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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大五个白眼狼,我重生后选择独美》男女主角周强周建成,是小说写手见字如官所写。精彩内容:男女重点人物分别是周建成,周强,周敏的年代,大女主,爽文,重生小说《养大五个白眼狼,我重生后选择独美》,由实力作家“见字如官”创作,故事情节紧凑,引人入胜,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345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6 01:16:01。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养大五个白眼狼,我重生后选择独美
主角:周强,周建成 更新:2025-10-26 04:0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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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的时候,是冬天。破败的柴房四处漏风,雪花从屋顶的窟窿里灌进来,落在我脸上,
冰冷刺骨。门外,是我辛苦养大的五个继子继女的欢声笑语。他们在明亮温暖的主屋里,
为老三周建成考上中专摆庆功宴。而我,这个操劳一生的后妈,因为老了,病了,
干不动活了,就被他们像垃圾一样丢在了这里。大女儿周敏尖利的声音穿透门板:“妈,
别怪我们,要怪就怪你不是我们亲妈。爸的房子和抚恤金,凭什么给你一个外人?”我笑了,
笑得咳出了血。为了他们,我放弃了我的大学梦,卖掉了我妈留下的唯一一个金镯子,
起早摸黑,缝缝补补,把他们一个个拉扯大。到头来,只换来一句“外人”。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我发誓,若有来生,我林秀兰绝不再当这个冤大头!再睁眼,
刺眼的阳光晃得我睁不开眼。对面,媒人王婶笑得一脸褶子,正把一杯热茶往我手里塞。
“秀兰啊,你看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周团长人多好啊,虽然带着五个娃,但人家是铁饭碗,
你嫁过去就是享福的!”我看着眼前这个改变我一生命运的男人,周卫国。他穿着一身军装,
坐得笔挺,眉眼间带着一丝不耐。而我,十九岁的林秀兰,还没嫁给他,
还没被那五个白眼狼磋磨一生。我回来了。真的回来了。1.上一世,就是在这里,
我被王婶的花言巧语和周卫国的“诚恳”打动,傻乎乎地点了头。
我以为自己嫁给了爱情和依靠,却不知是跳进了一个万劫不复的火坑。周卫国常年不在家,
我一个人拉扯五个半大孩子。老大周强,从小就是个混世魔王,打架斗殴,偷鸡摸狗。
老二周敏,虚荣刻薄,从小就学会了阳奉阴违,明里暗里给我使绊子。老三周建成,
看着斯文,心里最是自私凉薄,我的付出在他眼里理所当然。老四周双,老五周全,
一对龙凤胎,被上头三个教得又懒又馋。他们就像五只水蛭,死死地趴在我身上,
吸干了我所有的心血和青春。“秀兰?秀兰?你想什么呢?”王婶推了推我。我回过神,
对上周卫国审视的目光。他大概觉得我一个乡下孤女,
能嫁给他这个营级干部是攀了天大的高枝,所以姿态端得很高。我笑了,轻轻放下茶杯,
发出的声响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王婶,周团长,”我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地说道,
“结婚可以,但我有三个条件。”王婶和周卫国的表情都愣住了。在他们看来,
我能嫁过去就是天大的福气,根本没有提条件的资格。周卫国皱起了眉头,
语气里带着一丝军人的命令口吻:“你说。”“第一,”我伸出一根手指,“结婚后,
我们要进行财产公证。你的工资和津贴,我一分不要,全部用来抚养你的五个孩子。
我的工资,我自己留着,跟你们周家无关。”这话一出,周卫国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个年代,结婚后女人的钱就是婆家的钱,我这个提议,简直是闻所未闻。“第二,
”我没理会他的表情,继续说,“孩子们大的都十六七岁了,小的也十岁了,都是半大小子,
有手有脚。我只负责给他们做一日三餐,保证他们饿不死。至于他们的学习、穿衣、做人,
那是你这个当爹的责任,我一个后妈,不便插手,也管不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卫国终于忍不住了,“你嫁过来,不就是当孩子妈的吗?”“周团长,你搞错了,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毫不畏惧,“我嫁给你,是当你妻子的,
不是给你五个孩子当免费保姆的。他们有亲爹,轮不到我来管教。”上辈子我掏心掏肺,
换来的是什么?他们恨我管得太严,骂我是天底下最恶毒的后妈。行,这辈子,我不管了。
王婶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她想开口,被我用眼神制止了。“第三,”我竖起第三根手指,
声音冷得像冰,“我们签一份婚前协议。如果将来离婚,我净身出户,绝不纠缠。同样,
