惑,足以让他们去做任何事。

我看着他们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心里一阵发冷。他们关心的从来都不是奶奶的遗愿,

也不是那个叫陈秋实的人,他们眼里只有钱。可我不同。我看着那张照片,

照片上年轻人的笑容,不知为何,让我想起了奶奶。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能让奶奶记挂了五十年,甚至不惜用全部家产作为代价,也要寻求一个谅解。这个秘密,

我一定要揭开。1“爸,妈,你们别急着上火。”沈浩把照片放回桌上,

慢条斯理地分析起来,“奶奶既然留下这个遗嘱,肯定不是想让我们一分钱都拿不到。

她只是想让我们帮她了却一桩心事。这事儿,我看没那么难。”“不难?你说的轻巧!

”沈建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沙发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中国这么大,

叫陈秋实的人没有十万也有八万,就凭一张五十年前的破照片,上哪儿找去?”“爸,

你思路要打开。”沈浩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现在是信息时代,有名字,

有大概的年龄,还有照片,足够了。我可以在寻人网站上发帖,可以联系各大媒体,

甚至可以找私家侦探。只要肯花钱,我就不信找不到。”刘芬一听要花钱,

立刻警惕起来:“花钱?花多少钱?这还没拿到钱呢,就先往外掏?”“妈,这叫投资!

”沈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想想,花个几十万,找回一个亿,

这买卖划不划算?”被沈浩这么一说,沈建国和刘芬的脸上又重新燃起了希望。“行!

就这么办!”沈建国一拍大腿,“这事儿就交给你了,阿浩!你脑子活,肯定能办成!

需要多少钱,跟你爸说!”他们一家三口热火朝天地讨论着如何“投资”找人,

完全把我当成了空气。我默默地拿起桌上那张照片,照片背后,

奶奶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一行小字:一九七二年,红星机械厂。红星机械厂?我心里一动,

这个名字我听奶奶提起过。那是她年轻时工作的地方。“张律师,”我鼓起勇气,

走到张律师面前,“关于这个陈秋实,奶奶还留下别的线索了吗?比如,

她有没有日记或者信件之类的东西?”张律师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带着一丝赞许:“沈鸢小姐,你问到点子上了。

老夫人的遗物大部分都在她的老房子里,她生前交代过,那栋房子里的所有东西,都留给你。

”“什么?老房子给她了?”刘芬的耳朵尖得很,立刻嚷了起来,“那房子虽然旧,

但地段好啊,怎么也值个几百万!凭什么给她一个人!”“这是遗嘱里明确写明的。

”张律师不为所动。沈建国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我没有理会他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去老房子看看。奶奶一定留下了更多的线索。

“我先回去了。”我对他们说了一声,也不管他们什么反应,拿着照片转身就走。

我必须赶在他们之前,找到奶奶真正的秘密。奶奶的老房子位于市中心的一个老旧小区,

红砖墙,筒子楼,充满了年代感。我从小在这里长大,直到上大学才搬出去。打开门,

一股熟悉的、混杂着樟脑丸和阳光味道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子里的陈设和我记忆中一模一样,

时间仿佛在这里静止了。我没有心思怀旧,立刻开始翻找起来。

书柜、床头柜、衣柜……所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我都不放过。大伯一家随时都可能过来,

我必须抓紧时间。终于,在衣柜最顶层,一个被旧衣服盖住的木箱子里,

我找到了一个上了锁的铁皮盒子。盒子已经锈迹斑斑,锁也是老式的铜锁。

我试着用钥匙串里的钥匙去开,但没有一把能对上。怎么办?我急得团团转,就在这时,

我突然想起了奶奶床头挂着的一串装饰用的钥匙。那串钥匙是奶奶从各处搜集来的,

形状各异,她总说每一把钥匙都锁着一个故事。我冲到床边,取下那串钥匙,一把一把地试。

“咔哒。”当其中一把小巧的黄铜钥匙插进锁孔并转动时,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锁,开了。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铁皮盒子。盒子里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沓厚厚的信件,

和一个深棕色封皮的日记本。我拿起最上面的一封信,信封已经泛黄,

上面的字迹却依然清晰。收信人是:陈秋实。寄信人是:沈静姝。沈静姝,是我奶奶的名字。

我迫不及待地抽出信纸,但信纸上的内容却让我如遭雷击。那不是一封信,

而是一封封被退回的信。每一封信上都盖着一个红色的戳:查无此人。几十封信,

全都是被退回的。奶奶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一直在尝试联系这个叫陈秋实的人,

但每一次都石沉大海。我的心沉了下去。如果连奶奶自己都找不到他,我又怎么可能找得到?

