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也看着你意思

第一章 枯井怪声与消失的妹妹“千万别去后山枯井！”李默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匿名短信像淬了冰的针，扎进他早已紧绷的神经。窗外暴雨倾盆，铁皮雨棚被砸得噼啪作响，

桌上摊着的三张寻人启事边角已经卷边——最上面那张印着李晓雅的笑脸，

马尾辫上别着粉色发卡，失踪时间一栏，红笔标注的“72小时”格外刺眼。

海潮镇从不是个热闹的地方。巷口百年老榕树的气根垂到地面，滩涂的潮水每天准时涨落，

连镇东头王婶卖的豆浆，二十年都是一个价钱。可这平静，

从三天前李晓雅上山采草药那天起，就碎得彻底。先是晓雅失踪，派出所调了后山监控，

只拍到她背着竹篓走进树林的背影，再往后，监控画面就变成了满屏雪花。

接着是卖早餐的王婶，凌晨四点进货时，说看见个“比门板还高的黑影子”，

拖着什么东西往枯井方向走，那东西还在“哼哼唧唧”地挣扎。昨天下午，

镇派出所的老张带着两个辅警上山搜查，至今没回来，对讲机里只传来过一阵电流杂音，

夹杂着模糊的“咕嘟”声，像有什么东西在水里冒泡。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混着雨声砸在门上，力道大得像是要把门板撞穿。

李默抄起门后那把磨得发亮的扳手——这是他在汽修厂当学徒时，师傅送的出师礼，

此刻手心攥得全是汗。“我知道你妹妹在哪！求你开门！”门外传来少女的声音，带着哭腔，

还在发颤，“再晚就来不及了！”李默犹豫着拉开条门缝，一只沾着泥污的手伸进来，

塞进半张拍立得照片。照片边缘湿漉漉的，不是雨水，是暗红色的、发黏的液体，凑近闻，

有股铁锈混着海腥的怪味。照片上，李晓雅被绑在生锈的铁架上，手腕和脚踝勒出红痕，

嘴里塞着破布。背景是口爬满青苔的枯井，井壁上的裂痕里，渗出些粘稠的黑光，

正顺着砖缝往下流，在井底积成一小滩，像打翻的墨汁。最让李默头皮发麻的是，

晓雅的竹篓就放在铁架旁，竹篓里的草药散了一地，其中几株“蛇舌草”，

叶片上沾着的不是泥土，是和照片边缘一样的暗红液体。“你是谁？”李默猛地拉开门，

扳手握得更紧了。门口的少女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短发被雨水打湿，贴在苍白的脸上，

蓝白相间的校服领口别着“海潮中学”的校徽，左胳膊缠着圈脏兮兮的纱布，

纱布边角渗出血迹，把校服染了片暗红。她手里攥着个同样沾血的笔记本，

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我叫苏晴，海潮中学高二的。那口井里有东西，它抓走了我哥，

还有你妹妹。”“东西？什么东西？”李默追问，目光落在她胳膊的纱布上，

“你伤怎么来的？”苏晴刚要开口，院墙外突然传来“扑通”一声闷响，

像是有袋大米从房顶上掉了下来。两人对视一眼，李默抓起墙角的手电筒，

苏晴紧跟着摸出兜里的美工刀——刀片是新换的，闪着冷光。绕到后院时，

雨水把泥地泡得稀烂。李默用手电筒一扫，心脏猛地一缩——泥地里趴着个穿保安制服的人，

是镇中学的保安老刘。老刘后背的制服撕开个碗大的口子，伤口里没有血肉，

全是些黑色的、蠕动的粘液，像无数条细小的虫子，正顺着伤口往外爬。“老刘！

”李默冲过去想扶他，却被苏晴一把拽住。“别碰他！”苏晴的声音发颤，

手电筒光抖得厉害，“那东西会传染！”话音刚落，老刘突然动了。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有痰堵在气管里，艰难地抬起头，脸上没有血色，

