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思的脸瞬间涨红:“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妈身体好着呢!”
“哦?
不是说高血压犯了吗?
看来是装病啊。”
顾言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拉了拉顾思思,沉声对我说:“舒意,我们能单独谈谈吗?”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我绕过他,拉着姜宁就要走。
顾言却一步上前,拦住了我的去路。
“舒意,我知道你还在生气。
我代我妈向你道歉,是她做得不对。”
他放低了姿态,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看着他,只觉得可笑。
“道歉?
顾言,你觉得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能抹平一切吗?”
顾思思在一旁不服气地插嘴:“我哥都给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不就是钱吗?
我们家又不是给不起!
是你自己非要弄那些钢镚来羞辱人,现在倒打一耙!”
“闭嘴!”
顾言回头呵斥了她一句。
他转回头,看着我,声音更低了:“意意,我知道错了。
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答应你。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补偿?”
我重复着这两个字,心底的悲哀和愤怒交织在一起。
“好啊。”
我看着他的眼睛,清晰地说,“你想要我原谅你,可以。
让你妈,钱莉女士,亲自去我家,把我爸妈请过来,当着所有亲戚的面,把我昨天送去的那半吨钢镚,一个一个地捡起来,然后跪下给我爸妈磕头道歉。
她做得到吗?”
顾言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顾思思更是尖叫起来:“舒意你别太过分!
你让我妈去捡钢镚?
还给我爸妈下跪?
你做梦!”
“你看,”我摊了摊手,对顾言说,“你做不到。”
我拉着姜宁,头也不回地离开。
身后,顾言没有再追上来。
我知道,我那个要求,彻底打碎了他最后一丝幻想。
然而,我低估了钱莉的无耻程度。
当天晚上,我们小区的业主群里,突然出现了一篇声泪俱下的小作文。
文章里,我被塑造成一个贪得无厌拜金虚荣的恶女,因为嫌弃男方家彩礼给得少,在婚礼前夜临时加价,男方不同意,我就恶意取消婚礼,还用极端手段报复男方家庭,导致男方母亲被气病住院。
文章写得情真意切,还配上了几张钱莉躺在病床上输液的模糊照片。
一时间,群里炸开了锅。
不明真相的邻居们开始对我指指点点。
“没想到啊,咱们小区的舒家女儿是这种人。”
“看着挺文静一姑娘,心思这么恶毒。”
“可怜了那男方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言论,气得浑身发抖。
钱莉,她不仅要毁了我的婚事,还要毁了我的名声!
“这老妖婆太恶毒了!”
姜宁在我家,气得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她这是要让你在小区里都待不下去!”
我爸妈也被气得不轻,我妈更是急得直掉眼泪:“这可怎么办啊,人言可畏,以后意意还怎么做人?”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愤怒解决不了问题。
钱莉既然敢这么做,就是算准了我拿她没办法。
匿名帖子,死无对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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