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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的好,我不要了!》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港岛的诸星忠兵卫”的创作能力,可以将赵阳林微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妈,你的好,我不要了!》内容介绍:主角分别是林微,赵阳,刘兰的女生生活,大女主,逆袭,爽文,家庭小说《妈,你的好,我不要了!》,由知名作家“港岛的诸星忠兵卫”倾力创作,讲述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本站TXT全本,期待您的阅读!本书共计13358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31 20:20:37。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妈,你的好,我不要了!
主角:赵阳,林微 更新:2025-10-31 20:3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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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是为你好。”妈妈刘兰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可她刚刚亲手毁掉了我整个世界。我死死盯着垃圾桶里被剪断的丝线,那些奶奶留给我的,
最后一点念想。“从今天起,忘了那些不入流的玩意儿,”她将一张表格拍在桌上,
“把精力放在正事上,财会专业,我已经托人给你安排好了。”1林微推开房门的一瞬间,
就知道出事了。空气里没有熟悉的丝线与旧木的清香。取而代之的,是刺鼻的柠檬消毒水味。
她的绣架不见了。那个奶奶临终前交到她手里的,上了年头的花梨木绣架。
她猛地冲到书桌前,拉开抽屉。空的。第二个抽屉。还是空的。所有的丝线,绷子,绣花针,
甚至那本她临摹了无数遍的旧绣谱,全都不见了。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天灵盖,
让她浑身发抖。“妈!”她冲出房间,声音都在打颤。客厅里,
刘兰正优雅地用指甲锉修着指甲,电视里放着财经新闻。她眼皮都没抬一下。“大呼小叫的,
像什么样子。”林微冲到她面前,胸口剧烈起伏,指着自己空荡荡的房间。“我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刘兰吹了吹指甲上的碎屑,语气淡漠。“我的绣架!我的线!我的针!
”林微几乎是在嘶吼。刘兰终于放下指甲锉,正眼看向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扔了。
”两个字,像两根冰锥,狠狠扎进林微的心脏。扔了?那些她一针一线攒下来的宝贝。
那些她熬了无数个夜晚,倾注了所有心血的作品。那些奶奶留给她最后的回忆。“你凭什么!
”林微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视野一片模糊。刘兰站起身,
身高带来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林微。“凭我是你妈。”她脸上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怜悯,
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林微,我都是为你好。”又是这句。为我好。这句咒语,
从她记事起就伴随着她。为你好,所以你的画画兴趣班要换成奥数。为你好,
所以你交朋友必须经过我的审核。为你好,所以你的裙子不能短过膝盖。为你好,
所以你的人生,必须按照我画好的图纸来走。林微看着她,忽然就不想哭了。
心里的悲伤和愤怒,在这一刻,被一种巨大的荒谬感所取代。“为我好?”她轻声重复,
像是在问自己。“当然。”刘兰的语气不容置疑,她从茶几上拿起一张纸,
拍在林微面前的桌子上。“我已经托了你王叔叔,A大财会系的名额给你留好了。
毕业直接进银行,一辈子安安稳稳,这才是女孩子该走的路。”表格上,
“A市财经大学”几个字刺痛了林微的眼睛。财会。她最讨厌的,看到数字就头疼的专业。
刘兰看着她惨白的脸,语气缓和了一些,带着施舍般的温柔。“我知道你一时想不通,
但以后你会感谢我的。那些针线活,能当饭吃吗?能给你一个体面的未来吗?