我在婚内所创造的任何个人财产,也与你周卫国和你的孩子们无关。”说完这三条,
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周卫国死死地盯着我,仿佛想从我脸上看出一朵花来。他大概在想,
这个乡下丫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精明厉害,简直像换了个人。没错,换了,
从地狱里爬回来的我,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2.“林秀兰,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卫国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你觉得我周卫国会图你什么?你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
有什么值得我图的?”我心里冷笑。是不图我什么,只是想找个免费的劳动力,
帮你拉扯五个孩子,伺候你一家老小,最好还能搭上我微薄的工资和全部的精力。“周团长,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垂下眼眸,语气放软了一些,“我只是……只是怕了。
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无依无靠,我只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
我不想将来万一……万一和孩子们处不好,被赶出来的时候,连个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没有。
”我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带着一丝孤女的惶恐和不安。周卫国的脸色稍稍缓和。
他是个大男子主义极强的人,最吃女人示弱这一套。王婶见状,赶紧打圆场:“哎呀,卫国,
秀兰这孩子也是实诚。一个姑娘家,想得多也正常。再说了,她提的这些条件,
不都是向着你和孩子们的吗?她不要你的钱,不插手孩子们的事,以后万一过不下去,
还净身出户,这么好的事上哪儿找去?”周卫国沉吟不语。他心里的小算盘在飞快地转动。
他之所以愿意娶我,一是因为我成分好,孤女一个,没有娘家拖累。
二是因为我看起来老实本分,适合当后妈。现在我提出的条件,虽然听着离经叛道,
但仔细一想,对他确实没什么坏处。他的钱还是他的钱,我只是不做免费保姆了。
可做三顿饭,也尽到了妻子的基本义务。至于财产公证和婚前协议,他更不在乎了,
在他眼里,我一个在纺织厂上班的女工,能有多少个人财产?“好,我答应你。”最终,
他点了头,“不过,协议得找人写清楚,我们双方按手印。”“那是自然。
”我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协议!这就是我重活一世,给自己上的第一道护身符!
3.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周卫国雷厉风行,很快就找人拟好了协议,一式三份,我和他,
还有见证人王婶,都按了红手印。拿着那份属于我的协议,我仿佛拿到了新生活的入场券。
婚礼办得很简单,周卫国单位的领导同事,还有几个邻居,一起吃了顿饭,就算礼成了。
晚上,我住进了周家。一进门,我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两室一厅的房子里,
东西扔得乱七八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汗臭和食物馊掉的混合味道。五个孩子像狼崽子一样,
齐刷刷地坐在客厅里,用审视和敌意的目光打量着我。老大周强,十七岁,长得人高马大,
一脸的桀骜不驯。老二周敏,十六岁,穿着一件不合身的旧花布衫,眼神里满是算计。
老三周建成,十四岁,戴着个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但眼底的清高和疏离骗不了人。
龙凤胎老四周双和老五周全,十岁,正抱着一个馒头啃,满脸都是黑乎乎的。
这就是我上辈子耗尽心血养大的五个“亲人”。周卫国清了清嗓子,
指着我说:“这是你们林阿姨,以后就是你们的妈,都叫人。”五个孩子,没一个开口。
周强甚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了一边。周卫国的脸当场就挂不住了,
呵斥道:“周强!怎么跟长辈说话的!”“她算什么长辈?一个乡下来的,想当我们妈,
她也配?”周强梗着脖子,挑衅地看着我。“你!”周卫国气得扬起了手。上辈子,
就是这样。我为了维护周卫国的面子,赶紧上去打圆场,赔着笑脸哄着这群小祖宗,
结果让他们从一开始就拿捏住了我。这辈子,我可不奉陪了。我往后退了一步,
避开了他们的战火中心,淡淡地开口:“周团长,这是你的家事,
也是你和你孩子们之间的事情,我就不参与了。你们聊,我去收拾一下我的房间。”说完,
我拎起我的小包袱,径直走向那间朝北的小卧室。周卫国愣住了,
扬起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那五个孩子也愣住了,他们大概没想到,这个新来的后妈,