眼球浑浊得像蒙了层雾。他盯着李默，嘴唇哆嗦着，

挤出几个模糊的字眼：“博……博士……井……黑……”最后一个“黑”字还没说完，

老刘的脑袋突然往一边歪，脖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像是被人掰断了。紧接着，

他的身体开始收缩，皮肤下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原本一米八的个子，

眨眼间就缩成了半米长的一团，最后“噗”地一声，化作一滩黑泥，顺着泥地的水洼，

往院墙外流去，没入黑暗里，连个痕迹都没留下。苏晴突然抓住李默的胳膊，

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它来了。”李默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院墙——老榕树的枝干上，

掠过个巨大的阴影，比王婶说的“门板”还宽，阴影掠过的瞬间，带起一阵腥风，

吹得手电筒的光都晃了晃，下一秒，手电筒“滋啦”一声，灭了。黑暗里，后山枯井的方向，

传来清晰的“咕咚”声。不是潮水声，是沉闷的、有节奏的声响，像是井底有什么东西，

正在一上一下地往上爬。第二章 实验室的秘密“躲进地窖！快！

”苏晴拽着李默就往柴房跑，动作快得不像个受伤的人。柴房角落堆着爷爷留下的旧木箱，

苏晴一脚踹开最底下那个箱子，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这是以前镇上闹土匪时，

李家挖的藏身地窖，洞口用木板盖着，上面堆着柴禾，平时根本没人注意。两人刚钻进地窖，

盖上木板，就听见上方传来“刺啦”的声响，像是指甲划过木板。紧接着，“嗒嗒”声响起，

粘稠的液体滴落在木板上，顺着缝隙渗下来，落在李默的手背上，冰凉刺骨，还带着股腥气。

地窖里堆着爷爷留下的旧物：缺了口的陶碗，锈迹斑斑的煤油灯，

还有个上了锁的铁盒——这是爷爷去世前，锁在衣柜最底层的，说“等你三十岁再打开”，

此刻被苏晴一眼盯上了。“这盒子哪来的？”苏晴的声音发颤，手电筒光聚在铁盒上。

铁盒表面刻着奇怪的符号，不是镇上老人会画的“平安符”，

是由几条弯曲的线条组成的图案，像心电图，又像某种生物的血管分布图。

最让苏晴震惊的是，铁盒侧面刻着的那个小小的“陈”字，和她左胳膊绷带下的疤痕，

一模一样。“我爷爷留下的。”李默摸出藏在鞋垫里的钥匙——这是爷爷临终前攥在手里的，

钥匙柄上也有同样的“陈”字，“你怎么认识这符号？”苏晴没回答，

只是猛地扯下胳膊上的纱布。她的左上臂，有块硬币大小的疤痕，疤痕的形状，

和铁盒上的符号分毫不差。“我哥给我弄的。”她声音发哑，“我哥苏明，

是海潮中学的生物老师。三个月前，他在学校废弃的实验室里，发现了这个符号，

还有些旧实验记录。他说……这符号是‘深渊计划’的标记。”李默的心猛地一跳。

他想起三天前，晓雅出门前，还拿着本旧笔记本问他：“哥，你见过这个符号吗？

”当时他正忙着修客户的车，只扫了一眼，就随口说“没见过”，现在想来，

那笔记本上的符号，和铁盒上的一模一样。“实验记录呢？”李默抓过铁盒，用钥匙打开锁。

盒子里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沓泛黄的纸，用棉线装订着，是本实验日志，

封面上写着“深渊计划——第37次记录”，下面的签名是“陈敬之”，

日期是“1998年7月15日”。他颤抖着翻开第一页，字迹工整，

却透着股诡异的狂热：“今日实验体编号071，注射深渊提取物后，体表出现黑色粘膜，

对声波敏感，120分贝以上噪音可导致粘膜脱落……”第二页，画着个简易的装置图，

像是个磁场发生器，旁边标注着“屏障稳定时间：72小时”。翻到中间，

有张夹在里面的黑白照片——十几个穿白大褂的人站在实验室门口，

为首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嘴角微微上扬，眉眼间的轮廓，竟然和苏晴有几分相似。

