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爬山小腿划到小伤口,他都心疼不已,用自己衣服给我包扎,走了四个小时背我下山,导致了膝盖劳损。
可现在我唇色苍白,血氧含量极低,连站在这里都是勉强,却被足足抽了四百毫升血液,期间直接深度昏迷。
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医生:“你醒了。
有病人缺血,全医院的血库都被盛少爷调走了。
好在关键时刻,有位爱心人士的鲜血刚到,这才救你一命。”
献血人的标签还没撕下,看着上面的名字,我的心漏了一拍。
医生走后,我拨通五年都没打过的号码。
接通的瞬间,听见对面声音后,我泪如雨下:“哥,你能不能,接我回家……小姿?
你在哪?
你怎么了?”
对面稳重磁性的男声顿时慌张起来。
我听见拉扯大衣和椅子移位的声音:“给我安排回国机票。”
我又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盛永年正坐在我床边,搅着一碗白粥。
“医生说你营养不良晕过去了。”
他把粥递给我,“我亲自熬的,喝吧。”
他还是第一次下厨房,手指被烫出燎泡。
“你去跟苏语薇道个歉,她这几天因为你偷药的事情,觉得你讨厌她,寝食难安的。”
见我脸色缓和,他说。
我握着粥的碗一个手抖,直接摔在了地上。
他蹭地站起来:“季姿,我还没说什么你就摔了碗,耍脾气也要有个限度。”
我看着碎片,张张嘴,最终还是选择闭嘴,扭头向一旁。
盛永年深呼吸两次,尽量平静跟我说:“你非要跟我置气吗?
医生都跟我说了,你重度贫血,你跟我服个软,苏语薇那边的血我调一些给你用。”
把我害成现在这样的分明是他们两个,现在却把血源说的像多么大的恩赐。
我说:“盛永年,如果可以,我希望从没有见过你。”
盛永年脸色铁青,沉默片刻后,摔门离开。
我握紧被单,大滴泪水落在床单,擦干泪后,看见医生正朝我走来:“你状态不好伴随下体出血,我们在你昏迷时把血样本也送了妇科一份,显示你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我一怔,三个月,刚好是我和盛永年结婚那天,就一次,竟然就中了。
身体的第一反应是想告诉孩子父亲这个好消息,但枯瘦的手指抓住腹部的时候,我又想起来孩子父亲的绝情。
医生问:“是不是要通知下孩子父亲?”
我摇头,嗓音沙哑:“我要打掉它,医生,安排人流手术吧。”
医生露出为难的神色,几人讨论了后跟我说:“你的状态很差,人流有大出血可能,如果你坚持要做,我们要看到孩子父亲签字。”
她们说:“请不要为难我们。”
我垂头:“我知道了。”
打开通讯录,犹豫好久,我终于还是放下了手机。
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我换了发型,穿上医生的口罩和白大褂,打车到盛家总部楼下。
连苍蝇都飞不进来的盛家安保,就因为我说我是苏语薇护士,就直接被放行了。
盛永年正开电话会,都没有抬头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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