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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那份假遗嘱摆上桌面,所有亲戚都信了》,讲述主角古拉拉呼季建功的爱恨纠葛,作者“古拉拉呼”倾心编著中,本站纯净无广告,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季建功是作者古拉拉呼小说《那份假遗嘱摆上桌面,所有亲戚都信了》里面的主人公,这部作品共计15044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11 22:36:51。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内容主要讲述:那份假遗嘱摆上桌面,所有亲戚都信了..
主角:古拉拉呼,季建功 更新:2025-11-12 00:4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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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的遗嘱宣读会,我穿着一身黑,缩在角落。他们都当我是个只知道玩Cosplay,
伤心到傻掉的小屁孩。我那个平时最和蔼的亲叔叔,突然拿出份“代书遗嘱”,
说爷爷把一切都留给了他。一屋子亲戚,瞬间变了嘴脸。有人劝我认命,有人笑我活该。
我没哭,也没闹。只是走过去,拿起那张纸。然后,轻声告诉他。“叔,我爷写字,
有三个习惯,你没学到家。”他们不知道,我玩Cosplay,最擅长的就是分辨真假。
一个像素点的差异,都能被我找出来。何况是,我看了二十年的,爷爷的笔迹。更何况,
这场闹剧的剧本,是我爷爷亲手写的。而我,是唯一被他选中的,合格的观众。
1.黑色的告别式爷爷的追悼会,我穿着一身从简的黑裙。没化妆,
头发也只是随便扎了一下。整个人缩在角落的椅子里,不想跟任何人说话。
空气里都是菊花和百合混在一起的味道,闻久了,腻得人头晕。律师张叔在前面主持,
声音沉稳,说着爷爷生平的那些事。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脑子里全是爷爷躺在病床上,
拉着我的手,让我以后好好照顾自己的样子。他的手很干,没什么力气。我当时没哭,
现在也没有。我只是觉得空。心里破了个大洞,冷风一个劲儿地往里灌。周围都是亲戚,
坐得满满当当。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西装,表情一个比一个沉痛。但我知道,
这里面没几个是真心的。他们更关心的,是追悼会结束后的那场“重头戏”——遗嘱宣读。
我那个好叔叔,季建功,就坐在第一排。他是我爸的亲弟弟,也是现在季家最有话语权的人。
他时不时回头看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怜悯和……催促。好像在说,别哭了,
赶紧走完流程。我低下头,盯着自己黑色的鞋尖。我不是在哭。我是在记。
记下今天在场每一个人的脸,每一个人的眼神。追悼会结束,人群散去,
一部分核心亲属被留了下来。地点换到了隔壁的小会议室。季家的产业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爷爷手里攥着的股份,足够让这群人撕破脸。会议室里很安静,只有中央空调的出风声。
张律师打开他的公文包,拿出一份密封的文件袋。所有人的呼吸都轻了。
我叔叔季建功清了清嗓子,身体往前倾了倾。他老婆,我那位婶婶,
紧张地攥着自己的手提包。他们的儿子,我堂哥季浩,则是一脸无所谓地在玩手机,
但眼睛的余光一直瞟着那份文件。“各位,”张律师开口了,“根据季老先生生前的委托,
我现在将宣读他的遗嘱。”他撕开封条,拿出里面的文件。我没抬头,但我能感觉到,
十几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打在我身上。在他们眼里,我,季遥,
是爷爷唯一的孙女,也是这笔庞大遗产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但同时,
我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一个在他们看来,不务正业,
整天就知道玩什么Cosplay的“废柴”。一个乳臭未干,根本守不住家业的黄毛丫头。
他们的眼神里,有嫉妒,有贪婪,有算计。我都能读懂。张律师开始宣读。
前面都是些零碎的资产分配。比如哪套老宅子给了照顾他多年的保姆,
哪笔存款捐给了慈善基金。大家都没什么反应,这些都是毛毛雨。重头戏在后面,
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这才是季家的命脉。张律师顿了顿,
似乎也觉得接下来的内容分量很重。他喝了口水,正要继续往下念。“张律师,等一下。
”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是季建功。我叔叔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个同样是牛皮纸的文件袋。
他的表情很严肃,甚至带着一丝悲痛。“我知道在这个时候打断您不合适。”“但是,
关于我父亲的遗嘱,我这里……还有另外一份。”会议室里瞬间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交头接耳,满脸震惊。张律师也愣住了,他推了推眼镜:“建功,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这份,是老先生亲手交给我的。”“我知道。”季建功一脸沉痛地走上前,
把手里的文件袋放在桌上。“您那份,是父亲身体还好的时候立的。”“而我这份,
是他老人家临走前几天,头脑还清醒的时候,重新立的。”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大,
确保每个人都能听见。“这是一份……代书遗嘱。”2.那份“代书遗嘱”“代书遗嘱?
