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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替身那些年[快穿]作者:风

北渊城的七重天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当替身那些年[快穿]作者:风》“北渊城的七重天”的作品之顾琛冰冷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毕业舞会的空甜腻得像融化在舌尖的廉价糖又闷又我穿着那条顾琛亲自挑的裙子——湖水掐大裙摆缀着细碎的亮在旋转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脖子上沉甸甸是那条他一个月前送我的蓝宝石项冰凉的金属贴着皮像一条随时会收紧的顾琛就在我身他今天穿了挺括的黑色礼领口一丝不英俊得无可挑是全场所有女生目光的焦他一只手松松地揽着我的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

主角:顾琛,冰冷   更新:2025-08-06 23:0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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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舞会的空气,甜腻得像融化在舌尖的廉价糖霜,又闷又热。

我穿着那条顾琛亲自挑的裙子——湖水蓝,掐腰,大摆,裙摆缀着细碎的亮片,

在旋转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脖子上沉甸甸的,是那条他一个月前送我的蓝宝石项链,

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像一条随时会收紧的蛇。顾琛就在我身边。

他今天穿了挺括的黑色礼服,领口一丝不苟,英俊得无可挑剔,是全场所有女生目光的焦点。

他一只手松松地揽着我的腰,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若有似无,

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掌控感。我挺直脊背,

努力维持着脸上练习过无数次的、恰到好处的微笑,像橱窗里精致的模特,供他展示。

“待会儿别乱说话。”他微微侧头,低沉的声音滑进我耳朵,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命令,

“苏伯伯他们也在。”我喉咙发紧,点了点头,

视线扫过舞池边缘那几位衣着华贵、面容严肃的长辈。顾琛口中的“苏伯伯”,

正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苏晚的父亲。在他们眼中,

我大概只是一个模糊的、暂时填补空缺的影子。指甲悄悄掐进掌心,

一点细微的刺痛让我保持着清醒。音乐换了一支舒缓的华尔兹。顾琛带着我滑入舞池中央。

他的舞步娴熟而优雅,带着不容抗拒的引导力量。我努力跟上,裙摆飞扬,

蓝宝石在颈间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冰冷的光泽刺得我眼睛有些发涩。

空气里浮动着香槟和昂贵香水的混合气味,还有周围人低低的议论声。

“……那就是顾少养着的那个?啧,跟苏家那位真像啊……”“听说苏晚快回来了?

这替身的好日子要到头了吧?”“嘘!小声点!”那些细碎的议论,像细小的针,

密密地扎过来。我强迫自己忽略,视线放空,落在远处璀璨的水晶吊灯上,光线有些模糊。

顾琛的手在我腰后收紧了一瞬,带着警告的意味,我立刻收回了飘散的思绪,

重新挂上那副温顺的面具。就在这时,舞厅入口的方向,毫无预兆地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

人群像被无形的力量拨开,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去。音乐似乎也滞了一下。

一个穿着白色小礼服的女孩出现在门口。她身姿纤细,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眉眼精致,

像一朵在晨露中初绽的栀子花,带着一种不染尘埃的清纯和脆弱。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流转,

带着点好奇和怯生生的试探,最终,准确地落在了顾琛身上。随即,

一个羞涩又惊喜的笑容在她唇边绽开。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揽在我腰间的手臂,

瞬间僵硬得像一块冰冷的铁。顾琛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个白裙女孩身上。

他脸上那种惯常的、带着距离感的从容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近乎失态的专注和……震动。像跋涉已久的旅人,

终于看见了绿洲的轮廓。他揽着我的手臂,无声地、却带着一种急于摆脱累赘的力道,

猛地抽离。我的身体骤然失去了支撑点,重心不稳地向后趔趄了一步,

高跟鞋的细跟在地板上刮擦出刺耳的声响。心口猛地一坠,像被那只抽离的手狠狠掏了一把,

留下一个空洞洞、冷飕飕的大窟窿。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嗡嗡作响,毫不掩饰地钻进耳朵。

“苏晚!真的是苏晚回来了!”“天啊,正主回来了!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顾少都看呆了……”我稳住身体,指尖冰凉。隔着几步的距离,