都是些不入流的玩意儿,只会耽误你。”不入流的玩意儿。林微的脑海里,
浮现出奶奶坐在摇椅上,戴着老花镜,一针一线教她认穴位、走针脚的模样。“咱们的苏绣,
是活的,是有灵气的。”“每一针,都要带着心意。”奶奶的声音言犹在耳。可现在,
这一切,在妈妈眼里,都成了不入流的玩意儿。林微慢慢抬起头,目光直直地对上刘兰。
她的眼神平静得可怕。“你说的对。”刘兰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快“想通”,
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你能明白就好,快把字签……”“那些东西,确实不能当饭吃。
”林微打断了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但是,它们是我的命。”刘兰的笑容僵在脸上。
林微拿起桌上那支为她准备好的钢笔,然后,当着刘兰的面,走到了客厅的垃圾桶旁。
垃圾桶里,五颜六色的丝线被胡乱剪断,像一堆被夺去生命的蝴蝶尸体。一个断掉的绷子,
上面还绷着她绣了一半的锦鲤,鱼眼睛的位置,被剪刀戳了一个洞,显得格外狰狞。她的心,
也像被戳了一个洞,呼呼地漏着风。她没有去捡,只是静静地看着。然后,她转过身,
重新走到刘兰面前。她看着这个给了她生命,却又想掌控她全部人生的女人。“这个志愿,
”她举起手里的表格,缓缓撕开,“我不会填。”纸张裂开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
格外刺耳。刘兰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嘴唇都在哆嗦。
“你……”林微将撕碎的纸片扔在地上,迎着母亲不敢置信的目光,平静地宣告。“你的好,
我也不要了。”2“你再说一遍!”刘兰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像要划破人的耳膜。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一向温顺、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女儿,竟然敢当面顶撞她,
甚至撕掉了她费尽心力铺好的路。林微没有再说一遍。她只是沉默地站着,
用一种刘兰从未见过的,近乎陌生的眼神看着她。那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退缩,
只有一片死寂的平静。这种平静,比任何激烈的反抗都更让刘兰感到恐慌和愤怒。“反了!
你真是反了!”刘兰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要一巴掌扇过去。林微没有躲。
她甚至微微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意料之中的疼痛。然而,巴掌并没有落下。
刘兰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她的胸口剧烈起伏,指着林微的鼻子。“林微,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以为你是谁?没有我,你连活下去的本事都没有!”“为了你,
我放弃了多少东西!我年轻的时候,单位多少人追我,为了照顾你,我谁都没看上!
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送你上最好的学校,给你买最好的东西,我图什么?
我不就图你能有个好前程吗!”“现在你翅膀硬了,要为了那些没用的破烂跟我作对?
”这些话,林微从小听到大。每一次她试图表达自己的想法,
每一次她想做一点点出格的事情,刘兰都会用这些话来堵住她的嘴。像一道紧箍咒。
每一次念起,都让她头痛欲裂,让她充满负罪感。以前,她会哭,会道歉,会承认错误,
会乖乖回到母亲划定的轨道上。但今天,不会了。心死了,就不会再痛了。她睁开眼,
看着眼前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你不是为了我。”林微的声音很轻,
却像重锤一样砸在刘兰心上。“你只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控制欲。
”“你把我当成你最完美的作品,不允许有任何瑕疵。你不是爱我,
你是在雕琢一件属于你的物品。”刘兰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炸毛了。“我控制你?
如果不是我管着你,你早就学坏了!你看看你那些同学,不是早恋就是打游戏,哪个有出息?
只有你,在我的规划下,才能走上正途!”“正途?”林微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你所谓的正途,就是让我变成另一个你吗?”“一辈子活在别人的眼光里,
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然后把所有的遗憾和不甘,都转嫁到下一代身上?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刘兰的防线。她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林[:“……”]她看着女儿,仿佛在看一个怪物。林微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
精准地剖开了她用“为你好”这层华丽外衣包裹起来的,那个自私、怯懦又可悲的内核。
是啊。她年轻时也曾有过梦想。她也曾喜欢画画,梦想着能成为一个画家。可是在那个年代,
这被视为不务正业。在家人的强力反对下,她最终放弃了画笔,选择了一份安稳的文职工作,
嫁给了一个门当户对的男人。然后,她把所有未曾实现的野心,都投射到了女儿身上。
她不允许女儿重蹈她的“覆辙”,她要让女儿走上一条她眼中最安全、最正确的路。
她以为这是爱。她以为这是保护。直到此刻,被女儿用最残忍的话语揭穿。原来,
这只是一个失败者,对另一个生命的绑架。巨大的羞耻和愤怒淹没了她。她不能承认!绝不!