”张律师的眉头皱成了个川字。他做了一辈子律师,最清楚这四个字背后意味着多少麻烦。
“是的。”季建功点头,表情诚恳得像是在演话剧。“父亲走之前那几天,手抖得厉害,
已经没法亲自写字了。”“但他意识非常清醒,他有新的想法,想要对遗产做出最后的安排。
”“所以,他口述,由我记录,并且有两位见证人当场签字。”他说着,打开了文件袋。
从里面拿出几张纸,还有两张身份证复印件。“见证人,一位是照顾父亲多年的王护工,
另一位是社区医院的刘医生。他们都可以作证。”我叔叔的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权威。
他把那份遗嘱推到张律师面前。“张律师,您是专业的,您可以看看,这份代书遗嘱,
无论从格式还是法律要件上,都完全合规。”会议室里安静得可怕。所有亲戚的目光,
都像被磁铁吸住一样,死死盯着桌上那几张纸。他们的表情,从震惊,慢慢变成了然,
甚至带着一丝兴奋。他们闻到了血腥味。一场争产大戏,即将上演。而我,
就是那个即将被分食的猎物。张律师拿起那份遗嘱,仔细地看了起来。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我婶婶在我叔叔身后,紧张地搓着手,但嘴角已经忍不住开始上扬。
我堂哥季浩也收起了手机,眼神发亮,像一头即将捕食的狼。过了足足五分钟,
张律师才放下文件,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看向季建功:“建功,这份遗嘱的内容,
和老先生之前给我的那份,出入很大。”“我知道。”季建功一脸“悲戚”。
“父亲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他觉得,季家的产业,需要一个年富力强,
经验丰富的人来掌舵。”“遥遥这孩子,虽然是他的心头肉,但毕竟年纪小,
又对经商毫无兴趣。把这么大的担子交给她,不是爱她,是害了她。”他说得冠冕堂皇。
好像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为了季家好。周围的亲戚开始窃窃私语。
“建功说得有道理啊,让一个二十岁的丫头管公司,那不是胡闹吗?”“就是,
听说她整天搞那些奇装异服的,哪懂什么经营管理。”“老先生最后还是想通了,
还是儿子靠得住。”这些话,不大不小,正好能传到我耳朵里。每一句,都像一根针。
我婶婶走了过来,在我身边坐下,握住我的手。她的手很凉,力气却很大。“遥遥啊,
你别难过。你叔叔也是为了你好。”“你爷爷也是心疼你,怕你太累。以后啊,
你叔叔会照顾你的,你只管拿分红,开开心心地生活就行。”她嘴上说着安慰的话,
眼睛里却全是胜利者的得意。我没抽回手,任她握着。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的手心因为兴奋,
在微微出汗。张律师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同情和为难。“季遥,根据法律规定,
如果有多份遗嘱,以时间在后的那一份为准。”“如果这份代书遗嘱是有效的,那么,
它将取代我手里的这份。”他的意思是,我完了。我将失去一切。季建功看着我,
嘴角勾起一抹几乎无法察觉的笑容。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遥遥,别怪叔叔。
这是爷爷的意思。”“你还年轻,以后的人生还长着呢。拿着叔叔给你的信托基金,
去做你喜欢做的事吧。公司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动作,
不像安慰,更像是一种宣告。宣告他的胜利,和我的出局。整个会议室,所有人都看着我。
等着我哭,等着我闹,等着我像个被抢了玩具的孩子一样歇斯底里。那样,
他们就能更加心安理得地,把我当成一个笑话。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我没哭,也没闹。
我只是看着他,然后,用一种很轻,很平静的声音说:“叔叔。”“那份遗嘱,
能让我看看吗?”3.我只是个玩COS的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会议室里,
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耳朵里。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预想中的崩溃、哭闹、质问,
全都没有发生。我只是平静地提出了一个要求。季建功也怔了一下,随即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轻蔑和施舍。“当然可以。让你看看,也好让你死心。
”他把那份遗嘱从张律师面前拿过来,递到我手里,动作有些粗鲁,
纸张的边角甚至划到了我的手指。他大概觉得,我只是要做最后的挣扎。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不见到棺材,是不会落泪的。我接了过来。一共三页纸,用订书机钉在一起。