我放下信件,拿起了那本日记。日记本的封皮已经磨损得很厉害,但保存得很好。

我翻开第一页,一行清秀的字迹映入眼帘。“一九七二年,七月三日,晴。今天,

我做了一件可能会让我后悔终生的事。我对不起秋实,我背叛了我们的誓言。

”我的手开始微微颤抖。这个日记本,记录了奶奶和陈秋实之间的一切。

那个价值一个亿的秘密,就藏在这里面。2“砰砰砰!”就在我准备继续往下看时,

门外传来一阵粗暴的敲门声,伴随着沈建国的大嗓门:“沈鸢!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别想一个人独吞好处!”我吓了一跳,赶紧把日记本和信件塞回铁皮盒子,

然后把盒子藏到床底下最深的角落里。做完这一切,我才去开门。门一开,

沈建国和刘芬就挤了进来,沈浩跟在他们身后,依旧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你个死丫头,

动作这么慢!是不是在里面藏什么东西了?”刘芬一进来就用她那双贼一样的眼睛四处扫视。

“大伯,伯母,你们怎么来了?”我堵在门口,不想让他们进来。“我们怎么来了?

这是我妈的房子,我们想来就来!”沈建招一把推开我,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我告诉你沈鸢,这房子虽然遗嘱上说是给了你,但在没办完过户手续之前,

就还是我们沈家的共同财产!我们有权进来看看!”他说着,就开始在屋子里翻箱倒柜,

动作粗鲁至极。“别乱翻!那都是奶奶的东西!”我冲过去想阻止他。“滚开!

”沈建国蛮横地把我推到一边,“老太太能有什么值钱东西?

我就是看看她有没有藏着别的遗嘱,或者金条什么的!”刘芬也加入了“寻宝”的行列,

她拉开抽屉,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地倒在地上,嘴里还不停地念叨:“这老东西,真能藏啊,

一个多亿都攒下来了,肯定还有别的宝贝。”看着他们贪婪的嘴脸,

把奶奶的遗物弄得一片狼藉,我气得浑身发抖。“你们住手!”我大喊道,“你们再这样,

我就报警了!”“报警?”刘芬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报啊!警察来了又能怎么样?

我们回自己妈家,犯法了吗?你个小白眼狼,奶奶白养你这么大了,

现在连门都不让我们进了!”“就是!我们找我妈留下的东西,天经地义!

”沈建国理直气壮。我看着这满地的狼藉,奶奶生前最爱整洁,她要是看到这一幕,

该有多伤心。“爸,妈,行了。”沈浩终于看不下去了,他拉住还在翻找的刘芬,

“你们这样能找出什么来?奶奶真要藏了东西,能让你们这么轻易找到?”他走到我面前,

递给我一张名片:“这是我找的私家侦探,姓王,很专业。我已经把陈秋实的信息给他了,

他说最快一周就有消息。你这边要是发现了什么线索,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他的口气听起来像是在商量,但那不容置疑的态度,分明是在命令。我接过名片,

没有说话。“行了,走吧,这破地方一股霉味。”刘芬什么也没找到,骂骂咧咧地往外走。

沈建国也悻悻地跟在后面,临走前还不忘警告我:“沈鸢,你给我听好了,别耍什么花样!