我看见顾琛已经大步朝门口走去,挺拔的背影带着一种近乎急切的迫切。

他甚至没有回头看我一眼。他走到苏晚面前,微微俯身,伸出手,

动作是刻进骨子里的熟稔与呵护。苏晚将手轻轻放入他掌心,仰起脸对他笑,

笑容纯净得晃眼。顾琛也笑了。那笑容,温柔得能溺死人。是我在他身边三年,

从未得到过的温度。心脏的位置,那片空洞,开始剧烈地抽痛起来。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那根看不见的神经。原来,亲眼看着他对另一个人展露真心,

是这样的感觉。钝刀子割肉,不见血,却痛得人想蜷缩起来。他们相携着,

在无数道或羡慕或看戏的目光中,朝舞厅中央走来,一步步,踏在我早已碎裂不堪的自尊上。

顾琛的目光终于短暂地落回我身上,但那里面没有丝毫歉意或温度,

只有一种冰冷的、带着审视的陌生。然后,他的视线,像被磁石吸引,

牢牢地定在了我的脖子上,定在了那条他亲手挑选、此刻正安静躺在锁骨的蓝宝石项链上。

他的眉头倏地皱紧,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眼神锐利得像淬了冰的刀锋。下一秒,

他毫无征兆地松开了苏晚的手。在我完全来不及反应之前,他一步跨到我面前,

高大的身影带着迫人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

带着薄茧的、属于男性的、曾经也让我心悸过的手指,带着一股粗暴的、不容抗拒的力道,

猛地伸向我的颈间!“啊!”我短促地惊呼出声,下意识地想后退。太晚了。“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却在我耳中如同惊雷炸响的断裂声。颈间骤然一松,

紧接着是皮肤被冰冷金属猛地刮过的刺痛。那条价值不菲的蓝宝石项链,

被他硬生生地扯断了!细小的铂金链子瞬间崩散,冰蓝色的宝石像一颗骤然失去牵引的星辰,

直直地坠落下去,“啪”地一声,清脆地砸在光滑如镜的深色大理石地板上。

宝石滚动了几下,停在顾琛锃亮的皮鞋边,折射着顶灯冷漠的光。整个舞厅死寂一片。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这片小小的、充满羞辱的舞台上。空气凝固了,沉重得令人窒息。

颈间的刺痛感火辣辣地蔓延开,但更痛的是脸上那瞬间被剥光的感觉。我僵在原地,

血液似乎都冲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冰冷的麻木。

顾琛甚至没有低头去看那颗坠落的宝石。他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双深邃的眸子里,

此刻只有毫不掩饰的厌恶和一种理所当然的占有欲。他的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穿透了死寂的舞厅,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凌,

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晚晚最讨厌别人碰她的东西。

”他的目光扫过地上那颗孤零零的蓝宝石,仿佛那是什么肮脏的垃圾,

然后重新落回我惨白的脸上,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宣告:“尤其是她的专属品。”晚晚。

专属品。这两个词像两把重锤,

狠狠砸碎了我心底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名为“或许不同”的幻想。原来这三年的时光,

那些偶尔流露的温和,那些昂贵的礼物,

那些深夜书房里他工作我画图的宁静……都只是因为我这张脸,

像他真正放在心尖上的那个人。而我,连同这条他亲手挑选又亲手扯断的项链,

都不过是苏晚的“专属品”里,一件可以随意丢弃的仿制品。

一股强烈的反胃感猛地冲上喉咙。我死死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铁锈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尖锐的疼痛勉强支撑着我摇摇欲坠的身体,

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彻底崩溃。苏晚怯怯地靠了过来,轻轻挽住顾琛的手臂,

目光在我苍白的脸上和地上的项链之间游移了一下,小声说:“琛哥哥……算了,

一条项链而已,别这样……” 她的声音柔柔的,

带着恰到好处的善良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胜利者的怜悯。

顾琛冰冷的神色在转向苏晚的瞬间融化,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晚晚,你的东西,

别人不能碰。”他揽住苏晚的肩,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彻底将我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周围的空气重新开始流动,窃窃私语如同潮水般涌来,