纸张是市面上最常见的A4打印纸,字是黑色的签字笔写的。我没有立刻去看内容。
我的目光,落在了那些字迹上。我婶婶还在旁边“苦口婆心”地劝我。“遥遥啊,别看了,
看了心里更难受。你爷爷也是为你好,你要理解他的苦心啊。”我堂哥季浩更是嗤笑一声,
毫不掩饰他的鄙夷。“看什么看,看得懂吗?上面写的字你都认识,
连在一起什么意思你就不知道了。别浪费大家时间了,赶紧签字画押,我们好去吃饭。
”周围的亲戚们,也都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看着我。在他们眼里,我季遥,
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从小就不爱学习,成绩平平。大学读了个不入流的艺术院校,
毕业了也不找正经工作。整天关在房间里,搞那些他们看不懂的Cosplay。
买一堆花花绿绿的假发,穿一些奇形怪状的衣服。化着夸张的妆,
拍一些他们觉得“丢人现眼”的照片。他们跟我爷爷告过无数次状。说我败家,说我不学好,
说我丢了季家的脸。爷爷每次都护着我。他说,我们家遥遥有自己的想法,她开心就好。
现在,爷爷不在了。他们觉得,没人给我撑腰了。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把我踩在脚下。
我翻开了第一页。上面的字,写得很工整,笔锋也很锐利。乍一看,确实有点像爷爷的笔迹。
我爷爷年轻时是军人,写字自带一股硬朗的劲儿。但,也仅仅是“像”而已。
我一页一页地翻看着。我的手指很慢,几乎是抚摸着那些字。季建功开始不耐烦了。
“看够了没有?一份遗嘱而已,你要研究到什么时候?”“遥遥,”张律师也开口了,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忍,“如果你没有异议的话……”“我有异议。”我打断了他。
我的声音依旧很轻,但掷地有声。会议室里再次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
又一次聚焦在我身上。这一次,他们的眼神里,除了看戏,还多了一丝惊讶和不解。
季建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有异议?你有什么异议?难道你比张律师还懂法?
”他指着那份遗嘱:“白纸黑字写着,见证人、签名、日期,一样不缺!你想胡搅蛮缠吗?
”“我不是说法律程序。”我抬起头,终于正眼看向他。我的目光,很冷。“我说的是,
这份遗嘱上的字。”“不是我爷爷写的。”一句话,让整个会议室的空气都凝固了。
短暂的寂静后,是爆发出的哄笑声。笑得最大声的,是我的堂哥季浩。“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你说不是就不是?你算老几啊?”“季遥,你是不是悲伤过度,脑子坏掉了?
这上面写着是代书遗嘱,本来就不是爷爷亲手写的,是记录的!”婶婶也拉着我的胳膊,
一脸“担忧”:“遥遥,别说胡话了,快跟你叔叔道歉。”季建功的脸色很难看。
他大概觉得,我的反驳,简直是对他智商的侮辱。“季遥!我念在你是晚辈,不跟你计较。
但你再胡说八道,污蔑我伪造遗嘱,别怪我不客气!”他声色俱厉,试图用气势压倒我。
如果是以前的我,可能真的会被吓住。但现在,我不会了。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
清晰地说道:“叔叔,你别激动。”“我没说你伪造。我只是说,这份遗嘱上的笔迹,
模仿得很像,但终究是假的。”“你怎么证明?”季建功往前逼近一步,
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了。“就凭你?一个只知道玩COS的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笔迹?
”“是啊。”我点点头,居然笑了。“我只是个玩COS的。”“但是玩COS,
要自己做道具,要自己研究妆容,要自己还原角色服装上的每一处细节。
”“为了还原一把游戏里的剑,我可以把建模图放大到百分之四百,
去研究上面每一个像素点的光影变化。”“为了画好一个角色的眼妆,
我可以用掉半盒眼线笔,去练习一条弧度分毫不差的眼线。”我的声音很慢,像是在聊天。
但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他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但他们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
不一样了。我把手里的遗嘱,轻轻放在桌上。“所以,我看东西,习惯看细节。”“尤其是,
我看惯了的东西。”我抬起眼,目光像手术刀一样,落在了季建功的脸上。“比如,
我爷爷的笔迹。”4.三个字的破绽季建功的脸色,在那一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
但他很快就掩饰过去了,换上了一副更加愤怒的表情。“一派胡言!你这是在拖延时间!