找到了线索必须告诉我们!那一个亿,你一分钱也别想独吞!”他们一家三口终于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一片狼藉。我无力地蹲下身,开始一件一件地收拾奶奶的遗物。眼泪,

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我不是为了那一个亿,我只是心疼奶奶。

她辛苦了一辈子,到头来,她的亲生儿子关心的却只有她的钱。收拾了很久,

我才把屋子恢复原样。我从床底拿出那个铁皮盒子,坐在奶奶的床上,再次翻开了那本日记。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打开床头的台灯,昏黄的灯光洒在泛黄的纸页上。

“一九七二年,七月五日,雨。厂里下了通知,每个车间要推荐一个去地区学习的名额。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名额意味着什么。那是铁饭碗,是城市户口,是改变一辈子命运的机会。

我和秋实都想去,但名额只有一个。”“一生的挚友,一生的挚爱,我们说好了一起努力,

谁去都一样。可我还是动了私心。对不起,秋实。”“一九七二年,七月十日,阴。

推荐名单公布了,是我。我看到了秋实眼里的失落,他却笑着对我说恭喜。

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一样疼。我知道,我能得到这个名额,

是因为我偷偷把秋实准备的申请材料藏了起来。我太卑鄙了。”“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怕他看出我的心虚。我这个骗子,偷走了本该属于他的未来。”日记里的文字,

像一把把刀子,割在我的心上。我一直以为奶奶是个完美的人,善良、正直、慈祥。

可这日记里记录的,却是一个自私、卑鄙的年轻人。原来,这就是奶奶说的“辜负”。

她为了一个学习名额,毁掉了朋友的前途。在那个年代,一个这样的机会,

足以改变人的一生。奶奶偷走了陈秋实的人生。我合上日记,心情沉重得无法呼吸。

难怪奶奶一辈子都活在愧疚里,难怪她临终前最大的愿望是得到他的原谅。可是,

我该去哪里找他?红星机械厂早就在十几年前就倒闭了。我拿起手机,

看着沈浩给我的那张名片。私家侦探?或许,这真的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但我不能把日记的内容告诉他们。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如果让他们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他们为了拿到钱,一定会不择手段。我必须自己先找到陈秋实。我深吸一口气,

拨通了名片上的电话。“喂,是王侦探吗?我姓沈,我想委托你一件事……”3“沈小姐,

你好。”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你堂哥已经把基本情况跟我说过了。寻找陈秋实,

对吧?”“是的。”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除了我堂哥给你的信息,

我这里还有一条线索。他们可能都在红星机械厂工作过。”“红星机械厂?

”王侦探那边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好的,这个信息很重要。七十年代的国营大厂,

应该会有员工档案留存。我明天就去市档案馆查查看。不过,年代久远,不一定能找到。

”“麻烦您了。”“分内之事。”王侦探的口气很职业,“不过,沈小姐,

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你堂哥出手很大方,定金给得很足,要求也很明确,就是要快。

我这边一旦有任何进展,都会第一时间通知他。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心里一沉。

我当然明白。沈浩这是在警告我,他掌握着主动权。“我明白。王侦探,

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我顿了顿,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

你先找到了关于陈秋实的线索,能不能……先告诉我一个人?”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沈小姐,这不合规矩。我的雇主是你堂哥。”“我知道。”我咬了咬牙,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付你多少钱,我付双倍。我只要你把第一手消息告诉我。

”我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说出这句话。我身上所有的积蓄加起来,也不过几万块钱,

是奶奶平时省吃俭用塞给我的。但此刻,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王侦探似乎笑了一下:“沈小姐,你很有趣。不过,我做生意,讲的是信誉。这样吧,

我不能违背和沈浩先生的约定,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查到的所有信息,

都会同时发给你们两份。至于你们谁的动作更快,就看你们自己了。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好,谢谢你,王侦探。”挂了电话,我瘫坐在椅子上,

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这场寻人游戏,已经变成了我和大伯一家的竞赛。我不能输。

第二天一早,我揣着日记本和那张照片,去了已经废弃的红星机械厂。厂区很大,

到处都是荒草和破败的厂房,锈迹斑斑的铁门上挂着一把大锁。我绕着围墙走了半圈,

从一个破损的缺口钻了进去。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尘土的味道。

阳光透过破碎的玻璃窗照进空旷的车间,地上散落着废弃的零件和图纸。

我仿佛能看到五十年前,奶奶和那个叫陈秋实的年轻人,穿着蓝色的工装,

在这里挥洒汗水的样子。他们曾是最好的朋友,有着共同的理想。我漫无目的地走着,

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最后,我走到了厂区的办公楼前。办公楼的门被锁着,

但我发现一楼的一扇窗户没有关严。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了进去。里面是档案室。

一排排高大的铁皮柜立在那里,上面落满了厚厚的灰尘。许多柜子都是开着的,

里面的文件散落一地,显然在我之前已经有人来过,而且翻得相当彻底。会是沈浩的人吗?