竟然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我能感觉到,背后几道灼热的视线,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我不在乎。从今天起,你们是你们,我是我。我们只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4.我的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破旧的衣柜。但这已经足够了。我关上门,
将外面的争吵隔绝开来。我从包袱里拿出我的东西,一件件摆好。几件换洗的衣服,几本书,
还有一个小铁盒。我打开铁盒,里面躺着我妈留给我的那个金镯子。上辈子,
就是为了给老三周建成凑学费,我把它卖了。这一世,它将是我事业的启动资金。
我把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换上自己带来的床单被套,整个空间立刻变得温馨起来。
晚饭时间到了。我走出房间,客厅里已经没人了。周卫国大概是把孩子们训了一顿,
自己也回房生闷气去了。厨房里一片狼藉,锅碗瓢盆堆在水槽里,散发着馊味。我皱了皱眉,
从米缸里舀出一碗米,淘干净,放进锅里。然后洗了两个土豆,切了丝。
我只做了我一个人的饭。一碗白米饭,一盘清炒土豆丝。我端着碗,坐在厨房的小凳子上,
安安静静地吃了起来。没过多久,周卫国黑着脸走了进来。他看到我一个人在吃饭,
又看了看空无一物的灶台,怒气冲冲地问:“孩子们的饭呢?”我咽下嘴里的饭,
慢条斯理地回答:“我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厨房就是这样,米缸里也没多少米了。
我以为他们已经在外面吃过了。”“你!”周卫国气结,“你不是说负责一日三餐吗?
”“是啊。”我点点头,一脸无辜,“这是第一餐。我们的协议是从明天开始生效,不是吗?
今天我刚进门,还不算。”我拿出那份协议,指着上面的日期给他看。
周卫国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大概从来没见过我这样斤斤计较的女人。“好,好,好!”他连说三个好字,转身就走,
“从明天开始,我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样!”我没理他,继续吃我的饭。吃完饭,
我把自己用的碗筷洗得干干净净,放回碗柜。至于水槽里那些,我连看都没看一眼。谁用的,
谁洗。这是规矩。5.第二天一早,我五点就起了床。我先是熬了一大锅玉米糊糊,
然后蒸了一屉窝窝头。这就是周家六口人的早饭。简单,管饱,没营养。我盛了一碗糊糊,
拿了一个窝窝头,吃完就准备去上班了。走到门口,被周卫国叫住。“你就给孩子们吃这个?
”他指着锅里的玉米糊糊,满脸的不可思议。他不在家的时候,前妻就是这么做的。
但他总觉得,我这个新妻子,为了讨好他跟孩子们,总该做点好的。比如煮个鸡蛋,
炒个小菜。“周团长,协议上写了,我只负责一日三餐,保证他们饿不死。
”我平静地看着他,“玉米糊糊和窝窝头,能吃饱,饿不死。如果你对伙食标准有意见,
可以把你一半的工资交给我,我保证让他们顿顿吃上肉。”周卫国又被我噎住了。
让他交出一半的工资?那比要他的命还难。他一个大男人,工资要自己留着,
在外面才有面子。“你……你真是……”他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没时间跟他耗,转身就去了纺织厂。中午我在厂里食堂吃。下午下班,我没直接回家,
而是去了趟废品收购站。我用身上仅有的一点钱,买了一大堆旧毛线。回到家,
周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周强和周建成因为抢一个馒头打了起来,周敏在一旁煽风点火,
两个小的哭天抢地。周卫国不在家,他出任务去了,要一个星期才回来。这正合我意。
我目不斜视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回了自己的房间,锁上了门。晚饭,
我依旧只做了最简单的面疙瘩汤,一人一碗,没了。孩子们狼吞虎咽地吃完,
眼睛还盯着空空如也的锅。周敏壮着胆子问我:“林阿姨,还有吗?我没吃饱。
”我摇摇头:“没了,定量供应。”“你怎么能这样!我爸说了,
你嫁过来就是要照顾我们的!”周敏气得跳脚。“照顾你们,不代表要让你们顿顿吃撑。
”我淡淡地说,“想吃饱,想吃好,等你们自己将来挣钱了,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说完,
我收拾好自己的碗,回了房间。留下他们在客厅里面面相觑。从那天起,
我每天晚上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把买来的旧毛线按颜色分类,拆开,清洗干净,
然后重新纺成线团。这是一个极其耗时耗力的活,但我做得很有耐心。一个星期后,
周卫国回来了。他看到家里比他走之前更乱了,孩子们的衣服脏得看不出本色,
一个个面黄肌瘦,顿时火冒三丈。他一脚踹开我的房门,想对我发火。然后,他就愣住了。
我的房间里,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几十个颜色鲜艳的毛线团,还有几件已经织好的毛衣样品。
款式新颖,配色大胆,比供销社里卖的那些老土样子好看一百倍。“你……你搞这些做什么?