”他吼着,试图用音量盖过我话里的分量。“什么像素点,什么眼线,不知所云!张律师,
我认为她精神状态不稳定,她说的话不能当真!”张律师没说话,他只是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探究。他认识我很多年,从我还是个穿公主裙的小女孩开始。在他印象里,
我一直是个安静,甚至有些内向的孩子。他从没见过我这个样子。平静,笃定,
眼神里带着一种和他这个年龄段不相称的锐利。我没理会季建功的咆哮。我伸出一根手指,
点在了遗嘱的第一页上。“叔叔,我们不用争。”“事实就摆在这里。”我的指尖,
落在一个名字上。“季建功”。那是他的名字。“这里,你自己的名字。‘建’这个字,
你写得很好,很有力。”“但是,你忽略了一个细节。”我看向他,嘴角微微上扬。
“我爷爷,从来不这么写这个字。”季建功的瞳孔猛地一缩。“你胡说!我父亲的字,
我比你清楚!”“是吗?”我轻笑一声。“那我问你,爷爷写这个‘建’字的时候,
那个‘廴’字底,最后一笔的‘捺’,是什么样的?”他愣住了,
显然没料到我会问得这么细。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就是正常的捺啊!”“不。
”我摇了摇头。“不是正常的捺。”“爷爷年轻时在部队,受过伤,右手腕的骨头错过位。
所以他写‘捺’的时候,出锋会有一个非常细微的停顿和二次发力。”“写出来的笔画,
就像一个被压扁的‘S’形,中间有一个几乎看不见的转折点。”“这个习惯,
跟了他一辈子。”我抬起手,把那份遗嘱举了起来,让所有人都看见。“而这份遗嘱上,
所有的‘捺’,都写得一气呵成,流畅有力。”“模仿的人,书法功底不错。可惜,
他太追求‘像’了,反而忽略了这种因生理缺陷造成的,最无法模仿的‘破绽’。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刚才还在窃窃私语的亲戚们,此刻都瞪大了眼睛,
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他们大概无法把眼前这个侃侃而谈,分析得头头是道的人,
和那个他们印象里只知道玩的季遥联系在一起。季建功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你……你这是臆测!巧合!谁会注意那么细!”他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底气。“好,
那我们看第二个。”我的手指,又移到了另一个字上。“‘遥’。我的名字。”“这个字,
爷爷从小写到大,写了无数遍。”“他每次写这个字的‘辶’字旁,最后那个平捺,
收笔的时候,一定会轻轻向上提一下。”“他说,是希望我的人生,能一直昂扬向上。
”“这是一种祝福,也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习惯。”我看着季建功,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
“这份遗嘱上,提到了我的名字三次。”“三个‘遥’字,三个‘辶’字旁,
收笔都平平无奇。”“模仿者,只模仿了形,却没读懂里面的情。”“所以,
他画虎不成反类犬。”我说完,会议室里开始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我婶婶的脸,已经白了。
我堂哥季浩,张着嘴,手机掉在了地上都毫无察觉。季建功的身体,开始微微发抖。
“最后一个。”我的手指,点在了落款的签名上。“季向东”。我爷爷的名字。“这个签名,
问题最大。”“叔叔,你知道吗,我爷爷晚年,因为帕金森综合症,手抖得越来越厉害。
”“他写字,尤其是写这种需要一气呵成的签名时,会在某些特定的转折处,
留下因为肌肉控制不住而产生的颤笔痕迹。”“比如‘向’字的那一撇,
中间会有一个小小的,像毛刺一样的抖动。”“‘东’字的最后一笔竖弯钩,那个钩,
他已经无力写出来了,只会拖成一个圆钝的弧线。”“这些,都是他晚年笔迹最显著的特征。
”“是病痛留下的印记,也是岁月无法磨灭的‘签名’。”我把那份遗嘱,
重新推回到季建功的面前。纸张在桌面上滑行,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而你这份遗嘱上的签名,笔锋锐利,转折流畅,那个‘东’字的钩,写得苍劲有力,
龙飞凤舞。”“写这个签名的人,手很稳,很健康。”“但他绝对不是,在生命最后几天,
连笔都快握不住的,我的爷爷。”我说完了。会议室里,落针可闻。
季建功看着桌上的那份遗嘱,像是看着一条毒蛇。他的脸色,从红,到白,再到青。汗水,
顺着他的鬓角,一颗一颗地往下掉。“我……”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看着他,缓缓地站起身。“叔叔。”“这份遗嘱,是假的。”“现在,
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5.建议去做个鉴定我的话音落下,季建功的身体猛地晃了一下。
他像是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差点瘫倒在地。他老婆,我那位好婶婶,赶紧冲过去扶住他。
“你胡说!你血口喷人!遥遥,我们平时待你不薄,你怎么能这么污蔑你叔叔!