还是大伯?我心里一紧,立刻开始在狼藉中翻找。大部分都是一些生产报表和技术文件,

没什么用。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我在一个最角落的柜子底下,

发现了一本被踩得不成样子的册子。我捡起来,吹掉上面的灰尘,

封面上“一九七二年度优秀青年及学习名单”几个字映入眼帘。我的心跳瞬间加速,

颤抖着手翻开册子。册子是用钢笔手写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我一页一页地翻着,终于,

在“赴地区学习推荐名单”那一栏,我看到了两个名字。沈静姝。陈秋实。

陈秋实的名字被一道粗暴的红线划掉了,旁边用潦草的字迹写着:因个人作风问题,

取消资格。个人作风问题?日记里,奶奶只说她藏了陈秋实的申请材料,

并没有提什么作风问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继续往下翻,在册子的最后,

夹着一张小纸条。纸条已经脆得像要碎掉一样,上面只有一行字和一个地址:“秋实,

对不起。如果你看到,来这里找我。——静姝”地址是:南城区,和平里,七号院。

我把纸条紧紧攥在手心,这一定是奶奶当年留给陈秋实的!可是,他看到了吗?

他去过那个地方吗?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王侦探。“沈小姐,有消息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兴奋,“我在市档案馆找到了红星机械厂当年的员工名册。陈秋实,

一九五二年出生,一九七零年入厂,一九七二年……被开除。”“开除?”我的心猛地一揪,

“为什么?”“档案上写的是,流氓罪。”王侦探的声音压低了一些,“据说,

是和厂里的一个女工有不正当关系,被人举报了。那个年代,这种事可是天大的丑闻,

直接就被开除了,还差点被送去劳改。”流氓罪?不正当关系?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一片空白。这和奶奶日记里写的完全不一样!“那个女工……是谁?”我颤抖着问。

“档案上没有写名字。”王侦探说,“不过,我查到了陈秋实被开除后的一些踪迹。

他好像回了老家,在城郊的李家村。但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信息了,现在人在不在那里,

很难说。”李家村……“这个消息,你告诉我堂哥了吗?”我急切地问。

“刚刚同步发给他了。”我挂了电话,立刻冲出档案室。我必须马上去李家村!

我必须赶在沈浩他们之前!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当年的事情,绝不像档案上写的那么简单。

那个被举报的“女工”,一定和奶奶有关。奶奶的日记,只写了她想写的。而真相,

被她刻意隐瞒了。4我打车直奔城郊的李家村。一路上,我的心都悬着。王侦探说,

沈浩比我更早拿到消息,他的人说不定已经到了。李家村是一个典型的城中村,

握手楼挤挤挨挨,狭窄的巷子里晾着五颜六色的衣服,空气中混杂着饭菜香和潮湿的气味。

我按照王侦探给的地址,在迷宫一样的巷子里穿行,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陈秋实的老宅。

那是一座破败的青砖老屋,院门紧锁,门上贴着电力公司的催费单,已经发黄卷边。看样子,

这里很久没人住了。我心里一沉。难道又晚了一步?我敲了敲门,无人应答。我又绕到屋后,

想看看有没有别的入口,但窗户都从里面钉死了。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

隔壁院子里走出来一个正在择菜的大妈。她好奇地打量着我:“姑娘,你找谁啊?”“阿姨,

您好。我打听一下,这家人还在吗?”我指了指陈家的老屋。“哦,你说老陈家啊。

”大妈摇了摇头,“早没人喽。秋实那孩子,命苦啊。他爹妈走得早,他自己……唉,

也是好些年没见着了。”“那您知道他去哪儿了吗?”我急忙追问。“这谁知道呢?