每一道目光都带着或同情或鄙夷或纯粹看戏的意味,将我钉在原地,反复鞭笞。

那些曾经羡慕我站在顾琛身边的眼光,此刻都变成了锋利的针尖。舞厅的灯光依旧璀璨,

音乐不知何时又响了起来,带着一种荒诞的欢快。而我,

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推上刑台的小丑,独自承受着这场无声的凌迟。世界在我眼前褪色,

只剩下顾琛护着苏晚离开的背影,和他那句冰冷刻骨的话,在耳边反复回响,越来越响,

几乎要震碎我的鼓膜。晚晚最讨厌别人碰她的东西。尤其是她的专属品。血液在血管里奔涌,

冲撞着耳膜,发出沉闷的轰鸣。周遭的一切——那些探究的、鄙夷的、怜悯的目光,

那些嗡嗡作响的议论,

甚至那重新响起的、虚伪的欢快乐曲——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变得模糊而遥远。

只有颈间被项链刮破的地方,火辣辣地疼,清晰地提醒着我刚刚发生的、赤裸裸的羞辱。

顾琛护着苏晚离开的背影,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一股冰冷而决绝的力量,从脚底猛地窜了上来,瞬间冻结了所有翻涌的情绪。

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奇迹般地平息下去,只剩下一种近乎死寂的平静。

我慢慢地、极其缓慢地,弯下了腰。动作僵硬得如同生锈的机器。

指尖触碰到冰冷光滑的大理石地面,然后,准确地捏住了那颗孤零零躺着的蓝宝石。

宝石冰凉坚硬,棱角硌着指腹。它曾经那么闪耀,被他珍而重之地戴在我颈上,

如今却像一块被随意丢弃的石头。我把它紧紧攥在手心,

冰凉的触感沿着神经一路蔓延到心脏,却奇异地带来一丝镇定。我没有再看任何人,

也没有理会身后那些骤然拔高的、更加肆无忌惮的议论声。挺直脊背,

像一株在风暴中强行绷紧的竹子,迈开脚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在死寂过后的舞厅里显得异常清晰、孤绝。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碎裂的心上。我目不斜视,

穿过人群自动让开的狭窄通道,无视所有投来的复杂视线,径直走向出口。

推开沉重鎏金大门的一瞬间,外面微凉的夜风猛地灌了进来,吹散了舞厅里令人窒息的甜腻。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涌入肺腑,带着一种近乎疼痛的清醒。

回到那座华丽却冰冷的别墅,我所有的动作都像是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精准、高效,

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波动。打开衣帽间。巨大的空间里,

挂满了当季最新款的名牌衣裙、鞋包,璀璨夺目,都是顾琛让人送来的“专属品”。

它们曾经是我小心翼翼维护的“体面”,此刻看来却无比讽刺。我甚至没有仔细看,

只打开属于自己的那个小小的、不起眼的旧行李箱——还是我转学来这座城市时带来的。

只拿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几件简单的、穿旧了的棉质T恤和牛仔裤,洗得发白的帆布鞋。