“好……好……”刘兰连说了两个好字,眼神变得阴冷而决绝,“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就别怪我了。”她猛地转身,冲回林微的房间,从里面把门“砰”的一声反锁。
清脆的落锁声,像法官的宣判锤。林微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母亲要做什么。果然,
刘兰冰冷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从今天起,你就待在里面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
愿意去A大报到了,什么时候再出来!”“你的手机、电脑,我全都给你收起来。
我倒要看看,断了你的念想,你能犟到什么时候!”门外传来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整个世界,
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林微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客厅里,像一座孤岛。
她慢慢走到自己紧闭的房门前,抬手,轻轻触摸着冰冷的门板。里面,是她的床,她的书,
她的衣服。是她生活了十八年的空间。但从这一刻起,这里变成了囚禁她的牢笼。她缓缓地,
靠着门板滑坐在地。窗外的阳光很好,透过客厅的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可没有一缕,能照到她身上。她抱住双膝,把头深深埋了进去。没有哭。只是觉得好冷。
不知道过了多久,口袋里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她浑身一僵,猛地想起来。
她还有一个旧手机!是她初中时用的,后来被母亲强制换掉,她偷偷藏了起来,
夹在了旧书里。今天早上出门晨跑,她鬼使神差地把它揣进了运动裤的口袋里。她颤抖着手,
拿出那个小小的、屏幕已经有些划痕的旧手机。开机。微弱的亮光,在昏暗的角落里,
像一簇希望的火苗。她翻出通讯录,手指在一个名字上停顿了许久。赵阳。她的发小,
住在隔壁单元。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她所有秘密的人。她几乎是凭着本能,
按下了通话键。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喂?微微?你怎么用这个号给我打电话?
”赵阳熟悉又带着一丝惊讶的声音传来。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林微一直强忍着的防线,
彻底崩塌了。她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可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滚落。
“赵阳……”她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救我。”3电话那头的赵阳沉默了几秒钟。
他太了解林微了。也太了解她的妈妈刘兰是个怎样的人。“她又怎么了?
”赵阳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压抑的怒火,“是不是又逼你了?”林微说不出话,
只能发出压抑的、小兽般的呜咽。这种无声的哭泣,比嚎啕大哭更让人心疼。“你别怕,
微微。”赵阳的声音放得极柔,像怕惊扰到她,“你先告诉我,你在哪?还在家吗?
”林微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嗯,在家……客厅。
她把我锁在门外了,房间也锁了。”“什么?”赵阳的声调瞬间拔高,“她把你关起来了?
”“嗯……”“她人呢?”“应该出去了,我听到关门声了。”林微回想了一下,
“她好像说,什么时候我同意去……去那个学校了,才让我出来。
”赵阳在那边骂了一句脏话。“这个疯子!”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微微,
你听我说。你现在马上去门口,看看门能不能从里面打开。”林微依言站起身,走到大门前,
拧了拧门把手。“不行,反锁了。”“我就知道。”赵阳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狠劲,“你等着,
我马上过来。”“别!”林微立刻阻止他,“你别过来,她会找你麻烦的,
还会找你爸妈……”“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管这些!”赵阳打断她,
“难道你真想被她关到屈服为止吗?林微,这不是第一次了!你再忍下去,你这辈子就毁了!