”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声音尖利,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我堂哥季浩也反应了过来,
指着我的鼻子骂。“季遥你疯了吧!装神弄鬼说了一大堆,谁知道是不是你编的!
”“什么S形,什么往上提,谁看得出来啊!我看你就是不想认账,想独吞家产!
”他这一嗓子,倒是提醒了其他亲戚。是啊,季遥说得头头是道,可这些细节,也太细了。
谁能保证不是她胡编乱造,拿来诈唬人的?人群又开始骚动起来。有的人将信将疑,
有的人则觉得我在胡闹。一个远房的表叔公站了起来,他是家族里辈分比较高的。“遥遥啊,
我们知道你舍不得你爷爷。但是凡事要讲证据。”“你说的这些,我们这些外行人也看不懂。
建功拿出的遗嘱,毕竟有医生和护工的签名,程序上是没问题的。”他的话,
代表了大部分人的心声。他们宁愿相信一份程序“完美”的假文件,
也不愿相信一个在他们眼里的“小屁孩”。季建功看到有人支持他,立刻又来了底气。
他推开他老婆,指着我,色厉内荏地吼道:“对!证据!你的证据呢?
就凭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想推翻一份合法有效的遗嘱?”“你这是诽谤!我可以告你的!
”他以为,他抓住了我的命门。我笑了。笑得有些冷。“叔叔,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要证明什么。”“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环视了一圈会议室里的众人,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困惑。我收起笑容,脸色一沉。
“而且,需要拿证据的人,不是我。”“是你。”我指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是你,
需要向在场的所有人,向法律,证明你手里的这份东西,是真的。”我的气场,在那一刻,
镇住了所有人。包括季建功。他愣愣地看着我,好像第一天认识我一样。我转向张律师,
语气恢复了平静和礼貌。“张律师,我刚才所说的,关于我爷爷笔迹的三个特征,
都是客观存在的。”“它们不是我的臆测,而是可以通过科学手段进行验证的,
笔迹学的基本常识。”张律师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闪烁着精明的光。他看着我,
缓缓地点了点头。“季遥,你说得对。笔迹鉴定,是一门很严谨的科学。”他这话一出,
季建功的脸色,又白了一分。我没有停下。我看着季建功,用一种非常温和,
甚至称得上是“体贴”的语气说:“叔叔,你看,现在我们对这份遗嘱的真伪,产生了分歧。
”“这样争下去,也不是办法,伤了亲戚间的和气,也让我爷爷在天之灵不得安宁。
”“所以,我有个小小的建议,你看怎么样?”季建功警惕地看着我:“什么建议?
”“很简单。”我微笑着说。“我们把这份代书遗嘱,连同爷爷以前留下的其他亲笔文件,
一起送到专业的司法鉴定中心,去做一个笔迹鉴定。”“让最权威的专家,用最科学的仪器,
来告诉我们答案。”“这样,结果一出来,谁是谁非,一目了然。对大家都公平,不是吗?
”“你觉得呢?”我这句话,说得合情合理,滴水不漏。把一个烫手的山芋,
直接扔回给了季建功。如果他同意,那份假遗嘱,必然会被鉴定出来。他将身败名裂,
甚至可能吃上官司。如果他不同意,那就等于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了自己心虚,
承认了遗嘱是假的。这是一个死局。我给他设下的,一个无法逃脱的,温柔的陷阱。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季建功身上。等他的回答。他的嘴唇哆嗦着,喉结上下滚动。
汗水,已经浸湿了他衬衫的领口。他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恐惧。
他大概到这一刻才明白。站在他面前的,根本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小绵羊。而是一头,
早就磨好了爪牙,耐心等待着狩猎时机的,披着羊皮的狼。6.叔叔,你在抖什么?时间,
一分一秒地过去。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季建功的嘴唇开合了好几次,
却一个字都挤不出来。同意?他不敢。那份遗嘱是他找人高价伪造的,
绝对经不起专业仪器的检验。不同意?他更不敢。当着这么多亲戚和律师的面,拒绝鉴定,
不就是不打自招吗?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想找一个两全其美的借口。可是,他发现,
我说的话,根本没有任何漏洞。“公平”,“公正”,“科学”。这些词,像一座座大山,
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我婶婶也慌了,她扯着季建功的袖子,压低声音说:“老季,
你快说话啊!你倒是说句话啊!”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堂哥季浩更是像个傻子一样,
站在那里,看看他爸,又看看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他简单的世界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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