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青集团顶层,董事长办公室。
沈砚知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指尖轻敲着一份刚送来的文件。
窗外己是华灯初上,城市的霓虹在他深邃的眼底明明灭灭。
文件夹里只有薄薄几页纸,却记录着一个女孩二十五年来的人生。
徐挽。
他的指尖在这个名字上停留片刻,然后继续往下翻阅。
父亲徐明远在她五岁时离家出走,至今杳无音信。
母亲李玉琴改嫁后生下弟弟,将她寄养在乡下外婆家,首到初中才接回身边。
大学就读于本地一所普通美术学院,毕业后在一家小型出版社担任美术编辑。
履历干净得像一张白纸,却也贫瘠得令人心疼。
沈砚知的视线在"性格内向,不善交际"这行字上停留许久,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
太完美了。
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正等待着他的打磨。
他继续翻阅。
租房记录、消费记录、就医记录...她的生活轨迹简单得几乎乏味。
每周固定去一次超市,偶尔会在周末去美术馆,最喜欢的花是白色鸢尾,最常吃的早餐是巷口那家包子铺的豆沙包。
每一个细节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沈砚知拿起内线电话:"李秘书。
""沈董。
""明天上午,我要看到徐挽最近三个月的全部行踪记录。
包括她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去过什么地方。
"电话那头有片刻的迟疑:"沈董,这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明天上午。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是。
"挂断电话,沈砚知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雨己经停了,玻璃上还残留着蜿蜒的水痕。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街对面的画廊,那里己经熄了灯,漆黑一片。
但那个穿着米白色长裙的身影,却在他脑海中越发清晰。
他想起她惊慌失措的眼神,想起她微微颤抖的指尖,想起她接过手帕时那副茫然无措的模样。
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拥入怀中,永远禁锢在自己的领地。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无法压抑。
沈砚知回到办公桌前,打开最底层的抽屉。
里面整齐地排列着数十个透明密封袋,每个袋子里都装着不同的物品——一枚袖扣,一支钢笔,一块手表...这些都是他曾经的"收藏品"。
但现在,它们都失去了吸引力。
他的指尖轻轻抚过那些冰冷的物件,最后停留在空无一物的抽屉角落。
这里,该有一件新的藏品了。
一件独一无二的,值得他倾尽所有去珍藏的宝物。
沈砚知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帮我预定明天晚上米其林三星餐厅的位置,两人。
""好的,沈董。
需要准备什么特别安排吗?
""一束白色鸢尾。
"他顿了顿,补充道,"要最新鲜的。
"挂断电话,他的目光再次落回那份文件上。
徐挽的证件照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青涩,那双眼睛里带着未经世事的纯净。
太干净了。
干净得让人想要亲手染上属于自己的颜色。
沈砚知轻轻合上文件夹,将它锁进保险柜。
柜门合上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像是一个仪式的开始。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这将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但他不在乎。
有些人,生来就该被珍藏。
而徐挽,注定要成为他收藏室里最耀眼的那件展品。
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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