”林微的心狠狠一颤。是啊。这不是第一次了。小学时,因为她偷偷用零花钱买了画笔,
被刘兰关在小黑屋里一天一夜。初中时,因为她和男同学多说了几句话,
被刘兰禁足了一个星期。高中时,因为她模拟考成绩下滑,被刘兰没收了所有课外书,
逼着她做了一整个寒假的习题。每一次,她都选择了妥协,选择了忍耐。
她以为只要自己足够乖,足够顺从,总有一天妈妈会理解她。但她错了。她的退让,
只换来了母亲变本加厉的控制。这一次,她不想再退了。再退,就是万丈深渊。
“赵阳……”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的决心,“我想走。”“走?”“对,离开这里。
”林微看着窗外那片湛蓝的天空,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光,“我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
一天都不想了。”电话那头,赵阳再次沉默了。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更长。
林微的心一点点往下沉。她是不是太冲动了?赵阳会不会觉得她是个麻烦?他有自己的生活,
自己的家庭,凭什么要被她拖下水?就在她准备说“算了,当我没说”的时候,
赵阳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好。”只有一个字。
却让林微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我家不方便,我爸妈……你也知道,他们不敢得罪你妈。
”赵阳快速地分析着,“我奶奶在郊区有个老房子,一直空着,离市区有点远,但很清静,
没人会去。我先带你到那里去。”“钱你别担心,我这几年攒了点压岁钱和稿费,先用着。
你……你有什么想带的东西吗?”想带的东西?林微环顾这个她生活了十八年的“家”。
这里有她从小到大的奖状,有她穿过的衣服,有她用过的书本。但没有一样,
是她真正留恋的。她唯一想带走的,已经被她妈妈亲手毁掉了。“没有了。”她轻声说,
“什么都没有了。”心底最珍贵的东西没了,其他的,都只是身外之物。“好。
”赵阳似乎明白了她的心情,“那你现在去找找,家里有没有备用钥匙。
一般都会藏在什么地方。”备用钥匙!林微眼睛一亮。她想起来了,
刘兰有在门口鞋柜顶上一个不起眼的储物盒里放备用钥匙的习惯,以防万一。
她立刻冲到门口,踩着小凳子,伸手去摸那个布满了灰尘的盒子。打开盒盖。
一把冰冷的黄铜钥匙,正静静地躺在里面。“找到了!”她压低声音,兴奋地对电话那头说。
“太好了!”赵阳也松了口气,“你听着,你现在什么都别做,就待在客厅里。等你妈回来,
她肯定会检查你,看到你老老实实的,就会放松警惕。等她晚上睡着了,
你再用钥匙开门出来。”“我在我们单元楼下的老槐树那里等你。大概……凌晨两点,
可以吗?”“可以。”林微毫不犹豫地回答。“千万别被她发现了。带上你的旧手机,
充电器也拿着。别带任何多余的东西,免得被看出来。”赵阳不放心地叮嘱。“我知道。
”挂掉电话,林微将钥匙和手机重新藏好。她走回客厅中央,重新坐回冰冷的地板上。
这一次,她心里不再是冰冷的绝望。而是一种夹杂着紧张、恐惧和巨大期待的火焰。
她在等待。等待夜幕的降临。等待审判的终结。等待……新生的开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像在为她的逃离倒数。傍晚时分,门外传来了钥匙开锁的声音。
刘兰回来了。她一进门,就看到蜷缩在地板上的林微。她似乎已经哭过了,眼睛红肿,
脸色苍白,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刘兰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agis的快意和心疼。
她就知道,这孩子撑不了多久。“想通了?”她居高临下地问。林微慢慢抬起头,眼神空洞,
点了点头。“我……我去读。”刘兰终于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她走过去,
打开了林微房间的门锁。“这才乖。妈都是为你好。”她拍了拍林微的肩膀,“快去做饭吧,
我饿了。”林微顺从地站起来,走进厨房。在她转身的那一刻,没有人看到,
她空洞的眼神深处,那簇名为自由的火苗,烧得正旺。4夜深了。整个城市都陷入了沉睡。
林微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毫无睡意。她能听到隔壁房间传来母亲刘兰平稳的呼吸声。
墙上的时钟,时针已经指向了一点半。时间快到了。她悄无声息地坐起来,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擂鼓一般。紧张,兴奋,还有一丝丝对未知的恐惧,
像无数只小虫子在啃噬着她的神经。她按照和赵阳的约定,什么都没带。
身上只穿着一套方便行动的深色运动服。口袋里,是那部旧手机,一个简易充电器,
还有那把决定她命运的备用钥匙。她赤着脚,地板冰冷,那股凉意直冲头顶,