”他震惊地问。“做点小生意,赚点钱。”我头也不抬地继续织着手里的活。“你一个女人,
做什么生意!厂里的工作还不够你忙的?”他一脸不赞同。“工作是工作,赚钱是赚钱。
”我抬起头,看着他,“周团长,别忘了我们的协议,我的钱,是我自己的。
”他被我堵得哑口无言,最后只能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摔门而去。他不懂,也不需要懂。
我知道,一个属于我的新时代,就要开始了。6.我织的毛衣,
很快就通过厂里的姐妹们卖了出去。第一批货,我净赚了五十块钱。这在当时,
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一个半月的工资。我拿着这笔钱,没有声张,而是偷偷存了起来。
有了第一笔启动资金,我的“毛线生意”越做越大。我不再满足于收购旧毛线,
而是开始想办法从外地搞一些时髦的“澳毛”。这个过程很辛苦,我要利用所有业余时间,
有时候甚至要熬到半夜。但我的日子,却前所未有的充实和有希望。与我形成鲜明对比的,
是周家的五个孩子。没有了我这个“恶毒后妈”的管束,他们彻底放飞了自我。
周强在学校里拉帮结派,成了有名的小霸王,今天跟人打架,明天被老师请家长。
周敏开始爱美,学着电影里的明星烫头发,买雪花膏,钱不够就从周卫国的口袋里偷。
周建成沉迷于看小说,成绩一落千丈。至于那对龙凤胎,更是没人管,整天在外面疯跑,
成了野孩子,衣服永远是脏的,脸上永远挂着鼻涕。周卫国被这些事搞得焦头烂额。
他出任务回来,面对的永远是一个烂摊子。他开始频繁地跟我吵架。“林秀兰,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孩子们都被你惯成什么样了!”他指着我的鼻子骂。
我气笑了:“周卫国,你讲点道理。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我只负责做饭,
管教孩子是你的责任。你管不好自己的孩子,凭什么怪我?”“你……你是我老婆!
你就有这个义务!”“我没有这个义务!”我寸步不让,“当初是你同意的!
白纸黑字写着呢!你要是觉得我做得不好,我们现在就可以去离婚!”一提到离婚,
周卫国就蔫了。他这个年纪,还带着五个拖油瓶,离了婚,上哪儿再找个像我这样不图他钱,
还肯给他做饭的女人?他只能把气撒在孩子们身上,非打即骂。结果,
孩子们跟他越来越疏远,甚至开始怨恨他。整个周家,变成了一个乌烟瘴气的战场。而我,
是这个战场里唯一的,冷静的,局外人。我把我的小房间打理得井井有条,
用赚来的钱给自己买了新衣服,买了护肤品,还买了很多书。每次周卫国想冲进来对我发火,
一看到我房间里整洁明亮的样子,再对比外面客厅的脏乱差,他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是一种无声的,却最有力的讽刺。7.时间一晃,两年过去了。
我的毛衣生意已经做得风生水起,我甚至通过关系,
在市里最繁华的街道上租下了一个小小的门面。我辞去了纺织厂的工作,
专心经营我的“秀兰织品店”。我成了这个年代里,少有的“个体户”。而周家,
则彻底烂了下去。周强因为聚众斗殴,被学校开除了。
他整天和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成了个小混混。周敏偷钱的毛病越来越严重,
有一次被周卫国抓了个现行,被打了一顿后,竟然离家出走了。周建成因为长期看小说,
视力严重下降,戴上了厚厚的眼镜,性格也变得越来越孤僻阴沉。
龙凤胎则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和缺乏管教,比同龄人瘦小很多,还学会了撒谎和偷东西。
周卫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老下去,头发白了一大半。他不再跟我吵架了,有时候,
他会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一坐就是一晚上,眼神空洞,满是悔恨。我知道,他后悔了。
他后悔当初没有好好管教孩子,也后悔当初同意了我那份“不平等”的协议。
但他拉不下脸来求我。他骨子里的那种大男子主义,不允许他向一个女人低头。我也不在乎。
我已经攒够了钱,并且,我正在准备一件更重要的大事。1977年,国家恢复了高考。
这个消息,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我灰暗的前半生。上辈子,我就是为了周家这群白眼狼,
放弃了参加高考的机会。这一世,我绝不会再错过。我白天看店,晚上就关起门来学习。
高中的知识,我丢下了好几年,捡起来很费劲。但我有的是毅力和决心。我把店里赚的钱,
大部分都用来买了复习资料。周卫国发现我在看书,冷嘲热讽:“都多大年纪了,
还想考大学?别白日做梦了!”我没理他。他不知道,我不仅仅是要考大学,
我还要考到首都去。我要彻彻底底地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烂泥潭一样的家。