几本翻旧了的珠宝设计图册和素描本,上面有我自己闲暇时胡乱涂抹的灵感。

还有一个小小的、磨掉了漆的旧木盒,里面装着母亲留给我的一枚素银戒指,

这是她唯一的遗物,与这里的奢华格格不入。衣帽间里那些华服、珠宝、奢侈品包包,

我一件都没有碰。它们不属于沈清月,只属于“苏晚的替身”。现在,

这个替身的戏份杀青了。拖着那个轻飘飘的旧行李箱下楼,

偌大的客厅空旷得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管家张伯站在楼梯口,

脸上带着一丝欲言又止的复杂神情。他大概是想说点什么,也许是顾先生的吩咐,

也许是劝我留下。我直接越过他,没有停顿,也没有开口。

目光扫过客厅一角那架昂贵的斯坦威三角钢琴,顾琛曾在那里听过我弹琴,虽然次数寥寥。

又掠过巨大的落地窗外精心打理的花园,他曾在那里散步,我像个影子一样跟在几步之后。

没有任何留恋。这里的一切,都沾着“苏晚”的气息,都刻着“替身”的烙印。走到玄关,

换回自己那双洗得发白的旧帆布鞋。打开大门,夜晚清冽的空气再次涌来。我拖着行李箱,

毫不犹豫地踏了出去,反手轻轻关上了身后那扇沉重的、象征着金丝雀牢笼的大门。“咔嚓。

” 门锁合上的轻响,像一声终结的宣判。没有回头。出租车在深夜的街道上平稳行驶,

窗外的霓虹流光溢彩,像一条条流动的星河。我靠在冰冷的车窗上,

手里依旧紧紧攥着那颗蓝宝石。坚硬的棱角深深硌进掌心,带来清晰的痛感,

却奇异地让我混乱的思绪逐渐沉淀下来。手机屏幕在昏暗的光线中亮起,

微弱的光芒映着我毫无血色的脸。指尖冰冷,带着一种细微的、难以控制的颤抖。

我点开通讯录,找到那个备注为“周老师”的名字——圣约翰学院设计系的系主任,

一位在国际珠宝设计界颇有名望、也以爱才和严格著称的老教授。手指悬在拨号键上,

停顿了几秒。胸腔里有什么东西沉沉地坠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压抑的滞涩。终于,

指尖落下。短暂的等待音后,电话被接起。周老师温和却略带疲惫的声音传来:“喂?哪位?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干涩发紧。我用力清了清嗓子,

发出的声音依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紧绷:“周老师,您好。我是沈清月。

”“沈清月?”周老师的声音明显顿了一下,随即透出些许意外,“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他显然记得我这个在几次校际设计交流中表现突出、但并非他直系学生的女孩。

夜风吹在脸上,带着刺骨的凉意。我深吸一口气,将那股翻涌的酸涩强行压回心底最深处,

努力让每一个字都清晰、平稳,不泄露一丝一毫的狼狈:“很抱歉深夜打扰您。

我想……申请转学,转到圣约翰学院,设计系。” 我顿了顿,补充道,“越快越好。

费用方面,我会尽快申请全额奖学金,或者助学贷款。”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周老师的声音严肃了几分:“转学?沈同学,我记得你现在在英华读得好好的,

怎么突然……” 他显然知道英华的分量,那是本市最顶尖、学费也最昂贵的私立贵族学校。

理由?难道说因为做了三年替身,正主回来了,所以被像垃圾一样扫地出门?

指甲再次掐进掌心,疼痛让我保持清醒。我选择了一个最直接、也最无可指摘的理由,

尽管它听起来苍白又无力:“英华……不太适合我。我对设计有更强烈的兴趣,

圣约翰的设计系是最好的选择。我……非常渴望得到您的指导。”我的声音很轻,

但里面那种孤注一掷的决绝,清晰地传递了过去。周老师又沉默了几秒。

他似乎轻轻叹了口气:“圣约翰的设计系竞争非常激烈,奖学金也不是那么容易拿的。

而且现在学期中……”“我知道。” 我飞快地打断他,语气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恳求,

却又异常坚定,“我愿意接受任何考核。任何作品集要求,任何笔试面试,

我都可以立刻准备。只要您能给我一个机会。”电话那头再次陷入安静。

我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掌心的蓝宝石硌得生疼,像一枚冰冷的烙印。

时间仿佛被拉得无比漫长。就在我几乎以为希望渺茫时,周老师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和探究:“……这样吧。明天下午三点,

带着你目前为止最满意的三件设计稿,到我办公室来。记住,

我要看到的是‘沈清月’的设计,而不是任何人的影子。”“沈清月”三个字,

他咬得格外清晰。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酸胀得发疼。眼眶瞬间发热,

我用力眨了眨眼,将那股湿意逼退,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却无比清晰坚定:“谢谢周老师!我一定准时到!”挂断电话,手机屏幕的光暗了下去。

我将额头抵在冰冷的车窗玻璃上,长长地、颤抖地呼出一口气。窗外的城市光影飞速掠过,

模糊成一片混沌的光带。“沈清月。” 我在心底默念着自己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掌心那颗冰冷的蓝宝石,似乎也带上了一丝微弱的、属于我的温度。