“这是陈敬之。”苏晴的声音带着哭腔，指尖划过照片上男人的脸，“我哥说，

他是‘深渊计划’的主导者，二十年前，这个实验室突然发生‘爆炸’，

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可我哥在实验室的通风管道里，找到了他的日记，

日记最后一页写着：‘实验体未完全销毁，需重新建立磁场屏障，地点：后山枯井’。

”“晓雅说，她上山那天，听见枯井里有声音。”李默突然想起妹妹失踪前说的话，

“她说像有人在哭，又像在冒泡，还说井边的草，长得比别的地方都黑。

”地窖盖板突然被掀开，雨水混着些黑色的粘液浇了下来，落在地上“滋滋”作响，

还冒着白烟。苏晴抓起煤油灯，“哗啦”一声泼上旁边的柴禾，火柴一划，

火焰“腾”地窜起来，照亮了地窖口——一只覆盖着黑膜的手搭在盖板上，

那膜像是某种生物的皮肤，泛着油光，手指尖没有指甲，是圆钝的，正往下滴着黑粘液。

紧接着，一个巨大的轮廓出现在火光中，没有五官，整个头部就是一团黑膜，

膜上隐约有纹路在流动，像水波纹。它的身体比门板还宽，四肢粗壮，每走一步，

地上就留下个沾着黑粘液的脚印，脚印里，还在冒着细小的泡泡。“声波！

实验日志里说它怕声波！”李默突然想起日志里的内容，

抓起墙角那面铜锣——这是爷爷以前耍皮影戏时用的，他猛地敲响铜锣，

“哐——”刺耳的声响在狭小的地窖里回荡。那怪物果然踉跄着后退，体表的黑膜开始冒泡，

像是被开水烫过。苏晴趁机抓起地上的柴禾，往怪物身上扔去，火焰粘在黑膜上，

烧得“噼啪”作响。“快冲出去！”李默拽着苏晴，踩着柴禾冲出地窖。院墙外，

不知何时聚集了好几个同样的怪物，正从巷口往这边爬，黑粘液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像一条条黑色的蛇。就在这时，巷尾突然传来汽车鸣笛，一道强光扫过来，

黑色越野车猛地撞开最前面那个怪物，冲了过来。车窗降下，露出张吊儿郎当的脸，

染着黄毛，戴着墨镜，是镇上富二代江磊——他爹是开水产加工厂的，在镇上横着走，

平时和李默没什么交集，此刻却冲他们大喊：“还愣着？等死啊！快上车！

”苏晴拉着李默一头扎进后座，江磊猛打方向盘，越野车擦着怪物的触须冲了出去。

李默回头看，后视镜里，那些怪物正追上来，速度快得惊人，最前面那个，

触须已经快碰到车尾了。“你怎么来了？”苏晴喘着气，

拉上后座窗帘——她怕怪物看见车里的光。江磊摘下墨镜，眼底布满血丝：“我哥江枫，

是派出所的辅警，昨天跟老张上山的，没回来。”他从副驾储物格里摸出个录音笔，

按了播放键，里面传来电流杂音，夹杂着江枫的声音：“磊子，别来找我，

实验室的钥匙在枯井旁第三块石板下，那些黑衣人……老板叫‘博士’，

是个活了二十年的怪物……”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最后是一阵“咕嘟”声，

和之前对讲机里的一模一样。李默攥紧了手里的实验日志，日志封面的“陈敬之”三个字，

像是在发烫。他看向窗外，雨还在下，老榕树的影子在车灯下晃来晃去，像个巨大的黑影，

正跟着车子移动。第三章 血肉符咒与时空裂缝越野车在泥泞的山路上颠簸，

江磊把油门踩到底，引擎发出嘶吼。李默扒着车窗往后看，那些怪物还在追，

它们的速度越来越快，体表的黑膜在雨水中泛着光，触须甩动着，

能轻易地把路边的小树拦腰截断。“实验日志里说，每月十五的子时，井口磁场最弱，

能打开通往地下实验室的入口。”苏晴在颠簸中翻着日志，手指划过一行小字，

“今天是农历十五！”李默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23:45”，

信号格只有一格，还在不停跳动。他想起晓雅照片里的铁架，想起井底的黑光，

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着，透不过气。车子终于停在枯井旁的老槐树下。雨不知何时停了，