8.考试那天,天气很好。我穿着给自己做的新裙子,扎着马尾,
看起来就像个真正的女学生。走进考场的那一刻,我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静。这是我应得的,
第二次机会。考完试,我没有像别人一样焦急地等待结果。我依旧每天开店,看书,
过着我自己的小日子。周家的人,似乎已经习惯了我的“隐形”。他们有他们的混乱,
我有我的平静。直到有一天,周强带着一身伤,鼻青脸肿地回了家。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凶神惡煞的男人。“周卫国!你儿子欠了我们三百块钱!今天不还钱,
我们就卸他一条腿!”为首的刀疤脸男人恶狠狠地说道。三百块!在这个年代,
这可是一笔巨款!周卫国当时就傻眼了,他一个月的工资也才七十多块。
他哆哆嗦嗦地问周强:“你……你哪来这么多钱?”周强支支吾吾,最后才承认,
是跟着别人去堵伯,输了。周卫国气得浑身发抖,抄起一旁的凳子就要砸过去。
刀疤脸拦住了他:“别他妈废话!赶紧拿钱!”周卫国翻箱倒柜,
把他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也才一百多块。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我。“秀兰……秀兰,
你……你先帮他还上,我……我以后慢慢还你。”他声音干涩,带着哀求。这是他第一次,
如此低声下气地跟我说话。要是上辈子,我肯定心一软,就把钱拿出来了。但现在,
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摇了摇头。“周团长,我们的协议上写着,你的孩子,归你管。
他的债务,也该你来还。”“可是……可是我没钱啊!”周卫国快急哭了。“那是你的问题,
不是我的。”我转身,准备回房间。“林秀兰!”周强突然冲我吼道,“你这个毒妇!
见死不救!我爸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我停下脚步,回头,
看着他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我见死不救?”我笑了,笑得无比讽刺,“周强,
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从小到大,你闯了多少祸?哪一次不是我给你去赔礼道歉,
给你收拾烂摊子?我卖了嫁妆给你交学费,你转头就把钱拿去请人下馆子。
我省吃俭用给你买新衣服,你嫌土,一把火给烧了。这些,你都忘了吗?
”“我……”周强被我说得哑口无言。“还有,”我看向周卫国,“你们周家的事,
我不想管,也管不了。这是你们自己选择的路。”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们的死活,
径直回了房间,锁上了门。门外,传来刀疤脸的怒骂声,周卫国的哀求声,
和周强被打的惨叫声。我充耳不闻。心硬如铁。9.最终,周卫国还是凑够了钱,
把那几个讨债的打发走了。他是怎么凑够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大概是向单位的同事朋友借的。这件事之后,周卫国在单位里彻底抬不起头来。而周强,
被打断了一条胳膊,在家躺了整整一个月。周家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就在这时,
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到了。首都师范大学,中文系。当我拿着那张烫金的通知书时,
我的手都在颤抖。我成功了!我真的成功了!我靠自己的努力,改写了命运!
我把通知书放在了客厅最显眼的桌子上。第一个看到它的是周建成。他拿起通知书,
看了很久很久,表情复杂。有震惊,有嫉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他的成绩,
早已经一塌糊涂,别说大学,连高中都考不上了。然后是周卫国。他看到通知书的那一刻,
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大概从来没想过,我这个他眼里的“乡下丫头”,真的能考上大学,
而且还是首都的大学。他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张通知书,
就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他,扇在了周家所有人的脸上。它无声地宣告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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