圣约翰学院设计系的工作室,弥漫着松节油、铅笔屑和金属粉尘混合的独特气味。

巨大的工作台凌乱而富有生机,堆满了各色工具、半成品材料和学生们的奇思妙想。

窗外是深沉的夜色,只有远处图书馆的灯火还亮着几盏。我伏在台灯下,

眼睛酸涩得几乎睁不开,眼皮沉重得像坠了铅块。台灯昏黄的光圈里,

铅笔尖在厚实的卡纸上快速滑动,发出沙沙的轻响。图纸上,一条项链的雏形逐渐清晰。

主石的位置,空着。灵感来源于那颗冰冷的蓝宝石,但轮廓更加锋利,

线条充满挣扎与突破的张力。旁边的草稿纸堆了厚厚一摞,废弃的草图揉成一团,

散落在地上。这已经是第十一稿了。为了周老师那三个名额的考核,

更为了向自己证明“沈清月”的存在。“还不走?清月,你真是铁打的?

”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猛地回神,差点把笔甩出去。是同工作室的学长陈默,

也是周老师带的研究生。他穿着沾满油彩和焊锡痕迹的工装围裙,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斜倚在门框上看着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和一点点无奈。“快了快了,

就差最后一点细节。”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

“周老头的‘魔鬼训练营’名额,就值得你这么拼命?”陈默走过来,

把咖啡放在我工作台一角,“喏,提提神。你这股劲儿,

跟当年为了拿‘金工之星’比赛熬通宵的我有一拼。

”他指的是设计系最基础也最考验手上功夫的金工工艺大赛。“谢谢学长。”我端起咖啡,

温热的液体滑入喉咙,带来一丝暖意和苦涩的清醒。“机会难得。”我低声说,

目光重新落回图纸上那空着的主石位置。那颗冰蓝色的、带着屈辱印记的宝石,

此刻在脑海中无比清晰。陈默没再劝,只是拿起我旁边一张废弃的草图看了看,

又看了看我手下的新稿,挑了挑眉:“啧,进步神速啊。

这线条……跟之前那些温吞水的东西完全不一样了。有点意思。”他放下草图,拍拍我的肩,

“行,你继续修仙吧,我先撤了。记得锁门。”工作室重新安静下来。我喝完剩下的咖啡,

强迫自己再次集中精神。铅笔尖悬在图纸上,迟迟落不下去。

主石的设计……它不能是简单的点缀,它必须是核心,是灵魂,是……一种宣告。一个念头,

如同暗夜里的闪电,骤然劈开混沌!我猛地丢开铅笔,

抓起旁边一块废弃的、边缘尖锐的碎玻璃片——那是之前切割亚克力板剩下的。没有犹豫,

我拿起旁边的金属锉刀,开始在那块碎玻璃粗糙的边缘上,一下下,用力地打磨、刻画。

沙……沙……沙……锉刀摩擦玻璃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细小的玻璃粉末簌簌落下。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在冰冷的玻璃碎片上。我不停手,

像着了魔一样,专注地打磨着那块原本该被丢弃的垃圾。不知过了多久,

当窗外泛起鱼肚白时,我终于停下了手。摊开掌心。

那块原本边缘参差、毫无价值的碎玻璃片,经过一夜近乎偏执的打磨,

竟呈现出一种独特的、不规则的冰蓝色光泽!它不再透明,内部充满了细密的裂痕,

但在灯光下,那些裂痕折射出奇异的光,像被强行凝固的风暴,

带着一种破碎却又倔强的美感。它的形状依旧尖锐,带着手工打磨的粗粝痕迹,

完全打败了传统宝石的圆润与完美。就是它!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起来,

带着一种近乎疼痛的兴奋。我拿起铅笔,在图纸上主石的位置,

飞快地勾勒出这块“新生”的玻璃碎片。围绕着它,

之前设计的那些充满力量感的、如同荆棘又似羽翼的金属线条,瞬间找到了灵魂的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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