让她保持着绝对的清醒。一步,两步。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踩在刀尖上。
她小心翼翼地绕过客厅里会发出声响的家具,整个过程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终于,她来到了大门前。这是最后一道关卡。她从口袋里颤抖着摸出那把黄铜钥匙。
钥匙很冷,像一块冰。她的手心却全是汗,滑腻腻的。她深吸一口气,将钥匙对准锁孔。
她不敢看,只能凭着感觉,一点一点地把钥匙插进去。“咔哒。
”一声轻微得几乎无法察觉的金属碰撞声。进去了。林微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屏住呼吸,
用尽全身的力气,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轻轻转动钥匙。
锁芯发出“咯吱”的、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这声音被放大了无数倍。
林微的身体瞬间僵住,一动也不敢动。她侧耳倾听着隔壁房间的动静。
刘兰的呼吸声似乎停顿了一下,然后翻了个身,又恢复了平稳。好险。
林微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她不敢再耽搁,加快了一点速度,继续转动。“咔。
”一声轻响,锁开了。成功了!巨大的喜悦涌上心头,但她不敢有丝毫放松。她轻轻地,
一点一点地,将门拉开一道缝隙。只够她一个人侧身挤出去。楼道的声控灯没有亮。
外面一片漆黑。她像一只壁虎,贴着墙壁,闪身出了门。然后,她又用同样轻的动作,
将门缓缓关上。她没有反锁。她要让刘兰明天一早,清清楚楚地看到,
她是如何从这个牢笼里消失的。直到彻底站在楼道里,呼吸到外面带着凉意的空气,
林微才感觉自己真正活了过来。自由。这是自由的空气。她不敢停留,飞快地跑下楼梯。
午夜的小区寂静无人,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在夜色中投下孤独的光晕。
她一眼就看到了那棵老槐树。树下,一个瘦高的身影正焦躁地来回踱步。是赵阳。
看到那个身影,林微所有的紧张和恐惧都烟消云散,一种巨大的安全感包围了她。
她跑了过去。“赵阳!”赵阳猛地回头,看到她,明显松了一口气。“你总算出来了,
吓死我了。”他上前一步,想说什么,却在看到林微红肿的眼睛和苍白的脸时,
把话又咽了回去。他只是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林微身上。外套上,有他身上熟悉的,
淡淡的阳光和肥皂的味道。很温暖。“走吧。”赵阳没有多问,只是拉起她的手腕,
“车在外面等着了。”他的手心干燥而温暖,给了林微无穷的力量。两人一前一后,
快步走出了小区。一辆出租车正停在路边,没有熄火。赵阳拉开车门,让林微先上去,
自己随后也钻了进去。“师傅,去南郊渡口村。”“好嘞。”司机应了一声,踩下油门,
车子平稳地汇入了空无一人的街道。林微回头,看着飞速倒退的,熟悉又陌生的小区。
那个亮着一盏昏黄小夜灯的窗户,是她的“家”。从今晚起,不再是了。没有留恋,
没有不舍。只有一种挣脱枷锁的轻松和快意。再见了。我那“为我好”的妈妈。再见了。
我那令人窒息的人生。车子转过一个街角,小区彻底消失在视野里。林微收回目光,
看着前方被车灯照亮的,通往未知的道路。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也许会很苦,很累,
会遇到很多挫折。但她不怕。因为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转头看向身边的赵阳,
他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见她看过来,赵阳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别怕,一切有我。
”林微也笑了。是这十八年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轻松的笑容。她靠在车窗上,
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城市的霓虹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郊区的黑暗和零星的灯火。
车子在一条颠簸的土路上行驶了十几分钟,最后在一个挂着“渡口村”牌子的村口停下。
赵阳付了钱,带着林微下车。村子里很黑,到处都是狗叫声。赵阳熟门熟路地带着她,
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一栋带着小院子的二层旧楼前。他拿出钥匙打开了锈迹斑斑的铁门。
“就是这里了。”赵阳推开门,“有点旧,你别嫌弃。”院子里长满了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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