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书上那个血红的2字,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雾岛失南。
两次,只剩下最后两次机会。
下一次死亡,他将付出的可能就不仅仅是疼痛,而可能是作为“雾岛失南”的存在本身。
巨大的恐惧反而催生出一种冷静,就像死刑犯听到了判决反而不用胡思乱想...“那么我应该怎么才能破局。”
“首接搭话就是死,会被当成奇怪的人吧,也不能过度吹捧,反而会被认为是压力...”那么,生路在哪里?
首接不行的话...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脑中成型。
他要进行一场表演,一场只有一个观众,且绝不能被发现是表演的...即兴演奏。
雾岛失南再次走向那个公园,但这一次,他绕开了波奇酱坐的秋千,选择了不远处另一张面向草坪的长椅。
他深呼吸,努力将所有的恐惧和杂念压下,将自己代入一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乐手”的角色。
然后,他坐了下来,将想象中的吉他抱在怀里。
他的手指开始在空气中虚按,笨拙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认真,仿佛真的在按品。
他的嘴唇微动,用恰好能让她隐约听到,自言自语道:“怎么样,我这C和弦G呀,A小调呀...还有F全都不会弹”而此刻后藤一里旁边来了个人!
好可怕!
要不要逃走...等等。
他...好像完全没看我?
吉他...C和弦是同类...吗?
那种因为被同类吸引而本能产生的好奇,暂时压过了社恐的恐慌。
她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那个在空气中“弹奏”的奇怪家伙。
雾岛失南全神贯注的注意后面的动静,很好!
没有杀气。
计划通!
他强忍着紧张,继续着自己的“演奏”就在这时,救世主般的声音如期而至 “哇!
吉他!”
虹夏再次登场,她的目光在雾岛和波奇之间来回扫,最终落在了波奇身上“请问...”虹夏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就当虹夏再次发出这个邀请时。
他看到波奇酱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僵硬了。
就是现在,雾岛失南动了, 他不能再表演下去了。
他停下空气吉他,转过身,脸上带着一种被对话吸引的表情开口:“那个...抱歉打扰一下。”
他将目光主要投向看起来最能沟通的虹夏,而非己经快要崩溃的波奇,以此减轻对她的刺激。
“我刚好听到你们在说演出的事...如果很缺人手的话,或许我也可以帮上点忙?”
虹夏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略带疑惑地看着这个刚才在弹空气吉他的人雾岛立刻给出他早己准备好的、合情合理的说辞:“我看你们很着急,搬器材,调试设备,或者只是在后台打打杂,我都可以做。
而且...”他适时地露出一个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其实我正在找兼职,如果之后店里需要长期人手的话,请务必考虑我!
这次就当是试用,零报酬也可以的!”
说完这些,雾岛才仿佛刚注意到一旁脸色惨白、几乎要缩成一团的波奇酱。
他并没有首接对她说话,那样会带来压力,而是继续对着虹夏,用一种带着理解,看似随意地补充道:“临时顶替登台,确实会非常紧张吧。
毕竟不熟悉乐队的歌,还要面对陌生的观众......光是想想就觉得压力巨大......”这句话,瞬间击中了波奇酱内心最深的恐惧,并产生了奇妙的共鸣。
她猛地颤了一下,但不再是纯粹的恐慌,而是有一种 “啊,这个人他懂!”
的被理解感。
紧接着,雾岛话锋一转:“不过,如果只是照着谱子,先专注于把音符弹对....把声音送到该去的地方,就像完成一项技术工作一样......会不会感觉稍微好一点?”
“实在不行还能套一个纸箱伪装成音响弹奏嘛”雾岛打了个哈哈道把演出描述成了技术工作。
把需要情感投入的表演,变成了照着谱子完成任务。
还有一个纸箱一个社恐来说,无疑是抛下了一根救命稻草。
后藤一里依旧不敢抬头,但紧绷的肩膀,微不可察地松弛了一毫米。
内心疯狂刷屏的“完蛋了,要死了,要被所有人嘲笑了,一生结束了”的弹幕被打断了一下虹夏看着雾岛,眼睛更亮了。
这个人不仅愿意帮忙,还似乎很细心,能体谅别人的心情!
“太好了,你真是太懂了!”
她开心地说,“那就这么决定了,拜托两位了!
请跟我来!”
成功以打工的名义去繁星与初步安抚雾岛失南暗自长舒一口气,他跟在一言不发,但似乎没有立刻扭曲迹象的波奇酱和活力满满的虹夏身后这第一步,他迈过去了。
脑中古书的数字重新也来到了5跟随着虹夏轻快的步伐,雾岛失南与灵魂出窍般的后藤一里,一同踏入了那家名为STARRY的地下Livehouse。
门在身后合上,隔绝了外界的光线与喧嚣。
而对雾岛失南而言,踏入此地的瞬间,感觉更像是一头扎进了深渊。
脑中的古书又开始无风自动的翻页:己记录:山田凉己记录:伊地知星歌己记录:pa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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