月亮从云层里钻出来，惨白的光洒在枯井上，井壁的青苔泛着绿光，井口飘着股淡淡的黑雾，

闻着有股消毒水混着腥气的味道。江磊跳下车，从后备箱里拖出个工具箱，

里面有撬棍、手电筒，还有把改装过的声波枪——枪身是用射钉枪改的，

枪口装着个圆形装置，“这是我哥自己做的，说能发出150分贝的噪音，

专门对付那些怪物。”苏晴指着枯井旁的石板：“我哥的日记里写，第三块石板下面有钥匙。

”江磊用撬棍撬开石板，下面是个生锈的铁盒，盒盖焊死了，江磊用扳手砸了三下，

才把盒子打开。里面没有钥匙，只有半块血肉模糊的符咒，和一把青铜钥匙。

符咒是用黄纸做的，上面画着和铁盒上一样的符号，符号是用暗红色的液体画的，

已经干透了，摸起来硬邦邦的。符咒边缘缺了一块，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

上面还沾着几根黑色的毛发——不是人的，更像是某种动物的。“这符咒上的血，是活人的。

”苏晴的声音发颤，她学过生物，知道新鲜血液暴露在空气中，会在两小时内凝固，

可这符咒上的血，虽然干了，却还带着股腥味，像是刚画上去不久，“我哥说，

‘深渊计划’里，用活人的血画符咒，能暂时压制深渊生物。”李默拿起青铜钥匙，

钥匙柄上刻着同样的符号，钥匙齿上还沾着些黑色的粉末，凑近看，像是某种金属锈迹。

他突然想起实验日志里的一句话：“青铜钥匙，开启时空裂缝之钥，需以磁场为引。”“听，

有声音。”苏晴突然抓住李默的手，手电筒光抖得厉害。枯井里传来细微的“呜呜”声，

像是有人在哭，又像是风从井壁裂缝里钻进去，发出的声响。李默趴在井口往下看，

井底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只有那股腥气越来越浓，

还夹杂着晓雅最喜欢的“栀子花”香味——晓雅每次上山，都会摘几朵栀子花，别在竹篓上。

“是晓雅！”李默猛地站起来，就要往下跳，却被江磊一把拽住。“别疯了！

井里有什么都不知道，你下去就是送死！”江磊把声波枪塞到他手里，“再等五分钟，

子时一到，入口就会打开。”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每一秒都像过了一个小时。

当分针指向“12”，子时到了。枯井里突然传来“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震动。

井底的黑暗中，泛起一道蓝色的光，光越来越亮，逐渐形成一道圆形的波纹，

像水面被投入石子，在井口上方一米处，形成了一道扭曲的裂缝——裂缝里不是黑暗，

是条长长的走廊，墙壁上布满了黑色的血管状纹路，每隔几步就挂着生锈的铁笼，

里面隐约能看到蜷缩的人影。“是入口！”苏晴激动地抓住青铜钥匙，

钥匙柄上的符号突然亮起蓝光，和裂缝的光同步闪烁，“快进去！磁场屏障只能维持十分钟！

”江磊率先冲进裂缝，声波枪举在胸前，警惕地看着四周。李默紧跟在后面，手里攥着扳手，

心跳得像要蹦出来。苏晴最后一个进来，刚跨过裂缝，身后就传来“咔嚓”一声，

裂缝开始收缩，墙壁上的血管纹路，突然开始蠕动，像是活了过来。

走廊里弥漫着股消毒水的味道，还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脚下的地面是金属的，

踩上去发出“哐当”的声响，回声在走廊里回荡，显得格外空旷。墙壁上的铁笼，

有的关着些看不清形状的东西，用布盖着，布下面鼓鼓囊囊的，还在轻微地蠕动，

发出“沙沙”的声响。“这些是失败的实验体。”苏晴的声音发颤，

