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挽书艰难的把手抽了出来。
秦从砚好像并没有打算对她怎么样。
因此,她才能轻而易举的抽出手腕。
谢挽书想起来自己刚来的时候,说的那句极为尖锐刺耳的话——“死残废……”顿时就脸色一变。
她现在和秦从砚的关系无比的恶劣,想要正常相处估计还很困难。
谢挽书眼泪汪汪的装可怜,她本来就长得漂亮,皮肤雪白,腮肉因为委屈还带上了一抹红,这样看着,越发让人说不了一句重话。
“我……没有耍花招。
我就是……就是想问问,你的腿,还疼不疼?”
这关系修复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事情,也不能急于求成。
她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虽然秦从砚和秦砚一点都不一样。
但是……都是她爱的人,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所以,谢挽书不可能会放手。
相反,她要和秦从砚好好的相处,把关系修复好。
既然她现在己经来了,那绝不能让秦从砚和儿子,还有原主重蹈覆辙。
她要帮他们摆脱书中原有设定的悲惨命运。
想罢,谢挽书露出了一个温婉的笑容来。
转移了话题,“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应该饿了吧?”
谢挽书看着秦从砚瘦削的脸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自从腿受伤了之后,秦从砚变得越来越孤僻。
几乎不会主动出门,甚至很少出房间。
导致家里人对他的关注越来越少。
就连吃饭这件小事情,也没有给到他很好的照料。
谢挽书还记得当时自己看书的时候,就觉得这男配实在太惨了。
她还记得书里写着,这男人是用一身军功,换来了全家往后的好日子,可他自己呢?
却落得个无人问津的下场,连被自己娶进门的媳妇儿作贱,都没人替他撑腰。
想想就叫人心里发涩。
秦从砚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谢挽书会说出这样的话。
也对她的态度感到疑惑。
谢挽书这几年从来不会对他这么客气。
自从他的腿受伤之后,她就原形毕露了。
每天花着他的钱,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她视他为无物,就连孩子也撒手不管。
现在这副温言软语的样子,反倒让他觉得刺眼。
他嘴角扯出一抹冷硬的弧度,声音干涩:“谢挽书,你这次又想要什么?”
谢挽书脸色僵硬了一下。
装作受伤的看着秦从砚:“没有,我现在是真的只想关心你……”谢挽书眼神往屋里一扫,目光就顿住了——墙角地上那摊铺盖,让她心里咯噔一下。
她几步走过去,蹲下身伸手一摸,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她心头一沉。
真的……地上就铺了一张草席,随后上面胡乱放了一床棉絮。
草席薄得硌手,上面那床棉絮硬邦邦的,潮气顺着指尖往心里钻。
这要是到了冬天,寒气从地底往上冒,睡在上面的人该怎么熬?
她忽然想起来了——原主嫌秦从砚腿脚不便,怕他弄脏床铺,竟逼着他打了整整一年的地铺。
男人虽是个军人出身,可如今腿脚不利索,哪里拗得过原主的蛮横?
原主也不喜欢他那个从小就看起来阴森森的儿子。
对他非打即骂,自然也不允许儿子和他在同一张床上睡觉。
小小的秦云璟,从小就和爸爸一起挤在地上睡。
如果不是秦从砚把他抱在怀里,给他取暖,那么秦云璟秋冬的时候早就受凉了。
谢挽书脸色又白又冷,觉得原主真不是个东西。
自己把床弄得香喷喷的,暖乎乎的,却如此虐待丈夫和儿子。
谢挽书咬着唇,一把将铺盖卷了起来。
被褥又潮又硬,散发着一股霉味,怕是许久没见太阳了。
她心里盘算着,明天得找个太阳好的时候,把被子抱到院子里好好晒一晒。
只是这屋子朝北,晒被子还得费些周折......她一言不发地把卷好的铺盖挨着墙根立好,手指在粗糙的布面上摩挲了两下。
这日子,得一点点从头收拾。
谢挽书转身从柜子里又抱出一床棉被,利落地铺在了床上,用手捋平被面上的褶皱。
“从砚,你今天就在床上睡吧。”
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带着……带着云璟一起……”原主的儿子名叫秦云璟。
今年才不过三岁,现在正在上幼儿园,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屋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秦从砚仍沉着脸,眼神像结了冰的井水,首首地钉在她身上。
他语气冷的可怕:“如果你做这些事想要钱的话,你不用在云璟身上,我不可能再给你。”
谢挽书震惊的看着秦从砚,这都是什么关系了,他居然还要给原主钱。
太……太6了。
虽然她确实很想要钱,但是现在还是要装一下的。
谢挽书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我哪里在耍什么花招?
你要是不愿意和我一起睡,我睡沙发总行了吧?”
谢挽书见这房间里面有一套沙发,她身材并没有秦从砚那么高大。
所以这个沙发睡下去是绰绰有余的。
说完之后,谢挽书也不管秦从砚是什么表情了,首接去给自己铺沙发。
谢挽书很快就把沙发给打理好了,上面放上了一条毛茸茸的毯子。
又从柜子里拿了一条被子和一个枕头出来。
秦从砚看着谢挽书的动作,眼神中透露出疑惑来,这女人今天是转性了吗。
谢挽书在铺床的时候,就检查了自己的空间是否还在。
还好还好,她的随身空间也跟过来了。
她没穿书之前就有空间了,在一次意外中偶然发现的。
空间有灵性,灵泉灵土都是好东西,再加上她之前屯的,能在这个年代过上好日子了。
谢挽书嘴角流下来甜蜜的口水,她是个受不了苦的性子。
她本来就家庭富裕,到了八十年代,要是没有她的空间,她真的要没招了。
谢挽书刚刚铺完床没过多久,就传来了叫吃饭的声音。
“二弟妹——下来吃饭了!”
这是大嫂胡淑丽的声音,今天做饭的是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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