听说当年在城里厂子犯了事,被赶回来的。村里人都躲着他,没过两年,他就走了,

再也没回来过。”大妈叹了口气,“可怜见的,多好的一个后生,就这么给毁了。”线索,

又断了。我不甘心,又问:“阿姨,那您知道他家还有别的亲戚吗?”“亲戚?

”大妈想了想,“好像有个妹妹,叫陈秋月,嫁到外地去了,好多年没联系了。嫁哪儿去了,

我就不晓得了。”陈秋月……这又是一个新的名字。我向大妈道了谢,心里一片茫然。

我该去哪里找一个几十年前就嫁到外地的陈秋月?就在这时,巷子口传来一阵汽车引擎声,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沈浩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一看就不是善茬。他看到我,一点也不意外,

反而笑了笑:“沈鸢,你动作挺快啊。”“你来干什么?”我警惕地看着他。“我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找人了。”他走到我面前,看了一眼紧锁的院门,又看了看我,“怎么样?

有什么发现吗?”“没有,这里没人。”我冷冷地回答。“是吗?”他玩味地看着我,

“我的人可比你有用多了。他们查到,陈秋实有个妹妹,叫陈秋月,

三十多年前嫁到了邻省的青石镇。我已经派人过去了。”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了。“沈浩,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盯着他,

“奶奶的遗愿是让我们取得谅解,不是让你用这种方式去骚扰别人!”“骚扰?

我这是在高效地解决问题。”沈浩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沈鸢,你太天真了。

你以为凭你一个人,拿着本日记,就能找到人,然后声泪俱下地求得原谅?别傻了。

这个世界,钱才是最好用的东西。”他凑近我,压低了声音:“我的人到了青石镇,

会直接找到陈秋月。给她一笔钱,让她签一份谅解书。一百万,不够就两百万。

我不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等谅解书一到手,奶奶那一个亿就是我们的了。到时候,

分你一份,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不好吗?”“你混蛋!”我气得发抖,

“你这是在侮辱奶奶,也是在侮辱陈家人!”“侮辱?我是在帮奶奶完成遗愿!

”沈浩的口气也硬了起来,“沈鸢,我劝你别多管闲事。你乖乖地待着,等我把事情办好,

大家都有钱拿。你要是敢坏我的事,别怪我不念兄妹情分!”他说完,转身就要上车。

“站住!”我叫住他,“和平里,七号院。你知道这个地方吗?”沈浩的脚步顿住了。

他转过身,诧异地看着我。我拿出那张从档案册里找到的纸条,

在他面前晃了晃:“这是奶奶当年留给陈秋实的。你的人,查到这个地方了吗?

”沈浩的脸色变了变。显然,他不知道。我冷笑一声:“沈浩,你以为有钱就能解决一切吗?

你根本不明白奶奶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找不到陈秋实的,因为你心里只有钱。”说完,

我不再理他,转身就走。我必须马上去和平里七号院。那是奶奶留下的地方,

那里一定还有别的秘密。我不能让沈浩的计划得逞。我一定要用我自己的方式,找到陈秋实,

完成奶奶真正的遗愿。和平里是个老地名,现在已经改建成了高楼大厦。我找了很久,

问了许多上了年纪的老居民,才大概确定了当年七号院的位置。那里现在是一个小公园。

我站在公园中央,看着周围嬉笑打闹的孩子和散步的老人,心中一片茫然。人海茫茫,

物是人非。当年的七号院,早已消失在历史的尘埃里。难道,线索真的就这么断了吗?

我失望地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夕阳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

一个捡废品的老爷爷推着小车从我面前经过。他看了一眼我手里的旧照片,突然停下了脚步。

“姑娘,”他指着照片上的人,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这个人……我好像见过。

”5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猛地站起来:“大爷,您在哪儿见过他?

”老爷爷眯着眼睛,努力回忆着:“好多年了……我想想……哦,想起来了!

那时候这片儿还没拆迁,我住他家对门。他叫……叫……秋实!对,陈秋失!

”他竟然把名字记错了,但毫无疑问,他说的就是陈秋实!“大爷,

那您知道他后来去哪儿了吗?”我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变了。“他啊……”老爷爷叹了口气,

摇了摇头,“当年出事之后,他就没在七号院住过了。后来拆迁,大家就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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