她想起哥哥日记里的话：“‘深渊计划’中，失败的实验体会被关在铁笼里，它们还活着，

只是被深渊生物寄生了，失去了意识，只会本能地挣扎。”走廊尽头的铁门虚掩着，

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晓雅的哭声，还在喊“哥，救我”。李默猛地推开门，

手电筒光扫过去，心脏瞬间被揪紧。晓雅被绑在实验台上，手腕和脚踝都被粗麻绳勒得发红，

嘴里塞着沾了黑粘液的破布，只能发出含混的呜咽。她身上的粉色外套被扯破，

露出的胳膊上爬着几条细细的黑纹，像蚯蚓一样缓慢蠕动。更让人心惊的是，

三根透明的橡胶管插在她的小臂上，管子另一端连接着墙角的黑色容器，

粘稠的黑粘液正顺着管子，一滴滴往她体内流，每流一滴，晓雅的身体就会轻微抽搐一下。

实验台旁站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背对着门口，手里拿着个玻璃烧杯，

正往里面倒着同样的黑粘液。听到开门声，他缓缓转过身，金丝眼镜反射着手电筒的光，

让人看不清眼神。但那张脸，李默绝不会认错——和实验日志里照片上的陈敬之，一模一样，

连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都分毫不差。“终于来了。”陈敬之的声音很平淡，

像是在迎接老朋友，他晃了晃手里的烧杯，黑粘液在杯壁上留下粘稠的痕迹，“二十年了，

我还以为没人能找到这里。”“你把我妹妹怎么样了！”李默举着扳手就要冲过去，

却被江磊死死按住。江磊的声音发紧：“别冲动，他手里的东西不对劲。

”苏晴的目光死死盯着陈敬之白大褂口袋里露出的笔记本，

封皮上的符号和她哥的日记一模一样：“我哥苏明在哪？你把他藏哪了！

”陈敬之像是没听见她的话，慢悠悠走到实验台边，用手指蘸了点黑粘液，

凑到鼻尖闻了闻：“李晓雅的体质真是完美，AB型血，RH阴性，

和当年的‘母体’一模一样。”他看向李默，突然笑了，“你爷爷没告诉你吧？你们李家，

世世代代都是‘深渊计划’的守护者，也是最好的实验体容器。”李默脑子里“嗡”的一声，

爷爷临终前的话突然浮现：“后山枯井不能碰，李家的人，

要守住那东西……”原来不是守护，是被当成了“容器”。他攥紧拳头，

指节发白：“‘母体’是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母体’啊……”陈敬之拖长了语调，

指向墙角的黑色容器，“就是二十年前，第一个成功融合深渊生物基因的人，也是我的妻子。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狂热，“可惜她太脆弱了，只活了三年。直到我发现，

李家的血脉能让深渊基因稳定传承，你爷爷，你父亲，还有你妹妹，都是最好的‘新容器’。

”江磊突然扣动声波枪的扳机，刺耳的噪音瞬间填满整个实验室。陈敬之像是被烫到一样，

猛地后退一步，白大褂下的手臂突然冒出黑膜，又迅速退了回去。“没用的。”他冷笑一声，

拍了拍手，实验室的侧门突然被撞开，三只黑膜怪物冲了进来，触须甩动着，直扑向三人。

“挡住它们！”江磊举枪射击，声波击中怪物的瞬间，它们体表的黑膜滋滋冒泡，

却没有倒下，反而变得更加狂暴。苏晴摸出兜里的美工刀，趁着一只怪物扑过来的瞬间，

狠狠扎进它眼睛的位置——那里没有黑膜，露出里面红色的肉球。怪物发出刺耳的尖叫，

倒在地上抽搐起来，黑粘液溅了一地。李默趁机冲到实验台边，用扳手砍断绑着晓雅的麻绳。